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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来一根细木枝,仿照电视剧中高手开锁的样子,鼓捣了半天,险些将木枝折在锁孔中,可铜锁依旧纹丝不动,秦梦遥气馁地将箱子扔到一旁,只听其中哗啦一声,将秦梦遥吓出一身冷汗,若其中为贵重物件,被摔碎了那冷面男不得杀了她。为了满足那无止境的好奇心,秦梦遥决心在夜深人静之时,将箱子钥匙”取”到手中。
谁知不等秦梦遥亲自动手,南程莫当夜便当着秦梦遥的面将这箱子打了开来,只一眼,秦梦遥便似泄了气的皮球般,再也没了兴致。
箱子中整齐摆放着一整套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而南程莫还将这四样如宝贝一般取出摩挲一番,又重新放回原处。
“我道是有什么贵重东西,还得用这么个箱子装着锁起来,莫不是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带了这几样东西?”秦梦遥瞅了一眼,无趣的坐在一旁,“你们家不是挺有钱的嘛,怎么也没见你装些个银票出来?”
☆、第28章 大问题
南程莫无语,回头看了秦梦遥一眼,“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哎,我记得以前看的电视剧,哦,不,有钱人家里的箱子都有些暗盒藏着些好东西的,你这里面不会也有吧?”秦梦遥见南程莫就要合上盖子,猛地扑了过去,南程莫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再去护自己那小箱子时,文房四宝早已被秦梦遥挪到一旁的地上。
“你这个疯女人,不准乱碰这个箱子,“南程莫上前,抓住秦梦遥,可箱底铺的一层锦缎已被扯了出来,南程莫一看,当下脸就黑了,正要咆哮,忽听得秦梦遥一声惊呼。
“看,果然有宝!”
只见箱底赫然躺有一张白纸,其上规规整整地写着几行隶书,南程莫轻轻拿起一看,竟是一张乾庆钱庄的百两银票,顿时呆立当场。秦梦遥凑在一旁也挤着要看银票上的字样,只可惜其上全为繁体字,所认得字样无几,但一百两三字却看得真切,瞬间好似中了彩票一般。
“一百两呐,亲,一百两呢!”秦梦遥激动地在一旁手舞足蹈,简直比南程莫还要兴奋百倍。
“你瞎嚷嚷什么,“南程莫收起方才的震惊,小心翼翼重将银票放回箱底,又用锦缎盖上,重新摆好文房四宝,冷冷的喝止住秦梦遥,“不过一张纸而已。”
“切,真当本姑娘是睁眼瞎呢,我可是堂堂的……”秦梦遥口中喃喃自语,还未说完,头上忽的一阵冷汗,这个时代从来都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更何况即便真是博士出身,在此地又有什么用处,无非是多读了几年书的呆子罢了。
“好了,快睡觉吧,这两日天阴的厉害,不知明日会不会下雨,“南程莫心情微好,不自觉便多说了几句。
秦梦遥觉得稀罕,便接着话茬小声道,“若是下雨,山上菌菇就能长出来了。唉,这样总是看天吃饭也太被动了吧,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主意,你考虑了没?”
“嗯,我再想想,“南程莫破天荒没有冷言呵斥,只是再不言语,两人渐渐睡去。
第二日一早,直至南程莫出门,也没再提昨夜那件事,临行又回头看了那檀木箱一眼,才起身离开。
秦梦遥腿背的伤早已结痂,只是走路仍有不便,平日闲得发慌,便一遍遍的趴在院中开辟的那畦菜地上。
开春过后,天气越发暖和,白菜苗儿零零散散发出芽来,嫩绿的小叶甚是诱人。秦梦遥看得欢喜,每天一早便拎着水桶打水灌溉,只是因身体经不得劳累,每次取水不得不一趟趟来回的跑。
有这些事情左右,秦梦遥平日倒也有事消遣,独自一人也乐得清静,可自从昨夜见到那张百两银票之后,她的心思便开始飘飘忽忽胡思乱想个不停。
若说做生意,秦梦遥跟着父母还真耳濡目染学到不少,尤其是父亲自公司回家,一有机会便对女儿言传身教,指望有一天她能接管秦家的小公司,女承父业。
可谁知秦梦遥中了邪一般迷上了那些不言不语的植物,甚至高考填报志愿时,背着父母将商定好的工商管理改成了生物学专业,这门专业可是就业的冷门,秦父一听当时气得两手直发抖,幸好秦母足够开明,尊重女儿的意愿,而秦梦遥也足够上进,老两口这才没了怨言。
不过如今看着家中困窘的生活,吃穿用度样样都需银两,可家中除了李家接济的那点粮食,几乎家徒四壁,更何况那些吃食实在粗糙难以下咽,看看眼前再想想曾经那个温暖的家,简直如同天上人间。
父亲平日讲述的生意经历历在目,又想到南程莫箱中的那点老婆本,秦梦遥难免动起了小心思。
可接踵而来的各种问题不禁令秦梦遥犯难,银票属南程莫所有,如何让他舍得放血是个问题,而自己究竟能做何生意,更是个大问题……
☆、第29章 相斗
天色昏暗,南程莫才迈着疲累的步子踏入家门,背上的背篓中装着些苋菜蘑菇之类,倒也收获颇丰。秦梦遥偷瞧南程莫的脸色,仍旧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一时摸不清脾气,也便沉默不语,端了热好的饭菜,两人默默吃起来。
临收拾饭桌时,南程莫突然开口,问及菌菇养殖之事,秦梦遥心知那夜的建议起了作用,便简要将养殖方式述说一通。
南程莫本就随父经商多年,对于市场运作方面甚是熟稔,只是对于生产实际却陌生的很,若不是这些日子跟着李大壮漫山转悠,此刻恐怕见到松菇也只会视而不见。
今日他跟李大壮提及菌菇养殖之事,李大壮听完不由得拍手叫好,然而再细想一番,一无养殖经验二无银两支持,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南程莫心中却另有盘算,如今手中握着银票,他说话做事心中底气也足了几分,便顺着李大壮的话茬道,“李叔,您若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那银两方面我来想办法,而且我之前对普兰城也算熟悉,到时咱们有了高品质的山货,就不愁卖不出去。不过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把那些蘑菇松菇养在家中。”
“我也觉得纳闷,这些东西平时都长在山上,咱们上山一次都采不了多少,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养起来的,“李大壮摇摇头,边说边在背阴处搜罗新长出的木耳,“我看呐,这方法不太可行。”
南程莫不置可否,脑海中回想着秦梦遥的话语,他虽对秦梦遥所说一知半解,可单听秦梦遥所言也知她对此颇有研究,自己这般瞎琢磨倒不如直接向她取经来得可靠,可惜自己一向不待见她,且不知这小女子会否对自己记仇。
这样想着,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他心中似两小人相斗,挣扎半天才决定开口,谁知自己刚问了一句,秦梦遥就头头是道地讲起来,反倒显得他心中戚戚。
秦梦遥深入浅出地将自己所知说了一通,可南程莫仍微皱着眉头,她不禁对这些古人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不如这样吧,你们若真的决定要进行菌菇养殖,我可以专门给你们做一次岗前培训,保证包教包会!”
南程莫还在努力消化上一句话,秦梦遥的下句接着又抛了过来,“不过,我可是要收学费的啊!”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开始狮子大张口,就不怕我们不养了?”南程莫好歹也是商场出身,一涉及经济问题,头脑瞬间便活了过来。
“放着大好的钱途不要,我看你们没那么傻吧?”秦梦遥反讽一句,噎得南程莫哑口无言,“至于学费嘛,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不如就先存在你那里吧。”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便将菌菇养殖之事定了下来。
有了南程莫的一大笔启动资金,李大壮很快在村里寻到一所废宅,向院子主人出些租金租过来,而菌菇孢子、养殖所需的培地也在秦梦遥的指导下一一找全。不几日的时间,二人竟真做起了菌菇养殖的勾当。
令南程莫欣慰的是,上上下下都打点完毕,统共也才花了不过一两银子,就算日后赔钱,毕竟也不算太亏,不过这些对于李大壮而言,却已是惊天数目,所以对待养殖之事极为上心。
初始培养,李大壮同南程莫经验都不足,开始的一批几乎都交了学费,后来渐渐有了经验,控制好湿度温度,这才慢慢上了正轨。
这些日子,兴许是饮食营养不足,南程莫总觉脚步发软,浑身有力使不出,很是疲累,只是见李大壮健步如飞,又怕引得人担忧,便硬撑了几日,倒也无事。恰逢这几日春忙,李大壮一家佃了两亩地,为了赶春种,便先放了手头其他活计,几乎每日天不亮便起床下地,直忙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家中。
南程莫从没做过农活,跟着到田中劳作了半日便中暑被人送回家中,李大壮知他不惯,死活不肯再带他下田。所以这几日南程莫也只能赋闲呆在家中。
☆、第30章 测试
由于李家农忙无人,忠儿的师父恰巧外出会友,忠儿无处可去,便被秦梦遥带回家中。 南家如今虽然拮据,但有李家及乡邻接济倒也饿不着肚子。
那天秦梦遥见院子中有几棵返青的荠菜,突然想起曾经吃的荠菜汤,馋虫便控制不住,挎着篮子出门足足挖了一篮筐,腰酸背痛的返回家中才发现已是中午吃饭时间。而南程莫领着忠儿去养菌菇的院子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择好洗净,才发现家中除了一小罐盐巴,其他调味品一概没有,幸好还有之前李齐氏送来一枚补身子的鸡蛋。不一会一锅热气腾腾的荠菜鸡蛋汤便端了出来,又就着热乎劲熘了昨日蒸的几个”四不像”窝头,一顿午饭出炉。
锅子刚端下灶,便听到外面传来忠儿清脆的声音,“姐姐,我们回来了!”还没走到门口便已经闻到菜的香气,“姐姐,这是什么,好香!”
秦梦遥嗔笑着捏捏忠儿的鼻子,“小馋虫,鼻子可真灵,饿了吧,快洗洗手坐好,姐姐这就给你端饭来。”说罢径直返回厨房端出三碗绿莹莹的汤来,又取来几个品相难看的窝头,南程莫看着直皱眉头。
自从那菌菇养殖之事后,两人又都默契的相互冷落起来,虽说并无矛盾可言,二人在外人面前也一向堪称相敬如宾,可其中冷漠也只有二人知道。南程莫早就领教过秦梦遥的手艺,对于经她手而烧制的菜,实在不敢恭维,今日一看这菜色,实在难以提起胃口,便一直坐着不动。
“哥哥,您怎么不吃呢?”忠儿一口窝头一口汤,眼看已进去了大半,抬眼发现南程莫还未动手,也放了碗筷。梦遥知道南程莫脸色不豫,仍自顾喝了口汤,“忠儿,哥哥可能还不饿,等他饿了自然就吃了,你快吃,这荠菜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我们那好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呢。可惜这汤里缺少好多调料,不然的话就更好了……”
南程莫听的一头雾水,但见忠儿不肯动筷子,且自己的肚子也早已唱起空城计,便就势下了台阶。秦梦遥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仍旧迟疑,嗤笑一声道,“怎么,还怕我在饭里下毒不成?”
“咕噜”,南程莫仍想坚持,却被自己的肚子坚决出卖,再也忍不住拿起块窝头便大嚼起来。自从两人同住这个屋檐以来,秦梦遥便越发挑战南程莫的极限,不但时常乱翻动他的那只檀木箱,而今更是越发无礼,今日竟敢拿他取笑。
当初秦梦遥为了搪塞李齐氏,便胡编了个被父母卖身为奴的假身世,谁料后来被南程莫听闻,再看向秦梦遥的眼神中不由带了些许蔑视,他本是主子出身,而今却只能同个贫贱丫头同处一室,甚至对方如今还妄想与他平起平坐,简直痴心妄想!
更何况像她这般不懂礼数,不分尊卑贵贱的女子,实在同那些野丫头无异。每每想到这些,南程莫心中便难免泛起疙瘩。
秦梦遥本就吃不惯此地的饮食,吃的极少,很快便吃完,又给忠儿盛了碗汤。听闻屋外阵阵春雷声,突然想起刚出土不久的白菜苗,便起身走出屋外。
豆粒大的叶片紧靠着地面,看起来极为娇嫩,秦梦遥担心菜苗无法承受雨点的侵袭,从院子一角找来一只烂筐罩在上面。
这才洗了手往屋里走,却听见哐啷一声,似是饭碗落地,紧接着便听到忠儿的哭喊声,“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别吓唬忠儿啊……”
梦遥加快了步伐,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南程莫脸色煞白的侧躺在地上,一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嘴唇变成了紫青色,嘴角缓缓有一丝血迹流出。忠儿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一张笑脸吓得惨白。
“忠儿,快去喊你师父过来,再去地里把你爹娘叫来,快!”秦梦遥见这情景,心知不妙,嘱托了忠儿,来不及擦手便要伸手扶南程莫去床上,但又想起前生所学的急救方法,不敢贸然行事,只得跪在地上测试他的鼻息。
☆、第31章 过犹不及
南程莫疼的几乎没有力气呼吸,秦梦遥试着越发微弱的气息慌了神,“此人虽与自己徒有夫妻之名,甚至连姓名都不得而知,而且他那日对自己百般羞辱,不报此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毕竟人命关天……豁出去了!”
捏紧南程莫的下颌,秦梦遥猛吸一口气,掰开南程莫的嘴便对了过去。 连续几次过后,南程莫脸色依旧铁青,但呼吸却渐渐回缓过来。
李老七刚进村子便看见忠儿泣不成声的猛敲自家院门,心知不妙,忙蹲在地上帮爱徒擦干泪水,听忠儿抽抽嗒嗒的说完,不由叹一口气,取了药箱往南家赶去。
进门看到秦梦遥做人工呼吸的一幕,进退都不是,只得轻咳一声,秦梦遥抬头似看到救命稻草,百感交集。
“奇怪,南小子一直身体康健,今日这脉象怎会这样弱,“李老七沉吟一会,诊完脉又将眼口仔细看过一番,捋着胡须睨着秦梦遥,“你们两个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秦梦遥心中纳闷,他昏倒跟成亲有什么关系,却还是仔细回想答道:“是来村子的头一天结的婚,约莫有二十天了罢。”
“唔,南小子成亲前的饮食如何?”
“结婚前我跟他还不认识呢,怎么能知道他的饮食呢,七爷爷您说笑呢吧。”
李老七听完这句,心里却放松下来,“我看,这南小子是中毒了,不过幸好你救得及时,只是他的体内积累了太多毒素,怕是一时半会不可能完全排出来,而且据我推测,半年前,南小子便已经开始通过饮食摄入毒素,只是量极微小,之前并未表现症状,后来中毒越来越深,直到今日才毒性发作。”
“七爷爷,您的意思是,他是因为慢性中毒?”秦梦遥脑袋嗡的一声,难怪方才这老郎中话里有话的盘问自己,不过能在这么长时间内坚持不懈地给人下毒,这毅力实在是令人咋舌。
“这样说来,这事跟南娘子根本没有关系吧?”李齐氏满头大汗的一步跨进来,见七叔微微点头,激动的拉起秦梦遥的手,“丫头,你先别担心,七叔可是咱们这的神医,南公子定会没事的。”
李老七被扣上了这样的高帽,自然开心,只是人命之事哪有那么容易,“南小子命如今虽是保住了,不过我还是琢磨不透这毒为何偏偏直到今日才发作。”
“七叔可知南公子所中何毒?用什么方法可以解毒?”
“唉,老头子还真不知道,至于解毒之法,实在是老头子没用,在没确定何毒之前,也无法对症下药啊,“李老七面露倦色,站起身准备离去,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一会给南小子熬些绿豆汤喝,我再回去查查医书,我在普兰城还有个朋友,医术很是了得,明儿若他仍昏迷不醒,老头子我亲自去把他请来总行了吧。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留个人照看着就行了。”
李齐氏知南家连储量都无,于是返回家中取来一把绿豆,添了半锅水,熬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直至汤汁黝红,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但南程莫却紧紧咬着牙关,李齐氏端着汤碗,秦梦遥则尽力掰开南程莫的嘴巴,灌了许久,不过喝了一勺有余,大部分汤汁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沾湿了大块枕头。
“南娘子,根本灌不进去啊,这可怎么办?”李齐氏看着南程莫苍白的脸,又见秦梦遥紧锁眉头,越发着急。
只见秦梦遥接过汤碗,将大口绿豆汤含在口中,弯下腰去,与南程莫嘴对嘴对了过去。一碗汤药半刻时间,竟这样送到了南程莫口中。
傍晚时分,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秦梦遥用来为白菜苗挡雨的破筐也不知被谁踢到了一旁,雨越下越大,幼嫩的小苗被雨水冲得东倒西歪。
李齐氏返家做好晚餐送来些许,秦梦遥吃了小口,就再也咽不下去。
整整一夜,秦梦遥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仍旧如陌生人般的丈夫,仍觉很不真实,自她醒来那一日起,这一切就好似一场梦般,与她从前的生活相距太远,她总以为睡醒之后,一切便会恢复从前的模样,可每次她醒来,看到的仍是这个陌生而古老的环境,日复一日,她几乎已开始认命,甚至还会暗自高兴,穿越至古代,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