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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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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风也明白事情紧急,马不停蹄地就去了太医院。

    贵妃还跪在地上,皇帝抬起腿又放下,喘着粗气指着她道:“你该庆幸朕不打女人!”

    外头的小太监此事探着头禀告了一声,说是镇国公来了。

    皇帝说了句知道了,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往外走。剩下屋子里头四个女人,只有贵妃垂泣的声音。

    当夜,在薛崇接回江意水,静静守了她三个时辰后,宫里才发了旨。

    “削去镇国公国公头衔,谪封为安南侯,即日迁往江南。罪人李艾,仗责三十,永世不得回京。”萧言平淡地转述了一遍,等着薛崇的吩咐。

    仗责三十,能打去人半条命,弄不好还得落个病根。

    可是,也就是仅此而已。

    “她敢害昭昭,我就让她后悔做人。”薛崇的语气很温柔,温柔的让萧言双腿发软,情不自禁想跪下。

    “让人把李艾劫出来。她不是喜欢发情吗?那就让她一直发着吧。”薛崇握着江意水的手,在冰凉的手背上印下一吻,眼里的杀意铺天盖地,几乎要溢出来,“把她跟军马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做个伴。记住,我要她活着,好好活着,日日享受这份快乐。”他眯起了眼,“其余的我不管,明白了吗?”

    “明白!”萧言抱拳,半刻也不停留,飞快地出了房间,这才心有余悸地慢下脚步。

    想到李艾将来的下场,手指微微一抖。

    自寻死路,也怨不得别人。

 第108章 苏醒【已替换】

    李艾是在宫门口受的罚;被扒了裤子,庭杖一记记落下来。痛是其次,被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受罚才是最大的羞辱。

    她嘴里塞了布,说不出话来;眼神却像狼一样凶狠;直勾勾地看着面前坐着喝茶的戚风;像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

    这种眼神,戚风并不陌生;甚至还有几分怀念。

    “这么多年了;能再让我亲自监刑的人也不多了。”戚风拨弄着茶盖,平淡的说了一句。

    李艾呜呜地发出声音,语调急促而激烈;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戚风掀了掀眼皮;看向旁边的小徒弟;“打够数了没有?”

    小徒弟也姓戚,名叫戚盛;人称小盛子;谐音小绳子。人和绳子一样;就爱攀扯;和谁都能扯得上话,见个得势的就爱攀亲戚。戚风虽看不上这点出息,可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再加上和自己是老乡,说起话来也亲近。为着这个,戚风才勉为其难把他提到身边带着。

    小盛子笑着给他添茶,“师傅可是累了?还差三棍,打完就歇!瞧着天热得,哪像是入了秋啊,光坐着就是一身闷汗。师傅待会儿还得回圣前回话呢,不如去我那拾掇拾掇?”她说话间三棍已是打完了。

    戚风懒懒站起来,把茶盏一放,“算了,皇上那还等着呢,等回话完再说吧。”他看向凳子上趴着的人,刚才还昂得高高的头颅已是低了下来,臀上渗着血,看来最后那三下是吃了个不小的苦头。

    他微微一笑,“既是受完罚了,你们就送李娘子回去吧。想来安南侯也是久等了。李娘子”

    他走到满头虚汗的李艾身边,垂眼看她,眼里带着些怜悯,“替我带句话给安南侯大人。此去江南,山高水长,万望珍重!”

    李艾半昏半醒,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戚风也不在意,挥挥手让他们把李艾送回去。听见了又如何?有没有命回安南侯府,那可还不一定呢!

    “你在这等着,若是一会有人回来说李娘子丢了,打发他们闭嘴就是。咬死了送出了宫就行了,偌大一个人,总不能叫咱们跟着她屁股后头时时看着。”

    小盛子抱着拂尘,伶俐地应了个是,“徒儿明白了。”

    戚风嗯了声,转头往干乾宫去,这个徒弟圆滑是圆滑了些,脑袋还算机灵。

    果不其然,送李艾回去的小太监过了一会便跑回来,语无伦次地喊:“盛哥哥,咱们半路上遇上劫道的了!李娘子、李娘子不见了!”

    “喊什么,小声点!”小盛子冷静地斥了他一声,“谁和你咱们!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说一遍。”

    小太监也很委屈,摸着后颈道:“才刚出了东华门,没走多久就叫人斩了颈子晕过去了,醒来人就不见了。”

    “几个人啊?”小盛子清了清嗓子,免得笑出声来。

    “四个禁军,连我在内,五个人。”

    “五个人,五个人都叫人弄晕了?”小盛子微微提高了声音,“还有四个是禁军!就这么着,还指望他们保卫皇上?”

    旁边四个禁军面色羞惭,没有说话。

    小盛子缓了缓脸色,“算了,怎么说这桩差事咱们也是一起办的。虽说后头的事我没掺和,毕竟担个名头。这么着,你们就当人已经送出去了就是。至于安南侯府那边要是追问起来,就说不知道。人都送到他们门口都能丢了,还有脸问?”

    旁边的小太监有些犹豫,“这、这、、安南侯府倒是不怕”毕竟眼看着被贬往江南了,谁还怕他,“只是皇上那……”

    “皇上那自然有我师傅顶着。放心,怪罪不到你们头上。”小盛子拿拂尘戳了戳那人,“最要紧的是你们嘴要严,别我们这头应付的好好地,转头让你们说漏了嘴。到时候戳穿了,谁脸上都不好看!我这是为了谁,你们可得都记着。别干那忘恩负义的事情,记着了吗!”

    五人连声道是。

    *

    地牢里头,山羊胡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人儿,眼里冒着精光,“好家伙,上次才送来一个女的试过药,这次又来一个!”他跃跃欲试地翻找着新调制的金疮药,给李艾撒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受伤的屁股看,“这药可是连上次那断肢的伤口都治好了的!”

    果然,药粉一敷上去,血就止住了。

    十二在一旁,冷着脸道:“这个不是拿来试药的,她害了夫人,郎君吩咐了,把她和军马关在一起,让她一直受着。”

    山羊胡手抖了下,“让她和军马……□□?”

    十二点头,加重了语气,吐出两个字,“日日。”

    “还不能让她死了是吧?”山羊胡的嗓音也开始抖。

    十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向来只有他想出些惨无人道的点子,怎么现在反倒害怕起来了。

    一看才知道,山羊胡这抖压根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他兴致勃勃地拍手,“郎君真是妙。这办法好,正好能让我精进一下这药粉。治撕裂是吧,让我想想,什么药治撕裂好……”他搓着手开始冥思苦想。

    十二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待在这破地方了。再待下去,他脑子也要不好了。

    “人交给你了,我走了。”他说完转身便走。

    山羊胡没搭理他,还歪着头在那想呢,什么药最好来着?

    十二出了地牢,便往后院去。

    萧言和十一一左一右守在正院门口,面色都不太好看。

    三人打了个照面,十一对十二做了个“谨慎”的口型才放他进去。

    十二来到房门口,掸了掸衣襟,叩响了门,低声道:“郎君。”

    “进来。”

    他进屋,关上门,不冷不淡道:“奴已将李艾交给胡大夫,让他按郎君你的吩咐去做了。”

    薛崇仍旧守在江意水身边,他一天一宿都没吃没睡过,声音有些喑哑,“做得好。”

    十二低头,等着他吩咐。

    薛崇拿指腹摩擦着江意水干燥的唇角,怜爱与阴狠在他目光中交织,“给她挑些粗壮点的马,吃食弄好一些,最好是补身子的,每日应付那些马儿,身子估计也吃不消。至于水,就用马溺代替。”他在江意水唇上烙下一吻,轻轻道:“昭昭,她让你喝了脏水,我也让她喝脏水。你高不高兴?”

    他自言自语道:“你要是高兴,我就让她一直这么活着。反正她伤了你,这辈子想好过是不可能的了。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再换个法子,反正胡大夫这种法子多得是。”

    他声音低下去,又在江意水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次的话十二没有听,也不敢去听。

    好一会,薛崇才正眼看他,“去办吧,往后你就跟在胡大夫身边,替我盯着这事。等过段日子,我再叫你回来。”

    “是。”十二利落地抱拳,“奴告退。”

    出了院门,十一低声问他,“郎君可还好?”

    十二摇了摇头,“夫人不醒,只怕郎君是不会好了。”

    “是嘛”十一叹口气,只怕夫人醒了,郎君不但不好,反而更糟!

    第二天一早,江大夫人便赶了过来,还带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这位是郭大夫”江大夫人面容哀戚,“之前昭昭伤到了脑子,就是他给看得。”

    她看着床上昏迷的娇人儿,忍不住落下泪来,“才好了没几年,偏又出了这事!昭昭这是遭了什么大煞,要受这份苦!”

    薛崇抿了抿唇,别人不清楚,他心里最清楚。

    昭昭这两次灾祸,都是由他而起,他便是她的煞。

    可他,不想放手!

    郭大夫搭着脉,老神在在地安慰江大夫人,“夫人莫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大娘子这次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江大夫人擦着泪,“但愿如此。”

    郭大夫诊了一会,拿出一排金针来,让人点了烛火,在火上一擦而过,精准地扎到江意水头上的穴位里,江意水黛眉一皱,像是有些反应。

    薛崇和江大夫人都不禁往前跨了一步,被郭大夫瞪了回去,“急什么,人就在这儿又不能跑了!你们俩挤过来,把光挡了,我下手扎歪了怎么办!去去去,都往后退几步,别过来碍眼。”

    江大夫人拉着薛崇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郭大夫就这脾气。”

    两人勉强按捺住焦急的心情,盯着郭大夫的动作。

    最细长的金针,一共有三根,郭大夫扎了两根还不见江意水睁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拿起第三根,用力扎了下去。

    手下的人儿发出一声微弱的□□,睫毛眨着,像是要睁开眼。

    可眨了好几下,还是睁不开,她不免有些急了,浑身上下哪儿都使不上力。

    头顶传来一声,“别急,你是还没恢复过来,再缓缓就行了。”

    声音有些耳熟,江意水听他的,缓了一阵,这才试探着睁开眼,面前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你是谁?”她细声细气地问道。

    郭大夫脸顿时黑了。

    “好你个小昭昭啊!我费心费力救你,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他没好气地把她头上的金针都拔了下来,“没良心的小东西,以前还管我叫郭爷爷呢,才几年没见呐,连人都不认识了!哼,白救你了!”

    江意水无辜地眨着眼儿,还没来得及说话,脸儿就被人转过去了,“昭昭,娘在这儿呢,来,让娘看看。”她转头看见泪痕依稀的江大夫人,无力地笑了笑,刚想开口安慰,就看到了站在江大夫人身后的薛崇,脸色一变,直冲冲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第109章 心悦【已替换】

    房里一片寂静。

    江意水不明所以地看向江大夫人;后者尴尬中又带着几分忧心:“昭昭,你还记得多少以前的事?”

    什么叫记得多少以前的事?

    她忘记过?

    她按耐下想问清一切的冲动,回忆着自己的记忆:“陈大将军说京城护不住了,让咱们去江南。路上有人闯进了我的马车”她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薛崇;“后来我就被人推下来了。”

    还好;没忘了自己。

    江大夫人心安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记得三郎、就是薛大人吗?”她意有所指的看一眼身后。

    江意水一头雾水;她应该记得他吗?

    “夫人先陪昭昭谈谈,某就先出去了。”他微弯了弯身子,转身往外头走。

    郭大夫也收起家当;挥一挥衣袖;跟着出去了。

    “娘;究竟怎么回事?”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些什么。

    江大夫人不疾不徐地把六年间的事一一道来,只是说到薛崇的时候;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俩人的事;娘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江意水显得很平静;“所以,我现在已经和他成亲了是吗?”

    她看向门外,“娘,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江大夫人欲言又止,到底出去把薛崇喊进来了,“你们先聊,我先回侯府了,省得随儿和他爹担心。”她还特意把房门关上了。

    江意水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微颔了颔首,“薛大人,请先坐下吧。”动作间带着掩藏的很好的矜傲。

    也是,她本来就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的,傲一点是应该的。

    薛崇勾唇,他只想捏着她的下巴亲到她哭!

    他摩挲着指尖,撩袍坐下。

    她放在被子里的手这才松开,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被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居然有几分紧张。

    她问:“薛大人和我……”

    “三郎。”他心平气和地打断她。

    “什么?”

    “你应该喊我三郎。”

    她看他,他也看着她,两人目光对峙着,最后江意水先移开眼,她从善如流的改口,“好吧,三郎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

    “杏花庵下,你对我一见如故,特意跑出来找我,还让我带着去挖笋,就这么认识的。”

    ……

    “不信?”他轻笑,“一个能把过去说忘就忘的人,居然还质疑别人说的话?”

    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伤到头了嘛”她自然而然地撒娇,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刚才对着薛崇撒娇的人,是她?

    她提到受伤,薛崇就发不出火了。

    害她一而再再而三受伤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怪她?

    满腔的郁气压在心头,他只觉得胸口沉得慌,忍不住站起身来。

    现在带着满腔的怒气也说不了什么话,还不如等平静下来再说。

    “你去哪儿?”她问,婉转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个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昭昭。

    他闭了闭眼,声音勉强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我出去一趟,你安心躺着。想听我们的故事,等身子好一些再说。炉上炖着药,待会让沉寒端来给你。”

    喝什么药?喝再多药她也不会想起你!在她眼里你只是个异族人,是个陌生人,她只会想离开你!把她绑起来,把她艹哭,让她哭着喊你的名字,再也忘不了你!

    嗙。

    他用力的关上门,右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闭嘴,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他冷冷道。

    江意水被他摔门的动静吓了一大跳,“明明刚才还好好地,突然发什么脾气。”她撅嘴,然后又被自己这个自然而然地动作吓了一跳。

    她躺回去,看着软烟罗纱帐上象征着多子的瓜蔓,喃喃自语:“我真的做了六年的傻子?”真的喜欢上了薛崇?

    她抚着胸口。

    如果不是真的的话,为什么看见他刚刚生气的样子,她会有心疼的感觉?

    吱——

    门被打开一条缝,沉寒从缝里往里头看。

    看到沉寒那探头探脑的样子,江意水忍不住笑,“进来吧,看什么呢!”

    沉寒大大方方地推开门,把手里的锦盘往桌上一搁,“女郎,你可醒了!”她说着开始抹泪,“都怪奴婢,拿什么扇子去!奴婢早该想到那个李娘子没安什么好心!还好女郎没事,否则奴婢就只能随你而去了。”

    江意水看着面前眉目都已经长开了的沉寒,不得不承认——真的已经过去六年了。

    “您醒了,奴婢也算松一口大气。才刚萧言让我来送药,面色比之前更沉了,奴婢还当您怎么了呢。”

    “萧言?”

    “嗯,就薛郎君身边那个——”沉寒说着发现不对,声音戛然而止,“女郎你……”

    “我不记得了。”床上的人微微一笑,补充道:“我的记忆,只到六年前那一摔。”

    沉寒呆住了。

    她想她知道为什么萧言脸色这么难看了,她自己估计现在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那、那那、”她有些语无伦次,“那你们……”

    江意水委屈道:“我和他说话,他凶我,还摔门。”

    咦,这口气。

    沉寒忍不住确认了一遍,“女郎你是真的想起来了?”那怎么还这么爱撒娇?

    “嗯,他凶我。”江意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抓着这点不放,但莫名的,她就是耿耿于怀这一点。

    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可碰上薛郎君,又成了小傻子了。

    沉寒决定不去掺合这件事,端起药,“女郎,咱们待会再说话,先把药喝了吧,待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

    薛崇来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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