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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现在知道你是个女子了,牙尖嘴利的时候也没见你像个女人,”秦梦遥一句话将萧乾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可心头的阴云却越来越浓重。
做不成爱人,也做不回朋友,所以只好成为敌人,尤子期这是要同自己彻底对立了吗?
秦梦遥越想越难过,尤子期于她而言,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每当她难过无助,他总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她却无法接受在朋友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尤其当南程莫已然彻底占据她的全部心思之后,感情早已超越了理性。
祥子在秦梦遥的刺激下,终于渐渐振作起来。对于孙老太的遗嘱,他没再提及,秦梦遥自然也不多过问。
从尤府别院搬出后,悠悠似乎比以前更乖了,乖到让秦梦遥差点忽略了他只是个毛孩子的事实,可那条尾巴的事,却仍旧令秦梦遥担心不已,这种病,在医术并不发达的古代,除了熬着,再无他法。
炎热的伏夏不知不觉已然到来,秦梦遥最惧炎热,尤其是在没有空调电扇的条件,还必须穿长衫长裙,这热度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秦梦遥每日早早出门,在酷热到来前,便结束一天的工作,穿着自己设计的短袖短裤在家中避暑。
这种装扮虽然凉爽,但最怕的是有人突然来访。果然事不遂人愿,这日秦梦遥正穿着清凉的夏装在房中擎着本古书看得头痛,萧乾闯了进来。
“啧啧,你天天就穿这样?”萧乾上上下下地打量秦梦遥,丝毫没有男女有别的负罪感。
“看什么看,快转过头去,”秦梦遥习惯了平素出门捂得严严实实,这样被萧乾看着,像是被人看光了一般,羞得赶快跑进里屋将长裙穿好。
“嘿,你刚才穿的什么,给我也做一身吧,”萧乾笑哈哈的凑上来,被秦梦遥一把推到一旁。
“做了你敢穿嘛,天天就没个正形,小心被你哥看到又扣你月钱。”
说到扣月钱,萧乾撇撇嘴,“光我给他店里招徕的生意都够我的月钱了!”
“好啊,那你去跟你哥说,让他给你发薪水好了,”秦梦遥揶揄,自从知晓萧鼎把握着萧乾的经济命脉后,秦梦遥就没少拿萧乾开涮,久而久之,两人反倒习惯了,正所谓,毒舌相见,分外亲切,萧乾恨不能把秦梦遥当成亲人,只可惜这亲人身上没有好处可拿。
“说认真的,我去精露轩看过了,”萧乾提到去当卧底的事,两眼开始放光,秦梦遥也来了精神。
“你别说,那精露轩的掌柜还真是有眼光,那两个女子往店中一摆,还真是添色不少,不过嘛,比起本少爷可就差太远咯!”萧乾无比自恋的一撩头发,“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女子是前年的花魁,那时候我还特意去看过,当时确实是倾城之姿,不过嘛,人老色衰,姿色早就大不如前了,要不然,那位掌柜怎么可能请得动,不过就算是这样,估计也要花费重金才能请得动!”
萧乾口中的那位掌柜自然就是尤子期,秦梦遥没想到他竟会想到去请花魁来招揽生意。只是店中生意本就不差,总不至于非得用这种手段来排挤云衣坊,更何况,两者做的本就不是一路生意。尤子期就算气过了头,也不至于做这样没有头脑的事。
难道他果真如萧乾所言,欲要做些成衣生意?
萧乾没给秦梦遥太多消化的时间,继续眉飞色舞道,“这精露轩的货品还真是有些意思,单是这香精就比我之前所见的那些自然清香,而且据说这瓶中装的水还具有美容的作用,我看着新奇,就多买了几瓶,呶,送你两瓶。”
“这是精油,你买这个干嘛,你想要我送你就是了,”秦梦遥哭笑不得,这个人明明是去打探情报,没想到反而自己搭进去这么多银两,真是大少爷手笔。
“你早就买了?怎么不早说,我那会还想着买少了,不够分的,这样分你的那份我正好省了。”萧乾毫不客气的将送秦梦遥的两瓶精油收回来,忍不住又打开瓶子闻两下。
“之前你说的衣服上的香气可是这香气?”秦梦遥突然想起萧乾的话,尤子期若是真想将精油的香气融到衣服之中,倒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只是精油太易挥发,想长久留在衣物上,根本不可能。
“哎呀,光顾着买这香精了,倒把衣服的事给忘了,没事,明儿我再去看看,那掌柜真是没得说,今儿我去店里,就是那位掌柜亲自招待的,啧啧,那位掌柜,嗯,人不错。”萧乾不断夸赞着尤子期,全然没注意秦梦遥的脸色。
若是萧乾一早知道秦梦遥同他口中那位掌柜的关系,只怕他早就冲上来对着秦梦遥一阵毒舌剑阵了,哪里还会将尤子期夸上天去。
而这时,尤子期因这些日子没有看到秦梦遥的身影,正魂不守舍的守在店中,突然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霍府之中。
由于房中四角都摆着冰块,所以整个房间都凉飕飕的很是舒服。
秦洛芙爱抚着肚子,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自打有了怀孕的喜讯,她便成了霍府的一级保护对象,薛文佩更是上心,怕她冷怕她热,连走两步路都生怕会累到孩子,****参茶燕窝不断。
而南程莫也被勒令多多照顾秦洛芙,为了霍家的第一个孙儿,霍双城也是做足了准备。
只是南程莫整个人都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每日落落寡欢。他不止一次怨恨自己饮酒误事,若不是那一次的酒后乱性,他怎会陷入如此境地,眼下秦洛芙怀了孩子,梦遥定是不肯原谅自己了。
他说给他半年的时间,却是又许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承诺。
“少奶奶,您要的鸡汤,”采苓小心翼翼的捧上一盏鸡汤,最近秦洛芙孕吐的厉害,偏偏还喜欢喝这样油腻的东西。
“嗯,放在这里吧,”秦洛芙语气懒懒,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示意采苓放在一旁,“相公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回少奶奶,姑爷临走前什么也没说。”采苓提到姑爷二字,刻意加重了声音,如今秦洛芙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再服侍南程莫,可是看姑爷的意思,似乎并没有纳妾的想法……
“唉,相公最近怎么那么忙,早晨走的那么早,晚上回得那么晚,我想见都见不到几面,”秦洛芙咬着颗梅子直报怨。
“少奶奶,您别担心,姑爷他大约也是想尽快做出些成绩,好给少奶奶个诰封呢,”采苓捡尽好话安慰秦洛芙。
“唉,我也不求相公有什么功名,只希望他好好对我们娘俩就好,孩儿啊,你一定要好好长大,你爹爹他,他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秦洛芙想起那晚发生的事,脸上有些难看,这孩子的事,是绝对不能让南程莫知道的,她所要做的,只是封住那个人的嘴。
“少奶奶,您放心吧,姑爷人这样好,一定会好好疼爱您和孩子的!”
“采苓,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秦洛芙慢悠悠的说着,“难为你伺候我这些年,等我生完孩子,一定会找个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少奶奶,采苓不愿离开少奶奶,求少奶奶不要打发采苓出去,采苓愿意一辈子不嫁伺候着少奶奶!”采苓说得眼眶通红,连秦洛芙都忍不住鼻头通红。
秦洛芙拉着采苓的手,“好采苓,我也不舍得你走,可是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若你真的下定了决心,我也不难为你。哎,也罢,我现在怀了身子,没法伺候相公,你就替我多分担一些吧,今夜你就辛苦些,在外间守一夜吧。”
“是,少奶奶,”采苓兴奋地满脸通红,她这些日子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应,秦洛芙让她伺候南程莫,没想到她真的等到了这一天。
秦洛芙懒懒的闭着眼,心中却难免失落,自从成亲以来,他从来没碰过自己,若非那一夜,自己到现在都没法把他留在身边。可是若就这样便宜了采苓,她实在心有不甘!
南程莫直到夜深才回来,他依旧没有打探到秦梦遥的消息。自从那日口角之后,秦梦遥被那小厮带走,他便再没发现秦梦遥的踪迹,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连一丝气息也搜寻不到。
“相公,你怎么才回来,人家等得都犯困了,你吃了吗,我让人给你留了饭,”秦洛芙迎上来,笑眯眯的模样令南程莫一阵恶寒。
“不必,我已经吃过了。”南程莫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是人家还没有吃呢,相公,你陪我吃两口好不好?你不饿,人家肚子里的小宝宝还饿着呢,”秦洛芙再度拿孩子当挡箭牌,此招屡试不爽。
南程莫冷冷的坐在桌边,看秦洛芙小口小口喝着面前的粥。他面前的酒杯中斟满了酒,但他连动都没动,自从那次之后,他便戒了酒。
两人相对无言。
半夜,南程莫依旧习惯性的来到外间床上。
他刚躺下,忽的一个柔软温暖的身体便靠了上来。南程莫猛地一挥胳膊,将那人摔到一旁。
“你是谁!”南程莫翻身下床。
“姑爷,是,是我……”采苓委屈而害怕的跪在床上,隐隐透出哭腔。
“你在这里干嘛,滚!”
采苓终于哭出声来,捂着脸提着衣裙跑出门去。
秦洛芙在里间床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采苓奔出门去,心中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自己总算不用再跟旁人分享南程莫了。可是,连送上门的肥肉都不要,难道他真的不行?
在忐忑中,秦洛芙一直熬到天亮,她轻手轻脚走到外间,床上早就没了人影。南程莫半夜就早就出了房门,秦洛芙失落的看着有些凌乱的床铺,如果昨夜他真的接受了采苓的服侍,她现在还能这样平静的看着这床铺?
只怕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南程莫半夜回到自己曾经居住的小院,就在这里,秦梦遥曾同他度过了几日美好的时光,他始终忘不了她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模样,她会安静的坐在廊前看天看地,会认真地蹲在地上植花种草,她做什么都那样美丽,那样让他心动。
可是他却终于失去了她。
他不止一次后悔,当日若不同她争执,她就不会离开,她若不离开,自己便不会因此而喝闷酒,不喝闷酒误事,便不会有现在的孩子。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也不会重来。
南程莫在秦梦遥住过的客房前站了半宿,也忏悔了半宿。
“罢了,”霍双城听完霍青的禀告,长叹一声,“怪我当时棒打鸳鸯,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康儿的痴情,倒是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再麻烦你跑一趟吧,这次无论如何要寻到她,”霍双城无力的垂着手,为何霍家的男儿总不能左右自己的爱情,他如此,他的儿子亦是如此,只是康儿到这种境地,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225章 居安思危
霍青应声退下,他不允许勤勤身上发生的惨剧,再次在秦梦遥身上发生,可是他更无法眼睁睁看霍景康这样一****消沉。事情已然开始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为了避暑,秦梦遥天刚放亮就跑到制衣坊检查嫁衣的做工,确认无误后,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回溜达,现在除了新款衣裙上市之日,秦梦遥几乎不再每日去云衣坊,毕竟那不是自己的产业,再说店中伙计比自己口才要好得多,根本不用她多说,就已经将衣服的新颖之处说得淋漓尽致,那些溢美之词连秦梦遥自己听得都汗颜。
街边已经摆出了可口的早餐,秦梦遥闲下来,慢悠悠在摊前吃完油饼与豆花,又买了悠悠最爱吃的麦烧,哼着小曲开始往回走。
刚走没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秦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身前的二人身着同祥子极似的衙役服,神色极其严肃的看着秦梦遥。
“去哪儿?”秦梦遥毫不惊慌,她自从来到京都,除了口头上有些大不敬,其他时候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秦姑娘到了就知道了。”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烦。
“我总该知道是谁找我吧?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被请进去喝茶了啊,”秦梦遥仔细打量着二人,总觉有些不对劲。
“你见了就知道了,怎么这么啰嗦!”两人开始动手拉秦梦遥,结果被秦梦遥闪身躲开。
这时早餐摊上吃饭的人看到衙役的身影,早就吓得躲到一旁,生怕自己被牵连入内,哪里还有心思去救人。
秦梦遥甩开胳膊大步向前跑,奈何身后的二人紧追不舍。
清晨路上的人本就不多,况且看到是衙役也都远远便躲开来,秦梦遥索性扯起裙摆,冲着前方最宽敞人多的大路跑去。
身后的两人见人渐渐多起来,难免有些忌惮,于是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将秦梦遥抓住了事。
秦梦遥跑得筋疲力尽,眼看就要被那二人追上,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挡住了秦梦遥的去路。
“呵呵,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跑得还挺快,”身后两个衙役一把抓住秦梦遥,脸上的横肉随着跑动一颤一颤显得格外狰狞。
“放开她!”马上的男子低声呵斥,两个衙役一愣神,秦梦遥已被一把抓到马背上。
“你是何人,竟敢坏咱们的好事!哼,快把人放下来,不然别怪爷不客气!”
马上的男子丝毫未动,只轻轻一挥手,身后立马涌上两护卫,将叫嚣的二人擒住。
“将他们带回去,仔细审审,看是谁这么大胆,”男子不顾马背上秦梦遥拼命挣扎,挥鞭一甩,向前奔去。
秦梦遥被颠地头晕,胃中被搅的翻天覆地,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秦姑娘,不好意思,冒犯您了,”霍青将秦梦遥从马背扛下来。
“霍副将?!”秦梦遥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自从她从霍青手中接过南程莫的离书之后,便再不曾同他打过照面,没想到今日遭人追杀时,却又得他出手相助。
“正是在下,”霍青神情严肃,“实不相瞒,姑娘,此番在下是想请您入府,劝劝少爷。自从姑娘离去后,少爷便一直郁郁寡欢,整个人瘦了一圈,恐怕唯有姑娘……唉,当初有冒犯姑娘的地方,还希望姑娘不要介怀。”霍青想到南程莫的样子,一阵心疼。
秦梦遥却有些纠结,霍青的意思,她听得明明白白,但事情发生的突然,她反而没了心理准备。
“霍副将,我不能就这样跟您进府,我家中还有悠悠需要照顾,若是这样贸然去到霍府,悠悠没人照顾,我也放心不下。”秦梦遥婉言拒绝,她非不想见南程莫,可是如今身上太多的责任,让她不能再肆意行事。
但霍青受霍双城之托,此行是决计要带秦梦遥回到霍府。
“这样吧,秦姑娘,在下随您将悠悠接回霍府如何?霍府亦有私塾,若姑娘不放心,在下可以请城中最有名的先生来专门教授悠悠,您看如何?”
秦梦遥惊奇的看一眼霍青,从前她还是南程莫的娘子时,霍青从未以您相称,没想到此次见面,他竟是以如此卑微的身份相称,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由不得秦梦遥拒绝,霍青一路将秦梦遥的所有物事打包整理妥当,又将悠悠带回霍府处置妥当,秦梦遥晕晕乎乎便被带回了霍将军府。
第一次她来霍将军府,是在南程莫的婚礼之上,为了一句话,她抛弃所有留在霍府之中,甚至连被软禁都毫无怨言。
可是这一次,她已然同南程莫做了决断,两人几乎再无任何纠缠,秦梦遥来得并不情愿,即使在霍青的话里话外,都是南程莫的消沉与难过。
“霍副将,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许他的情伤不是因为我呢!”秦梦遥的质疑并未停止霍青的动作,反而招来霍青更多对南程莫的同情。
“秦姑娘,可能之前将军的话说得太过分,希望姑娘不要介意,将军他当时也是为了少爷着想,不过现在将军他想通了,感情的事,实在是不能勉强。”霍青说完,紧接着又补充道,“不过将军还说了,秦姑娘和少爷的缘分,是上天注定。如今见少爷难过,将军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霍青好说歹说,将秦梦遥劝进府中,仍住在先前住过的小院中,那是南程莫之前的小院,住在其中倒也方便。
秦梦遥看着熟悉的院落,她以为从今以后与南程莫再无交集,可是没想到她又再度回到此地,故地重游,心中却无丝毫兴奋之感。
这是他们结束的地方,她不敢想象未来的路会是如何。
她在临来之前,给祥子留了字条。祥子同南程莫时孪生兄弟的事情,孙老太一再要求秦梦遥为祥子保密,若非万不得已,为了祥子的安危,秦梦遥也绝不会随意将此事透露给霍双城。只是祥子的存在,就像是颗不定时炸弹,或许不知何时,便可能在身边引爆。
秦梦遥被霍青悄悄接进霍府之事,霍双城并未刻意隐瞒。
秦洛芙原本在房中慵懒地吃着黄桃,可一听到秦梦遥进府之事,整个人都炸毛似的跳起来,她的这个老公公实在是老糊涂了,分明已经有了儿媳妇,竟还要接那个狐狸精进来,难道真怕府中不够乱不成!
“采苓,走,跟我去看看那个狐狸精,我倒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