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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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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给他们母子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是我能为阿平可以做的。但是我不会真的退回房,我不会错过第一时间获知关于这次争闹结果的机会,因为这个结果与我有关。
  杏儿是不是还站在门外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这场经过了争执与任性的闹剧之后,事情的走向是什么?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屋内一片安静。
  阿平会沉默很正常,但是刘寡·妇,她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吧。
  等过半响终于听见一声重叹,刘寡·妇的声音徐徐传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她的语气里含着无力,和祈求。如果从另一层意义上说这是一种妥协,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并没有感到一丝喜悦,反而有些心酸。
  默想了下,走离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因为没有必要再听下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阿平也回来了,进门他就将目光投在我身上,这时我正坐在床沿双脚腾空并且手撑在两侧,冲他甜甜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啊。”
  眼睛可能有些被烛光耀花了,阿平的嘴角疑似抽搐了下。看着他走过来,刚好把烛光给遮住了,我整个人都被罩在他的投影里。
  他突然做了动作,伸出手掌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听见他说:“不会了。”
  我微仰视角,看暗光里的他,不会了?是不会再有纳妾的提议,还是,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当着别人的面放开我的手?
  刚才独自坐在这里的一炷香时间里,其实我没有再去关注刘寡·妇的态度或者答案,因为事实已明。阿平是她的软肋,当发生今天任性出走这件事后,她其实就已经输了。所以在屋外等了好一会听完她那句话后我就回屋了,坐在这里脑中反复纠结的是刚才阿平当着杏儿的面松开了我的手,尽管他并不是因为她,可那一瞬我心头划过的失落感是真的。
  不过我肯定也不会来跟阿平计较这件事,因为他可能无意识,可能没在意到,也可能根本不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所以耸耸肩,只道:“那很好啊。”
  一整天没吃东西,既然他回来了我便提出:“饿不饿?去灶房找找有什么可吃的吧。”
  进了灶房首先入目的还是那一直温着药罐的炉子,我瞥了眼身后的人道:“阿平,先给你娘送碗药过去吧。”目送着他端了药走出灶房后我才来到炉灶前,翻了翻,也没什么可做的,就简单地煮个面条吧。
  阿平回来时我正在给锅中下面条,他伸头一看,不感兴趣地扭转了头。


第56章 娘家来人

  也不去理他,兀自熟练的把面条下入锅中的开水里,等熟了后从锅中撩起,放进早前准备好的凉开水盆子里,第三道工序才是将面挑进盘中。
  到这时阿平的态度还是无所谓,因为他平时就不爱吃面。不过当我切了葱花在锅里抹上猪油开始熬葱油时,他却忍不住又探头过来看,葱油的香味很快就飘散开来,然后我把它淋到了面上,搅拌之后一盘葱油拌面就形成了。
  分了碗递了筷给他后,我径自挑了一小碗面开始吃起来。终于他看我吃得香也动筷了,从吃下第一口到后来整盘面都下肚也没个停顿的。等他终于放下筷子时,我对着那意犹未尽的脸笑问:“你把面全都吃光了,你娘吃什么?”
  他舔了舔泛着油光的唇,回答我:“她喝完药就睡了。”
  “……”
  一次出走换来一次妥协,关于纳妾这个问题刘寡·妇没有再提。不过后来我发现这个“妥协”要加上引号,因为它是换了一种方式的胁迫。
  与刘寡·妇的关系并没有变得和睦,但还算过得去,至少没有太大的摩擦与争闹。只不过杏儿在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不能说无所不在,是插进了这个原本不该有她的家庭,而且刘寡·妇欣然欢迎。
  没错,我用了“欣然”两字,要刘寡·妇表现欣然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哪怕我把家中所有的家务做得妥妥当当,对阿平的照料也没有不尽之处,她对我都没展露一丝欢颜。
  却会因为杏儿送来一盘杏花糕,酿了一壶桂花酒,或者是为我们一家三人都纳底做了一双鞋而露出笑容。这些事并非我不会做,而是我做了也得不到一个善意的笑容。
  所以在这个家中,我和刘寡·妇其实就是表面维和,内心仍在排斥。
  有句话叫作伸手不打笑脸人,杏儿常常过来时会冲我甜笑着喊“姐姐”。我没法反驳,因为在年龄这上面无可争议。而且这声“姐姐”潜在的涵义恐怕也不单单是年龄大小,而是身在一个妾的位置对正室的“尊称”吧。
  并不会对阿平怒其不争,只是烦躁这个状态,现实变成了一场拉锯战。而这个拉锯战在弟弟小同来后加剧,因为送弟弟过来的人是阿牛哥。
  这天阳光极好,我把床褥收了到院中清洗,让阿平帮我先拉好绳子。还没洗完就见杏儿从门堂走入内,身后还隐约跟着人,我蹙了蹙眉想不予理会。但杏儿一跨入院子就对我笑道:“姐姐,您家弟弟看你来了。”
  微微一愣,我弟弟?目光循向她身后,首先看见的是身材魁梧的阿牛哥,我面色一变,紧接着小同瘦小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里。
  顾不上杏儿那是否是不怀好意的笑容,连忙起身走过去,目不斜视掠过一脸期待看着我的阿牛哥,直接面朝小同询问:“你怎么过来了?”
  小同脸色依旧有着苍白的病态,他眼神微微闪烁了下答:“是娘非要让我送些鱼过来。”他的手上拎了一个竹篮,里头有两条中大的海鱼,估计是这阵子阿爹出海捕鱼的成果。
  他又看向一旁的阿平,“你说过我可以来你家的。”
  余光中我看到阿平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的目光狠狠蹬在阿牛身上。而小同却因为得不到回应急了,跺了跺脚恼声而道:“你想不守信用是不?我让我姐现在就跟我回家!姐,咱们走。”说着就来拉我,我自然不可能随他走,强定在原地他没拉动后眼中出现了震惊与愤怒,扬手胡乱而指了质问:“你为了他不理我?”
  这一幕其实很好笑,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相公,弟弟说得话却酸的像情人。不过我知道小同其实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的那种不平衡心态,对之我只给了四个字安抚:“稍安勿躁。”关键问题是,我偏转过头看向杵在一旁的阿牛,他怎么还有脸来?
  阿平走到了我身边,很冷的语气,简单的两字表达了情绪:“出去!”
  小同神色一变,眼睛瞪大了刚要发怒却又听阿平道:“不是说的你,而是他。”说着又朝前迈了一步,正面与阿牛相对。
  我心头一紧,就算起冲突也不能是在家里,更何况旁边的杏儿还正一脸看好戏的候着呢。
  所以我首先朝她露齿而笑:“杏儿,多谢你为我弟指路,若没什么事就先回吧,这儿我还得招待我弟和他朋友。”这是我第一次对她下逐客令,而且还是直接明了的。
  不过这杏儿有刘寡·妇在背后撑腰,对我一点都不惧,听了我的话后便朝我福了福道:“今日是十五,清姨让我早些过来做素斋呢,姐姐既然有客那我就先去灶房忙了。”于是婀娜着身姿往后屋而去,并没有理会我对她下的逐客令。
  小同不傻,嗅出了点什么来,走近我一步问:“阿姐,她是谁啊?”
  这时候我没心思给他解释杏儿是什么身份,只蹙着眉说:“走,去外面再说。”
  “阿兰,上回的事是我不对,可是……”
  “你闭嘴!”我打断了阿牛的话,鬼才要听他的什么解释!我只知道我的名声因他而毁,回门那日阿平也被他打伤,甚至造成刘寡·妇从新婚第一天就不喜欢的原因就是他!这时候他却还跑到我们家来,居心何在?
  我做了与阿平同样的一件事,指着大门:“金阿牛,请你出去!”
  小同想要开口说什么,被我一声喝:“许同,你给我闭嘴!”小同顿时把到嘴边的话给缩了回去,忐忑不安地看看我再看看阿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我听见后屋响起了厚重的脚步声,心头不由一沉,而与此同时阿平突的一个箭步掠过来拽住了阿牛的胳膊就要往外拖。阿牛边挣扎边喊:“放开我,让我跟阿兰说几句话。”
  来到这个时代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太极端的情绪,比如是恨,比如是怨,也比如是厌恶。而此时我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极致厌恶的情绪,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毁我平静生活。
  不意外的,刘寡·妇的震喝从身后传来:“怎么回事?”
  阿平的身体微微一顿,就被阿牛钻了空子给挣脱开来并且跑回了院中。一个瞬间,我看到了阿牛怨毒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成拳。
  刘寡·妇走了过来,威严的视线扫过一圈后落在我的脸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看随了出来却站在后屋门边的杏儿,好好的家里来了两个想出幺蛾子的人,必然会弄得家无宁日。一定得谨慎地过这个坎才行,心中如是对自己告诫。
  “婆婆,这是我家中的胞弟,他受我娘嘱托过来送些鱼。”拉来小同将他此行的目的先告知,同时也递了个眼色给他。
  小同虽常年卧病在家,但也并非不懂礼数,应当在出门之前阿娘也有教过他,只见他朝刘寡·妇行了一礼后唤:“亲家婆母好。”
  刘寡·妇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表态,随即目光一转向阿牛又问:“他又是谁?”
  阿牛看了我一眼,张口欲说:“我是……”
  “他是我们村的,因为小同不认识路,特意请他陪同了一起过来的。好了小同,你鱼也送到了,免得阿爹阿娘担心你的身子,就早些回去吧,我送你们到村口。”
  小同眼神一黯,却也知趣地没有再提异议。
  总有些人不希望息事宁人,比如特意去后屋请来了刘寡·妇的杏儿,这时她突然笑着走过来说:“清姨,看来是我误会了,刚才看着平哥哥都与姐姐村里人要打起来了呢。既然姐姐的胞弟难得过来,哪有不留饭就走的理,你们先坐一会,我这就去把饭菜给做上。”
  “你是谁啊?阿平哥家的亲戚吗?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的,把自个当主人似的呢?”小同没有迂回地直言,反倒把杏儿给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反常的是刘寡·妇竟没有帮着杏儿说话,只是面色沉肃地道:“远来是客,岂有一来就走之理。阿兰,还不快些去把饭做了?杏儿,你就帮着阿平招呼舅家兄弟吧。”
  一来一往,听似待客留人,可仔细一想怎么觉磨着自己像个下人似的,而小同是我胞弟,又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来招呼了?我没有动,刘寡·妇目光流转,阴蛰沉怒地看向我:“还不去?”
  我垂了眼帘,不卑不亢地回道:“家中阿爹出外捕鱼了就阿娘一人在,媳妇不放心。遂遣舍弟快快回去,免得阿娘牵挂,故而跟婆婆告个罪,午食暂且延后,容媳妇送小同一路。”


第57章 有你才是家

  虽然刘寡·妇对我不喜,但平日里我极少违逆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等于是驳了她的面子,立觉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却还有人在这时落井下石,杏儿轻声细语地状似在劝:“清姨,既然姐姐这般孝顺,那就不留亲家小舅吧,免得姐姐难做。”
  小同闻言蹙起眉头,不客气地回堵过去:“谁是你亲家小舅?”
  杏儿也不生气,笑着对小同说:“你是平哥哥的小舅子,自然该唤你亲家小舅了。”
  一声讪笑传来,是进门后没开口的阿牛,他讽刺地看着我道:“阿兰,你果然是嫁的不好。”这话一出来刘寡·妇就神色一凛,眼神变得极其犀利,“这位小哥,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什么叫她果然嫁的不好?”
  光是从气势上刘寡·妇就直接压倒了阿牛,使得阿牛却步后退地眼神缩了缩,但转瞬间面露不甘地道:“她嫁过来才半年,却有了新妇取代,自己沦落为下堂妇。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嫁过来,跟了我……”一道身影扑了上去,一记拳头挥断了后面的话。
  是阿平!时隔三月,换成他将阿牛骑在身下,拳头如雨点般地劈头盖脸打在阿牛脸上。杏儿在旁惊呼不断,连连喊着“平哥哥小心”,刘寡·妇也不淡定地走上了前。
  唯独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心中有些悲凉与讽刺。
  小同不知所措地来看我,他有些被吓到,也不懂如何面对眼下的情形。我叹了口气,轻声道:“跟我来。”拉了他的手臂往屋外走,出门左转,向村口而走。
  “阿姐?”小同不确定地在我身后唤,见我回过头眼神迟疑地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
  “那……我们不管阿牛哥了吗?”
  “不管。”
  走出了村后我便松开了他手臂,埋头在前面走,他也紧步跟在后。走了一盏茶功夫听见身后喘息声重,我的脚下一顿,忽略了这孩子身体弱,不可走得太快。
  于是放缓了脚步让他跟上来与我并肩,听着他问:“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嗯,我送你回去。”从银杏村到坝头村有十里路,若没人照应让他一个人回去肯定是不放心的。走了一路,小同问我:“阿姐,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侧转头看他,“怎么错了?”
  “我想来找你,阿娘不让,后来我就托了阿牛哥带我出来的。可是刚才阿牛哥好像不太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对你不好了。”
  小同十五岁了,他可能不太懂人心易变这些大道理,却会凭着本能的判断一件事。我没有去教他所谓人心险恶,只道:“算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阿娘若知道你偷跑出来,在家里要急死的,我们快些赶路吧。”
  到底小同的体质不如阿平,加上他一大早随着阿牛从家过来,又马不停歇地回去,所以走到一半时就气喘吁吁,脸色潮红。我立刻带他去河边喝水,也不敢催他继续赶路。只等他休息够了才再上路,这般走走停停,快到坝头村时头顶的日头已经偏西。
  远远看见庄稼地里埋头干活的妇人身影像似阿娘,不由叹气,这架势是小同离家了一天她都没发现?我拍了拍小同的肩膀,“回去吧。”
  他回过头来,“阿姐你不回家吗?”
  “我回啊。”指指后头道:“这就要走了,估计到家要天黑了。”故作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口中喊了句:“你快回去吧,下次别一个人跑出来了。”
  走出十多步就听到小同在后面叫:“你回去肯定会被骂的。”
  咧了咧嘴角,岂止是骂那么简单?一个烂摊子还丢在那呢。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走离了坝头村口。连续长走了十里路又再返程,其实双腿也有些酸乏了,想着尽可能多走一些再休息便一直也没停。
  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脚下一踉跄人往前栽倒。膝盖磕在路面,一阵揪心的疼,一双脚出现在了视线里,我抬起头,逆光里颀长的身影很英挺,但静了一瞬我又垂落了眸。
  尝试着起身,发现罗裙被磕破了,还隐隐透着血迹。
  突的身前肩背蹲下,长手臂往后伸来要揽我上背,我抓住了对方的手微微一挡,他回过头目露委屈地看着我。心软不是因为那小眼神,是因为他那鬓角滚着的汗珠。
  默默爬上了他的背,双手环过在他脖前圈住,起身时微微抓紧了他的衣襟。
  默走了一段路后我才开口询问:“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以为自己藏得好呢?与小同在河边休息喝水时就看到他躲在一旁了,后面边走边停等着他追上来,可几度假装不经意地回眸都看到他离着一长段距离缓缓跟着,连个遮掩都不。
  当时我就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跟踪我呢还是想要干啥?
  还以为这次他又闷葫芦了,却在身形微顿后低答:“不想出来。”
  呀,跟人玩儿了一场打架,这还有脾气了?我换个方式问:“你跟他谁打赢了?”这回他答的既快又坚定:“当然是我。”
  “哦?说说呢,我走了后你是怎么揍他的?”
  他停下脚步,回转过眸,“你心疼他?”
  我一下拍在了他脑门上,竖起眉,“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了?”他脱了一只手去揉脑门,造成我从他背上往下滑,我本能地揉紧他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却见他嘴角上扬眼底透出小小的得意,他是故意的。
  继续前行时心底那股燥闷好像淡了,当时……我拉着小同撇下那一堆乱离开是有些生气的,因为在杏儿带着小同与阿牛进门时我就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可能发生什么,也极力想要阻止、规避这种可能性,但随着阿平那一拳头出去,一切付诸于零。
  但我这气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气阿平,当时他挥的那一拳甚至都是我也想做的,只是他代表了我的愤怒情绪而出了手。我气的是,辛苦经营的平静随着这一拳头出去必添风波;我气的是,原本与刘寡·妇可能还有一场很长的拉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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