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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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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蝗箭雨顿时流矢一般向着诺雅的方向飞过来。冰魄剑影翻飞,挥剑沉着应对,对身后诺雅疾声道:“快走!”
  诺雅一狠心,从腰间掏出锋利匕首,并不自卫,而是向着身后堆放的面粉袋子上使力划开两道。
  “冰魄,将这袋面粉扬到上空,利用掌风打向他们。”诺雅低声急促地对冰魄吩咐道。
  冰魄不解何意,只道是要利用粉尘迷了对方的眼,趁着对方换箭的空隙,依言照办,足尖一挑,轻巧地将面粉袋子踢起来,再一个利落的转身旋踢,面袋就立即旋转着向对面上空飞去。随即毫不犹豫地一掌击出!面袋四分五裂,粉尘纷扬弥漫。
  有裹夹着火球的箭矢向着酒楼招牌疾射而去,秦二公子恼羞成怒,是果真要火烧天然居了。
  要知道,面粉等粉尘其实也怕火,尤其是密集的粉尘,会引发爆炸,更何况加上了冰魄的掌风!
  “撤!”诺雅急叱一声,已经被冰魄捉住衣服,一起掠至门内。
  眼看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炸裂,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巨响!然后是几声凄厉的惨嚎!
  烟雾很快就被凌厉的寒风吹散,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二公子站的位置靠前,首当其冲,所受波及最大,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耳朵,满脸焦黑,鲜血直淌。
  也有几个士兵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还好围观的众人唯恐被误伤,早就撤离了几丈开外。饶是如此,也有人耳朵轰鸣,傻了神。
  冰魄的第一反应就是:闯祸了!这尚书府横行霸道,岂是好惹的?自家姨娘怎么就这样大的胆量,竟然敢将尚书府公子炸成这幅模样。也怪自己,危急之下,竟然不分轻重,就按照她的话去做了,没想到这面粉遇到明火竟然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如今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可如何是好?
  他赶紧一拉诺雅的手:“快,赶紧想办法从后门逃了!这里有我!”
  没想到这冰魄关键时刻竟然还挺义气,诺雅决定,以后一定不再欺负他了。
  “我为什么要跑?是他们无礼在先的,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了,是他们执意妄为。”
  冰魄就有点着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事情哪里是可以讲理的?就凭借这伤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就足够她喝一壶的。他焦急地劝说道:“祖奶奶,你留在这里,就算是主子都不一定能保你无恙,你还是先躲过去再从长计议吧!我早就通知了主子,他马上就能赶回来。”
  秦二公子捂着耳朵哀嚎,用手一划拉,大半个右耳已经不翼而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指着诺雅恨声道:“给我把她赶紧捉起来碎尸万段,别让她跑了!哎呀噢,我的耳朵!”
  门口处,士兵已经乱作一团,回府报信的报信,找大夫的找大夫,那首领更是惊慌失措,如热锅蚂蚁。秦二公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伤成这样,怕是要受连累!
  还有士兵听他叫唤,弯腰四处寻摸他被炸飞的半拉耳朵。
  冰魄一步上前,将手中长剑横在两人胸前,冲着执拗的诺雅焦急地催促:“赶紧走啊!”
  正是危急时候,大街那头辘辘地驶来两辆马车,云盖锦围,珍珠流苏,极其奢华。

  ☆、第二十章 怎么全糊了

  冰魄神色一凜,低声对诺雅道:“不好!太子来了!”
  太子今日是在宾客邀请之列的,没想到竟然这样早就来了。太子妃与秦府乃是姨表亲,素有走动,不怪乎冰魄这样紧张。
  围观人群知道所来之人必是权贵,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车马径直驶到天然居近前,车夫跃下马车,掀开车帘,有随行侍卫躬身下跪,太子负手迈步而下,见到眼前场景,不禁蹙了眉头,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马车也停下来,三皇子竟是与太子相携同至,急匆匆地到近前,同样也是一惊:“礼炮炸了?怎么全糊了?”
  严肃的人群哄堂大笑,地上被波及的士兵以及秦二公子全都满脸黢黑,呲牙咧嘴,只露森白的牙齿和眼白稍显醒目,可不就像被鞭炮炸过的一样?
  秦二公子听到太子说话,犹如见了救星,委屈道:“太子殿下!”
  太子听着声音耳熟,低头看他,仔细分辨,才勉强认出眉眼,狐疑地问:“二表弟?”
  有士兵从一旁找着了他被炸飞的多半个耳朵,献宝一样地跑过来递还给他,被他恼羞成怒,反手甩了一个耳光:“这又不是泥捏的,难不成还能按回去?”
  太子这才知道他丢了大半个耳朵,诧异地问:“谁干的?”
  秦二公子伸手指着一旁风凉的诺雅,咬牙恨声道:“我受了那妖女算计了。”
  太子转过身来,见是诺雅,不由就是一愣,将信将疑地问:“是她亲手伤了你?”
  秦二公子点头又摇头:“是她炸的!”
  “究竟怎样回事?”太子古怪地瞥了一眼林诺雅,沉声问道。
  还未等诺雅开口,秦二公子已经抢先叫嚷道:“这歹毒妇人设计毁了宠儿容貌,我过来询问情由,没想到反而又中了她的诡计。”
  他竟然恶人先告状,这就说明他自己内心也是虚的,捉不到诺雅实实在在的把柄,自知理亏在先,也是仗势欺人罢了。
  诺雅冷冷一笑:“秦二公子现在怎么这样无辜,我记得适才凶神恶煞,喊打喊杀,扬言要纵火烧了整条街的可是你。”
  “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要帮宠儿向你讨要个公道而已,如何会那样胆大包天,做那般荒唐妄为的事情?”
  人群一阵唏嘘。
  这围观的众人里,也有不少附近商铺的伙计或者老板,适才秦二公子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要火烧天然居的时候,他们心里就都捏了一把汗,唯恐果真着起火来,火借风势,必然连累自家店铺,但是都敢怒不敢言,只提前准备好了救火的家伙,以防万一。如今听秦二公子睁眼说瞎话,为自己开脱,自然唏嘘嘲讽。
  太子听周围百姓反应,就知道定然是他仗势逞凶,惹了众怒,沉下脸来,为了袒护秦二,暂且不提纵火之亊,改向诺雅兴师问罪:“你竟然毁了宠儿容貌?”
  诺雅理直气壮地将情由一五一十地说了:“。。。。。。秦宠儿自己不谙厨艺,手拙所致,不过是烫了几个水泡,将养几日也就无恙。纵然诺雅玩笑,有什么不慎之处,也不至于被残忍地生剥脸皮吧?我不愿束手就擒,那秦二公子就扬言放火,不听规劝,周围百姓皆可以作证,我绝对没有半句虚假夸张。”
  太子沉吟片刻,方才转身问三皇子:“这两人一人是小九的女人,一人是你大嫂表弟,都是我一家人,左右为难。所以我就不太方便处理这件事情了 ,三弟,你看应该如何决断?”
  眸光精光微闪,明显带着试探的意味。
  三皇子怎能不知太子的用意?自己若是按理偏向林诺雅,自然招致他的怀疑,又得罪尚书府;若是偏袒秦府,那么,自己与百里九日后必然交恶。
  他闻言笑着调侃道:“大哥倒是将自己择了个干净,将这得罪人的差事丢给我,知道小九那浑人不好惹。”
  这话诺雅听着不顺耳,太子权势滔天,有谁是惹不得的,三皇子这样说话,却是明显有点挑拨的味道。再说,百里九浑是浑,什么时候做过仗势欺人的恶行?
  “有道是法不容情,我们帮理不帮亲。三弟觉得谁理亏,就由为兄我出面严惩不贷,没有什么怕得罪人一说。”太子说话老气横秋,在其他皇子跟前有天生的优越感。
  三皇子心念电转,惭愧道:“是三弟我狭隘了。若是按照道理来讲,虽然二公子蛮横在前,但也是事出有因,不过是吓唬一二,这小九的姨娘也果真胆大包天了些,竟然胆敢炸伤二公子,可见目中无人习惯了,不惩罚她,说不过去。不若就让小九自己做个定夺,看看如何交代。”
  诺雅瞬间就炸了毛,三皇子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在颠倒黑白,指责她的不是?
  “依照三皇子说这话的意思,二公子的箭射过来,诺雅应该不躲不闪,任他剥了我的脸皮,然后火烧这一条街,是不是?”
  三皇子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吭哧道:“如今受伤的是二公子与秦夫人,你却安然无恙,无论怎样都逃不脱干系,交由小九定夺已经是我偏袒了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林诺雅气哼哼地责问:“那面粉是二公子自己的人点火引爆的,关我何事?我不过是手无寸铁,用来挡箭罢了。你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我不服气。”
  太子为难地道:“果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人各说各有理,都有委屈,都有责任,可如何决断?”
  已经有士兵架着一位老大夫急匆匆地气喘而至,手忙脚乱地给秦二公子止血检查,颤声道:“这个耳朵暂时失聪,怕是就要废了。”
  秦二公子耳中尚有耳鸣,又是气怒难消,情绪难免激动,扭头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老大夫原本就眼花手颤,被他吓得一个不注意,碰在伤口之上。秦二公子一声惨嚎,就将老大夫推了一个趔趄。
  尚书府离天然居这里并不远,有士兵报信,刚退朝回府的秦尚书大惊,顾不得乘轿,一路心急如焚地跑过来,见到秦二公子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就是老泪纵横,上前蹲下身子,焦急地询问:“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秦二公子见了亲爹,顿时有了依仗,指着诺雅咬牙切齿地道:“宠儿受了她天大委屈,脸面被毁,孩儿过来替妹妹讨个公道,反而中了那泼妇暗算,一只耳朵保不住了。”
  秦尚书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势,然后颤巍巍地站起身,怒发冲冠:“狠毒妇人,你毁我女儿颜面,如今又伤我儿,老夫今日与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一起到将军府寻百里九,去圣上面前说理去!”
  三皇子慌忙上前好言劝解,让他赶紧消消气。
  太子这时只冷眼旁观,并不表态。周围百姓与来往宾客越聚越多,将半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诺雅抬眼望天,心里忍不住牢骚,如今太阳高升,已经将近中午,也有不少宴请的宾客陆续赶至,站在门口处袖手旁观。他百里九如何就这样沉得住气,这时候还不露面?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从街角平稳地疾驶而至,还未停稳,皓如孤月的二皇子就撩帘一跃而下,拿眼扫望一眼,见诺雅安然无恙,方才不急不慌地掸掸如雪白衣,散了满脸焦灼,恢复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然后马车上门帘一撩,一个小脑袋从车里钻出来,慧黠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兴奋地道:”原来太子哥哥还有三哥都在,而且这样热闹,怪不得你这样焦急赶路。”
  说完从车里钻出来,躲开楚卿尘欲搀扶的手,径直跳下来,兴奋地冲着诺雅叫嚷:“诺雅姐姐!”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若是说太子与三皇子只是从跟前路过,也就罢了,如何还会惊动了名闻天下的二皇子?还有那小丫头,听她这般称呼几位皇子,除了皇上最疼爱的十公主,还能有谁?
  适才听闻这酒楼女掌柜也不过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小小侍妾,如何就有这样大的脸面,请得动大楚王朝三位皇子及公主齐齐驾临恭贺?
  立即就有八卦的,向周围的人低声洋洋自得地讲述自己听来的情报,挖出一些过往。
  人群主动闪开,楚欣儿雀跃着走到近前,看到几个灰头土脸的士兵和满脸是血的二公子,就是一愣:“中午什么待客好菜?怎么人都烤糊了?”
  楚欣儿原本也只是天真无邪,众人以为是故意调侃,又是一阵哄笑。
  “二哥来的正好,他向来学识渊博,不若听听他的意见。”三皇子立即四两拨千斤,将这个难题轻巧地推给了楚卿尘。
  二皇子望着诺雅会心地淡然一笑,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才转身面对太子与三皇子:“不是过来吃酒么,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皇子将事情简要地同他讲述一遍,倒是实事求是:“我与大哥正在这里发愁,两厢为难,不知如何处理呢。知道二哥熟读百书,对于律法一类颇为精通,以你之见,应当如何是好?”

  ☆、第二十一章 真怂

  楚欣儿听完已经当先炸了毛:“还能怎么办?简直仗势欺人!她秦宠儿自己作死,怎么还将过错怪罪到别人身上?!这样劳师动众地过来兴师问罪,当街行凶不成反咬一口,简直岂有此理?!”
  “欣儿,休要胡搅蛮缠,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些什么?”太子沉了脸色怒声斥责道。
  欣儿好像有些忌惮太子,虽然不服气,却不敢顶嘴,只愤愤地扭身,去安慰诺雅。
  楚卿尘似是早已成竹在胸:“无论什么律法都逃不掉一个理字,谁理多,自然也就赢了。”
  “说得轻巧,如今两人各执一词,我们如何评断?”太子傲慢地问道。
  “二皇子一向偏袒那悍妇,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由他论断,怎能公平?”秦尚书亦不服气地抗议。
  楚卿尘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看热闹的百姓,淡然道:“公道自在人心,秦尚书信不过我,这里这么多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杆公平秤,我们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不就可以了?”
  “他们懂什么?”秦尚书有些好笑,对于楚卿尘话里话外满是不屑。
  “可能家国大义的大道理百姓不懂,但是是非曲直,还是可以明辨的。”楚卿尘据理力争,转身向着围观百姓道:“适才来龙去脉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还请大家做个评断。觉得应该严惩这位姑娘的,请站到这条街的北面,觉得这位姑娘无辜的,请站到这条街的南面。”
  楚卿尘在民间口碑极好,说话几乎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围观群众立即响应。
  无论新来的,还是刚到的,适才都从诺雅嘴里了解到了其中曲直,对于尚书府二公子的跋扈与狠辣极为愤慨。尤其是他不管不顾就要火烧琳琅阁的行径,更是引起了周围商户或者住户的气怒。
  若是指名道姓地找一个人评断,可能会忌惮着尚书府淫威,不敢吱声。但是让大家全都参与,有道是法不责众,一会儿一哄而散,他秦二公子难不成还逐个报复吗?所以大家全都蜂拥着站到了街南,并且义正言辞地谴责议论尚书府的暴行。
  秦尚书气得大声呵斥:“一群刁民!都是趋炎附势之徒,怎能偏信?”
  也有那胆子颇大的,站在人堆里,高声替诺雅鸣不平:“这位姑娘那是正当的自保,为什么要严惩她,反而纵容那扬言纵火之人?”
  有一就有二,马上就有第二个人叫嚷道:“那人目无王法,今日这样大的风,竟然就要纵火行凶,简直是要草菅人命!不把我们平头百姓的安危放在眼里。”
  一时间群情激昂,众人议论纷纷。只将秦尚书一张黑红脸膛气得红里发紫,紫里透黑。
  楚欣儿兴奋地拍手叫好。
  楚卿尘无奈地对太子与三皇子道:“看来民众明显对秦二公子的行径颇多怨愤啊!”
  诺雅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楚卿尘,适才太子与三皇子皆偏向秦二公子,为他粉饰过错。自己势单力薄,孤苦无援,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利用群众舆论将情势巧妙逆转,自己现在怕是就不能安然站在这里了。
  楚卿尘正巧也望过来,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诺雅心里的忐忑就压了下来,平白安稳了许多。
  冰魄也有些焦急,木然的脸上鲜见地出现一点不一样的焦灼,不时向着街角处眺望。
  秦尚书怎肯善罢甘休,气极败坏地对着身后的士兵怒斥道:“理会那些刁民做什么?赶紧给我将她捉拿起来!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竟是一点都不把楚卿尘放在眼里!可想而知,他秦尚书平日里究竟怎样嚣张。
  士兵得令,就要上前动手,冰魄也不含糊,挺身上前一步,挡在诺雅跟前,毫无惧意。
  楚卿尘不急不慌,踱步行至秦尚书跟前,淡然一笑:“秦大人千万不可冲动,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小九来了,大家坐下心平气和地谈谈就是。”
  秦尚书面对着楚卿尘,并不像对三皇子和太子那样恭谨,相反还有些不屑,看也不看他一眼,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这歹毒妇人竟然连朝廷的官员都敢伤,可见有多么胆大包天,绝对饶恕不得。老臣知道二皇子素来与她私交甚密,但是法不容情,还请二皇子秉公而断,不要徇私枉法。”
  林诺雅听闻秦尚书对楚卿尘这样无礼,愤怒之余,心底又有些心疼。若非楚卿尘的母亲身份卑微,他一个小小的尚书怎敢对一个皇子这样跋扈无礼?看太子与三皇子也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意,可想而知,楚卿尘自小到大,究竟受过多少冷眼与排挤。
  楚卿尘依旧不急不恼,面带微笑,云淡风轻:“既然秦尚书这样猜度我,卿尘无话可说。自然是要上圣上跟前去讨一个公道,绝对不能委屈了二公子。我马车上恰好就有笔墨纸砚,空白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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