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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还在睡梦之中。
榆儿只怕此去再遇天玄老道,并没敢告诉她今夜之事。
小弥翻了一个身,口中呓语唤道:“幽绝……哥哥……”
榆儿不由得皱了皱眉。
幽绝?
他现在在哪儿?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算算他若要来,早该来了。
难道,他改了主意了?
不再需要我帮他做那件不知道什么事的事了吗?
“你究竟为什么要杀神龟?”
“哼,告诉你也无妨。师父顽疾在身,神龟之心可助师父除痼疾、得永生、坐享天下。所以、它必死无疑!”
想起那日幽绝的神情、话语,犹如昨日一般。
他那个师父究竟生的什么病?
可治愈了吗?
他要我做的事,会不会跟这件事相关?
还是别的,我不曾知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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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泉。
“师父怎么样?”幽绝道。
“千年灵狐果然非凡,尊主最近一直安好。”玉溯一边翻着书卷,一边道。
门开了,胭脂端着茶盘袅袅走了进来。
幽绝看见她,将脸扭了过去。
“下去吧。”玉溯向胭脂道。
胭脂便退了出去。
“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玉溯道,“尊主病根未除,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再发病,所以,你得快一些。”
“知道了。”幽绝道。
出了天外泉,幽绝独自向城外掠去。
快一些?
怎么快?
自己救了她几次,甚至把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可她却丝毫不以为意。
对自己的态度,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劣了。
在兰沃村,竟然弃了我飞回了净月城。
看来,得换个法子才行。
幽绝暗自思忖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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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榆儿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忽然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来。
榆儿忙坐起身看时,只见小弥急匆匆冲到床前,气喘嘘嘘地道:“出、出、大、大事了!”
榆儿一个翻身下得床来,抓住小弥肩膀道:“别着急,慢慢说。”
“逃、逃、逃狱了……”小弥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
“逃狱?”榆儿奇道,一念牵起,又问道:“萧恒期?”
“是、是他、没错!”小弥总算上来了这口气。
“他功夫好像不怎么样吧?”榆儿想了想道。
“他武功不好吗?”小弥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逃狱的?”榆儿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迟大哥说的。”小弥道。
“迟凛来了?”榆儿已向外走去,“去看看。”
“他在栗原房里。”小弥忙跟上道。
两人便往栗原房间走去。
房门开着,栗原与迟凛立于屋内。
“怎么回事?”榆儿向迟凛问道。
“今日一早便见街上贴了缉捕告示,子渝昨夜已不在狱中了。”迟凛道。
“谁劫的狱,你知道吗?”榆儿道。
“不知道。”迟凛摇头道。
“萧府怎么样?”榆儿又问道。
他们的嫌疑最大。
“郑德生已经去搜过了,没有什么收获。”迟凛道。
“这郑德生究竟是什么来头,连丞相府也敢搜?”栗原在旁道。
“他是乾凌府的主事,这净月城一概案件皆归他审理。虽说净月城中六部聚集,但各司其职,并不能干涉乾凌府行权。走脱了要犯,搜捕缉拿亦是乾凌府主事之责,或真或假,总是要做一套的。”迟凛道。
“萧府让他搜得一回,既无所获,当可自证清白。”榆儿点头道。
“他会逃到哪里去呢?”栗原摸着下巴,望着迟凛道。
“我也不知道。”迟凛颓丧地摇了摇头道。
“萧大哥又没有做错什么,他为什么要逃走啊?”小弥在旁奇道。
“难得你说对一次。”栗原向小弥笑道,“他这一逃,就是没罪也变有罪了。”
“哼!”小弥对他哼道,“我哪次说得不对?”
“不对,”小弥又道,“不逃走,留在这儿等死也不行啊。”
“话不能这么说。”栗原道,“他乖乖地在牢里呆着,等我们证明他是无辜地,他一放出来,就还是丞相府的三公子;可是现在,唉……”
“现在怎么样?”小弥追道。
“拒捕不归,乱箭射死也可以了。”栗原道。
“啊!”小弥吓得张大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第62章 弦月西楼
☆、狱笼空苦寻踪迹
迟凛沉着脸。
“迟大哥,你别担心,等我们找到了证据,再把萧大哥找回来,不就可以了吗?”小弥道。
她对这个万全之策非常满意。
“证据?”迟凛的脸更黑了。
他们奔波了这些日子,似乎一无所获。
子渝与孟福满究竟怎么认识的,有何样的仇怨能使得他要置他于死地?
若并非他所为,他又为什么要承认?
总觉得哪里不对。
却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如今总得先找到他。”榆儿道。
不能让官府的人先找到。
更不能让官府的人杀了他。
“我先去看看吧。”栗原道。
榆儿点点头。
栗原忽然消失不见,屋内多了一只家猫大小的雄鹰。
弯喙厉目,利爪黑羽。
体型特意缩小了许多,方便些。
原来他是……
迟凛终于见到他的原身了。
“我再去萧大哥府上问询。”迟凛道。
“萧大哥?谁?”榆儿奇道。
“萧大哥不是逃狱了吗?”小弥亦奇道。
“萧家长子,萧恒念。”迟凛道。
萧恒念?榆儿心道。
好像在端阳宫宴上见过。
看他一副武将打扮,倒不似其他二子那般。
“我也随你一起去。”榆儿道。
“你?”迟凛有些吃惊道。
“怎么?不能去?”榆儿道。
“不是,不过,你……”迟凛看着她,有些为难道。
“榆儿姐姐怎么了?”小弥望着榆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带我去就好了。”榆儿向迟凛笑道。
说着已撞进迟凛体内。
迟凛初次见此情景,大吃一惊。
“喂,你快出来。”迟凛急道。
“放心啦,你穿着衣服,我看不见的。”榆儿在里笑道。
“榆儿姐姐,我也要去!”小弥在外嚷道。
可惜,她没学过附身术。
“小弥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很快就回来的。”榆儿道。
迟凛无奈,也不容他多想,当即便出了门,直奔萧恒念府上。
经过城门时,只见官兵比平常多了三倍,对每一个进出的百姓都严密地询问、盘查。
“这郑德生还挺卖力的嘛。”榆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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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一人枯坐在一楼,甚觉无聊,便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解闷。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的侧脸,小弥却感到浑身血液刹那间冲击到心脏,立刻跳了起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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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凛在大厅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萧恒念就出来了。
萧恒期长脸细唇,长身蕴秀。
而这萧恒念却是方方正正的脸,宽阔的额头,粗壮的指节,跟萧恒期是完全不同的人。
一样的爹娘,怎么生出这么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来。
榆儿暗自道。
“萧大哥。”迟凛向他拱手道。
“长风,怎么有空来此?”萧恒念亦向他回礼道。
“子渝的事,你知道了吗?”迟凛沉色道。
萧恒念点点头,道:“我已经听说了,真没想到,三弟会这么糊涂。”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子渝,劝他自回衙门。”迟凛道,“萧大哥可有主意吗?”
“我也派了人四处找寻,至今尚无回音。”萧恒念道。
“那我再去找寻,萧大哥若有消息,还望告知迟凛一声。”迟凛道。
“劳你费心了,三弟必会感激你一番情意的。”萧恒念道。
“不必客气。”迟凛道,当下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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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萧府,榆儿在内道:“可觉有何不对吗?”
“有何不对?”迟凛道。
“你不觉得,他太、太平常了?”榆儿道。
迟凛闻言,细细琢磨一回,似乎确是不太对。
“你一个外人整天奔来跑去的,他好歹是萧恒期的亲大哥,怎么这般镇定。”榆儿在内继续道。
迟凛不语。
“要么就是他跟这个弟弟毫无感情可言,无动于衷;要么就是这人在哪儿,他根本就是知道,所以才不着急。”榆儿道,“萧家就他一个武将吧?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差吗?”
“说不上差,不过,也说不上好。”迟凛皱眉道。
“不太好啊?”榆儿奇道。
“他们、其实并非亲兄弟。”迟凛道。
“啊?”榆儿吃了一惊。
“萧大哥是萧丞相故人之子。”迟凛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一样。”榆儿恍然领悟道,“不过,他们好歹一块儿生活,感情就那么差吗?”
“本来还挺好的,他是大哥,常常照顾弟弟妹妹。但是,三年前,跟萧丞相似乎有些不愉快,自己另购置府邸,搬离了丞相府,自那以后,就很少回去,兄弟之间,也很少见面了。”迟凛道。
“那看来,是不怎么样。寄人篱下,恐怕以前的好,难说真假了。”榆儿点点头道,“这样的话,要说对此事置之不理,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迟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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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一趟孟家怎么样?”榆儿道。
“也好。”迟凛点头同意。
翻身上马,往孟福满家奔去。
孟家仍是大门紧锁。
相邻的几乎人家,敲了一回,并不见有人回应。
二人无奈,只好转头往回走。
走至巷口,见一个四十多岁、矮个圆脸、厚肩微胖的妇人正走来。
这不是上次那位邻居吗?
再看她拎着菜篮的右手上,多了一枚碧玉戒指,身上亦换了一身大红的崭新薄绸衫裙。
“这位大婶,请留步。”迟凛上前施了一礼道。
“哟,什么大婶,人家有这么老吗?”那妇人用手拢了拢鬓发,摆了摆粗粗的腰肢,望了迟凛一眼,又笑道:“这位小哥,生得不错嘛。”
迟凛何曾听过这样粗鄙的言语,脸上顿时泛起了一片红晕。
“别害羞了,赶紧问话。”榆儿在内悄声道。
迟凛忙又向妇人问道:“这位、姐姐……”
“这还差不多,眼力不错。”妇人笑道,“小哥可有什么话跟奴家说吗?”
“请、请问……”迟凛又噎住了。
“你这么吞吞吐吐地,人家会以为你真的看上她啦。”榆儿在内偷笑道。
妇人火辣辣的眼神将迟凛从头至脚看了数遍,心中甚是欢喜。
想不到今日这么一拾掇,就有这么标致的小哥上来搭讪,她对自己非常满意。
“你是想问我的名字吧?”妇人道,“哎呀,真是的,奴家是有人家的人了。”
“我、是想请问,”迟凛只觉无奈道,“你家隔壁的孟先生的妻子可有回来过吗?”
“哦,问她呀。”妇人陡然失了兴致,懒懒道,“她早就走了。”
“她回来过?”迟凛忙追道。
“对啊,就昨儿晚上。”妇人道,“还了我的银子不说,连上次那位姑娘的五十两也不要了。”
说着,将迟凛仔细看了两眼方又道:“小哥,可是上次跟那位姑娘一起的?”
“正是。”迟凛道,“不知孟家大姐去了哪里?”
“她呀,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看来,那个男人挺有钱的吧,连五十两都不要了。”妇人又羡又恨地道。
“那个男人是谁?”迟凛忙又问道。
“天太黑,没看清,胖得那样,有什么好,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妇人恨恨地道。
“本来以为她那破家破院的,五十两肯定能勾住她,没想到,她有这么好的奔头。”榆儿在内叹道,“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啊。可怜萧恒期就倒霉了。”
迟凛亦觉沮丧,向妇人道谢,提步走了。
“小哥,有空再来玩儿啊。”妇人望着他的背影喊道。
“迟校尉,你走桃花运啦。”榆儿在内大笑不止。
“少胡说。”迟凛的脸又微微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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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客栈,却不见小弥。
“掌柜的,我妹妹去哪里了?”榆儿向掌柜问道。
“对不起,姑娘,真没看见。”掌柜的道。
榆儿楼上楼下找了一回,并不见她。
想是到街上贪玩儿去了,便去街上寻她。
迟凛则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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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栗原,在城里飞了一回,没见有什么异样。
又向城外寻去。
飞至城外一处,却看见了一间木屋。
木屋在一处林中,绿树环绕。
此处偏僻,不大有人往来。
便有人爱这僻静,来这里居住,或是有些别的勾当暂借此地住下,也很普通。
不过,当栗原看见屋内走出来一人,却吃了一惊。
此人青色长衫,青色面具,不是幽绝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第二更~
☆、夜探暗室遭凶险
幽绝往净月城方向缓步走去。
待他走远,栗原飞至他屋内,仔细打量一回。
这间屋子非常简单。
不过是些木桌、木椅,一张不大的木床。
桌上摆着一套细瓷竹叶茶杯,床上铺设的被褥整整齐齐,亦是上乘质料。
衣架上所挂几身衣衫,皆精工绣制了不同的图案。
师父喜欢整洁,也喜欢精致、上品之物。
幽绝便亦随了他。
“这小子就会臭显摆。”栗原不满地道。
屋内并无什么特别物件,栗原便仍飞了出来。
出来已有些时候了,幽绝看样子又进了净月城,栗原有些不放心,便往净月城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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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至离城门一里远处,却看见一个杏黄身影,正在四处张望。
脸色红润,细汗密密,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似的。
栗原飞至她身侧不远处,唤她道:“小弥。”
小弥陡然见了它,倒吓了一跳,道:“喂,你想吓死我吗?”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榆儿呢?”栗原道。
看她模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小弥道。
“榆儿在哪里?”栗原已习惯她的不满,也不去追究,只问她这个。
“榆儿姐姐好着呢。”小弥一边回答,一边仍是四处张望。
“你在找什么?”栗原道。
“不用你管。”小弥道。
“跟我回去吧。”栗原道。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儿。”小弥道。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早点儿回来。”栗原道。
振起翅膀,飞进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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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弥追着那个身影,还没走过两条街,就不见了。
她在街上四处转悠,终于在城门处又仿佛望见了,待追至城外,却什么也没找到。
又在城外四处找寻,却只是一无所获。
天色渐昏,城门将闭,她才不得不回转城中。
回至客栈时,榆儿正在客栈门口向街口张望。
见了她,忙远远跑来,拉住她手道:“小弥,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榆儿姐姐,我……”小弥望了望她,小声道,“我在街上看杂耍,没注意天色。”
杂耍?
今天街上杂耍的人群里,自己并没有看见她。
榆儿心中奇怪,小弥也会撒谎了吗?
“没关系,没事儿就好。”榆儿向她微笑道,“饿了没有,就等你吃饭呢。”
“恩,饿了。”小弥忙点点头。
跑了这一天,方才想起来,自己中饭也忘记吃了。
榆儿将她拉进来,栗原已坐在桌边,望着她笑。
小弥见到栗原,猛然想起,自己在城外见过他。
糟了!
忙偷眼看了看榆儿。
榆儿却已坐下,望着满桌的饭菜,笑道:“快点坐下吧,我都饿死了。”
小弥便也坐在她旁边,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