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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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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不太会去记录这些事,它更多记录的是皇帝想让后人看到的,所以可能其中有不实的,也有遗漏的。我无从判断。
  后面又拿来了构建图,他们叔侄二人在细细商量,好似一片和睦。
  我也就当个听众,偶尔等阿平问起我意见了就虚应一声,不太参与他们的讨论。一直等到午时有宫人来征询要否用膳时,商讨才暂告一段落。备膳上桌,阿平落了座后便邀朱棣也一同入座,犹记得头次在兰苑邀请朱棣来做客,阿平对这个王叔心中崇敬,可今天却见朱棣百般推辞,一脸惶恐不敢上座,并且提出要即刻去准备重建皇陵事宜。
  后来阿平应首同意了,才见朱棣又弯腰行礼:“微臣告退。”
  目送着朱棣出门到身影消失于视线,回转眸刚要与阿平说些什么,却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心头一紧,这眼神……“怎么这般看我?”
  他敛回眸嘴角轻勾弧度道:“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有否觉得王叔变了?”
  “有一些,变得比以前沉默了。”
  “嗯,我也有此感觉。”
  我对阿平不由侧目,刚才在朱棣面前他对我的称呼还是皇帝自称的“朕”,而在朱棣走后又如常称“我”。这一称呼转换我不是没有去留意,但认为可能是他想在朱棣面前保持皇威吧,可仍然听着不舒服。
  环看四下,向他提出要求:“你屏退左右吧,我有话和你说。”他目露讶异,吩咐了一旁伺候的宫人都屏退在御书房外,等人都离开了只剩我两后他询问:“你急着过来御书房是有什么私己的话要与我说吗?”
  他对我是了解,知道我不会贸贸然就来此处找他。而在刚才朱棣在场时他不动声色,且轻描淡写地先让我把事压后,等到朱棣离开后才主动提问。
  在他回来之前我思虑了良久,但在这时仍然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他轻蹙了眉,拉过我的手在掌间摩挲了下道:“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目光相对,我想也是,与他有什么不能说还需要顾忌的,于是便询道:“听说在皇祖父还生前时突然问罪了你两位王叔,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皇祖父如此大怒啊?”
  阿平凝了我一眼,不答反问:“你听谁说的?”
  “是听宫里头的人说的。”
  他又问:“你何以对此事这般关注?”
  幸而来的路上都已经有所准备,答案早就想好了:“突然得闻此事很是震惊,而这些事都是发生在我昏迷中的,会感到很困惑,所以来询问你这件事。”完了我有意问了句:“是不能说吗?”他立即摇头,“也不是,就是不太想让你操心这些事。但既然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是了。”
  之后他与我讲述了事情经过,说是那两王都被查出有重大罪行,一个是擅用巫蛊之术,一个是在王府中藏匿自制龙袍,朱元璋这才痛心疾首地将二王赐死。
  我记得曾经看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有一句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认为两王会犯此种低端错误而惹来杀身之祸。
  “那你燕王叔他们又是因为什么事?”
  阿平蹙了蹙眉,“兰,你在想什么?我下令让燕王叔一家来的目的刚才不是已经让你知道了吗?皇祖父的皇陵需要重建,我需找个特别安心的人,是故招他们入京了。”
  我看着他没有开口,眸光不会太冷,但是以他对我的了解必定知道我心中所想。
  然而,发现那双原本看着我平和的眼神逐渐变得沉鹜,“你是听朱高煦说的这些事吧。”我心中一顿,立即想到什么:“你安排了人在我周边?”
  前脚朱高煦刚与我见过面,他后脚就知道了,不是身边有暗藏了人是什么?而他竟也不否认:“暗卫是一直有护在你身边的,我曾经因为疏忽差点就失去你,不会再允许自己犯同一个错误。他们的手上有我的特赦令,但凡谁敢动你一律先斩后奏!”
  我惊愕地看着他,没有想到答案是这样的,而他在说着这些时虽然面无表情,可眼神却隐含沉痛。关于这件事关于这个点,我没法去指责他。
  他对于当初太妃那件事必定每每想起就觉后怕,哪怕他身在最高权力的位置上,也仍然怕旧事重演,是故安排了护卫暗中保护我。
  而且即便不是护卫向他汇报,燕七也定然告知了他朱高煦有来找我这件事。沉淀了心情,我坦然承认:“确实是他告诉我的,阿平,就如你刚才所说,你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我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真的就如表面看来的这么简单吗?燕王远在北平,真的是你认为重建皇陵的最佳人选?当朝那许多朝臣难道不能?”
  “你是在为他向我开口吗?是否朱高煦求你来让我放他们回北平?”
  在朱棣这个问题上,曾经我和他达成了共识,可是事到临头我发现他依然不能释怀。不管我如何解释与保证,只要是涉及朱棣的问题,他都会心态有偏差。
  在等他的时候我就有预料到这个局面,也知道自己不是开这个口的最佳人选,可是放眼天下,还有谁能与他去说?关键是他已经做出了撤藩的举动。
  我能做的只有是尽可能地阻止这一切发生,所以不得不来找他。
  “他没有求我。”先斩钉截铁地扬声,顿了顿,“他只是告诉了我这个局势……”
  话没说完就被他截断,“只是告诉了你局势?那他找你做什么?阿兰,你是太过天真还是从心底里就站他那边?他们父子被我滞留于京城,生怕哪一天也与二王叔他们一样被问罪,没有任何办法了才找上你,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你敢到我面前来说,也只有你有这个说话的份量,总不成你以为他是去找你叙旧的吧。”
  我当然不这么觉得,事实上也能看出朱高煦的动机,然而他最后离开时的那句话却是触动我的。即使他对我动了心机,但他的初衷并不是要与阿平为敌,只是想从这个困局里走出来。而形成这个困局的人并不是阿平,是朱元璋。


第264章 根源

  “朱高煦他……”
  “你认为他能想得到这些?真正让他来找你的人又会是谁?你在想维护他们的同时,而他们在利用你,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我的话再次被阿平堵住时,心火也不由上来了:“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是,不管是燕王还是朱高煦,可能就是想借着我的口来找你,可我难得就是不明是非的人?还是你认为我当真愚笨如此甘愿被人拿枪使?我自有我的判断力,来找你就是要将整件事弄清楚,为何你皇祖父要在临终前对二王下手,而在你登基称帝后又有这么大的举动?为什么这些你不能跟我说说,而是要这般曲解我呢?”
  我以为他会大怒,可就只是看着我,漆黑的双眸变得越来越深暗,我的心也在沉,他还是不愿意跟我坦白整件事的经过吗?
  却见他突然低眸轻语了句:“是皇祖父的临终遗旨。”
  “什么?”我愕然。
  “皇祖父在最后那段日子只能卧病在塌了,我以储君身份暂代他管理朝政,下朝后便将朝上所禀奏折一一说给他听。可有一天皇祖父半夜惊醒,宣我到殿前却迟迟不开口只愁眉紧蹙,眼看上朝时间都要耽误了我提出来,他却突然下令要亲自上朝。没有人知道为何他在朝上要下罪两位王叔,并且立即查办,当时众臣惶恐大气都不敢出,等下朝后我问起祖父原因,他沉目良久都未肯说,直到最后那一晚他才对我下遗诏而告知事情。”
  听到此处我徒生不好的预感,隐约有什么念在脑中滚过。只听阿平继续道:“他说有人托梦于他,告诉他在我登位后朝政不稳,最终被取而代之,而取代我的人正是我那众多王叔中的一人。他盘算再三,认为二王与三王最有可能拥兵自重,也是在我父亲没了后属他们的势力最强,所以先为我斩掉祸根,余下诸王中只有燕王还有可能对我产生威胁,但皇祖父认为大明的江山需要他来保卫,燕王暂时不能出。而在他生前不能再多动手了,否则会让朝廷大乱,也让诸王群起而攻之。命我在登基后可逐一攻破,撤掉诸王藩位,将权利都回握于手。”
  彷如一道白光化成的箭射穿了我的脑子,使其变成了一片空白。
  阿平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朱元璋的……一个梦?我几度张口,声音都哑在喉间,怔忡的视线里黑眸露出心疼,将我拉进怀中,“兰,我已经将所有的事都说给你听了,毫无隐瞒。无论如何我已经上位了,绝不能辜负了皇祖父对我的期望,必须要保这朝政无所动,不能让大明的江山毁在我的手中。”
  “可是,难道就因为一个梦?”我艰涩而问。
  “一朝为帝王,不容有任何一个可能影响朝政,哪怕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或许残忍,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是皇祖父在临终前一再对我告诫的,命我切不可心软,并且,”他顿了顿,“我发过毒誓,但若不遵遗诏,便永生永世失去你。”
  我心头一震,惊愕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耳朵听到的,视线中阿平冲我惨笑:“没办法,皇祖父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你,他让我用你发毒誓,我不可能不遵。”
  我没有想到朱元璋会这么狠!他深知我已经成为了阿平致命的弱点,便以我为要挟,在他还在位时逼着阿平承继他的遗诏。可是这所有所有的根源,不是朱元璋,也不是这残忍的君主权利,而是我。
  昏沉半年,浑沌度日,不知白天与黑夜,可是在那漫长岁月里我大约做过两个梦,一个梦是那只有声音的人与我对话,另外一个,是我与朱元璋对话。
  在梦中时我因为知道是在做梦,所以说话无所顾忌,将心中憋藏了许久的历史秘密朝着朱元璋质问出来了。而今阿平说朱元璋因为做了一个梦便下了杀令,要让阿平在登基称帝后一个个地把那些王叔都斩杀,以求来保江山稳固。
  我预想过各种可能,也不断衡量局势,始终认为以阿平的宅心仁厚不太会贸然撤藩杀王。可万万没想到根源会出自我,会是从我口中说出的梦话而导致局势真正走入历史。
  这个锅要我如何背?而我又如何能逃脱责任?
  胸腹处一股暖热直往上冲,我越想压下去就越压不住,“哇”的张口,血箭飞射而出。垂倒的视线里是阿平惊骇的脸,我摔在他怀中,胸口剧痛。
  “来人,传太医。”耳边是阿平惊急的吼声。
  想要试图安抚他,可是没有气力,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但觉一口气一直吊在那。知道定是刚才获知这一切经过后心血翻涌而出了。阿平将我抱到了榻上急得不行,却还要来安慰我:“太医很快就来了,你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好难过,总想着要为他逆天改命,穷尽了心思想要挽回他与朱棣之间的关系,殊不知这一切是因我而起。真的是因我而起!
  后来太医匆匆赶来了,为我号脉时只觉心肺剧痛难忍,但却仍不致昏。等太医诊断完愁眉紧锁,欲言又止,被阿平喝令了才缓缓道来,说我是因情绪一时激动而导致吐血的,也因此而损伤了心肺,原本就体虚未愈,吐血之后怕是会有并发症。
  果不其然,当夜我就高烧不退,全身各处都感觉疼。到了夜深时开始说胡话,一直喊着阿平的名字想要找他,等感觉到他的气息时就不禁在他怀中哭。
  是我害了你,阿平,我不知道原来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你祖父胡言乱语的,你不要遵循遗诏了,哪怕有报应在我身上也无所谓。你不可以死,我不能让你死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迷蒙的视线里模糊的身影,那个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一下一下撞击我的耳膜:“兰,你不要自责,和你没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这也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我身在了帝王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给你一个安宁的家,多想带你回银杏村,可是我做不到。知道在你心里他是有份量的,我可以答应你不动他,但是你一定要好起来。”
  蓦然而惊,头脑清醒过来,我刚才是在幻听还是真的有人在耳边说话?努力睁眼,逐渐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心骤变凉,阿平近在咫尺。
  “我说了什么?”喃喃而问。
  他将我抱紧,“没关系的兰,我早就知道一些事了,所以……我好害怕失去你。以前在不知道时总认为只要自己变强了就可以保护你,再无人可分得开我们,可是原来这世界上有人力不可违的力量存在。那个晚上当我听到你说胡话时,我震惊莫名又不敢相信,除了把那串珠链藏起来外竟找不到一点办法。”
  我茫然惊觉,确实曾有找过那串星月手串,可始终都没找到,竟没想被他偷偷给藏起来了。更让我难以想象的是居然他早就知道我可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兰,我不想去深究你的过往,只想既然你走入了我的生命,那就绝不放你离开。皇祖父其实临终时有告诉我是你托梦给他的,当时你还昏迷不醒,我在第一时间就信了。我和你坦白这些是不想让你有压力,不管将来如何那也是天命所归。你也不要和我说今后任何事,因为我在获知你的事后就拜访过得到高僧,说泄露天机必遭天谴!以为昏迷半年就是你对皇祖父吐露实情的天谴,却没想真正的在今天。”
  到这时我已经没法再自欺欺人,以为一直藏着掖着的秘密原来早就被阿平知道了,而我又认为在梦里可以不再有顾忌,却没想当真入了朱元璋的梦,又因我吐露历史而让原本就善疑的朱元璋开始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将之归为天意,那是我逃避现实。事实上就是我怀揣着历史的秘密,以为能够扭转这局势,却没料最后直接导致了这个结局。
  当那一天到来,我要情何以堪?
  因为郁结于心而高烧难退,但有意识,知道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阿平大发雷霆,将前来会诊的太医都训斥了遍,可就是没法让我退烧下来。


第265章 可靠的朋友

  在罢朝一日后,朝臣亲来寝宫求见,使阿平不得不暂离我旁。后来应该是药起了效用,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可全身的难受也没法让我完全沉入睡眠,所以身边一感觉有人就惊醒过来。迷蒙中睁眼,一道人影在眼前晃动,过了片刻才发现不是人影在晃动,而是我自己因高烧而晕头转向。
  “你怎么病得如此重?”低沉的嗓音轻抵进耳。
  我钝钝的脑子慢了不知道多少拍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朱棣的,转而惊异,“你怎么会在这里?”沙哑的声音变得都不像自己了,而心头是真的惊愕无比。
  此处是后宫重地,更是阿平的寝宫,还有阿平安排了护卫在暗中守护,再怎么样朱棣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我又入梦了?
  却听那个轻沉的嗓音再次传来:“我来看看你。”顿了一下,又道:“阿兰,你何苦将自己逼得如此?我早与你说过这座皇城不适合你,可你一意孤行,但起码自己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他说到此轻叹了一口气,凝眸看着我片刻后突然伸掌过来,我下意识地一颤,但见那掌顿在头顶上方,掌握成拳,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我要走了,今日来是把多年珍藏的天山雪莲拿给你服用的。今后可能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望你……能够安好。”
  听见他后半句话我不由心中一痛,从相识起我便当他是陆锋,又不断地找各种理由论证他不是陆锋,可就如浑沌里的那个声音说的,既然我能来到这个时代,为什么陆锋就不能?更何况他与陆锋长得这般像。可是论证了他是之后,我能做什么?疏远他,漠视他的情感,也斩断与他各种可能的联系。
  即使如此,他对我依然如故。不会再见,也望我能够安好。
  他说他要走了,是阿平终于因为我而肯放手了吧。从此怕是真的不可能再见,那就相忘于江湖吧。但是在他要转身而走时,我蓦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等他回过头时仰看着他恳切要求:“答应我,离开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好吗?”
  我要朱棣这个承诺,否则难以心安。
  他沉定地看我半响,终于应声:“好,只要你在,我永不回京。”
  这是一个对我的承诺,以他朱棣的为人必当履行这诺言。我松了他的袖子,目送着他走出视线,心中也暗语了句:陆锋,再见。
  可能真的是心结之故吧,那个夜晚我的高烧奇迹般地退下来了,醒来时阿平就坐在床边背对了我。他将桌案都挪到了床旁,公文与奏折堆了满桌,正埋头批注奏折并没发现我醒。
  安静地看着他的侧影,感觉短短数日他就消瘦了不少。笑笑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我睁了眼立即惊喜而喊:“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背坐的人回转过头来,黑眸闪过欣喜,丢了手中的笔就回身坐在床沿上靠近了我,“兰,感觉好些了吗?”虽然脑袋有点沉,但是至少那浑身疼痛的感觉没了,沙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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