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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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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静窒了一瞬绿荷就放轻了动作将我往某个方向带,心说这侧屋并没有窗,她带不走我的,至多是将我藏在哪里。这个侧屋并没有柜子,除了桌椅外没有多余的摆设,她将我藏在底下后出去要怎么圆这话?首先阿平就不可能放任我独自一人留在屋中。
  可等过片刻感觉自己被推进了某个空间,更奇怪的是她随后也钻了进来,即使这时我的方向感消失了,可仍然能慢几拍地发现自己在被拖着走,遂而震惊,这个屋子有别的通道?!
  原本还有所笃定,认为绿荷无论怎样都难逃出这个显然已经是布下天罗地网的城守府,至多是我又一次身历险境罢了,谁能想到这古时候的人都有在家里挖密道的习惯。而我只能满心绝望又无能为力地任由自己被带离,阿平若知道此时我离得越来越远会不会痛彻心扉?
  “许兰,你别怪我。”绿荷突然凑到了我的耳边说话,她说:“我知道你能听得见,对你使的银针只是麻药,不至于让你完全丧失神智,我没有办法,不得不出此下策。今日将你带走相信势必会引起一番动乱,而朱棣也受了重伤,籍此可供以我国缓存之机。”
  她居然知道我仍有意识,而且这话是在向我解释?她不是大明朝的人?难道绿荷才是那个真正的北元奸细?
  念刚转至这处就觉绿荷身形一顿,拖我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显能感觉得出来绿荷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比起刚才小心翼翼将我拖走时还要紧张。
  忽然间我明白绿荷为何会如此了,因为听见了空间里一声叹息,不是出自我也不是出自她,来自第三个人。她是遇上了谁?关键是怎么都不说话?沉滞有好一会,才听见绿荷开口一字一句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我会在哪里?”这一声反问出来连我处于麻木昏沉中都感震惊,居然是……


第206章 奸细(5)

  “你觉得我会在哪里?”这一声反问出来连我处于麻木昏沉中都感震惊,居然是……
  燕七!
  我完全想不透这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了,燕七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他不是已经被阿平驱赶……走了吗?心中自问的同时有什么疾闪而过,不可能!首先下意识地否认,可转念间却越来越不确定了。难道……难道之前逼供燕七,驱赶他离开,是阿平设的一个局?
  听见燕七又道:“绿荷,你知道我心悦于你吗?当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时,会不由自主地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眼神。你可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深藏在你眼底的精光总会被我不经意地捕捉到。我当时想可能你跟我一般有苦衷,又何必来揭开伤疤让你痛呢,后来才知道那不是苦衷也不是伤疤,而是国仇家恨。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去管,你只要是你绿荷就行了,可是,”燕七顿了顿,“你不该动公子,也不该动她。”
  听到此处已经毋庸置疑,之前阿平与燕七的那场反目根本就是诱绿荷上当的引,连带着我也被蒙在了鼓里。不过我不会矫情到去在意这一点,因为绿荷是我贴身之人,但若我知道其中隐情,哪怕再怎么小心也可能会在微表情或者某一个瞬间让她察觉出来。
  我只是惊讶,阿平与燕七是如何知道绿荷有问题的?
  沉滞一时,耳边近处听见绿荷缓缓开口:“小七,我不想与你为敌。”她在显露了本性后,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现在想来她平日里少言寡语都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从未往深了去想,也无从想起。以前总还暗叹她憨傻,却原来真正那个傻的人是我自己。
  只听燕七在不远处轻笑,笑声传至我耳朵时听起来格外的讽凉,他说:“当你走在一条与公子相悖离的路上,就已经与我为敌了。”
  绿荷带着我身形向前倾,似很不理解:“可是皇帝灭了你满门,你还要对他尽忠?”
  而燕七否认了她的观点:“我忠于的不是皇帝,而是公子。”绿荷沉疑:“这有何区别?公子是皇太孙,是灭你满门的罪魁祸首的孙子,就因为他救了你的命,所以你连血海深仇都忘了?”
  “血海深仇?”燕七突然反问:“依你之见我当如何?皇帝灭了我满族,我再去杀皇帝,杀他的孙子,忘恩负义?”
  绿荷:“小七,你是男人,当有所决有所不决,大明的土地容不下你,自有地方能容得下你,跟我一起离开吧。”听见绿荷怂恿燕七时,我忽然在心底感到好笑,假如燕七如此能够被说服也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灭族仇恨已然没有他的公子重要,所以又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就说动呢。
  果然燕七道:“绿荷,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天下之大确实能找到我燕七能待的地方,但那些地方没有公子。我不过是胡家零落在外的一个私生子,我这一生都没有姓过‘胡’这个姓氏,却在大难临头时要我也连罪。你一定觉得我心中有恨,可是你知道我最大的恨是什么吗?”不等绿荷接话,他又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下半句:“我最大的恨不是皇帝诛杀胡氏一门九族,而是,自己姓胡。”
  明显感觉到揽着我的绿荷呼吸急促了一瞬,仍试图想要劝服燕七:“即便如此,让你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是他这大明的皇帝。”
  “你说错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我母亲,而她早已逝世。要论起家,以前居无定所与寄人篱下的日子何以为家?是公子给了我家,只有他将我当成人看待,你当我是在向公子报恩吗?”燕七顿了顿,深远了语声说:“公子无需我报恩,他就是我的家人。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公子,他给了我一个家。曾经我以为,公子、许兰、你、我,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绿荷浑身一震,燕七的话终于触及了她的心防,谁又生来冷心绝情的呢?若抛下家国仇怨,她是否就只是简单的绿荷?若我这时清醒,真的很想问一句绿荷:你当真没有心吗?
  耳边是绿荷别扭地转移话题:“所以之前你与公子是在演戏给我看?你们从未有过间隙?不对,你有一次在酒与菜中动手脚导致那皇帝老儿差点没命,我不信公子会不怀疑你。”
  原来那次事件她也在暗中观察着,而我们的动态都一直落在她的眼中。
  燕七:“如果我在事后就跟公子主动坦白了呢?有人告诉我不要罔顾了公子对我的信任,我一直有做到。当初对皇帝所做的手脚不过是让其醉酒,并不会延及性命,没料酒性加剧使其昏迷,当时只当是他年迈受不住那酒糟的药性,现在想来其实是你暗中动了手脚吧。在我向公子坦白后,公子并没有追究,只是用一双满是失望的眼睛望着我,自那日起我便对天发誓,从此再不违背公子的意愿做任何事。你来说说看,我和公子何来间隙?”
  听着燕七陈述时我就心中一动,还记得我曾为朱元璋短暂昏迷的事找过燕七,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让他多想想阿平,不要罔顾了阿平对他的信任。原来他真的有听进去,更在事后主动去跟阿平坦白了。
  若说燕七毫无怨念是不可能的,家族道义、唇亡齿寒、流离失所,这些从孩童起他便一一经受,而一大家子人都埋葬在了那片土地下,如果他永不踏进宫门看不见朱元璋倒也罢了,可朱元璋却时常出现在我的兰苑,尤其是人一来燕七还得躲着,那股怨念必然会滋生出来。只不过这股怨念终究还是消没在了对阿平的忠诚里。
  不过阿平难道就当真一无所知?未见得。换作以前我并不会作此想法,但从玉簪一事起我就渐渐发觉阿平的心术城府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或者是他成长到心智足够成熟,也或者是他生在帝王家,这是生存的法则。
  总之我现在判断是,在阿平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洞悉了燕七的举动,等着燕七主动上门请罪呢。只不过就如刚才燕七所言,恐怕在当时没人能意料得到其中还藏有绿荷的动机。
  听完燕七的话,绿荷没有否认那次行事便等同于默认了,她已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可能被劝服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呼吸也急促:“那现在你是一定要挡我了?”
  “她是公子的命,你把她放下我便放你走。”
  绿荷轻哼,“你也说了她是公子的命,你认为我放下她还能离得开吗?小七,我再问你一遍,你让还是不让?”
  燕七坚定地一字一句:“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而过,否则……”
  然而,“否则”之后的话没出来就嘎然止声了,我的心也跟着一紧,是我失去了听觉了吗?可紧接着就听见一声钝响,像重物落地的声音。迟钝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惊愕地想燕七怎么了?
  同时我的身体继续被拖动了在走,走出几步听见耳边绿荷低语:“小七,对不起。”
  削尖了耳朵也没有听见燕七的回应,我的心在下沉,原本已经明明扭转了的局面忽然又回到了初始。在慢慢移动中,我绝望地顿悟过来,绿荷是个使毒高手!
  先有之前我中蟾蜍毒汁,后再用银针刺入脖子使我昏迷却还留神智,包括刚刚她默认的曾在朱元璋酒菜中暗作手脚,栽赃陷害燕七一事,这些全加在一起只说明一个事实——她精于使毒。
  刚才她根本不是要与燕七口舌之争,而是在寻找机会下暗手以及拖延时间等待燕七毒性发作。而燕七明知她已非同道之人,却因心系于她并没太过设防,也想不到她会在无声无息中已经先出了手。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燕七还活着吗?
  绿荷对他从未付出过真心,她是敌国奸细已毋庸置疑,连我都能用尽手段劫杀,在这关键时刻还会留燕七一条性命吗?我从身到心地感到寒凉。
  “放心,他没死。”绿荷平静的语调忽然幽幽传来。
  蓦然间我感觉很难过,这个人贴身随了我一年多,将我之心思摸了个透彻。而曾几何时我还想过要为她许一门好亲事,不是燕七也可以是别人;不久之前她与我在兵荒马乱中出生入死谋生存,誓死护卫在我身边。却在一朝之间成了敌对,她将我带离阿平身边。


第207章 奸细(6)

  闻见空旷的气息,知道是离开城守府了,尧关城门是我唯一的希望。想这深夜绿荷带了我要闯过去也并非易事,仅希望阿平能够带人及时赶到,否则冲出了城门那便是天高地阔,再难寻到我们的踪迹。
  可我预料错了,绿荷根本就没往城门方向走,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她都一直将我背在身上以极快的速度带了跑。我一个刚生完娃有个上百斤的人,居然很轻松地就被她给背起了。
  这样足足跑了半个时辰之久,我闻见了青草气息,而且空间感十分的大,不出意外是到了一个阔野之地。绿荷将我从背上放了下来,只觉眉心处一疼,意识迅速凝聚于那一点,眼睛蓦然而睁,我从昏沉中醒过来了。
  目光聚焦,看见绿荷平静的脸。此时我已不想再分析她是否前后判若两人,第一反应便是移转目光察看四周环境。但可能是我昏沉的后遗症,也可能是黎明前的黑暗,四周一片昏黑难辨,依稀的树影似乎是到了一个树林。
  夜黑风高时,那些树影就像张牙舞爪的暗兽,张开了巨口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扑来。
  “你一定很恨我吧。”静默里绿荷突然开口。
  我敛转回眸看向她,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她的眸光一闪,似有困惑,我轻笑了笑:“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在最初顿悟过来是绿荷时,我会感到生气、懊恼,甚至怨怒,但是当平静下来时这些情绪就都消散了。
  绿荷明显不是大明朝的人了,她有她效忠的对象与国家,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她的主人尽忠,我有什么道理要恨她?
  我只是好奇:“你是哪国人?”
  绿荷眸光暗了暗,回答我两字:“北元。”我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元朝是蒙古人占据了我们汉人的土地,即使由朱元璋号令天下驱赶走了他们,但流落在中原的势力必然不少,乃至渗透到皇宫里。可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你是北元人,那之前在战场上怎么还会那般奋不顾身地拼命斩杀北元军?”
  “在今天之前,我是大明的人,是你的婢女,他们是敌国北元军,我自当奋力杀敌,否则焉能活到今天?”绿荷说出来的话毫无感情,就像是一部冰冷的机器。
  我问她:“你曾经是杀手?”
  却见她摇头:“我不是,以我的功夫想当一名杀手是不合格的。所以我尽可能多的时间研究毒与麻药,有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并未真正想要杀你。蟾蜍之毒是来到尧关之后偶然中提炼出来的,它的毒性虽然猛烈,但并非无药可解。我需要的是一个时间,能够让北元军得以缓存的时间,否则以当时的情形我北元十万大军将都覆灭。”
  她这话倒是让我相信,因为如果她要杀我多的机会,哪怕之前在战场上她只需就势顺应我的建议下去马车帮锦衣卫们抗敌,或许我就已经没了。所以她说并不想真正的杀我是相信的,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就是大多数人都希望是明刀明枪地来,而不是在暗地里背后被捅一刀。而且她这不杀的前提并不是顾念我们的主仆之情,而是我活着要比死了更有价值。
  就好比此刻,她把我从城守府里劫出来,远比当场杀了我而有利用价值。
  所以我含着一抹讽笑轻道:“那还要多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绿荷别扭地转开了脸,我反而注目着她问:“当你对燕七动手时,你的心会痛吗?”顿默半响她答:“不会。”我轻嗤了一声,“那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提醒燕七,再不要相信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确定了一点,她真的对燕七毫无感情,连一丁点的情义都没。
  “你肯定觉得我很无情吧,可是燕七嘴上说着喜欢我暗地里不还是对我下套?在这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必须是要有防备心的,再亲近的人都有可能在下一瞬成为你的敌人。”
  “这样你过得不累吗?”如果我们每一个瞬间都在防备着身边的人,不累吗?我觉得会很累。就像阿平,在一次次他打破我认知中的原型时,我依然相信他,因为假如连最亲的人都需要去防备的话,那这个人活得未免太过悲哀。同样的,信任是相互的,你给与了别人信任,别人才会反过来信任你。
  绿荷眼中闪过复杂的幽光,却只道:“我们理念不同。”
  我叹了口气,是啊,理念不同。就像我不理解以真诚待人却不敌家国情仇,而她认为人与人之间该有距离与防备心。
  安静了一瞬绿荷忽然问我:“还记得你原来那个婢女吗?”
  我怔了一怔,没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婢女?绿荷见状笑了笑解释:“就是在我来之前的那位叫清灵的宫女,你还问过我她去了何处呢。”
  这么一提醒自是记起来了,清灵是我在阿平原来寝殿时的贴身侍女,后来我中了吕妃的息子香昏倒过去,醒来便再没见过她,之后就换上了绿荷来服侍我。
  我不懂绿荷为何在此时提起了她,难道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只听绿荷说:“当时我回答你是不知道,其实殿下全寝殿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清灵的宫女被公子下令当众杖毙了。”我惊骇而喊:“你说什么?”
  绿荷依旧平静地看着我:“你没有听错,清灵死了,是殿下下的令,当众杖毙。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相信刻印进了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也告诫着寝殿里的每一个人——不得对你薄待一分。同时也是以儆效尤让吕妃娘娘看,动了你,那便休想安宁,哪怕清灵是她安排来的大宫女。那是我第一次见殿下,他站在门处,满目冰冷无情,目睹着一条生命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急喝出声,在她说出来的瞬间那个画面就呈露在了我眼前,难以相信我的阿平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而偏偏是因为我。
  那个宫女哪怕有罪,也只是对我懈怠而已,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杖毙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可以变得凶残而无情。我也有想守护的人了,所以能理解殿下当时的残忍。而诚如小七所言,你是殿下的命,我拿住了你便扼断了他的命脉,哪怕今天他带人追上来也必受制,或者,我可以搏一搏,将他带回北元!”
  “你休想!”我再是忍不住冷喝出声,她竟动的是这念。我以从未有过的寒声警告:“绿荷,你听着,若你感碰阿平一下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沉沉盯着我,道出事实:“你已成阶下囚,要怎么不放过我?”
  即便如此,我也不愿示弱:“这世上有一种人不惧生死,不是因为她够勇敢,而是已经见过生死,当再活一世时会比任何人更珍惜生命,也比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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