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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当年你本来就是怀着目的接近我的,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不,不代表我傻,不代表我是个孬,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想玩,那就让你玩。所以纵然你害我身临险境,甚至差点丢了性命,我都没怨恨你一分一毫。那晚是你自己不心中了别人的奸计,你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可曾问过你,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有拿刀逼着你让我的?我没有吧,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你凭什么来埋怨我?你以为——“
“够了!”怀古一把推开无戒,“你够了没有!”
无戒死死盯着他。
怀古冷笑,不断地点头嗤笑道,“对,当年是我故意接近你的,是我意乱情迷让你上了我的床,这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你凭什么喂我吃药,凭什么自作主张封了我的记忆,在山上玩师徒情深的游戏很有趣吗?把我当个傻一样耍着很有趣吗?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可是你什么时候真正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和尚,我因为你已经破了无数的戒规了,你明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来逼迫我,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囚禁了我五年!”
怀古自嘲的轻笑一声,摇头叹道,“裴陵,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不能长进一点!”
仿若一记响雷击中了心脏,无戒怔怔的看着怀古,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怀古性闷,又因为从在少林寺长大,所以很少会与佛礼不想干的话,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与自己这么多。
怀古看着外面渐渐阴暗的天色,坐回到了之前的蒲团上,地上的念珠被他拾了起来,上面沾满了灰尘。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怀古背对着无戒,语气中满是疲倦和无奈。
无戒看着眼前曾经日日伴在左右的身影,眼眶酸涩不已,他握着手中的药瓶,声音有些哽咽,“我走,但是你能不能把药吃了?你的胳膊流了很多血。”
“钟少主,你这是何必呢!”渡己大师看着手上的伤口,劝道。
钟琉璃飞身落地,气息有些紊乱,“大师不必多言,我了,今日若想阻止他,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
渡己大师早就知道钟琉璃武功高强,上一次二人就已经较量过了,但是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钟琉璃的功夫似乎又有长进了。
“对了,大师可曾记得上次与你的事情?”钟琉璃借着话的空隙抓紧喘了口气,她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想将精力都浪费在这老秃驴身上。
起上次的事情,渡己大师也不由的分了神,回忆道,“我上次已经写信回了少林,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信,昨也曾问过妙明师弟,师弟也已经有数月没有收到少林那边的消息了。起来的确有些奇怪。”
钟琉璃暗忖着,看来少林寺那边定然也是出了什么事了。
“后日便是武安君招婿的日,不知少林可有派人前来贺礼?”钟琉璃问。
渡己大师摇头道,“阿弥陀佛,对于这件事老衲知道的也不多,之听闻妙明师弟届时少林会派一名长老过来,但是具体是哪一位长老,却不得而知了。”
话完,渡己大师想着问道,“听钟少主的意思,此事难道另有端倪?”
钟琉璃如今手上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妄下定断,只敷衍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相比渡己大师应该也有耳闻,烈焰堂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我杀的并不是真正的烈焰堂主周仓,真正的周仓其实早就死在了地窖里,而一直与各大门派沟通的人其实是个带了人皮面具假周仓。”
渡己大师有些吃惊,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件事,虽然江湖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因为要寻找怀古,他对江湖中的事情反而忽略了许多,今日听得这消息的确让人值得反思。
见渡己大师露出了怀疑的神色,钟琉璃不忘加把火,继续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与烈焰堂有着类似经历的还有一个门派!”
“钟少主指的难道是”四海镖局?
“对,就是四海镖局!”钟琉璃点头。
渡己大师惊讶的脸色都变了,若烈焰堂被人暗地里控制了,这还好,毕竟烈焰堂只是一个门派,可是四海镖局不一样,那可是有着“第一镖局”名号的啊,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可能,四海镖局的赤三爷武功了得,怎会被人轻易控制呢,而且我听闻赤家两个少爷也是人中龙凤——”
“不,你错了!”钟琉璃笑道,“被控制的不是赤三爷!”
渡己大师依旧不解。
钟琉璃算计着时间,便将四海镖局的事情挑挑拣拣告诉了渡己大师。
听完钟琉璃的叙,渡己大师心中当即惶恐起来,“所以,钟少主是觉得少林寺的主持师兄也被人掉了包?”
钟琉璃可没这么,顶多只是猜测罢了,不过她不介意有人这么想,甚至有人帮她去验证这个猜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烈焰堂和四海镖局却是如我所讲的那样,若你不相信,等赤家公来了络邑,你一问便知,不过此事还只是我的猜测,望渡己大师莫要打草惊蛇。”
因为钟琉璃的这一番话,渡己大师也顾不得与钟琉璃交手了。
钟琉璃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想着无戒那家伙怎么还没好,抬头便看到无戒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而他身后,空无一人。
看样,似乎不太理想。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七章失踪
与渡己大师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钟琉璃突然觉得自己隐约悟出了一点东西,可是仔细回想,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无戒空手而归,渡己大师也没了与他交手的心思,二人倒是比来时还要轻松就下了山去。
见无戒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钟琉璃侧头扫了他一眼,暗道这人不会赖账吧。
二人又行走了一段时间,眼看就要到客栈了,无戒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摊。
钟琉璃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卖手工木雕的摊,摊主正在一心一意的雕刻着手中的木头,他的面前摆了许多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玩意儿。
“你有钱吗?”无戒突然问她。
钟琉璃愣了一下,点头,从荷包里面掏出了一枚银锭给他。
“这位公,您想要点什么?”摊主见来了客人,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欢喜的招呼道。
钟琉璃饶有兴致的看着无戒在摊上左看看右看看,扫了眼对方那人高马大的体型,是在无法将他这兴趣爱好与人匹配起来。
“我能自己雕吗?”无戒突然问道。
摊主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客人,不过有钱不赚是笨蛋,他连忙点头,搓着手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钱”
不等摊主完,无戒就已经径直拿了东西开始雕刻起来。
钟琉璃摇头,朝四周瞧了一眼,突然眯起了眼睛,朝着人群中看去。
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男身着紫色长袍,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长得极为好看干净。他的身边跟随着一个桃色袄裙的姑娘,二人相谈甚欢,那男不知了什么,逗得那女掩口欢笑不已,趁着男不注意的时候,更是不动声色的挽上了男的胳膊。
男仿若未觉,只转头跟着摊的摊主着话。
钟琉璃眯了眯眼睛,看来修儿真的没有看错,木桑白果真来了络邑。
那摊主不知道了句什么,木桑白犹如受惊了一样,慌忙推开女,面色惊慌的往旁侧躲去,眉目间隐隐有些怒色。
“付钱!”无戒理所当然的拿手肘戳了一下钟琉璃。
钟琉璃收回了视线,瞧了眼无戒手中的东西,还没看清楚无戒就快速放入了衣服里,钟琉璃不屑,气鬼,用了她的钱,连给看一下都不愿意。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钟琉璃问无戒。
无戒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着,似乎还想要买点什么东西。
“木公,你看什么?”女好奇的顺着木桑白的目光看去。
木桑白迟疑的摇头,“没什么。”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他觉得刚才闪过的那个人影好像钟姑娘。
钟琉璃握紧了手掌,正想着如果无戒这丫的再不开口,她就干脆在外面弄死他算了。
“那枚簪,不是我发现的。”无戒突然开口道。
钟琉璃神情瞬间紧绷起来,她没有打断无戒,继续听他着。
在四年前,他带着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怀古在江湖中四处流浪,那时候怀古的智力就跟四五岁的孩童一样,尤其喜欢到处惹是生非。那时候他们刚刚到达一个新的村落,那个村的位置很隐秘,里面的住户也不过十几户。
无戒带着心智尚未成熟的怀古为了躲避渡己的追查,便一心只想着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当即便看中了那个村。
可是在他们住下来的第二天,村里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每天晚上都有村民的鸡鸭被偷走,而第二天,村民就会在他们的房周围发现一大簇的鸡毛鸭毛。所以当地的村民就将矛头指向了无戒与怀古二人,所有的村民开始联合起来要将他二人赶出村里。
无戒哪会就此平白的担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当场就跟村民发誓自己并未偷过任何的鸡鸭禽类,给他两天时间,他一定能找出凶手。
本以为只是黄鼠狼这一类的野兽,没想到蹲了一晚上的无戒却发现真正的“凶手”是一只还很年幼的鹏鸟。
当时他本想将鹏鸟抓住交给村民交差,却不想一路追着鹏鸟到了鹏鸟的老巢,却在巢穴里发现了那枚玉簪。
木樨花对于颜楼的意义,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而刚与钟琉璃做了一笔交易的无戒更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降服了鹏鸟,他就将那枚玉簪收了起来。
“当时只想着若有天能与你再见,便将此物交给你,却没想到最后我竟是用它与你又做了一笔交易。”无戒笑着,也不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钟琉璃。
钟琉璃思及当初见过的那只鹏鸟,“你的鹏鸟可是当初我在无法寺见到了那一只?”
无戒点头,“当时因为怀古的阻拦,我只是将那鹏鸟给关了起来,并未杀死。”
钟琉璃重重的吸了口气,听了无戒的这一番话,她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言语来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兜兜转转,最后竟是一只鸟得到了此物。
“怀古,他是不是能够与那鹏鸟交流?”钟琉璃目光深沉的看着无戒。
无戒皱了皱眉头,“我们不想参与你们颜楼的事情。”
好吧,钟琉璃也不再问,实则心里却已经有了结果。
钟琉璃不知道无戒与怀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无戒下山的时候还是一副失望透顶,生无可恋的模样,但是回到客栈后他的脸色又渐渐好转了过来,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少主!”
弗宜急匆匆的寻了过来。
钟琉璃前脚才回到客栈,弗宜后脚就找了过来。
“什么事?”钟琉璃漫不经心问。
弗宜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
“少主,出事了,刚才岛上传来消息,那边一直都没有看到顾宫主和主的船!”
钟琉璃换衣服的动作一滞,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冷的可怕,“你什么?”
弗宜瞬间感觉后背一凉,硬着头皮禀报道,“刚才岛上飞鸽传书,并没有接到我们的船!宫主一接到消息就去查探了,她让属下叮嘱少主,切不可乱了方寸。”
钟琉璃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难看至极,“究竟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清楚!”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疑团重重
当日落绯烟护送着马车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一叶渡的码头上,也是亲眼看着他们上了船。因为后面都是水路,而且一叶渡早就被玉钧珩买了下来,算是私人领域,没有允是不可能有外人进入;况且一叶渡本来就有着各种怪异的传言,湖面上常年笼罩白雾,一不心就会迷失方向,所以几乎很少会有人进入。
也恰恰因为这一点,让落绯烟等人放松了警惕。当时船上除了船工,只安排了十个护卫。本以为不过半日的水程就能与岛上来接应的人回合,却万万没想到,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岛上来接应的船只也没有见顾妗宁一行人,别人了,连船只都不曾见到。
钟琉璃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弗宜对于钟琉璃本能的畏惧,又见她脸色如此可怕,便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会不会、会不会是在大雾里走失了?”
钟琉璃几乎肯定的摇头,“不可能,船上的船工都是落绯烟亲自挑选的,不可能出错!”
如果不是迷失了方向,那总不能一条大船就那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吧!
“落绯烟离开多久了?”钟琉璃突然问。
弗宜回想了一下,道,“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
大半个时辰了,钟琉璃焦躁的挥手,“你先出去。”
弗宜担忧的看了眼钟琉璃,忐忑不安的出了房门。
钟琉璃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巨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顾妗宁眼睛看不见,修儿与落安年纪还,究竟是什么人要将他们带走,他们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魅影心诀?还是她的命?
钟琉璃越想越觉得脑里一团乱麻,怎么也整理不清楚。
“扣扣扣!”
钟琉璃揉了揉眉心,将脑中的那些烦躁都压了下去,调整了呼吸,轻道,“进来吧。”
本以为来人是月止戈,不想却是桃言。
钟琉璃有些诧异,“有事?”
桃言点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却又有些犹豫。
“什么事?”钟琉璃又问了一身。
桃言走了过来,朝着钟琉璃摊开了手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给你!”
钟琉璃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倏地目光一顿,迅速将桃言手中的东西拿个过来,她仔细瞧了又瞧,没错,绝对不会错。
“你为什么有玉纤纤的印章?”钟琉璃犀利的盯着桃言。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她与落绯烟找玉纤纤找了这么久,没想到真正知情的人却一直就在他们面前。
难怪当初会有人在信纸上盖了玉纤纤的印章,难怪对方能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
桃言紧紧的抿着唇,略显青涩的脸上一片平静,半晌之后,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来,他,“死了。”
钟琉璃看着手中的印章,今日可真不是个好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吗?
“死了,不用、找。”桃言的汉语的一直都不流利,可是这几个字,钟琉璃却听得无比清晰。
死了,他玉纤纤,他戌狗宫宫主,玉纤纤,死了。
“你怎么知道?”钟琉璃问,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如果一开始桃言没有给她写信,没有用玉纤纤的印章,兴许她就不会存着侥幸的心理,如果当时没有抱着任何的希望,兴许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失落和悲伤了。
桃言抬头看了眼钟琉璃,垂眸张了张嘴,的很慢,几乎是咬着字出口的,“她,我姐姐、死了,杀死的。这个,她、给的。”
“你,玉纤纤是你姐姐?”钟琉璃惊疑问。
据她所知,颜楼几乎所有的弟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她也从未听闻玉纤纤过她还有家人,而且这个家人还是异族人!
不对,钟琉璃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你是宿羽族人?”
“是!”桃言点头。
宿羽族,钟琉璃觉得有些事情突然就清楚了起来。
如果玉纤纤是宿羽族人,那当初她之所以频繁地往宿羽族跑的行为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我、帮你!”桃言突然单膝跪地,将从不离身的那柄黑色重剑双手托起举过了头顶,以一种完全谦卑的姿态跪在了钟琉璃面前。
桃言抬眼看着她,再次开口道,“我、愿意,帮你!”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过措手不及。
事情完全脱离了钟琉璃的掌控,她隐约意识到顾妗宁离开之前的那个大劫恐怕很快就要来了。
半夜的时候,落绯烟终于回来了。
落绯烟找到了附近居住的渔民,有人曾在当晚看到湖面上有亮光闪烁,隐隐约约,过了大概两个多时辰才渐渐消失。可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有人从湖里出来。
“此事颇为蹊跷,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少主你怎么看?”落绯烟担忧问道。
钟琉璃低头沉思了半晌,想起一件事来,抬头问道,“你可还记得妗宁离开前算的那一卦?”
落绯烟回忆了一下,脸上的愁绪突然消散,兴奋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他们不会有危险”
钟琉璃摇头,“妗宁的卦象显示是有惊无险,生命危险约莫是没有,但是定会吃许多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