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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山恨不得无名去死,又岂会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看到自己的敌人痛苦,那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想知道吗?可我偏不告诉你!”罗山阴测测的笑着。
无名没什么耐心,更不想跟着人多费口舌,不?好,那就打到你为止!
“嘭——”无名一记勾拳,直接砸到罗山的鼻梁上。
“不?!”
罗山抹了把倘下来的鼻血,咧嘴笑,“不!”
“嘭——”
“不?!”无名发了狠,这一拳,将罗山半张脸都打肿了。
罗山淬出一口血沫来,同时还有打碎的两颗牙齿,他舔了舔豁口的牙龈,低垂的眯眯眼里满是恨意,“不————”
这两个字被他拉的老长,就在无名第三拳准备揍下来的时候,罗山突然一个闪身,手中拖着的大砍刀顺势就朝无名劈去!
“段慎之,你去死吧!”罗山大骂,手中的砍刀舞的虎虎生风,招招狠辣。
凭无名现在的武功,他完全可以一招就要了罗山的命,但是他不能杀他,一旦罗山死了,也许他就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是谁,钟琉璃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罗山也抓准了这一点,对无名下起手来丝毫不顾及,反正无名不敢要他的命。
“怎么样,每个月都失忆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哈哈哈,哦,对了,你连自己每个月失忆的事情都不记得吧?你现在给自己取了个什么名字啊?叫张三,还是李四?真可怜啊,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是一定不记得那个女人了吧?可惜啊可惜,可惜人家为了你命都差点没了,你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也许你压根就不记得世上还有这个人存在对吧?”罗山越越兴奋,他看到无名随着他的每句话,而变得异常狂躁激动起来。
“对,没错,就是这个样,你现在一定很愤怒,很生气吧,你想杀了我?这可不行,我要是死了,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了。”罗山躲避着无名的拳头,一边用砍刀在无名身上添加伤口,一边幸灾乐祸的用言语刺激对方。
无名紧紧握着拳头,素来晓风明月一般洒脱的双眸,此刻浸染的全是悲愤和痛苦,罗山的刀再次朝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无名心一横,空手接白刃,握住那砍刀用力一拽,罗山大惊,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心口一震,一口血随着他被打飞的身体喷散而去。
“别以为我不杀你你就安全了!”无名一脚踩住罗山的脑袋,用力蹂躏着,他的声音低沉且森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罗山的脸在泥地上狠狠的摩擦,粗粝的沙石让他痛的嗷嗷叫唤,“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
无名听了这话,收回了脚,“你最好别耍花样!”
罗山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他努力的吐了口血水,不甘情愿的道,“你叫段慎之,具体从哪里来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你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还在县太爷面前污蔑是我抢了你的女人,最后县太爷将我关了起来,所以我恨你入骨!”
“啊——”罗山痛苦的尖叫起来,他紧紧的抱着断了的胳膊,在地上翻滚着。
“我了,别跟我耍花样!”无名狠厉的道,手中原本属于罗山的砍刀,此刻却沾满了罗山的鲜血,不远处的断臂还微微动了动。
罗山哀嚎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是我,是我抢了你的女人,我趁你闭关修炼的时候抢了你的女人,又在逃跑的时候杀,杀了你的书童,所以我才被关进监牢的,这次我没骗你真的,我没骗你,要是我谎,就让我天打雷劈”
“一派胡言!”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七窍流血
钟琉璃厉声骂道。
她远远就听到了罗山的话声,对于这个山贼头的话,甚至是发的誓愿,钟琉璃一个字都不相信!
钟琉璃走近了,她的模样也落入了罗山的眼里,罗山瞪大了眼睛,比看到无名的时候还要惊恐诧异,“不可能,不可能”
无名捕捉到了罗山脸上突变的表情,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惊喜,立刻抓住他追问,“什么不可能?你是不是见过她?”
罗山摇头,连连后退,“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鬼是鬼”罗山此刻惊惧的模样可不就是看到了鬼吗?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无名厉声吼道!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枚银针飞了过来。
钟琉璃急忙喊,“心!”
可是她错了,那银针的目标不是无名,是罗山!
罗山张了张口,嘴角开始快速的淌血水,然后是鼻孔,是眼睛,是耳朵
“七窍流血?!”余修吸了口冷气,惊讶。
月止戈赶忙放下余修跑过去救人。
无名几乎要崩溃了,他几近狂躁的看着月止戈,“救他,你一定要救他!”
月止戈看了眼无名,担忧,“你还是先平复一下你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吧,别爆体了!”
“我没事,我没事,你赶快救他!”无名着急的揪着头发。
月止戈此行出门,带的东西并不多,他本以为罗山即使遭人暗算,也不一定立刻就咽气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总能将人救活的。
可是不行,月止戈俯下身体去听罗山的心跳,没有,没有任何心跳声。
罗山死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时间,他就死了!
月止戈摇头,“抱歉,他已经死了。”
“死了?”无名瞪着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月止戈用绢布包着,将方才射入罗山身体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银针本是银白色,可是这根银针,碧绿!
嗅了嗅上面的气味,月止戈肯定,“是北疆断魂草。这种毒草只生长在北疆的天池寒潭之中,剧毒无比,只要沾上,便能瞬间毙命!”
人都咽气了,即使他有再精湛超神的医术也属枉然。
尸体,不是大夫救治的范畴。
望月砂回到了钟琉璃身边,摇了摇头,“人跑了。”
钟琉璃亦是心底一沉。
无名大受打击,一直到第二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天亮的时候,钟琉璃让望月砂带着顾妗宁和落安他们先行一步,而她、余修以及月止戈前往狼洞口将白尘与褐土接过来。
褐土的伤已经暂时稳定住了,白尘身上的伤口虽然深,但并不危及性命。
一路上余修都坚持要抱着白尘,褐土的伤太重,他不敢动他,但是不做点什么,他又觉得心里难受,最终只能转而抱着白尘了。
与望月砂他们约定回合的地方是来之前拴马的地方。
“回来了回来了!”房麟兴奋地喊道。
钟琉璃将褐土放在一旁的毡上,见望月砂正红着眼睛,满是自责的看着顾妗宁,便知她这是已经和顾妗宁叙旧完了,别看望月砂现在对谁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其实六年前的望月砂并不是这样。
那时候望月砂是个真正天真烂漫的姑娘,就连脸蛋都是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一起话来,就跟欢快的喜鹊一样,让人光是听她话就觉得开心。
只是六年后,她不仅模样变了许多,便是性,也截然不同。
“大家就现在这里休息休息吧,吃点东西。”钟琉璃道。
余修累得满脸通红,见到钟琉璃将褐土放了下来,他也就将白尘放在了褐土的旁边,还摸着褐土和白尘,“你们乖乖的,没有事的。”
白尘想要起身蹦哒几下,立刻就被余修给按回了毡上,他虎着脸训斥,“白尘你别动,你身上有伤,要休息!”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房麟去森林里打了两只兔和一只山鸡,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放在火上烧烤起来。
清晨的大石山凉气徐徐,在坐的除了月止戈,几乎多多少少都有些内力,又因为烤着火,倒没觉得有多冷。
钟琉璃拉着月止戈坐到自己身旁,摸着他的手掌一片冰凉,便准备给他输些内力暖身。
“我没事,你别弄。”月止戈反手将她手掌扣住,摇头。
钟琉璃拗不过他,便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捂着。
这两人的恩爱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除了犹在闷闷不乐的无名之外,所有的人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少主,你们当时可看到一个留有山羊胡的精瘦老头?”顾妗宁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到,不管是落绯烟,还是望月砂,她们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目光全是心疼,全是自责,她们总是喜欢将她受的伤归结在她们自己身上,殊不知,她们越是这样,顾妗宁心中就越觉得难受。
不得已,顾妗宁只能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钟琉璃闻言,将询问的目光扫向望月砂和房麟。
那两人均是摇头。
“哼,居然让他跑了,那个混蛋,我要毒死他!”余修气呼呼地骂道。
月止戈将烤好的鸡肉割下两只鸡腿,分别给了落安和余修两个的,听了余修咬牙切齿的咒怨,他不禁笑问,“那人如何得罪了你,来听听,让我与你同仇敌忾一下。”
余修听了这话,瞬间得到了鼓舞,拉着月止戈便巴拉巴拉了起来。
原来那汤武林自从知道了顾妗宁的身份之后,便削尖了脑袋的想要让顾妗宁教他五行八卦之术,顾妗宁自是不愿意,于是汤武林便怂恿外面的山贼玷污落安,想要用落安来威胁顾妗宁,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不过五六岁的余修手里。
“我用月叔叔上次教我的方法,给那两个人下了毒,哼哼,后来他就再也不敢靠近我们了!”余修拍着胸口,一副了不起的模样,那瞟向钟琉璃的眼神,更是透露了他想要求表扬的心思。
钟琉璃挑眉,憋着笑,“哦,这样啊。”
“余四你个傻!”余修被钟琉璃冷淡的态度给深深伤害到了,他气呼呼骂了一句,便闷头扑倒在月止戈怀里,他觉得自己好可怜,他想哭。
月止戈不满的瞪了眼钟琉璃,无奈的摇头。
钟琉璃瞧着余修微微抽搐的肩膀,以为那真的又哭了,便赶忙将他拽了过来,笑问,“怎么了,掉金豆豆了?”
余修捶打着钟琉璃的胳膊,哽咽骂道,“要你管,要你管,余四你个白痴笨蛋,你再这样,我就不当你儿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剿杀山贼
钟琉璃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也不管余修如何闹腾,手掌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低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笑着哄道,“哎呀,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是不当娘亲的宝贝儿了,娘亲可要伤心死了!”
余修脸蛋红红的,倒也不闹了,只噘着嘴,“哼,现在知道道歉了?!”
钟琉璃点头,“知道啦知道了!”
余修跟个大人一样,伸出黑乎乎油腻腻的手掌捏住钟琉璃的脸颊肉,恶狠狠道,“余四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把我弄丢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就算你跟我道歉我也不会再理你了!”
钟琉璃吸着冷气,暗骂,这个混蛋,手劲不啊,她的脸都快被揪青了吧!
“是是是,娘亲发誓再也不敢了,娘亲要是下次还敢把你弄丢了,娘亲就——”
话还没完,余修就突然脑袋往上一顶。
钟琉璃刚好咬住了舌头,捂住嘴巴痛呼起来,“哎哟!我的舌头要断了!”
余修担忧的松开了自己的魔抓,正想关心的询问一下,却又见钟琉璃松了手笑了起来,“哈哈,骗你的,你娘亲怎么可能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余修那叫一个恼火啊,他再次用力捏着钟琉璃的脸颊,咬牙骂道,“我就知道你的话一句也信不得,余四你个大骗,大白痴,幼稚鬼!”
见钟琉璃与余修这对母的关系终于和好如初,大家都松了口气。
趁着休息的时间,月止戈给余修,顾妗宁和落安都号了下脉。
“如何?”钟琉璃问。
月止戈道,“落安没什么事,而且我瞧你的内力增进了不少。”
落安颇有些不好意思。
“顾宫主还是同样的问题,身体亏空太厉害了,需要好好修养;至于修儿,问题可能比较复杂一些,需要等我回去之后仔细检查才能知道具体情况。”月止戈,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掠过松了口气的顾妗宁。
“余四,这位好看的姐姐是不是也是姑姑啊?”余修吮吸着自己油腻腻的手指,惊讶又好气的看向望月砂。他方才可是看得清楚,这位姐姐有三个很奇怪的仆人,如果她也是自己的姑姑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那三个仆人了。
钟琉璃点头,将他的吮吸的手指拍掉,也不知什么时候学的坏习惯。
“嗯,这位是你望月砂姑姑,你叫望姑姑,而且望姑姑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叫望忧,以后你就有哥哥了!”钟琉璃笑。
余修夸张的张大嘴巴,他看了看望月砂,又看向钟琉璃,惊呼,“什么?我有哥哥了?”
“不行!我要妹妹,我不要哥哥!”余修着急地摆手。
钟琉璃抚额,又是妹妹,修儿怎么对妹妹执念如此之深啊!
望月砂亦是觉得有趣,看到余修,她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修师兄,心中难免又增了一分伤感。
休息了半个时辰,房麟便去将马儿牵了过来一行人又连日赶往京都。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将人拦下来!”单袁跪在厅前,有些担忧的询问。
明黄色的暗帐之中,奕钦脸色苍白,唇角还带着未擦干的血迹,深陷的眼窝透露出了他此刻的疲倦和病态。
“拦?怎么拦?”奕钦面无表情的低声问。
一个望月砂就足以让整个武林为之出动,更何况还有顾妗宁,无名,以及,钟琉璃!
“罢了,随她去吧。”奕钦虚弱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海川堡怎么样了?”
“钟卿颜的病来的凶猛,邵炳坤已经准备强抢了!”单袁言简意赅。
“抢?”奕钦冷笑,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明白,邵炳坤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权?他已经是武林盟主,是朝廷亲封的武安君了;钱?这些年来,他明里暗里搜刮的钱财也不少了;女人?据他所知,邵炳坤这么多年来,对钟卿颜可谓是一心一意,从来都不曾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感兴趣过。
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处心积虑的策划了这么多年,为的究竟是什么?
“颜楼呢?”奕钦咳了两声,问道。
单袁应,“颜楼派了落绯烟前去调查,想必过不了多久,颜楼就会有动作了。”
奕钦笑了笑,憔悴的脸上有了抹凝重,那三丝水玉神杯可是能救余修的唯一解药,琉璃她,恐怕是无论如何都要与海川堡抢上一抢了。
“殿下”外面守门的太监喊道。
奕钦道,“你去看看。”
单袁起身,打开门看到外面除了守门的太监,还有一个打扮贵气的女。
“侧妃娘娘?”单袁微微皱眉,行了礼。
杨书葵是奕钦的侧妃,在三年前就嫁给了奕钦,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冷冷清清,奕钦从不在她的屋里过夜,甚至一年到头去她院里的次数五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这整个景明宫谁不知道殿下对这位扬侧妃心存不满,若不是因为是太后亲自赐的婚,恐怕奕钦早就将人给休了回家去了。
但是难得的是,这位扬侧妃即使被奕钦如此对待,依旧一心一意的打理着整个景明宫,并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奕钦的身体,还时不时送一些补身的汤药过来,自从得知殿下被罚之后,更是每天都过来照顾,尽管奕钦并不领情。
“单护卫,不知殿下今日可好了些?”杨书葵笑着询问道,眼中难掩关心。
单袁并不讨厌这位侧妃娘娘,但也不上有多喜欢,他淡淡应道,“回侧妃娘娘,我家殿下正在休息,娘娘先回吧。”
杨书葵闻言,脸上满是失落,但随即,她又扬起了笑脸,挥手让身边的丫鬟将自己炖好的药膳递给单袁。
“这是参汤,听御医,这汤喝了对殿下的伤很有帮助,还望单护卫等殿下醒了,伺候殿下喝了。”杨书葵完,眼中划过一抹伤心,带着自己的婢女便离开了,话也没再多两句。
单袁提着还热火的瓷罐,想了想,便拿了进去。
外面的话声,奕钦听得清清楚楚,所以等单袁走了进来,他便厌恶道,“扔了!”
单袁动作一顿,心中也为侧妃娘娘感到同情,“是。”
对于奕钦来,这只是一个让他不太愉快的插曲,一转眼便忘了,继续和单袁讨论起要事来。
“殿下,既然大石山已经被毁了,我们的人是不是就该撤回来了?”单袁问。
奕钦摇头,“不,让他们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