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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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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握着那狐裘无奈地看了一眼,交回太监手中,也并不责怪,只淡然吩咐:“你下去吧,不必跟着了!”
    太监如蒙大赦,用力点头便后退跑了,那表情显然松了一口气!
    卫渊澈望着郭云澜离去的身影,双眼沉静似这烟波湖的水,宽广而海纳万千,他不置一语,沉默跟在女子身后。至始至终他都保持太子的清贵与谦和,即便屈身取衣的片刻也从容不迫,不辱没皇家威仪。
    苏青禾反而对太子刮目相看了,同时也对太子妃郭云澜好奇起来。
    郭云澜,出身武将世家,开国功臣之后,祖父荥国公为三朝元老,曾为今上太傅。生父杨勇为镇北大将军,一生征战沙场抗击突厥立下汗马功劳,掌握重兵,七位哥哥和族中的叔伯兄弟亦官拜武将之职,一门白笏,唯独她是女儿身,极得哥哥长辈的宠爱。
    郭云澜自幼习武,并曾随父兄出征北疆,从不缠足,亦不做女红,还有一身的好武功,可这并不妨碍她成为太子妃,因为太子足够的宠爱以及显赫的家世足以支撑她在东宫的低位。更何况,郭云澜还有着全天下女子所不及的美貌,其他女子所不及的胸襟和头脑,以及最精明敏锐的目光,当年在军中,小小年纪的她已可为父兄出谋划策击败突厥,若她真心辅佐太子,必为太子贤内助。
    皇后再不喜欢她,亦不敢编排理由废黜了她,毕竟她是郭家唯一的女儿,得罪了她便是得罪整个郭家。
    苏青禾回忆着沈屏搜来的信息,目光随着郭云澜的身影移动。女子走得越近,她越看清楚她的面容,一刹那惊为天人!那芙蓉脸俊俏目,雪白肌肤樱桃唇,姿容艳丽已至绝境,不能再增之一分,亦不能再减之一分,仿佛天造的好物!即便不计较她的出身,光这姿容也足以匹配皇妃的地位了。
    女子额间渗汗,双手扯了颈间的绳索,*把披风也解下了。苏青禾忽然看到了她手上有一样东西,不是手镯亦不是其他,而是一串极为眼熟的紫牙乌。
    那紫牙乌似曾相识,十几颗珠子编串丝绦,黑红透亮,当中有一道神秘的漩涡摄心*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苏青禾恍然大悟这不是门主腰间悬挂着的配饰么,如今怎么佩戴太子妃手上?待仔细一瞧她才发觉紫牙乌虽然相同,但编串的花纹不同,显然是不同的两串。
    为何两人身上都佩戴相似的东西?莫非有什么关联?
    苏青禾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暗自揣测,郭云澜似乎注意到高台上有人,抬起头来,瞬间与苏青禾对视。
    苏青禾看清了女子眼里的潋滟波光,那样精致的容颜足以让人心动沉醉,可偏偏双眼带着一丝英锐之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太子也注意到了苏青禾,抬起头来眉眼从容温和,相比太子妃的怔愣他显得淡定许多。身为储君的他极尊重父皇赋予丹毓的权力,因而抬手朝苏青禾作揖。太子不跪不拜,只是行了见礼,但这样的轻轻一礼也远比九皇子当初在祈云广场朝她隆重地行礼诚恳许多。
    苏青禾侧身负手,本着丹毓的矜持与骄傲,她并不朝太子回礼,只轻轻一点头。
    太子收回双手悠然笑了笑。她发现这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并非他生得多么俊美、眉目谦和,而是她原以为冲着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的程度,这定是色令昏聩者。可不是,太子温和眼里反而蕴藏着许多她看不清的东西,真真如烟波湖的湖水一样宽广平静,即便暗流汹涌,表面上也没有任何起伏。恐怕太子的胸襟十分宽广,也绝非泛泛之辈,她还真的不应该低估了他。
    郭云澜收回目光继续前进,也未朝苏青禾行礼,那姿态足以藐视皇权了,可苏青禾居然不忍心苛责,仿佛她是一只骄傲的鹰,任何乖张行为皆可在人容忍之列。
    太子朝苏青禾点了一下头笑道:“门主远道而来,本宫未及恭迎,待觐天子典礼过后本宫再设筵席迎接门主,届时款待相叙,还请门主海涵!”
    苏青禾点了一下头,模仿丹毓的语气矜持高贵道:“太子有心了。”
    太子再一拱手,便随太子妃离去了。
    苏青禾望着太子、太子妃离去的身影,琢磨一想,往后恐怕还得好好谋划谋划。
    太子妃郭云澜因走得快,也不理会太子与门主热络,已先回到寝殿之中了,宫人捧着礼服凤冠跪了一地等候,按礼制,太子及太子妃出席盛大活动之前须得洗漱更衣的。
    郭云澜未理会那些俯首跪拜的宫人,转入屏风后,早有女官簇拥上前行礼,郭云澜张开双手,任由女官解衣宽带,散了发入香汤。
    等太子跟来的时候殿门关闭,一问才知太子妃已经洗漱了,太子表情淡淡,应了一声便转到别处。
    这东宫之中他是君她是臣,按理说太子应先于太子妃洗漱更衣,可太子妃向来霸道,许多事情不按礼制总随着性子胡来,太子也不计较。他先转入书房批阅一会儿奏折,这几日休沐伴随太子妃出游骊山行宫,东宫已经积累了不少奏章了,须得花心思处理。
    等随侍太监李公公上前通报太子妃更衣完毕之时,太子已批阅了几道急奏了,而后将出门洗浴,他走了走,又停下脚步询问李太监:“丹毓门主几时来的东宫?”
    李太监回答:“据宫人禀报,昨日酉时便到了。”
    太子若有所思,又对李太监吩咐:“今夜在烟波湖观台设筵席,迎接门主。”
    李太监迟疑了一下,低声禀报:“殿下,太子妃早有吩咐了,筵席设在九光阁三层,可要更改?”
    太子皱眉,太子妃从不管东宫之事,今日怎么主动插手接待门主事宜?他沉吟片刻,淡然道:“便按太子妃的吩咐吧,九光阁四面通风,需备些地暖,太子妃畏寒。”
    李太监又道:“殿下,太子妃不出席今夜筵席,她说殿下您接待即可。”
    太子愈加地疑惑了,扫了李太监几眼,最终也不多言,只让李太监着手安排,他则到安排好的寝殿洗漱更衣。

  ☆、第十一章 觐天子

接近午时,承天门广场上鼓声隆隆,号角响起,帝与后已登观楼迎接外宾,朱雀大门开启。五扇巍峨的城门敞开皇宫与外城相连的新视野,淋漓尽致展现出门外延绵数里的外国使臣的仪仗。突厥新可汗与大理世子齐齐下辇,在礼官的引导下,带领自己的一众使臣及贡品进入皇宫。
    红毯延伸向正前方的十丈舞台,又延伸至承天门脚下,突厥新可汗及大理世子走上舞台正中央,朝天子跪拜行礼,并奉上纳贡的礼单。这预示着大周与突厥形成盟友,结束了百年的战争。
    突厥新可汗阿史那祁衡庶子出身,母亲为汉人,突厥外姓之乱父兄被杀死之时他出逃大周,借助大周的力量平息政乱登基大宝,终于向大周臣服。此次前来恐怕遵从之前与大周的约定迎娶一位宗族公主,而大理国世代臣服周朝,大理世子如今及冠弱之龄,此次前来也是向大周议娶和亲公主的。
    大周王朝如今成年未嫁的只有金城公主,可金城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如何肯和亲?即便和亲了,正统皇室公主只有一位,另外一位恐怕得从宗室之女挑选了。
    大理与突厥暗中较劲着迎娶金城公主,对于周天子而言,是抚慰世代臣服周国,为周国屏蔽南诏、骠国等诸乱的大理国,还是款待新盟友,巩固大周与突厥的新交情,都需要他去平衡。
    献礼之后,突厥新可汗又抬出了另一份大礼,这份大礼精心准备,有意而来。只见他对皇帝拱手道:“突厥东北方古木成林,那儿出产一种木材,千年不朽,雕之可做乘具,焚之可做香料,胜过红木与香檀。然而此木十分难得,需要机缘巧合才可寻到,阿史那有幸寻了一株,配与南海冰蚕丝弦做成彩弓,此弓天下独有,愿意献与大周国勇敢美丽的金城公主!”
    阿史那可汗如此有心意,大周皇帝十分高兴,可是金城公主为皇室之女恪守繁缛礼节,平日里教授的都是女子闺仪,他送了一张弓箭未免不太合适?周天子原以为阿史那可汗或许有什么寓意,便多问了两句,这一询问,可问出了端倪。
    阿史那笑道:“早年狩猎胭脂山附近,不幸与扈从走失,又遇狼群追赶,危及时刻从天而降俊男俏女为孤阻挡了危险。那位美人一身红衣,手中持彩弓伸手敏捷十分出众,男子手中持画扇,以扇为刃,也十分奇巧。后来孤问美人芳名,美人只道‘有凤隅来,隅中结缘’。这桩往事孤原本只当奇遇,未置心上,直到这几日来了周都城,听闻金城公主出生之时皇妃夜梦金凤降临,而隅显然是永安城的古称啊。孤再一打听,金城公主美丽出众可与当年奇遇的美人相比,显然是天注奇缘,孤早早与金城公主相识,而金城公主也已料到孤将与她在永安城相遇。孤送上此弓不过为了纪念当年相遇的缘分,并希望再续前缘。”
    突厥可汗一番话说得诚恳,在场文武百官及城楼上的帝后却听得别扭,尤其是皇帝,他眯了眯眼问阿史那:“可汗怎么确定当年的侠女便是爱女金城呢?”
    阿史那笑道:“孤有图为证,此人定是金城公主无疑。”
    他不只哪儿来的信心,取来一副自画的美人肖像展示给皇帝及百官观看,认定他日日思慕的美人儿便是金城公主。
    然而当画像打开的一刹那,全场炸开了锅,不论帝后还是文武百官,还是稍有眼力见的宫人都震惊得瞪大双眼,百官之中迅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因为肖像上的美人儿不是金城公主,而是曾经随父兄出征关外的太子妃郭云澜!
    这错认公主闹了乌龙也就罢了,还牵扯了一桩皇家辛秘,所谓辛秘也不过是陛下强压之下的讳莫如深,自欺欺人。当年郭云澜与门主的牵扯贵族圈当中无人不晓?
    陛下的脸面瞬间冷下来,而皇后的脸色也很难看,当事人太子妃郭云澜却哈哈大笑,还随意饮着小酒,对周围苛责的目光熟视无睹。
    太子双拳握紧,他握了握郭云澜的手却表现得十分沉稳淡定,好似太子妃犯再大的错他也可以纵容。这惹得皇后隐怒,脸面都黑了。
    苏青禾坐在左侧阙楼之上,与帝后并排高度,更与对面的太子、太子妃平起平坐,然而她也不觉得这个地位如何尊贵,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下方的莫名其妙隐喻复杂的目光,试想尊者如何引来下方之人肆无忌惮的打量?
    她不知她怎么了,亦或者丹毓之前怎么了,怎么今日的觐天子场面这般奇怪?
    就在那一阵阵奚落声将肆无忌惮地蔓延下去之时,本故事的令一位当事人之一——金城公主忽然站出来了。
    众人恐怕想不到金城公主会站出来,身为一国公主的她,被人错以太子妃相认,恐怕颜面扫地不愿搭理这夷蛮国君了,然而金城公主不同,她只是从容地走出,走到舞台中央突厥可汗的面前,若无其事地接过使臣的礼物,掂了掂,而后由衷赞美道:“的确是一把好弓,可汗有心了。然而两国战事已消,往后大周与突厥友好相处,金城愿以此弓祭天,此箭之后,再无战事!”
    她架好了弓弩,朝朱雀大门上的钟鼓拉弦开弓。公主的射术极好,与她柔美的气质决然不同,射箭的姿态干净利落、端正大方,很让人惊艳。显然端庄高贵的公主并非只受诗书礼乐熏陶,更对骑射武艺也有所修炼的,令人刮目相看。
    突厥可汗已由最初的知道自己错认公主,到公主出面救场开弓射箭,心思千回百转,从最初的惊愕、尴尬,到最后的惊艳、钦佩,最后对这位年轻的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明她只有十六岁啊,明明她只是一个蒙羞的小姑娘,然而她从容大度,机智地化解了危机。此弓是他误会赠与太子妃的,若公主收下了便是忍下奇耻大辱,可若不收便有损突厥与大周的联盟。公主一箭射出去,再以美好寓意解释,可省去她收藏弓箭的烦恼,也化解了邦交龟裂的隐患,可谓机智而从容。突厥可汗为他方才的冒犯而汗颜,也真心地感激和钦佩公主。
    公主行礼之后便退回自己的席位了,丞相适时站起来打哈哈掩盖尴尬,百官也附和,这场觐天子典礼才得以在打破平静之后安然进行。
    这是一场尴尬的典礼,帝后回宫之后各有情绪,皇帝尚且隐怒不发,皇后回了中宫便勃然大怒,对太子妃愈加不满,据说还扫落了一对珍贵的薄胎瓷瓶盏。
    苏青禾回东宫之时,车辇与金城公主的马车相遇,宫道上必然只容一队仪仗通行,本着对这位公主的尊重,她想着要不要打破规矩对这位公主稍许谦让,想来门主也不会在此事上过于计较,可是金城公主恪守规矩,已命人先移开马车了,躲出公道之畔让画扇门门主先行。
    苏青禾只能命随从继续走过去,与公主的马车擦肩而过之时,公主在车内道了一句:“恭送门主。”
    那声音柔和动听,也恭敬诚恳,令人心头愉悦。苏青禾对公主的印象大好,忍不住想着熟知天下事的沈屏对她说过的话:
    公主为皇七女,是陛下的元太子妃所生。当年陛下在东宫之时与太子妃张氏感情甚笃,可惜太子妃命薄,在陛下登基前两月病薨了,堵留下一子一女,一子为今上的第一个皇子,有望立为储君的,可惜太子妃病薨之后他便不知所踪,据说已经死了,皇族对此事讳莫如深,没人知道大皇子真正下落。还剩下一女,也就是金城公主陪伴皇上身边,皇上念及对元太子妃的感情十分宠爱公主,公主饱受礼乐教导十分难得地明理不骄纵,自小聪颖过人,为陛下左右手。
    金城公主,卫遗丹。苏青禾默念着好不容易想起的公主的名字,忽然收到了来自左护法递上来的信笺。
    她原以为是门主的指令,打开一看,那信却是别人偷偷传来的。
    上面的字迹潦草,显然顷刻而就,可也不掩修炼过后的风骨字体,上书:“今日之事可让小美人儿惊喜?丹毓、郭云澜与太子的往事无人不知,可怜阿禾还要往火坑里跳,不若跟随了本王。望今夜好自为之!”落款之处只有一字“九”字。
    “九皇子?”苏青禾大惊,默念出来。
    难道今日突厥可汗自信的举动乃出自九皇子手笔?这人当真唯恐天下不乱,可他忽然给他捎来信笺是什么意思?
    苏青禾心乱如麻,揉了纸团四下张望,此时此刻她便十分想念沈屏了,她对沈屏的依赖基出于此,每每遇事她拿不定主意之时,总会征求博通天下的沈屏的意见,而沈屏也总会给她完美的指导,他总是比她高明太多,也诚心诚意帮她,令她放心。
    然而眼下没有沈屏,她只能自己做主。她尚明不白丹毓、太子及太子妃之前发生什么,也不明白九皇子一句“今夜好自为之”代表着什么,难道今夜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么?
    苏青禾回到东宫之时已至酉时,太子在九光阁设宴接待,本着对九皇子信笺的怀疑,她对这场“鸿门宴”仍是有所警惕的,可太子之邀她无理由拒绝,何况门主还给她安排了指令。

  ☆、第十二章 火光

九光阁在弘文馆之畔,楼层较高,最初为道观,后来改成了画楼,顶层四面开窗可观摩景色。烟波湖岸上有一处高台——望月亭,攀登可与九光阁遥遥相对。
    郭云澜裹了披风登上望月台,这初春的天气一到夜里便十分寒冷,早年她随父兄出征之时不幸落入寒潭,留了病根,往后天气一凉她便畏手畏脚,连当年的许多活动都不敢做了。
    她极讨厌她这副身子,当年的她纵横边疆,豪情万丈,武艺骑射样样精通,追逐雄鹰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如今的她只能作为金丝雀死守在这死气沉沉的东宫里,四周都是循规蹈矩的礼仪,束手束脚的制度,她厌倦这样的生活,也极想要突破,可不论是身份还是身体,都已经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这一方天地里了,再也无法展翅高飞。
    她还是不服输的,因此出走骊山行宫,从不做皇后给她安排的礼仪功课,而是骑马围猎,她想找回当年的辉煌,可心里的落差始终无法满足,因为骊山禁苑不是边疆,野兽也不是敌人,她也不是放纵自由的郭家小姐,最重要的,她身畔之人不是当年陪她上山下海,仗剑江湖的男子。
    在别人眼里,她的行为不过乖张、任性、不识大体而已,又有谁知道她只是不甘心,只是想通过其他途径寻找平衡。她本是雄鹰之性,怀有鸿鹄之志,如今却被当做金丝雀圈养,她岂可就此像金丝雀那般认命了呢?这还不如拿刀抹她脖子上!
    郭云澜眼帘微垂,隐下心中的不甘对身旁的影卫道:“他回来了,还是不肯见我么?”
    影卫拱手答:“门主多有不便之处,恐怕……”
    郭云澜嘴角微扯,露出清冷地笑:“他是有多不便?四年前我嫁与东宫,他从此不肯见我,他也只不过……怨恨我当年的举动罢了。”
    郭云澜心中郁痛可也倔强地忍着,他不见她,那她也不见他好了,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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