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程莫根本没想到这女子这么快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住处,还来不及反应,嫣若那张貌若桃花的小脸已经近在眼前,他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姑,姑娘,你……”
“她是谁?”秦梦遥与刘妈几乎同时质问出声,刘妈心思自家少爷不过出去半日,就将人家姑娘吸引到了家里,自是为南程莫的魅力而自豪,可秦梦遥正正就在对面坐着,她又不免有些忧心,这小两口最近一直闹别扭,甚至连南程莫都被赶到了书房中,这下恐怕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174章 小玩笑
秦梦遥因中了暑气,这会浑身不舒服,刚睁开眼却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亲昵的站在南程莫面前,心中顿时一阵郁结,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口口声声对刘妈说要进城给自己买礼物,她还颇为感动,却没想到却是借了这个机会去城里趁机勾搭美女,不对,兴许是他的老相好也说不定,想到这里,秦梦遥脸色更加阴郁。
“她,我不认识,真不认识啊!”南程莫生怕秦梦遥误会,刻意挪步远离嫣若,口气略显哀求的向秦梦遥解释,“就是今天上午我在街上,东西被人给偷了,被这位姑娘给追回来的,别的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不信你问她!”
秦梦遥垂下眼帘,看都不想看那女子一眼,“算了,不用解释了,我累,让我休息一会。”
“哎,明明是在茶馆里好不好,哪里就到街上去了,”嫣若大声驳斥一句,俏美的双眼波光流转,见南程莫绝望的看着自己,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嗨,在街上,是在街上,你看我这记性,哈哈哈……”
嫣若别扭的笑着,她并不善撒谎,此刻这般做作的笑,直扯得脸抽动不已。
“刘妈,我现在身子不舒服,麻烦您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客人吧,”秦梦遥手指按在太阳穴处,闭上双眼再不想多看一眼。
“梦遥,你听我解释,我真不认识她,”南程莫顾着面子,趴在秦梦遥耳边小声的说,却被秦梦遥轻轻挥手推到一边。
刘妈熟知秦梦遥的性子,此刻正在气头上必是油盐不进,所以拉了南程莫往外走去。
嫣若自知方才鲁莽,吐吐舌头,也尾随着走出门去,转身进了待客所用的厅堂。
厅堂之中只摆着几件黄花梨家具,虽漆了紫黑漆色,但到底还是小门小户,全无气派可言,嫣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口中啧啧不已,心里却直犯嘀咕,按照寨主的说法,那人生活的门第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寒苦,看这家具装饰,哪里有半点富足的样子,会不会是自己找错人了?
“行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南程莫脸上附了一层冰,黑着一张脸,眼神若是能当刀使,面前这女子恐怕早已死过上千次了。
“哦,是这样,你那块镇纸是从哪里得来的?”嫣若端正神色,直接切入正题。
“镇纸?姑娘从普兰城一直追到这小山村,不会单单是为了这镇纸而来吧?”南程莫警觉的看着嫣若,可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这镇纸看似贵重,但也并非价值连城。但看这女子的衣着,并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子,即使能入得了她的眼,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再说她一介习武之人,怎可能对笔墨之流感兴趣,况且,她本可以从那贼人处得来后直接据为己有……
一时之间,南程莫种种腹诽,不断猜测着嫣若的来意。
“是,也不全是,”嫣若挠挠头,“这样跟你说吧,为了找这个镇纸,我已经跑了近一年半了,都快把腿给跑折了,幸好在你这里看到,否则不知道还得跑多久才行。”
“你别怕,我不稀罕这镇纸,”嫣若笑容明媚如同阳光耀眼,即使是南程莫看了也不免赞叹造物者的神奇,可这样的女子,却不是他的菜。
“既然如此,姑娘何必费劲辛苦追查这镇纸的下落?”南程莫眼露清明,这女子肯费尽周折,必是因利益相关。
嫣若见他一针见血,微微一笑,耐着性子回道:“你只管告诉我这镇纸的来历便可,其余的,若是有缘,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道。”
“此乃长者所赠,其余的,恕南某概不奉告。”南程莫冷言说完,端起茶杯。
“除了这方镇纸,那位长辈还有没有给你其他的东西?”嫣若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急切的看着南程莫。
南程莫冷眼瞅着嫣若,心中猜测此事必有蹊跷,于是不置可否地拱手抱拳,“”姑娘,请回吧!
“你什么意思!”嫣若火爆的性子终于被南程莫的冷言冷语所引爆,当场便要拔剑出鞘,可剑出一寸,又被她硬生生按了回去,想起师父的嘱托,于是素着一张脸,退后一步,“抱歉,南公子,打扰了!”
说罢,抬脚出了房门,等南程莫追出去时,早已没了人影。他还指望着这女子能帮他在秦梦遥面前解释两句,可谁知她跑得比箭还快,这下也只能指望自己了。
刘妈熬了绿豆汤端给秦梦遥,刚放下碗便听到南程莫重重的脚步声,生怕这位少爷再出岔子,也忙赶出去看个究竟,却只看到南程莫犹豫的站在书房门口。
“她走了?”刘妈压低声音,生怕房内那人听到心中别扭。
“嗯,走了,刘妈,梦遥怎么样了?”南程莫根本不欲多谈,心中只惦念着气色极差的秦梦遥。
“刚喝了汤,休息着呢,刘妈可要警告你哦,外面的野花再多,也比不过家里这朵,你呀,要是敢做啥对不起梦遥的事,老婆子我可不饶你!”
“不敢,不敢,刘妈,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嘛!”南程莫无奈的摊开双手,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吓得当场尖叫小便失禁,誓要跟那恶女势不两立,可不过几日就被她给哄诱收买,现在甚至连天平都往人家那边倒了。
“梦遥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人家才好!”刘妈又不放心地嘱咐一句,这才慢腾腾离去。
南程莫深吸一口气,用两手将嘴角轻轻往上一拉,秦梦遥说过,这是微笑最简单的方法,即使再难过,也要对自己微笑,这样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
所以南程莫便总是在秦梦遥面前微笑,这样在她不能给她自己笑脸的时候,自己也能给予她足够的微笑,只有她开心,他也才会感觉高兴。
“你还愣在外面干什么?”秦梦遥声音略显惫懒,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南程莫叫道房中,外面太阳依旧这样晒,若是他也被热出个好歹,那家里岂不乱了套。再说,自己同他又没有关系,要是因为一个女子便同他闹别扭,岂不显得太过小气。
“娘……梦遥,头还疼吗?”南程莫硬生生咽下脱口而出的娘子二字,关切的俯身站在秦梦遥面前,两手有些不知所措,只慌乱的揉/搓着身上的衣服。
“噗,我有那么老吗?”秦梦遥颤笑着斜了南程莫一眼,这举动落在南程莫眼中,却显得无比娇嗔,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收起表面的坚强。
南程莫抬手轻轻落在秦梦遥的额头,“还好,不热,你刚才真的吓坏我了!”
“让我看看,你哪里吓坏了?哦,是不是被那个美女找上门来惊喜地吓到了?”秦梦遥想起方才那女子笑靥如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酸意,故意促狭的问道,不知不觉语气也带了些酸楚。
“惊喜?那哪是惊喜!”南程莫一听,便知秦梦遥仍在为方才之事戒心,不由气呼呼地说道:“哼,真想不到还有那样的女人,不过就是帮我从小偷那里抢回来一方镇纸,结果不小心让她看到了,谁知她为了一方镇纸就这样跑到人家家里来,真是没有礼教!”
“镇纸,你拿镇纸做什么?”秦梦遥突然想起今早他鬼鬼祟祟打开檀木箱的举动,那方镇纸可是价值不菲,他出门怎会想到揣着那镇纸,莫非……
“我,我想着给你买套首饰回来,可是手头现金不太……”南程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秦梦遥盯得心里发慌。
“你不会真的拿去当掉了吧?”秦梦遥身子猛然后倾躺在椅背上,双手紧紧捂在脸上,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墨玉,可这败家子也实在太大方了吧!
“没,我想着你当初很喜欢这方镇纸,所以想直接将这镇纸送给你,就着急回来了,”南程莫略带羞赧试探着拉住秦梦遥的手,双眼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秦梦遥被肉麻地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忙岔开话题,“那镇纸呢?”
南程莫起身,指着旁边的桌子,“就在那儿呢!”
可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桌子上除了几卷翻开的书卷,哪里还有那镇纸的影子!
“我刚才明明放在那里,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呢!”南程莫看看书桌,再看看秦梦遥,只觉耳中嗡嗡作响,这是父亲留下来的镇纸,这是他要送给秦梦遥做礼物的镇纸,可这下,什么都没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她算账!”南程莫心中怒火愈烧愈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便往外跑。
秦梦遥腿脚发软,连喊两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狂怒地奔出去,起身欲追,却身子发软倒在地上,磕得掌心通红。
只是下一秒,南程莫却又倒退回到书房中来,背对着秦梦遥,颈上架着一把刀,锋利的刀刃离他的喉管不过一公分距离,南程莫步步倒退,而刀刃步步紧逼。
秦梦遥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缓缓起身,趁着南程莫退到身前,霍然远离刀刃之时,猛地一把抄起身后的木椅,往持刀之人身上砸去。
只听哐啷一声,剑鸣声声,白色剑芒如闪电般划过当空,耀得人不由捂住双眼,紧接着是木头崩溃散落一地的哗声,落在地面似砸在人心。
“不!”南程莫大声嘶吼,浑然不顾地往秦梦遥面前冲去,却听耳边风声呼啸,戛然而止。
“你小子胆子够肥啊,”白翼然手指轻轻拂拭着刀尖,帅得有些邪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而后嘴角微微勾起,“行了,今儿爷就不陪你玩了。”
南程莫浑身冷汗将后襟湿的通透,两手仍颤巍巍的伸向秦梦遥,秦梦遥早就被那凌风闪过的一刀吓得呆愣当场,只知道手中的那把实木椅瞬间解体,一片片零落到地上。
南程莫哆哆嗦嗦的上下仔细查看一通,并未见到任何伤痕,这才放下心来,一把将秦梦遥抱在怀中。
“梦遥,还好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南程莫仿佛经历劫后余生,只想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放手,“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守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再不让人伤害你……”
“我说二位,方才不过跟你们开个小玩笑,不至于吧!”白翼然一屁股坐在书桌上,脸上那抹笑意人畜无害,可真正了解他的人,每每看到这笑容却寒意顿生。
“小玩笑?”南程莫恨恨地转头看着白翼然,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可怀中的身子却越来越沉——秦梦遥晕倒了。
“这位姑娘看上去,好像病了嘛,嗯,还病得不轻呢,”白翼然轻巧的笑道,全然不顾南程莫杀人的目光,“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这位抱回房里去躺着!”
“她,是,我,夫,人!请你自重!”南程莫一字一句的咬牙说完,将秦梦遥轻轻抱在怀中,往卧房走去,白翼然作势也要起身跟随,却被南程莫一个要杀人眼神给瞪了回去。
“无所谓,她是谁跟我又没有关系!”白翼然笑呵呵的重新坐回去,将剑随手往桌上一放,将桌上的书册扫落下去,南程莫早已顾不得这些,急急往卧房而去,刚出门就听见白翼然冲着门口大声喊道,“喂,小白脸,放下人快点回来,我有事问你!”
南程莫将秦梦遥放在床上,喊来刘妈用湿布为秦梦遥降温,又跑到前街找来李老七,诊脉抓药过后,秦梦遥才慢慢缓过来,只是今日中暑本就体虚,再加上方才受到惊吓,便不得不卧床休息两日。
“你且放心休养,浇水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南程莫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紧紧握着秦梦遥的手不肯放松,絮絮地叮嘱着,“你本来身子就虚弱,这些日子天热又不肯好好吃饭,还要杂七杂八的忙个不停,你看,这下中暑了吧,早就告诉你不要乱逞强,以后养花的事,我来帮你做就是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在我身边指导一下……”
☆、第175章 长的帅没办法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好烦,”秦梦遥翻翻白眼,心中却乐开了花,既然这厮这样说,自己若是再不派些事情给他,也实在说不过去,自己正愁没个伙计帮忙呢!
南程莫还要开口,却听见门口处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喂,人家都嫌你烦了,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白翼然抱着双臂斜靠着门口,戏谑的看着正深情款款的二位,哦不,其实是一位。
“滚出去!”南程莫低吼,生怕秦梦遥再次受到惊吓。
“让爷等了这么久,你还真长脸了是不是?爷还等着问你话呢,你他娘的还敢在这里谈情说爱,能耐了你啊!”白翼然一甩前襟,阔步走到南程莫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便拎了起来,老鹰捉小鸡一般。
刚转身,忽然想起床上躺着的病号,于是回眸一笑,声音温柔而极具磁性,“姑娘,我找他还有些事,你安心养病哦!”
那张帅脸本就有倾城貌,这下更是魅惑众生,一向自诩鄙视外貌协会的秦梦遥,也不能例外的陷入了美男计中,瞬间目含桃花,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南程莫一路被拎到书房,小脸憋得发紫,几乎喘不上气来,白翼然手一松,南程莫顿时歪倒在地。
唯一一张椅子已被砸得稀烂,房中除了一张矮榻根本无落座之处,白翼然笑嘻嘻的看着南程莫,“果然还是主人家有待客之道,坐在地上谈天说地,这感觉好,我喜欢!”说罢双腿一盘也坐在地上。
“我问你,今天中午你在茶馆遇到的那漂亮女子是不是已经来过了?”白翼然提起嫣若,语气瞬间温柔许多。
可南程莫一听到这人竟是专程来问那女子,想起她顺走自己的镇纸,恨得咬牙切齿,“漂亮女子,我看就是蛇蝎心肠!来挑拨我跟我家娘子的感情不说,还偷走了我的东西!小偷!”
他还要再骂下去,对方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你说的可是嫣若?”白翼然眼底蓦的一凛。
“废话,除了她还会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这种人,她……”
南程莫大张着一张嘴,整个身子似被冻住一般,僵直地坐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而卡在喉咙中的那句话,任他拼劲全力也说不出来。
“说呀,怎么不说啦?”白翼然取出一块白帕擦擦手,方才势如闪电的一点,也算给他一些教训,“咦,你不说,那我可说了。那个嫣若呢,是我的女人,当然,现在虽说还不是,以后肯定会是我的人,所以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而且,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除了我之外若是有人敢说她的坏话,一律杀无赦,不过至于你,情况稍微有些特殊。”
白翼然玩味的看着南程莫眼中闪过的一抹恐惧,“真是看不出你小子有哪一点不凡,一个小白脸,还不会半点武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啧啧,不过身子够软的。竟然能用一块镇纸就把嫣若给糊弄住,哼,看你家这条件,也不像是能用得起好镇纸的人家嘛!不过既然嫣若让我在这里守着,那我就要保你安全,你放心吧,起码在嫣若回来之前,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但是,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休想打嫣若的半分主意!否则,形同此木!”白翼然一掌过去,躺在地上的一根木条应声裂为两半,南程莫看得眼都直了,忙想摇头却动都动不得。
白翼然邪邪的笑着,一挥手,将南程莫的穴道解开,又取出白帕在手上轻轻擦拭着。
“这位兄台,你放心,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真没有,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能不能帮我跟我娘子解释一下,我跟那个嫣若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啊!”南程莫身体骤然放松,重重点着头,对于嫣若那个炮仗一样的女人,他可没有自信能在她手下活过半年。
只是她一走了之倒好,可秦梦遥那头他还没得交代呢,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将秦梦遥哄开心,结果被这疯女人一闹,直接前功尽弃,既然她派了这么个邪魅男人来,自然不能白白放弃机会。
“没问题,包在爷身上!”白翼然大手一挥,“哎,腿麻了,扶爷一把,对了,爷要在你家住上一段时间,一会别忘了给爷准备张床!”
“住多久?”
“这个不好说,反正要住到嫣儿回来,”白翼然一拍南程莫的肩膀,“要不是因为你们,嫣儿怎么可能会同我分开,想到这段时间看不到嫣儿,我就……”
“兄弟,我比你好不到哪里,你刚才看到了,我娘子虽然跟我住在一个院子里,可愣是将我赶到书房来睡,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这小娘们都过分到这种程度你还不休了她?”白翼然讶异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