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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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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军已驻扎于京城三十里外,随时都有可能举兵攻打进城,此时已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公子但若出宫的消息走漏,极可能被燕军获知,定然全力来追捕。”
  尽管此番局面早已预想到了,但听燕七说起还是震惊莫名,暂时将之前的沉怒搁置一边,失声而问:“是何人领兵?”
  燕七抬起眸,眸光中露出难言的情绪,沉看了我一瞬才缓缓说出那三字:“朱高煦。”
  我的身体颤了颤,脑中闪过两字:到底!
  朱高煦到底还是来了。
  “公子在前两日曾派庆成郡主前往燕军营寨议和,但被朱高煦严声拒绝,无功而返。庆成郡主回来便与公子说朱高煦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无一丝可能沟通。”燕七顿了顿后,环转回身走至窗边,感慨而道:“时势与造化弄人,记得当初我很讨厌那小子,可他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不造作,在沙场上就跟不要命般地冲在最前锋,当他成为质子留在京城时我反而对他惺惺相惜起来。至于后来……也怪不得公子吧,只能说这个时局使有些东西变了质。”
  每个人都来跟我说时局和时势,可是这难道不是人性贪婪的衍生品吗?
  燕七说阿平派那郡主去议和,这与我预想的不一致,我没有想过阿平会在这场战役中放低姿态。我问:“庆成郡主是谁?”是阿平的其中一个姐妹?
  但听燕七答:“是先皇的侄女,燕王的堂姐。”
  那等于说是阿平与朱高煦的姑姑了,其份量要比阿平的姐妹更重。静默半响我幽声而问:“他可还好?”燕七知我在说谁,回转眸来:“公子离了你,你觉得他会好吗?”
  心中隐痛不已,口中却恨声而言:“那也是他自找的。”
  燕七讪然而笑,也不来反驳我。因为他知我与他家公子之间的相处模式,深知我嘴上骂得再狠也不可能真如何,更何况我还是因为获知日历已经五月二十五逼着他现身的。
  这时细想察觉有丝不对,我眯起眸忽然问:“你过来是不是没知会他?”
  燕七眸光一闪,继而苦笑:“连我也被你看得这么透,许兰,你到底有着一副怎样的玲珑心?”我摇了摇头,“不是我看透你,而是看透他。假如他下了狠心动这念头,就不可能再让你来动摇。你来是有原因的吧?”
  虽是疑问,但其实却很肯定。
  燕七难得面对我时有口难言,他的脸上露出犹疑不决。我没有催促,既然他抱有目的前来,总归不可能无功而返了走。过得片刻后,他还是艰涩开口:“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去跟他见一面吧。”
  “他?你在说谁?”我遂问而出的同时,脑中闪过朱棣的名字,却立即就否定了。刚才他话中并未提及朱棣,可见燕军的主力还没抵达城外,所以……他是让我去见朱高煦?
  从燕七的神色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犹疑重重而询:“这时候我见他能作什么?”
  “在这个天下间还能让他放下屠刀的人,只有你。”
  心头重重一震,口中下意识地否决:“不可能,我没那么大的说服力。”
  “你有。”燕七夺步而来到我跟前,直直锁定我的眼睛,那是从未有过的凛色,听见他一字一句道:“在朱高煦的心中,你占据的位置没有人能比。”
  “你胡说!”我心颤地否决他的说辞,那个眼神那句话在诏告着的意思我不可能不懂。
  但是燕七的眼中蓦然出现了极凉的讽刺:“我胡说?一个可以为了你连不爱的女人都娶的人,你说我有没有在胡说呢?”
  “那不是。”
  我的否认在燕七凉薄的目光里显得很单薄,他没再开口,只是嗤笑着转过身走出了门,独留我一人立于当下心绪繁杂。没有让自己沉进燕七的话境中,快步随走而出,李嫂与阿布都站在堂间却都站在一旁怯怯看着我,再不像之前那般从容伪装。我没心思理会她们,走出门到院中看见燕七背身而站于那,背影消沉落寞,当我走近时听见他竟在道歉:“刚才是我一时过激了,讲真的,我会来找你确实是瞒着公子的。公子现在是何想法我猜不出来,但既然他会派出郡主去谈和定然有他的理由,我能想到对朱高煦有影响的人就是你了。”
  我沉吟片刻后问:“要怎么见朱高煦?”总不至于杀进燕军之中吧,怕是会有进无出。
  燕七急转回身,“你同意了?”
  我转开视线幽声而道:“你说我对你了解,你又何尝不是?我们相识数载又一直生活在一起,形同家人,彼此对彼此的习性和软肋都再清楚不过。你知我心系阿平,有意先道出郡主议和失败一事再来向我提出,就是吃准了我不仅对阿平放不下,对朱高煦也心忧。这件事若被阿平获知,怕会勃然大怒,所以你瞒着他悄悄过来。其实你我之前无需使这些心思,可直接说出目的来,现在可以说说看你的计划是什么?”
  既然皇宫暂时回不去,那就不如乘着这时机为阿平做最后的努力吧。
  燕七的眼神中闪过愧色,但很快敛去,再开口已是神色平静:“燕军营地我们进是进得去,但怕你出现很难再走出来。以前的朱高煦或许还会遵从你的意愿,而今的这个人恐怕会不择手段将你留下。所以此行务必不能是在燕军营中,要想办法将他引出营来。”
  “引出来?不太可能吧。他现在是燕军的先锋部队主帅,焉有主帅独自出营的?”
  “以你为借口或能一试。”
  我蹙了蹙眉,“怎么以我为借口?”
  只见燕七从袖中摸出什么来,摊开手掌一支玉簪赫然入目,我眼神缩了缩。脑中闪过许多个画面:犹记得当年我来这个时代就拥有一支金阿牛送的木簪,在嫁给阿平的当天就被折断了;后来他获知后心头一直不爽,遂在有次上镇时买了一支玉簪,可没过多久那支簪子在山寨中被我拿来刺进了山贼首领的身体里而再次折断;再后来是入了宫,阿平为我专门挑来一支质地醇正的玉簪,也就是眼前这支了,不过它的中间有曾经折断过的痕迹。
  可能我这人与簪子无缘,无论什么簪子戴到我头上都会莫名折断。而这支玉簪在我戴了没多久就被朱高煦玩心而起给抢走了,后来又被摔断,是朱棣粘好后还回来的。
  隐约明白燕七是何意,他是想以这支玉簪为信物引朱高煦出军营。但……“他还会认得这根玉簪吗?就算能认出来,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一定会出来?”
  燕七抿起唇角浅笑了下道:“你是想说他未必还会因为见到你的信物而有所动吧,但是以我两次偷遣入营所见怕是未必,他常常在看一个小木雕像。”
  心头猛的一颤,小木雕像?难道是……


第307章 俘虏

  按计划而行,夜深人静时燕七将我带到离开燕军营地五里外的树林中就孤身犯险。我在静默中等待的每一刻都觉心惊,周遭并不万籁俱寂,风吹过草的沙沙声很折磨人的神经。
  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开始焦虑不安起来,怕那边出了变故。若当真朱高煦今时今地已经变得我不认识了,那么燕七但若惊动燕军而被擒,必然不可能再走出来。
  燕七武功虽高,但这般孤身犯险实在是太仓促了。
  就在我犹疑不定又心急难安时,突听异动从不远处传来,我心念微沉间往树丛中躲避。透过缝隙看见有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疾奔而来,林中夜色沉浓,头顶的大树将月光遮了大半,只能依稀看出其轮廓。燕七身形瘦高,而来人明显体型要壮硕许多。
  我屏住了呼吸,尽可能的伏低到地上。绝不能在燕七回来之前被此人发现,尽管此人并不是从军营驻扎地方向而来的,但如此深夜还在林中奔走的必然不是普通人。
  然而就在我极力隐忍之时,突闻一声沉喝:“出来!”
  我心头震了震,这嗓音……不等我细思就闻脚步骤然而近,直觉不对,很可能已经被对方发现了。脑中惊闪过念的同时我的身体先作出了反应,朝树丛的另一侧就地而滚。
  但,慢了。
  未等我爬起来就觉劲风从脑后袭来,出于本能地低头,但觉肩膀上一紧随即剧痛袭来,然后天旋地转人被抡翻在地了。视线里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看不清脸面,只见一把大刀沉压在了我脖子上,庆幸的是那刀还套着皮套。
  “鬼鬼祟祟地躲在此处作什么?”
  我僵住不动了,对方想来是看出我的衣装打扮是个女人才会来质问,若是个男的怕刀已经拔出来了。而我的神经紧绷在那,几度张口都失声于喉间。
  脖上的大刀突然被移开了,黑影俯下身来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想要看清我的样子。距离变近后我终于看清这张脸,却觉沉痛于心。想过很多个再见朱高煦的画面,却从未想过是这般情景下,而昔年那个纯真的少年变成了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几乎让我认不出来。
  那双眼中没有了以往熟悉的温色,只剩冰冷的凉寒,像一把刀子刮在我脸上。
  他锁视我半响再次出口威胁:“再不开口我就当奸细论处杀之了。”
  我蓦然而愣,他认不出我来了?“你……”刚一开口就惊顿住,我和燕七都忘记了一件事!之前相貌与声音都被改了,却在决定实行这计划后完全将这回事给忘了。
  不是,我转念间否定,燕七是故意的!
  朱高煦虽然不是从营地方向而来的,但一定是被燕七引到了此处。不知道燕七何故不提醒我容貌与声音还没有变回去,隐约感觉又被他给套路了,能肯定至少他不会害我。
  朱高煦在见我始终默声不语后气息骤然变沉,以为他当真要下杀手了,正想急声开口却见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什么,用力一吹亮起了火苗,原来是摸出了火折子。
  火光点亮在我的脸上方,同时也将他那张脸照得清楚了。我怔凝了视线,记忆中的这人一直都还是少年风光的模样,时光荏苒之后再见却变得如此这般沧桑。
  忽而鼻间酸楚涌来,眼眶湿润了,强忍住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
  朱高煦伸手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拽起,我忍着疼脑中急转该如何应对,却在下一瞬整个人被凌空提起且天翻地覆颠倒过来,被他给扛在了肩膀上。
  我是惊懵了一阵后才开始挣扎,但听他冷冷威胁:“你敢动我就把你杀了。”
  我不动了,不是畏惧了他这威胁,而是此时挣扎没有意义。若说他可能对原来的我还留有一点惦念之心,那现在改了样子与声音的我怕是撼动不了他一分了。
  冷静下来后我惊觉自己的反应不对,但凡是个普通的农妇在撞上这种事后还不哭天喊地?我立即假装抽噎着哭起来,而身下的朱高煦没有一点要停步的意思。
  没想到最终还是进了燕军军营,离金陵城三十里远。有那么一瞬我在想假若阿平知道我此时的处境,怕是要后悔之前的决定了,不过谁让他擅作主张想将我撇在外呢。
  回去看见了他我肯定是要挠他几下的,有他这种人么?没有道理说所有的事都由他任性决定的。原本我只是农村里头的一个普通姑娘,因为嫁给了他而被他强行拉进了历史横流中,冠以马姓,成为了历史人物。既然已经入局,哪有说退就退的,等于是泼出去的水他要再收回来,有这般道理吗?就算我同意,老天爷也不会同意!
  是被朱高煦直接扔到地上的,庆幸身下是草地,摔得不是太疼。他沉眸扫了我一眼后转身便走,随即听见他下令两名守兵将我看押。
  营中自有篝火点燃,四下可见营帐耸立而兵士们来回巡走。那两名守兵上前来审视了我两眼,就沉喝出声:“起来!”我从地上爬起身,其中一名守兵上来就压住的我胳膊并推了一把,随后两人将我压到一个阴暗角落里的营帐中。被推进后发现里面有人,男的女的都有,听见动静都朝这边看来,然后没有人作声。
  我借着外头的火光览过一圈,从这些人的衣装看着像是老百姓,怕是附近的村民被俘虏抓来的。找了角落坐下,蜷起双膝抱住脚,没过一会就觉身周的人有些不对。
  这个帐篷的帘幕没有被放下,而守兵就站在外边,但觉时有目光朝我这边扫来。能分辨出来这些人对我的不是敌意,而是像绝望中看见了生机一般的急迫。
  暗暗朝着营帐门处移了移,但听空间一声深呼吸就见一黑影朝我扑来,本能地席地翻滚可却不防另一边也有人扑过来,几乎是瞬间我就被人压在身下,且被捂住了嘴,随后听到上边有人在压低声喊:“快搜她身看有没有吃的。”
  下一瞬有两只手在我身上肆意乱摸起来,哪怕是两个妇人我也惊怒交加,何时受过这般凌辱?耳边还有人在催促:“快,搜到没有啊,马上外面的人要发现了。”
  用力挣扎却徒劳,这两妇人身形都壮硕大约是干惯地里农活的,在搜刮我身上的手也力道粗鲁。但我出来时并没带任何食物,连身上的衣装都还是之前李嫂给我穿的。而就站在门外的守兵我不相信他们的听力如此差会听不见里头动静,很明显是有意装聋作哑。
  原本以为她们会在搜不到东西后就退开,却没料其中一人突然道:“把她身上衣服扒了我们穿。”我顿时惊震,不顾一切地挣扎,没挣脱开人但挣脱开了捂住我嘴的手,即刻大声急喊:“来人啊——”
  顿时周旁惊动,惊急的私语在喊:“摁住她,别让她开口啊。”
  同时帐篷外传来守兵的沉喝:“在干什么?”
  我的脸被重重摁在地上,嘴巴重新被捂住,看着那没有要进来意思的守兵的脚,顿然间绝望了。而就在下一瞬齐整的步伐声哗哗而来,随即听见守兵恭声而喊:“将军!”
  一双脚走进了视线内,头顶上方传来沉怒的声音:“谁让你们将人送来这里的?”
  “属下知罪。”
  有人跪倒在地,有人横飞了出去,身上被压的重量也骤然而轻,我趴在地上没动。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扯下但也扯脱了半边露出肩膀来,怕这是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了,我甚至没有去分辨此将军是否是朱高煦,满心满脑都是屈辱,眼眶中含着泪。
  身前的那双脚蹲了下来,随后是幽远似近的语声抵入耳膜:“你的反应让我很讶异。”
  然后我就被他提起领子夹在腋下拖出了那营帐,拖了一路又进到另一个营帐中,遂被放下了丢在帐幕边。沉顿了一会才理智恢复过来,颤着手将衣襟拉好坐起身,这时旁边的人讽凉而问:“都这样了还不开口?”
  我将视线定在地上,生硬而问:“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会在那林子里。”
  “家中有人染了急病,不得不深夜外出去林中寻草药。”
  “寻草药?你还懂医?”
  摇了摇头,继续答:“不懂,是瞧过郎中说要治我男人的急病必须要有林中一味草药。”这时的我即使是在说话也都在颤栗,流连在我身上的目光中仍有犹疑但空间却静谧下来了。


第308章 必杀之局

  帐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就见一身影掀开帐幕,来人怕是看见我在门边愣了一愣,“将军这女的是谁啊?”那边的人淡声而道:“是我在林中抓到的,看着形迹可疑就带回来了。”
  此番解释让来人更感疑惑了:“可为何不关在俘虏营中?”
  朱高煦顿时不耐烦了:“哪那么多废话的?你那边什么情形?”
  来人神色一凛,连忙回道:“追出去五里远人就不见了,在四周搜捕了一阵也毫无所获,怕是南军派来刺探军情的探子吧。不过有探子身手这么好的吗?”
  “哼,你莫要太看低了朝中军,即便盛庸一流是些蠢材,但还有锦衣卫在,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传令下去务必严防谨守,不可懈怠,若有探子再来叫他插翅也难飞。”
  这两人竟当着我的面没有顾忌地商讨军营中事,而他们口中所说的探子是否就是燕七?
  来人一身盔甲要比之前的守兵好些,怕也是军中将领之一,年纪当与朱高煦不相上下,他听了命令后又瞥了我一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之后朱高煦并不来理会我,径自而躺于榻上阖着眼。我窝在那处也不作声,空间及至静沉,至少不会再发生之前那种事了吧。
  到天蒙亮起来时朱高煦就突然坐起身来,我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且用带了哀求之意的语气:“能不能放了我?我男人还在家中等着草药服用的。”
  却被他反问回来:“你家在哪呢?”
  念转之间我的脸上浮现惶恐,往后移了移摇着头,“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他咧嘴而笑,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可以继续撒谎。”他落下这句话后就走出了我的视线,独留我一人在帐中惊愕不已,他是怎么瞧出来我在伪装的?
  悄然挑开一点帐幕,虽帐外没有人在看守,但来回巡视的士兵却很多。缩回了手沉顿而思,这时候应该想的是究竟该如何脱离困境而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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