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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遥惊讶的看着霍青,“不知霍副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坐。”
“三小姐不必客气,”霍青一脸正气,“方才那老道的话,在下在门外都听到了,三小姐不必轻信,那老道不过是故弄玄虚骗人钱财罢了。”
“可是,方才大仙都已经显灵了,说着房中确实有煞气,而且霍副将也知道,我自打住进此处以来,便一直不顺,前两天甚至还生了一场大病,实在不敢不信啊!”秦梦遥有些后怕的看着霍青,脸上也露出些许恐惧。
“若三小姐真的担心,那在下可以向将军明示,尽早搬往新居。”霍青说完,对秦梦遥的担忧颇为无奈。
“搬往新居?那里离此处也近的很,不行不行,你没听见大仙的话嘛,只要在这个府中,就会被煞气找到的……”秦梦遥的担忧溢于言表。
霍青无语,“请三小姐尽管放心,此事我会请示将军,这些日子,若小姐不放心,就请到三爷府上暂居几日,少爷已经来信,再过半月大约就能回到京都了。”
秦梦遥送走霍青,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不过白宁却显然没有这样放松,她疑神疑鬼的看着那些符纸,“小姐,要不咱们搬到三爷府上吧,这里煞气这么重,你身子本来还没痊愈,万一再被那些煞气伤到怎么办!”
“哪有什么煞气,你听那个牛鼻子老道胡说呢,”秦梦遥看着白宁紧张的神情哈哈一笑。
“这怎么是胡说呢,你没看那茶水都被这煞气给染黑了!”白宁还在为茶水之事而担忧不已,连茶水都能够给染黑,这煞气只怕会伤人不浅呢。
“原来你是在怕这个,这样吧,你去取些绿矾来,本小姐我啊,今儿就让你让你长长见识。”秦梦遥说完,将面前的茶杯中倒满清澈的茶水。
白宁虽有不解,还是依言取来一小匙绿矾,只见秦梦遥用指甲挑起一丁点,轻轻点到茶水之中,茶水瞬间变成一盏黑水。
秦梦遥刻意压低声音,学着方才弘一道长的声音道:“这位女施主,你身上的煞气太重,将这茶水都染黑了,若不能及时驱除,只怕有性命之忧啊!”
“咦,这是怎么回事?”白宁被面前的茶水惊得眼睛瞪得老大。
“那牛鼻子老道,就是用了这种东西,才使茶水变成了黑色,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接下来,我再来给你变个小小的魔法,看好哦!”秦梦遥说完,捡起方才掉落在桌上的符纸碎屑,丢进茶盏之中,那黑色又渐渐隐去,重新变为澄澈的茶水。
“太神奇了,三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梦遥重新挑起些绿矾,丢进茶水中,想起曾经在电影中看到的巫师做法场景,不禁乐开了花,想不到这些骗人的小把戏竟也派上了用处,只是里面涉及到很多化学反应,就算秦梦遥说出来,白宁等人也绝不可能明白。
“具体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绿矾跟茶水中的某种物质发生了反应,所以才会变成黑色,方才那位道长便是将这种东西暗暗藏于指甲之中,他趁我们不注意,将绿矾撒到茶水中,这茶水自然就变成了黑色。不过这种东西却有一种可解,那便是隐藏在这些符纸碎屑中的草酸,只要将这些纸屑扔进水中,纸里面的草酸就会再次跟茶水发生反应,所以茶水自然就变回原色了。”
“原来如此!”白宁佩服的看着秦梦遥,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崇拜,方才被那煞气所带来的恐惧也消失无踪,“那刚才小姐怎么不直接揭穿这老道士,反而还让他装神弄鬼骗了那么些银两?”
“这个嘛,他既然演得这么投入,我怎么好揭穿呢,你说是不是?”白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出去以后一定要跟别人说这院子被煞气覆盖,而且说得越玄乎越好。”
房中下人散去,绿环留下来,疑惑地看着杯中的茶水,“三小姐,你既然知道这些把戏,干嘛还要给那老道士赏银,而且,方才那个把戏,被别人知道,你不担心会有人去告密?”
秦梦遥摇摇头,“你尽管放心吧,不过是些小把戏,能够把某些人背后的主子洗出来,何乐而不为,再说好戏才刚刚开始,咱们得好好陪他们玩一场不是?”
“如此一来甚好,怕只怕,咱们来不及抽身,反而成了瓮中之鳖。”绿环不无担心,她之前见识过薛文佩的狠毒,对于那些明争暗斗自然并不陌生。
“所以我们才要步步为营,未雨绸缪。”秦梦遥说完,拿出那些符纸,交到绿环手中,“既然这符纸到了咱们手中,就别浪费,按照那牛鼻子老道的吩咐,贴在门窗上吧。”
符纸上鬼画符般画着些道士的符文,绿环看过方才的茶水变化,对这些道士的骗术也没了畏惧,但是面对这符纸,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果然贴了符纸之后,连续两日,秦梦遥再没有遇到任何麻烦,甚至连感冒都很快康复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到了第三日凌晨,整个霍府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喊叫惊醒,很快霍府之中灯火通明,不断有家丁进进出出。
秦梦遥自打进入霍府,就睡眠极浅,被那一声惊叫吵醒后,便一直睁着眼睛不曾入眠。
“绿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乱成这样?”秦梦遥听着外面一阵阵烦乱的脚步声,忍不住起身走到外间。
“听声音,似乎离咱们这里不远,难不成是少奶奶处发生了什么事情?”绿环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三小姐,我看您还是别出去了,省的招来脏水。”
秦梦遥点点头,她现在就等着秦洛芙再次出招呢,不过若她不主动出招,秦梦遥也绝不能露出头去,枪打出头鸟,秦梦遥布局了这些日子,总不能功亏一篑。
“这会外面动静小多了,等天亮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什么事,不,一会你让茗烟去打听打听,马上就去。”秦梦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秦洛芙已经怀孕五个月,这大半夜的让整个府里的人都忙乱起来,总不会是那孩子出了什么叉子吧……
万一是孩子出了问题,保不齐秦洛芙会把责任安到自己的头上。但是那可是秦洛芙的亲生骨肉,她总不至于为了拖秦梦遥下水而拿孩子开刀吧……
秦梦遥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自从她得知秦洛芙怀了南程莫的孩子,若说不难过,那都是骗人。刚得知消息的时候,秦梦遥甚至想过秦洛芙会意外失去这个孩子,至少以后南程莫不会因那个孩子而受到牵制……
等待消息的过程,犹如漫漫长冬,秦梦遥好似身处冰窖之中。
终于等到院门推开的一刻,茗烟灵巧的闪身进门,轻轻将门闩好,径直走进上房之中。
“回三小姐,果真是少奶奶。听几个侍卫大哥的意思,少奶奶似乎不太好……”
秦梦遥一愣,“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少奶奶她,她,疯了!”
“少奶奶怎么会突然疯了呢,前些日子她不是还好好的。”绿环说着说着,突然一个冷颤,“三小姐,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那老道士口中所说的煞气……”
秦梦遥后背突然一阵凉意,脸色越来越难看,“茗烟,你可打听清楚了?”
“千真万确!我特意寻了好几个人问过,还有一个亲眼看到过,说是少奶奶蓬头散发,说话也疯疯癫癫,整个人像是魔障了,吓人的很!说不定真的是那煞气……”茗烟后怕地缩缩身子,越想越担心。
“呸呸呸,什么煞气不煞气,我看就是她坏事做多了,报应呢!”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开口将所有人吓了大跳。
“春桃,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绿环嗔怪,自打秦梦遥病倒后,她不知不觉已然改变了对春桃的态度。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春桃翻着白眼斜刺绿环。
“春桃说的很对,管她魔障还是煞气,只要咱们行得正,就不怕影子斜。行了,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其他的事等睡醒再说。”
☆、第265章 非亲非故
众人悉数散去,秦梦遥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小半宿,终于迷迷糊糊要睡着,朦胧中突然感觉一个黑影在床边走动,她猛地睁开双眼,黑影嗖的一声没了踪迹。
“是谁,谁在那里!”秦梦遥起身,点燃蜡烛,可环顾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该死,刚才我明明看到有人在房间,难道是做梦?”秦梦遥喃喃自语,却仍不免有些害怕,她明知道士口中的煞气是假,但还是抑制不住对黑暗的恐惧,索性秉烛到天亮。
天光微亮,已经陆续有人从门前经过,秦洛芙疯了半夜,身边的人也陪了半夜,众人又担心其伤了府中的胎儿,更加心力交瘁。几位年长的大夫在熬了一夜之后,显然已经力不从心,见秦洛芙安静睡去,这才如释重负的各自散去。
薛佩一听到下人的禀报,便匆匆赶到,斥责完下人照管不力,又埋怨大夫医术不精,搞得人心惶惶。直到看见秦洛芙蜷缩在角落中沉沉睡去,薛佩这才意识到这一夜,已然过去,然而此事,却并未结束。
采珊在秦洛芙侍奉了一夜,见秦洛芙终于安静下来,忍不住在旁抹眼泪,边哭边低声诉道:“少奶奶一向为人宽厚,好端端却无端招来这一场灾祸,邪物啊邪物,你恁的不辩贤良愚钝啊……”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邪物不邪物,咱们堂堂将军府怎么会招那种东西!”薛佩熬了一夜,正觉头重脚轻,听到采珊的话,不免有些生气,本来秦洛芙半夜发疯,就已经让她头痛不已,谁知道临了又听见邪物侵体的话,心底的火气忍不住蹭蹭窜地老高。
“奴婢知错,请夫人原谅。”采珊慌忙跪在地上,脸上却越发委屈,“夫人,不是奴婢胡言,只是确是事出有因啊!少奶奶平日身体极好,如今她又怀有身孕,所以自然更加注意调养,可这两日少奶奶总说心口疼,找大夫来也查不出不妥,可谁料今夜少奶奶刚睡着,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奴婢听说,前两日府中来过一位老道士,自打那道士走后,少奶奶就开始不舒服……”
“那道士是谁请来的?府中不是有规定,不许私自请人做法事吗,是谁这么大胆!”薛佩怒从心起,自她被放权以来,这个府中,真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
采珊犹豫不敢回答,被薛佩眼睛一瞪,她才小声磕磕巴巴回道:“听说那道士去了三小姐那儿……”
蜡烛燃尽,秦梦遥才渐渐睡着,再次醒来时,已至午时。
“三小姐,你终于醒了,今儿早上薛姨娘来过一趟,见你睡着就没叫醒你。”绿环轻快的打起帘子,服侍秦梦遥穿好衣鞋。
“薛姨娘,她来做什么?”秦梦遥来到霍府之后,几乎没跟薛佩打过照面,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也都是在酒宴之上,且这位传说中的二姨娘似乎并不好相与,所以秦梦遥对她也一向敬而远之
“似是刚从少奶奶处回来,路过咱们这儿所以进来坐坐,那两个眼圈都乌青着呢,她一听你还在睡着,也没多说,就走了。”绿环从前在薛佩手下吃过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脱离她的掌控,如今再看到她两条腿还是不由自主的打颤。
“那少奶奶呢,她现在怎样了?”自打听说秦洛芙疯了之后,秦梦遥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就疯了呢!
“茗烟去打听过了,好像还是不太好,折腾了一夜,现在人还睡着,不过幸好孩子还没事……”绿环说着说着就想到那道士说的煞气,心中一阵发毛。
“要不然,你一会带上些补过去看看,顺便打听打听情况。”秦梦遥犹豫片刻,又叮嘱一句,“罢了,你就光带着东西去走一趟,别让人以为咱们要落井下石。”
绿环点点头,眼下秦洛芙出了事,以秦梦遥如今尴尬的身份,不管去不去都会让人诟病,多事之秋,其实人言才是最可畏的。
绿环挑出几盒上好的补,走到秦洛芙居住的尚林院,此处四下还能看出几个月前的喜气模样。院门口站着两个神色肃然的侍卫,见绿环走来,手中长枪直接将绿环拦在门外。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侍卫甲声音极为洪亮。
绿环闻言,赶忙赔笑:“侍卫大哥,我是三小姐房中的奴婢绿环,三小姐听闻少奶奶抱恙,特地派奴婢前来送些补。”
“老爷有言,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探视,绿环姑娘你请回。”侍卫甲仍将绿环拦在身前,表情由于万年不化的冰川。
“可我不是闲杂人等啊……”绿环将身份牌亮到侍卫眼前,谁知那两个侍卫却如木头人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咦,这不是绿环姐姐吗,两位侍卫大哥,她不是外人,就让她进来。”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从秦洛芙房中走出来,笑眯眯地迎过绿环,走进房中。
采珊见人进来,生怕惊扰到秦洛芙,于是索性带人进了厢房,看到绿环手中拎的东西,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绿环姐姐,你来便罢了,还拎着这些东西做什么。”采珊接过东西,交到方才那小丫鬟的手中,心中似有千千结,拉着绿环的手声音便开始哽咽。
“也不知道少奶奶是怎么了,突然就变成这样,我、我真是……唉,可怜我们少奶奶现在还怀着身子,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都快碎了……”
“妹妹你别太难过,少奶奶是个有福相的人,她一定不会有事的。”绿环本打算送下东西便走,谁知采珊竟像是变了个人,拖着她絮叨不停。
就在这个当口,薛佩突然带人闯进秦梦遥的房间,将院子里所有人都捆了个结结实实。
紧接着几个侍从手中擎着几张黄色纸条从房中走出来,送到薛佩面前。
“秦梦遥啊秦梦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薛佩看着几张黄纸,忍不住大声斥骂。
秦梦遥不明所以,她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又听到薛佩的话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薛姨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捆人也要让人被捆得明明白白!”
“哼,你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那我就让你看个清楚!”薛佩示意侍卫将黄色纸条摆到秦梦遥面前。
“这,这不是那天……”秦梦遥仔细看着那几张黄纸,突然发现,这竟是那牛鼻子老道留下来的符纸,她本以为是骗人的鬼把戏,所以也没有在意。
薛佩得意的看着秦梦遥,“你想起来了?呵呵,现在终于知道怕了?”
“薛姨娘,您恐怕是误会了,这些纸条根本就是糊弄人的。”
“那你告诉我,这些符纸是哪里来的?”
“这是前两天府里请来的那位道士留下的,这些符纸根本没……”
秦梦遥的话没说完,却听薛佩冷哼一声,“霍府之中自始至终就没请过什么道士!秦梦遥,你私请道士在先,又恶意作法诅咒霍府少奶奶,你到底是何居心!”
秦梦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被那道士给摆了一道!她本想利用这道士,假意让霍青听闻那煞气伤人的谎言,好方便自己日后以避煞为名,名正言顺又无后顾之忧的搬离霍府,至少将来不必再回到这个纠纷不断的将军府。可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显然把那道士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才会因轻敌落入这圈套之中。
薛佩睥睨的看看秦梦遥,心中很是不满,当初她进府时,都是霍双城一手操办,直至后来她一路由小小的村姑竟一路攀上霍双江,薛佩都只是冷眼旁观,时至如今她能够落入自己手中,简直是天意!
就在秦梦遥懊恼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是你!”秦梦遥心中大喜,“道长,你来得正好,快帮我解释一下……”
弘一道长看都不看秦梦遥一眼,径直走到薛佩面前。
“贫道弘一,见过夫人!”
薛佩屈膝回礼,表情越发严肃,“今日打扰道长清修委实抱歉,但实乃有些家事要劳烦道长出面,这些符纸你可有印象?”
弘一接过符纸,仔细看过,郑重的点点头,“回夫人,这符纸上写的乃是生辰时日,贫道记得很清楚,正是这位小姐让贫道作法写下来的。”
“上面写的是谁的生辰?”薛佩愠怒的看向秦梦遥,那眼神似刀,仿佛恨不得将秦梦遥千刀万剐。
“回夫人,贫道不知,贫道只知这位小姐说要防凶煞之用。”弘一说完,转头看向秦梦遥。
“道长,您是不是记错了,当初您说这符纸可以压制这院中的煞气,您不是还请来您的师尊附体,驱除这院子的煞气,难道您忘了吗?”秦梦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弘一,却只听到弘一呵呵一笑。
旁边一丫鬟走到薛佩身旁,递上一方白纸,薛佩看过送到弘一面前。
“道长,你看看,那符纸上的生辰,同这个,可是同一天?”
弘一认真看过,连连点头,“没错,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俱在,秦梦遥,你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