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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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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放了哪种香?”
    苏青禾从腰间取下一物,太子一看,也不过是她自制的草药包,想起之前在九光阁苏青禾对调香极有见解,他忍不住好奇起来,下巴指着那事物:“这是什么香?”
    “极草。是用一种名为极草的草药烘干焚烧而成,这种香可助伤口愈合。对了它还有一个有趣的用处,然而需借助其他香材。”
    “什么用处?”太子很是好奇。
    “殿下不介意我借您身上的锦囊一用?”
    太子捂着锦囊打趣:“又要借东珠?”
    苏青禾灿然一笑:“不是,我闻到了您的锦囊中有一味桂莲香,也是极珍贵的药材,若是借它一用可制造出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太子把锦囊卸下来递给她,忍俊不禁道:“这锦囊本宫悬了三年,已然闻不到它的问道,你竟还知道它里头藏着桂莲,莫不是某位神仙转世?”
    苏青禾嘴角扬起,知他所指,也不回应,她的鼻子自然跟别人不同的。她把锦囊打开取下隔层的香料,配合着极草香一烤散入风里。
    那带着火星的粉末点点闪耀,很快消失不见了。太子起身观望片刻,不见异常,正待询问,苏青禾举起食指点了一下唇:“嘘……”
    她不让太子说话,又等了一会儿,萤火虫来了,在齑粉散落的方向点点飞舞,点缀了整个朦胧的夜空。
    太子惊喜,却见苏青禾还能造出更多的奇迹来,她把齑粉随身饶了一圈,萤火虫便围着她周身飞舞,她在半空画了一道圆,萤火虫亦凑近点缀,她甚至还能操控萤火虫“写”出简单的字体。
    太子惊艳地眨眨眼,看着萤火虫中变戏法,明媚欢快的少女,心情也愉悦起来,忍不住笑道:“苏姑娘真是个妙人,今日真令本宫大开眼界了,原来这香粉还有许多用途啊!”
    苏青禾道:“那是当然,我使的这招不过江湖上骗人的小把戏,若是给我更多的香料我还能织造出许多惊喜来。”
    “是么?”太子觉得与她说话真是有趣,她身上有无穷无尽的活力,即便她身负重伤也愉快恣意地活着,极少有烦恼,与她相处他似乎可忘记宫廷纷争,而回到童真童趣的年代。
    “殿下您看,这是最后一招了!”苏青禾的手转了转,也不知酝酿什么,忽然往空中一撒,可惜风向不好,那齑粉不按着她的方向前进,反而回吹了她一脸。
    “啊!”苏青禾低呼一声,原来是眼睛被糊住了。
    太子快步上前:“苏姑娘,你还好么?”
    苏青禾低头揉眼,可惜那香粉太刺激,她也不敢揉得太用力,只是低头等候片刻。
    萤火虫凑来了,在她脸庞周围起舞,点点星光照亮她安然的容颜,她的脸似笼着一层圣光。修长不经雕琢的黛眉,如扇般静卧的长睫,小巧的鼻,嫣然红唇,以及散发着红光的白润的小脸。
    美人需要有静物的点缀,也许平日里看并不出彩,可在某些特定的场景之下,忽然一见之下便令人怦然心动,刹那失魂。
    眼前的少女太美,又或者只是这一刻,她与周围的静物相衬得太美,太子心中滋长难以言喻的情绪,正似有一颗种子忽然萌芽、开花结果,驻扎在他的心里。他已然失魂,忘了言语,甚至举到一半的手也静止了,生怕破坏眼前的景象。
    丹毓显然注意到太子的反常,静静望着他,眼眸忽然沉冷起来,连打坐的手忽然收紧,拢了一层褶皱衣摆。
    苏青禾忍了一阵,总算消化眼底的辛辣刺激,她揉揉眼睛睁开眼对太子歉意一笑:“不碍事,我已经好了。”
    她蹲下拾起遗落地上的锦囊,顺带把里头散落的其他东西一并捡了。
    太子怔愣片刻,盯着眼前的萤火虫眼眸流转,好像方才的美景还迟迟不散,他的脑海中仍是浮现苏青禾美好的脸,而后,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也蹲下来替她拾捡东西。
    恰巧苏青禾起来,与他相撞,苏青禾“啊呀”一声再次痛呼。
    太子忍俊不禁,笑得极灿烂,促狭道:“苏姑娘怎么也是个莽撞的姑娘,仙人岂可如此莽撞?”
    苏青禾惭愧一笑。
    太子伸手抚开她的鬓发,柔声询问:“疼么?”那语气忽然亲昵得可以滴出水来。
    苏青禾抬眼,陡然对上太子清俊的眼。他的眉修长,并不凌厉,只是恰到好处地增添俊美与英气,双眼较丹毓的凤眼圆润饱满,也较九皇子的桃花眼端方清正,眼眸干净透亮,正似澄澈的泉水掩映璀璨的乌玉宝石。
    太子也有一双好看得令人心动的眼,并且这一双眼温和舒润,很让人服帖。若在平时苏青禾极愿与太子相处,可是此时太子眼里忽然泛着淡淡的水波,双眼含情脉脉,令苏青禾手足无措。
    苏青禾察觉出哪儿不对劲。丹毓却在此时收了静坐的心思,悠然起身负手俯视他们,语气沉冷不容辩驳:“白渊,天将大亮,我们需得作速赶路!”
    太子看了丹毓一眼,怅然起身对苏青禾关怀道:“苏姑娘的伤势可良于行?我们得赶路了呢。”
    苏青禾道:“无碍,殿下不必担心,我们赶路吧!”
    太子点头,请苏青禾先走。
    他是多么聪颖之人,眼下已察觉出自己对苏青禾有点儿不同。自四年前与郭云澜大婚,新婚之夜郭云澜便与他分房而睡,从不入他榻,亦不让他入她寝宫,他便已经心冷。四年间他也试图挽留,原以为他的疼宠可以让郭云澜回心转意,却不想,除了纵容出郭云澜一身坏毛病,他们的感情并无起色。郭云澜心心念着丹毓,也不许他纳妃取妾,即便母后赐来的美人儿她也要严加看管。郭云澜便如此霸道,只要曾经属于她的东西,即便她不要了,也不许别人夺走。
    四年来他从最初的对郭云澜的纵容宠爱,到最后的心冷麻木,已然习惯了一人,不论白日的清理政务,还是夜晚的挑灯苦读,没有红袖添香他也怡然自得。他不拒绝母后赠送的美人儿,可以不管束郭云澜对美人儿的排挤,他清心寡欲,埋首政务心无旁骛,传出了美誉,但也传出了专宠妒妃的骂名。
    他以为此生大抵如此了,秉着对郭云澜昔日美好的眷恋,他定然会容忍郭云澜一辈子,可如今他忽然有了不同的想法。
    眼前的女子稚嫩青涩,但太过美好,他找回了五年前砰然心动的感觉,那是一种少年时期才体会过,即便不做任何事情,只短暂相处都可令人心胸愉悦、心动激扬的感觉。他小心翼翼珍视着,忽然期盼萌芽出美丽的种子!
    太子照顾苏青禾上山下行,在她踉跄摇晃时伸手扶她,低声道:“小心!”
    苏青禾非常感激,敏感如她似乎察觉出了太子对她的不同,可青涩如她,也不能辨认当中的不同。
    丹毓走在前面,时不时听闻两人交谈,太子愉悦的笑声和苏青禾别扭的躲闪几次令他蹙眉。
    终于走到了山顶,稍作休息苏青禾忽然发现她随身携带的极草香囊不见了,想来是驱使萤火虫之时落在山脚的。她大惊,欲往山下取,太子拦住她把此事揽下了。
    苏青禾岂敢麻烦太子,几番推脱,却也抵不过谦和端方的太子的坚持,而且丹毓也冷淡地道了句:“让白渊去吧。”苏青禾便不推脱了,她心中惶恐惭愧,也不敢忤逆门主的指示。
    太子下山之后,苏青禾很快发现这个决定相当错误,因为太子一走,她与丹毓便彻底陷入沉默,两人全然无话可说,甚至神态动作无一处契合,即便丹毓静坐,她远远地站着,两人隔开五丈远也无法抵消弥漫开来的冰冷疏离的气氛。
    她隐忍了一个时辰,太子还未回,苏青禾便手足无措了。此时电闪雷鸣,乌云滚滚,显然将有一场倾盆大雨。苏青禾焦急地往山道上望了望,仍未见着太子的身影,她终于向清修打坐的人小心翼翼呼唤:“门主……”
    丹毓悠然睁眼,雨已猝然降落,他起身道:“沿着山道之畔有一座石洞,可暂且躲雨。”
    丹毓往山下走了,苏青禾只能跟随。那山洞离山顶不远,只消走一会儿就到了。苏青禾担心太子找不着,迟迟在洞口徘徊。
    丹毓不知是否被苏青禾晃得恼了心,沉声蹙眉:“白渊自会找来,何须你引路。”
    苏青禾明白了门主的意思,也不敢再晃了,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
    她又等了一会儿,许是困顿疲乏,忽然倚着洞壁睡着了。
    丹毓转眼打量离他五丈开外安然侧睡的少女。那穿了五日的衣袍裹在她身上,有些脏乱了,更显出她纤弱娇躯的伶仃与单薄,似无家可归的小猫惹人怜爱,她的红唇微启,清浅吐纳幽兰之气,长睫鳞次栉比,根根静卧舒展,优美得惹人忍不住采撷。即便身处寒洞之中她似乎也能安稳入睡呢,真是过分美好简单的人儿!
    丹毓眼底晕染了不易察觉的柔光,眼见她被风吹得瑟缩,起身解下大氅覆到她身上,便往洞口走去。
    可苏青禾却被忽然而来的温暖驱醒了,身子一动,那大氅滑落在地。丹毓停住脚步斜眼俯视她,苏青禾也适时睁开眼,于是四目相对,都有不易察觉的愣然。

  ☆、第十七章 回首

洞口的雨水似珠帘般串串滚落,阻隔了外头飘摇的风雨,洞内难得地平静安稳。苏青禾与丹毓似乎也随着这气氛静止了一般,她望着他,他亦保持斜眼俯视的身形不变。
    在苏青禾的印象里,丹毓始终是神话般地存在,他既高贵又疏离,而且似乎有无所不能的权力。
    四年前她饥寒交迫之时,他陡然从天而降,改变了她的命运,四年后她差点惨死苏蓉刀下,他又及时出现拯救了她,如今她跟随东宫滚落水中他也紧密随行,他的每一次出现对她而言都是救赎。
    她原以为她对门主有难以名状的意义,丹毓或许想从她身上汲取什么,可是四年来他始终让她安然地替他执掌画扇门,并不让她做多余的事情,他也从未出现,并不打算看她一眼。若不是此次苏蓉叛乱,也许她永远也见不到他。
    那么,她对门主而言意味着什么,门主为何要与她交换条件?
    苏青禾望着丹毓的眉眼,这双眼与四年前隔着金绡暖帐的记忆,以及四年以来时常对着画扇观摩的眉眼重叠,可又有那么一点不同。他对她而言应该是陌生的,可不知是否因为之前的记忆的关系,她竟觉得这双眼睛十分熟悉,熟悉得就好像……她很久很久之前已经见过他,并把他深植于心。
    相较于苏青禾眼神的困惑复杂,丹毓的眼神就内敛许多,他冷冷垂眸俯视,并没有表现过多情绪,冰封得就像千年的寒潭。
    许久,苏青禾才注意到滑落在地的大氅,赶紧低头把它捡起。她的手僵持无措,不知如何与丹毓交流,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小心谨慎地双手捧上红缎大氅,低声道:“门主……”
    丹毓的眼掠下,看了看红衣大氅,她的手盈白纤细,指如葱根,掩映在锦缎大氅中愈加盈白秀美,正像红绸案托上盛着的美玉。他的眼又掠起,固定在她脸上。
    苏青禾双眼闪烁,诚惶诚恐,双眼甚至都不知往何处观看。
    丹毓难得眉眼微微挑起,试探地问她:“你怕我?”
    苏青禾最终还是把眼固定在他身上,但怯生生地,不敢太直白。
    丹毓又问她:“你怕我,却又与白渊亲近?”
    苏青禾眼眸无措地转了转,最终说道:“属下只是遵从门主之令……与太子走到亲近。”
    丹毓定定看了她一阵,终于无话了,拿起她手中的大氅。苏青禾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把大氅拿走再不为难她时,他却忽然把大氅覆到她身上,裹着她的肩膀为她阻挡风雨。
    门主陡然的亲近令苏青禾僵直了身子,他身上淡淡的馨香袭来,又席卷了她的鼻息,仿佛周身都是他的味道。他在她肩上动作的双手缜密细致,为她覆上了大氅之后又捋开她的发,直至完整地帮她铺好。
    苏青禾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门主,他微微侧着头为她梳理长发,立体的五官和微垂的眼帘胜似完美的雕塑,再也没有人比得上这张脸俊美无偿,再也没有人能够一低头一侧眼间展露出如此摄人心魄的魅力,即便曾经与太子亲近,苏青禾也远没有此刻与门主亲近来得紧张,她的心砰砰直跳,脸都烧红了,可她还不知足地无法把双眼从他脸上移开。
    丹毓的动作稍停,眼帘抬起,只是眼帘稍微抬起了那么一点,眼波底下琉璃的光彩刹那展露无遗,惊艳了苏青禾的眼瞳,她慌张无措地后退两步。
    丹毓忽然扣住了她的手挑眉询问:“你躲什么?”
    苏青禾不知她躲什么,她只觉得心慌慌地要跳出来了,手脚也虚软无措,不敢再亲近门主半步,否则她可能都站不稳。她的脸烧得更厉害,眼神闪烁不敢看他,含糊不清道:“门……门主……我……”
    她应当觉得门主一本正经么?门主从来都是一本正经,可是为何她觉得门主方才的语气似乎隐藏着一丝慵懒的愉悦,仿佛他心里淌着乐曲,面色却还是从容隐忍的模样?
    苏青禾的脑子混乱了,她不应当质疑门主,可眼下她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亦或者自我安慰。直到她转头看向洞口,不知何时那儿站着一个人,原来太子回来了!
    太子显然站了好一会儿了,因洞口有树,他水青色的锦缎与树枝相容,若一错眼可能就忽略了。苏青禾觉得她毫无察觉可以理解,然而敏锐如门主,竟也不知?
    太子的表情十分微妙,手中拿着苏青禾的锦囊已是定格,他目光逡巡丹毓的身影,又转到苏青禾身上,淡淡的眼波下闪烁敏锐的光彩,他若有似无一笑,走上前道:“让子凤和苏姑娘久等了,本宫回来了!”
    丹毓早已经若无其事地松开苏青禾的手,并恢复冰冷的模样。
    太子把锦囊交给苏青禾之后,又把目光紧密地放回丹毓身上,来来回回逡巡着,而后笑道:“子凤,本宫下山耽搁了些时辰,你知道为什么么?”
    丹毓斜着眼看他。
    太子笑道:“本宫回来的路上碰到一名老丈,他在山中养着孔雀,有两只孔雀走失了,捆在荆棘丛中出不来,老丈毕竟年纪大,无法跨越陡峭山林救出孔雀,便求助本宫帮忙。本宫上去了。极有意思的是,两只孔雀一雌一雄,原是雄孔雀为了展示威风在雌孔雀面前开屏,才被荆棘卡住了翅膀出不来。我道那雄孔雀这般爱美,老丈称不是,这只雄孔雀可从来不开屏呢,它还是第一次挡着雌孔雀的面儿开屏。”
    太子摸摸下巴看向丹毓:“你道那孔雀奇不奇怪?”
    丹毓的表情极冷淡,不回应太子的话,却问他:“外面雨停了么?路可好走?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太子神情怏怏,伸手扶了扶发冠,漫不经心道:“雨停了,道路颇有些泥泞,但还可以走。”
    “那我们便赶路吧!”丹毓率先出门。
    太子只好请了苏青禾一道出门。
    此次行途破顺,下了山的另一面,便走到官道了。路边插着石碑,上书“景安县”,往北走便是景安县境内。
    太子与丹毓自遭黑衣人袭击后,已达成默契的共识,便是联手走到景安县境内,之后是寻找县丞还是入画扇门属衙便各自决定。
    几人朝北走了一段路,远空忽然响起琴箫之曲,似天籁音律,于此同时林中飒响,清风拂耳,这场景太熟悉了,苏青禾知道是画扇门门徒找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从天而降八抬肩辇,持着伞盖的飞天少女和数十名美男护卫齐齐下跪,恭迎门主,并向丹毓请罪,领头的正是之前苏青禾在玉壶殿中见到的临近而立之年的冷面红衣美男。
    丹毓展开宽袖:“都起来吧,疏忽之罪回门再计。”
    那名冷面美男领着众人起来,苏青禾看到他身后抱着古琴的十八/九岁少年向她眨眨眼,眼神挡不住地好奇。
    那个少年她也认得,正是当时在玉壶殿中好奇地打量她便被年长美男冷眼嗔斥的少年。
    丹毓开口吩咐:“御青、风临随本座改小道回宫,其余人等护送苏姑娘与太子回京,切记所到之处苏姑娘即为画扇门门主。长安治好苏姑娘剑伤!”
    众人抱拳领命。
    丹毓看了苏青禾一眼,眉眼沉沉而阴郁,波涛之下难测其深。这一记眼神让苏青禾惶恐,生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手指都无意识搅着裙摆。
    丹毓又看了太子一眼,那眼神同样令人琢磨不透。太子却不似苏青禾这么不淡定,他端方如常,拱手谦和作揖道:“恭送门主!”
    丹毓便覆了黑纱斗笠,与年长美男和另一名较为稳重的美男骑马走了。苏青禾这才知道冷面美男原来叫御青,正是丹毓的十名贴身护卫的首领。
    其余的护卫与仪仗都留给苏青禾,苏青禾上辇,又恢复成了“画扇门门主”。
    而太子也上了画扇门准备好的马车,跟在门主的仪仗后面悠然向着前方驶进。最终他还是上了丹毓的马车呀,他还是靠着画扇门乘驾回京呢,太子无奈地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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