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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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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一人而已。
  阿平回来时洋溢着笑,进门就来抱住了我说:“媳妇,我说服皇祖父了,侧妃一事罢免,口谕都已经传下去了,这下后宫那些人可以消停一些了。”
  我细看他眉眼,应是朱元璋并未告知他来过兰苑一事,也没说穿的必要,只附和着他开心而问:“是真的吗?你与皇祖父如何说的?”
  “我以五贤之德跟皇祖父理论,发妻怀有身孕若另娶她人是为不忠,子若生而不养是为不义,所学之文里没有一篇是要我做个不忠不义之辈。皇祖父即便是有再多考量,也不会当真许我成为此种人。知他虽然面冷呵斥于我,最终还是会赞同我之观点。”
  我在心中暗叹,若朱元璋能如此容易说服也就不是朱元璋了,一个帝王最多的考量不是所谓贤德,而是权利制衡。之所以之前他没去阻止后宫各宫去争这侧妃位置,无非就是想借由这次机会查探宫中的几方势力与外面是勾结的,想来后面定然会有一番所为。
  其实我的话只是道出了朱元璋心中所想,他根本就没打算借着这次机会要为阿平纳妃,若是,即便我说再多也不可能改变得了他的决定。所以我从未心存侥幸,也不会自得地以为能说服得了朱元璋。不过阿平的喜悦我不想去破坏,是故只笑而不语。
  这事暂时就算过去了,没人再来提,而阿平每日回来也都面色如常。可突然某天午后疾步进门,在我那梳妆台前翻箱倒柜不说,脸也黑沉着,我很是纳闷地问:“你在找什么?”
  他扭过头来,目光凝定我,“我赠你的玉簪子呢?”
  心下一咯噔,不会是朱高煦那小子露馅了被阿平知道了吧。看这幅黑面极有可能,也不想瞒骗他,索性直接道出了事实:“被人拿走了。”
  “是谁?”
  不用想了,肯定是被他知道了,那眼神里的恼怒如此明显。我如实而说:“你堂弟。”
  可阿平的眸光一沉,几步就来到了我身前,竟发觉他又长高了不少,比我高出要有一个头了,我需要微仰起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
  “兰,你在骗我。”阿平的眼中满是惊怒与控诉,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明明玉簪子是被朱高煦那混小子给抢去的,现在阿平却说我骗他,是那簪子又假手于人了?
  我眯起眼冷静而问:“你在谁手上看见了玉簪子?”
  哪料阿平忽然一脚踹向床柱,把床都震得摇晃,随即又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挥落地上。外面的燕七与绿荷闻声赶来,“出什么事了?”却被阿平一瞪眼,怒喝出声:“滚出去!”
  吓得两人转身就跑,到此时我实在不能再忍了:“你到底发什么疯?”
  怒意盎然的脸看向我时气势减了几分,但出口时语声却沉冷:“发疯?我亲手为你戴上的碧玉簪子,你却转手就赠了别人,是东西太轻微还是你根本就薄看我的心意?”
  我问:“你究竟在谁那看见的?”
  “胡姬。”
  闻言我不由一愕,“胡姬是谁?”以为哪怕不适朱高煦也至少是与他有关的人,比如他的母亲徐妙云之类的,可这胡姬是谁啊?我听都没听过。
  “周王叔的姬妾,她说是你在寿宴上赠给她的。”
  我当真是想一脚踹过去,他这是什么糨糊脑子啊。“你周王叔是谁,长甚样我都不知道,更何况那什么姬妾了,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东西送给人家?”
  而他却不但不觉没理,反而理直气壮地道:“可你刚才说簪子给了我堂弟。”
  “我说是被他抢走的,你耳背啊。”
  “对,我就是没听见。你的簪子被他拿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等我回来找你问了才说?是不是我如果没发现簪子戴在了那胡姬的头上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他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为何会无缘无故抢走你的簪子?”
  一连几个问题把我问得有口难言,有时候一件事瞒着便需要无数个洞去补,等有一天发现其中一个洞漏了,再想去补却会发现每个洞都在面临着即将漏的危机。
  看着阿平灼然愤怒的眼,我没能迟疑太久便作了应答:“他忽然就抢走了,我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人啊。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那晚出了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来时我都还在跟你气着呢,我还能想到主动来跟你说这件事?”
  空间静窒,阿平双眸凝定我,忽然感觉那眼神里有我看不透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再仔细去看又好似刚才是错觉。眸中的怒意在逐渐消褪,在我以为他正在消化我的话时忽然转身而走,我怔愣到他一脚迈过门槛才反应过来,扬声追问而出:“你去哪?”
  可他只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那一瞬我的心空落落的,除了最初与他争吵那次他拔脚而走让我寻不到外,之后我们之间的吵闹基本上都不会以这种方式收场。更多的会是我占据主导位置,而他来迁就着我。
  有听见燕七问:“公子你这么晚了还出去?”可并没听到阿平的回应,待我走到院内,只看见暗沉的背影穿过门廊逐渐远去。
  燕七和绿荷都站在不远处朝外张望又再回头过来看我,刚才那般巨大的动静就算不问也知道我跟阿平这回是又大吵了。我讪讪地回到屋内躺下,心绪却难平静,今晚这件事是迟早的,那晚朱高煦抢走玉簪子时就该预见到了。
  不管朱高煦怎么会把我的簪子转手送给了那周王的姬妾,可这件事我理应告诉阿平的。但在事后顾虑到若说起没法跟阿平解释为何我会与朱高煦这般熟悉,因为一旦说出真情,那便牵扯出了朱棣那件事。以阿平的脾气,哪怕对朱棣再崇拜也定然要发作,尤其若被他知道朱棣就是陆锋的时候。
  当初陆锋那事已经在我和他之间生过罅隙了,而我又考虑到将来历史,务必不能让他们叔侄俩反目成仇。基于种种原因,我想将玉簪子一事隐下,等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不小心丢了。
  哪料转眼事情就出来了,而且还来势凶猛。
  浑噩中睡过去时隐约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可脑子又转不过弯来,只能任由意识被周公约走。等到周公放人了睁眼,天已经蒙亮,我下意识往身边看,空空如也,昨晚阿平没有如往常一般硬要挤在我身边睡一个被窝,可能去东屋睡了吧。
  稍缓了片刻才从床上起身,夜里睡得不安稳,感觉有些头昏脑胀的,很是疲乏。
  院中绿荷在练功,而燕七在给菜浇水,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发现我走出去时都惊讶地看向我,“娘娘你怎么起这么早?”
  “刚好醒了就起来了,阿平可是还在睡?”
  两人互看了一眼,燕七回道:“公子昨晚没有回来啊。”


第166章 玉簪后事(2)

  我微微一怔,本能地回过头去看那东屋方向,门是阖上的,可燕七说他没回来,那他住在哪了?念一转过便失笑了起来,他可是皇太孙,这么大一个皇宫还能没他居住之地,别的且不说,就光是原来那座寝殿便比这兰苑要考究上无数倍。
  我竟然操心到要去担忧他没回来兰苑能住哪……转身回走进屋门时,鼻子顿然酸涩,不回来是吧,有本事一直不回来!
  事实证明,他确实有本事!从早晨到午时,再从午时到黄昏,整整一天都没见他踪影。而整个兰苑的气氛都好似变了,燕七不来找我茬,绿荷也不来问我要干啥活,而我拿了笔墨站在院中写字却是心神始终都不定。
  抬头看天边的晚霞,日日都如此,却觉今天黄昏的这晚霞格外的红,红得甚至有种凄凉感,也映衬了我低落的心情。
  绿荷不察我心思,到时辰了便来问我可否开晚膳,还要不要等殿下回来。燕七懂眼色地在后一声低喝:“绿荷,去灶房端菜去!”绿荷被使唤走了,我低眸扫了眼桌面上写废了的许多张纸,情绪一来把笔随手一丢,墨汁溅了纸。
  晚膳只随意吃了点就放下了筷子,正要起身回房,突听外边传来动静。燕七眼睛一亮,“是公子回来了吧。”我的脚步自动移到门边,看见两道走近兰苑的身影中果真有阿平,只是他却是半靠在一个小太监身上的。
  燕七立即跑上去,口中还询问:“我家殿下是怎么了?”
  小太监回道:“殿下在燕王爷的践行宴上跟燕王斗酒了,喝得是酩酊大醉,王爷本想留宿殿下,可殿下嘴里一直念叨着娘娘,说要回来兰苑,于是燕王爷就派小的把殿下送过来了。”
  闻言我蹙起眉头,践行宴不就是送别嘛,朱棣一家是要离京了?两次会晤都没步入正题,也没试探出来朱棣对阿平的态度,不觉懊恼异常。看那处燕七已经与小太监一同将阿平往屋里扶,远远便闻见一股沉郁的酒味,再看阿平的脸色,他双眼紧闭脸颊酡红,明显是不省人事了,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来到近处时我正要退开身相让,燕七却突然来问:“扶去东屋还是西屋?”
  脑中闪过迟疑,可出口却是道:“西屋。”自己不禁怔然,他昨日负气而走,今天又一整天不归直到此时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我本该气恼之极的,怎么就还允许他入我西屋呢?
  可话已说出去了,除了燕七看我那一眼,小太监也不明其意,扶着人就往西屋而走。等到将人安置进床中后,小太监立即出来跟我汇报说还得回去复命便匆匆而离了。
  燕七拿来了一个盆子说夜里可能公子要呕吐,让我留心着些。等他也退出屋后,室内便骤然而静下来,只听见某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走至床边,他们把阿平就是扶到了床沿处放下就走了,我想了想,若是爬进床内侧而睡晚上他如果醒来当真要吐也找不到脸盆,若睡在外侧万一来不及拿盆岂不是他要吐在床上?无奈只得替他将被子盖上后又去抱了一床被子到窗前的软塌,今晚自己就在此将就一晚吧。
  睡得朦胧里感觉好似听见有异响,迷蒙着睁眼看见模糊的身影在床沿处翻动,忽而惊醒,连忙想要起来可身子太沉手撑了下没爬得起,只这一耽搁已经听见那边干呕的声音,顿时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冲了出来,等我走上前某人已经趴在床沿吐得翻天覆地,地面那叫一片狼藉。
  好吧,睡前所有的顾虑都白费,燕七拿好的盆子也白拿,都这样了,也就任他去了。
  我转身回走要去找东西来清理,却在走至门处时听见身后在问:“你要去哪?”回转过头,见他呕吐的连眼泪都出来了,水汪汪的甚是可怜。我丢下一句:“给你绞把毛巾来。”
  等再回来时左手拿了毛巾,右手则拎了些灶灰,毛巾递给了他,灶灰则撒在了地上,否则不好清理。他胡乱擦了把脸后就呆看着我动作,真是没好气地道:“能起得来就帮着清理一下,难道真要我来做?”好手好脚的人躺着,反而让个大肚子在大半夜里忙,没这道理啊。
  总算他听了我的话后默默地起身了,小心避开了床沿处的污渍,下了地神情萎顿地出去了。等他拿着簸箕和扫帚进门时我不由挑了挑眉,之前在银杏村时他倒是时常与我做家务,打扫卫生都乃常事,即便是刘清见着了也不过蹙眉不悦,并没来多言。可当他回到皇宫后,这种事就不可能再发生了,那许多的宫人与宫娥,怎可能让他堂堂皇太孙去动手干活,哪怕是在这兰苑,燕七与绿荷也不敢让他来做事。
  而这会儿,他埋着头在床边清扫着自己的呕吐物,脸上没有一点不甘愿,但就是默沉着一声都不吭。不用问也知道他这是还在闹情绪呢,我也不想理会他,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被送回来,半夜又吐得满地都是,闻着这味我都感到作呕的,他还给我摆脸色!
  索性眼不见为净,抬脚往房外走。今晚月清天明,难得有此机会可以在院中赏月,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听见身后的人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趟,心说他这是要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一个遍的趋势吗?他是这的老大,随他。
  终于脚步声顿停在了我身后,艾艾声在头顶而问:“味道去不掉怎么办?”
  我没好气地回:“能如何?只有把门窗开了通气了。”
  “哦。”他应了一声竟然厚脸皮的往我身边长椅一坐,眼睛却不来看我,只道:“那晚上你睡哪?”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能睡哪?在这堂屋将就一晚了。”
  余光中他撇了撇嘴,别转过脸向一旁,语声却抑制不住的难过:“你是一点都不想和我睡了吗?”我怔了一怔,这问题当真是让我对他无语,而他却仍在说:“之前你宁可一个人独自睡在榻上也不肯上床来睡,现在又宁可枯坐在堂屋也不肯去我的东屋。”
  “我睡榻上是因为……”刚要解释,却因他回眸过来而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他问:“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你混蛋!”我瞪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一暗,耷拉了脑袋又不作声了。比起冷战我更希望是热战,两夫妻可以争吵,那至少有句俗语叫作床头吵架床尾合,最怕就是空气安静,彼此冷待对方。所以我先开了口问:“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很明显的眼角余光里的人动了动,过了一会他答:“心里不快。”
  “不快就跟人斗酒?你这是在跟我呕气吧。”
  他倒也坦白点头:“是的,就跟你呕气。”我也当真是气不动他,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就为了那根玉簪子嘛。想想也是自己理亏,不如就先低个头吧:“簪子的事是我不对,应该在事后告诉你的。”
  这时他才又再抬起头看过来,本以为他总要说点什么,哪怕还发犟脾气也在常理,没料他突然又转回了老问题:“你不肯与我一起睡是不想要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混小子酒还没怎么想,脑子也不灵光,稍安勿躁。
  看来先得把这个结打开了才能去谈其它,迎视着他的目光逐字逐句而道:“我不是不肯与你睡,而是你醉得一塌糊涂为防止半夜你醒来要吐,没看见床边地上还放了一个盆吗?那就是燕七准备了给你呕吐用的,你倒好,直接往床沿以及地上吐得一塌糊涂。”
  他被我数落了并不还嘴,但也没愧色,而且依旧控诉:“可你也不肯去睡我的东屋。”
  我实在是没好耐心了:“就许你呕气,不许我呕气吗?你把我的房间给吐得臭气熏天,凭啥我要到你房间去睡?我就想坐在这里赏月还不行吗?”
  他闻言抬起头看门外月色,莫名赞了一句:“月亮确实很圆。”
  “……”这对话当真是无厘头,前言与后语可以完全不搭。到底是要怎样?哄个娃都没这么辛苦的,当然,我也只是估料啊,自己毕竟也没有过带娃的经验。觉得将来我这娃要是跟阿平这种貌似温文,实则就是臭脾气是一个样的话,那有得我苦受呢。
  我问他:“你倒是消气了没?”
  他给回我一句:“消了七八分。”挑挑眉,意思是还剩了两三分?耐着性子又问:“还有什么不愉快的?”我当真是怀了孩子后脾性大有所改,否则若在以往是肯定是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了,还蹬鼻子上天了?
  “簪子没了。”
  本想说没了就没了吧,可转念一想若如此说他又要觉得我轻看他赠我的东西了,只得顺着他的话问:“你没去要回来吗?”
  他的黑眸又沉了沉,低声说:“断了。”
  委实怔愣了一瞬,等接受事实后不觉无奈,好似我跟簪子无缘,嫁给阿平的当天就先将金阿牛赠的木簪子给折断了;后来阿平在集市上给我买了一根,还没焐热多久却又在贼窝里拿来刺伤那贼首断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根阿平特意送给我的,也是戴没多少天便被朱高煦给抢去了,结果与之前的雷同。
  我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不如给我银钗金钗吧,肯定断不了。”
  默过一瞬,他轻声回我:“赠你之物也得你上心才行,要不然早晚都给了别人。”
  知道他就是介意东西转手到了别人头上,也不跟他争论,爽快地点头答应:“行,以后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像你一样拿锦盒给装着总行了吧。”
  他露了个讪讪的表情,到底没再说什么。


第167章 玉簪后事(3)

  回过头我再想这事啊都觉得幼稚的好笑,就是朱高煦抢走了我的簪子,然后可能不小心遗失了被那胡姬给捡去后戴在了头上,碰到阿平撞见了逼问就说是我送的。就是这么一件说来也不大,过程却又极其荒谬的事,闹得我俩整夜不睡觉还在这秉烛夜谈。
  总算他看我一脸疲态了还知道要问:“困吗?”
  “你说呢?”能不困吗?等他回来等到老晚,结果喝醉了酒想踏实的睡觉也不能,到了深更半夜又来这么一出,若不是强打了精神我早就哈欠连连了。
  他往我身边靠近了些,语声依旧很小:“那要不去我屋里睡一会?”我横眼看他,居然还有不敢看我的时候,昨晚那炸了的毛总算是抚平了?“你身上一股子酒味还有那什么味,才不要闻呢?”他听了还当真嗅了嗅,又蹙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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