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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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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秦明的话说完,青娘虎着脸问道,“二哥要在哪儿动家法?”
    “外书房”秦明说道
    将怀里抱着的孩子,塞给旁边的侍女,青娘提着裙子就冲出了晋王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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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房二的第五七三章家法

第五七四章 狠心
 正文 第五七四章 狠心    
    俗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当爹的和当娘的又有什么差别?人心,一样都是肉长的!
    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可以将感情直接宣泄,一个,却惯性的将之收敛在心底。
    一鞭一鞭,带着破空的响声,抽打在锦麟的身上,鞭到,皮开,肉绽,血流!
    每一鞭下去,死死的咬着布块的锦麟,都会闷哼一声,双手关节发白的紧握着身下的长凳,指头,抠进了木板里!
    额头上,硕大的汗珠,如雨坠落。
    房遗爱紧抿着双唇,眼睛丝毫不敢有所错移的看着锦麟的后背,心神专注的计算着手里的力道。
    既要保证每一鞭都能让锦麟皮开肉绽见血,有要确保每一鞭,都不会伤及锦麟的筋脉根骨,不会影响他以后的习武练功。
    还要保证在锦麟的后背上留下二十道清晰的鞭痕,还要避开锦麟后背的紧要处。
    这其中所要掌握的精准度,即便医术和武术都不错的房遗爱,在执行起来也是颇为费力。
    更何况,被自己鞭打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骨肉!
    一鞭下去,感觉到鞭子上传来破皮开肉的感觉,房遗爱的心就跟着猛抽一下。
    那鞭子那里是打在锦麟身上,生生是抽打在房遗爱自己的心上!
    每次听到锦麟忍痛的闷哼,房遗爱都忍不住转动一下自己手里的鞭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强行压下想要将鞭子扔掉的冲动。
    青娘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遗爱外书房跪了一地求情却不敢开口的下人。
    锦麟整个后背血淋淋的趴在长凳上。
    房遗爱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用平静的有些冷漠的眼神,盯着锦麟的后背,手里握着沾了血色的鞭子,正要抬手再次朝锦麟身上抽去。
    “二哥!你疯了!锦麟还是个孩子!反了什么错你不能好好的教吗?非得将孩子打的血淋淋的?!”青娘大叫道,人朝着锦麟就扑了过来。
    听到青娘的指责,房遗爱的眼神抖了抖,手顿了一下。鞭子仍旧稳稳的落在锦麟身上。
    看到锦麟血淋淋的后背上,那一条条清晰的鞭痕,青娘猛抽了一口冷气,明亮的双眸里瞬间充满了雾水。
    抖着手。想要帮锦麟收拾背上的伤痕,又害怕疼到伤口会让锦麟更疼,两只手,就这么抖着,悬在了锦麟背上。
    锦麟想要扭头像是想要向青娘解释,头一转,肩膀也跟着动,结果扯到了背后的鞭伤,一疼之下,锦麟忍不住再次闷哼一声。被扯到的伤口,血渗的更快了。
    这下好嘛,锦麟的这一声闷哼,成了压倒青娘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青娘眼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珠子,流了下来。
    “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对的起铃儿姐姐?”青娘不忍看锦麟的样子,直接一把将房遗爱推开,一边追上去捶打,一边说道。“你这样对锦麟,你让铃儿姐姐九泉之下如何安息?你让芸姨和冯叔,九泉之下如何放心?你……”
    狠心吗?
    锦麟背上的血,是如此的艳红刺目!
    房遗爱不知道当年房玄龄鞭打前任时,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他只知道。自己每一鞭抽打在锦麟身上,同时。更是抽打在自己心上!
    自己的心,就像是悬空着,不但一边挨着鞭刑,同时还要承受冰火一般的煎熬!
    每一鞭朝着锦麟抽打下去,几乎都要抽空房遗爱的心绪和力气。那消耗,比之房遗爱沙场混战一场,来的还要劳心劳力,耗神,同时,还要承受心里的煎熬!
    想来,自己确实狠心,对锦麟,也是对自己。
    只是一想到,锦麟竟然如此天真的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的境地,让敌人有机会轻易的取走他的性命。
    想到他可能因为大意,将命丢在异乡,活生生的去,冷冰冰的还,房遗爱的心更是一阵刺痛。
    这鞭,就不能不坚持打下去!
    宁愿让所有的人怪自己心狠,甚至让锦麟从此畏惧和怨恨自己这个当爹,只求,只求他日后记住这个教训,能够因此多一丝活命之机!
    “你还真吓得去手!?”比青娘慢了些的李治,匆匆跑进来,看到锦麟的样子,满脸怒火的看着没有表情的房遗爱,吼道。
    “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赶紧给锦麟治伤!”扫了眼地上跪着不敢动弹的下人,李治怒气难抑的吼道,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了皇家的威严。
    “嗯!”房遗爱压下心中的纷乱,冷哼一声,扫了眼有起身意向的下人,冷芒所到之处,准备起身按照李治的交代办事的仆人们,全都打个激灵,从新乖乖的跪好。
    “他昨儿个才回来,能犯什么错?你至于下如此狠手吗?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李治气的一乐,直接冲房遗爱吼道。
    “王爷,王妃怕是走错了地儿,晋王府在隔壁。”房遗爱面无表情伸出一只大手,抓住青娘的两只手腕,将她推进了李治的怀里。
    “秦明,送晋王和晋王妃回府!”房遗爱的冷芒扫向随在李治身后跑来的秦明,声音没有温度的说道。
    说完,房遗爱不再理会旁人。锦麟的鞭刑,还差了两鞭。
    秦明虽然不知道房遗爱到底为何要对锦麟动家法,却也知道现在房遗爱应该很生气。
    看看锦麟,看看房遗爱,再看看李治和青娘,秦明自觉的跪了下来,垂下了头,无声的抗拒了房遗爱下达的命令。
    “好,好,这会儿跟我分这么清楚。”李治说道,“那本王就端了王爷的架子,房遗爱,你给本王住手!本王让你住手!”
    见房遗爱竟然当着自己和青娘的面,还如此的不给面子,依旧不疾不徐的朝锦麟身上抽了一鞭子,李治扶好青娘,快步跨了过去,挡在了锦麟和房遗爱之间。
    “王爷要插手臣的家事?”房遗爱面上全是冷意。
    “家事?”李治也倔了起来,仰头挺胸,半分不让的逼视着房遗爱,说道,“他也叫本王一声姑夫!”
    不说锦麟也算是他自小看大的孩子,更是个讨喜的晚辈,单单是青娘心疼哭泣的样子,就容不得他不插手。
    “很好。”房遗爱冷冷的说道,眼眸,让人看不出半分的情绪。
    就在李治以为房遗爱妥协的时候,哪想到,房遗爱竟然飞快的制住了他,将他扔向了不肯赶走他和青娘的秦明!
    半空中,李治就看到在青娘反应过来之前,房遗爱又一鞭子落在了锦麟身上!
    李治两眼冒火,面色铁青的看着房遗爱,不能动弹的让秦明接住,放在了地上。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李治真想好好问候一下房遗爱的亲属,一想到房遗爱的亲属也是青娘的亲属,同时也变成了自己的亲属,李治只能憋在心里,自个儿生闷气。
    房遗爱没理会生气的李治和青娘,冷冷的扫了眼院子里的下人,问向跪着的秦亮,道,“备车!套四匹马。”
    “是。”秦亮应了一声,起身离开准备马车。
    一旁青娘被气的只能猛喘气,因为被房遗爱点了,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狠心的房遗爱,青娘眼里除了怒火之外,满是伤心和不敢置信。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那总是满脸憨笑,和蔼可亲的二哥吗?
    想到当初突然变得那般陌生的房遗直,青娘打了个寒颤,她真的害怕,怕自己二哥有一天也变得让自己不认识。
    可眼前的这个二哥,真的让自己感觉,好陌生,好陌生。
    房崎去见过高庆祥回来,远远的还没到家门,就见门房的小厮,焦急的来回在门房踱步,不时的往外张望一眼,跟着又朝院子里张望张望,再接着不停的在原地无措的打转转。
    “哎呦,我的大管家,你可回来了。”看到房崎骑马靠近,门房赶紧迎了上去,一脸看到救星的样子,急巴巴的说道,“赶紧去劝劝吧,二少爷对锦麟少爷动家法了。”
    “混说什么!二少爷什么时候舍得对锦麟少爷动家法了。”房崎以为门房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呵斥道,“你小子嫌月钱多了?还是嫌皮痒了?”
    “哎呦,我的爷,这事儿是能混说的吗?晋王和王妃都进去了,只听王妃和王爷嚷嚷了两声,就没了声息,鞭子又响了,怕是没劝住,你快想想法子吧。”门房急的跺脚,噼里啪啦的说道。
    看门房着急的样子,不似作假,房崎这才将信将疑的听进了心里,问道,“吃完饭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动起手来了哪?”
    “大家都一头雾呢,天知道怎么回事儿,锦麟少爷才回来就要领二十鞭子。”门房说道。
    “二十鞭?”房崎惊叫道,心道,听慎叔说过,就老爷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三十藤条下去,二少爷当年都丢了大半条命,以二少爷的力气,这二十鞭打完,锦麟少爷还能有活路?
    当下房崎就急了,赶忙问道,“去西府给夫人和二少爷送信儿没?让人给公主报信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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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五章 救兵
 正文 第五七五章 救兵    
    房崎急匆匆的安排人,赶紧去各处报信,搬救兵。
    人刚走,房崎就看到秦亮和府里的车夫赶着一辆套了四匹马的大马车,从里头出来。
    “这是?”房崎疑惑的指着马车,问向秦亮,心下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说房遗爱在给锦麟执行家法吗?这套马车,还是套了最好的四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二少爷要用。”秦亮出声说道。
    “要带锦麟少爷去太医院还是医馆?家里的药使不上?”房崎问道,心下还叹口气,暗道,明知道舍不得,还装那狠心的下狠手干嘛,受罪的是孩子,难受的还是二少爷自己。
    不得不说,房崎这些年没白跟着房遗爱,多少能猜透些房遗爱的心情。
    不过,房遗爱让套马车的用意,房崎却猜错了。
    让开道,让马车出门,房崎就要和秦亮急急的赶往外书房,走了没两步,就见房遗爱面无表情的打横托着趴在他胳膊上的锦麟,朝大门口走了过来。
    锦麟血淋淋的后背不禁没上药,连清理都没清理,嘴里还咬着那块布头,就这样被满头汗的被房遗爱带了出来。
    房崎和秦亮两个就要伸手去接锦麟,却被房遗爱让开了。
    见房遗爱抱锦麟出来,车夫赶紧掀开车帘。
    宽敞的马车上,秦亮让人铺了三四床厚实的锦被,锦麟趴在上头不至于太过格得慌。
    将锦麟小心的放在锦被上,趁人看不到的时候。房遗爱取出袖口里早就准备好的三粒药丸,拿掉锦麟嘴里的布头,将药塞进了锦麟嘴里,低声吩咐道。“咽了,压不下去就在嘴里含着。”
    见锦麟听话的将要艰难的咽了下去,房遗爱稍稍放了心。
    房遗爱在,没他的命令,房崎和秦亮,还有车夫,即便心里着急,也不敢轻易有所举动。都等着房遗爱安置好锦麟,好下令去哪儿。
    房崎和秦亮身边已经准备好了马匹,显然打算跟着房遗爱,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那知。房遗爱出了车厢,将车帘放好,伸手问车夫要马鞭,“马鞭!”
    车夫愣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将自己赶车的马鞭。恭敬的递给了房遗爱。
    “你们两个招呼好晋王和王妃,看好家。”凌厉的眼神扫了下打算跟上的房崎和秦亮,吩咐道。
    说完,房遗爱扯着缰绳。一扬马鞭,熟练的赶着马车。飞快的离开了府门。
    房崎和秦亮还没从房遗爱刚才的吩咐中回过神来,眼睁睁的看着房遗爱自个儿赶着马车走了。
    “房管家。秦护卫,这,这……”车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看飞快消失的马车,又看看房崎和秦亮,问道。
    “房崎,追还是不追?”秦亮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道。
    “追什么追!二少爷的话都撂在这儿了,你有几个脑袋敢在这会儿追上去!”房崎跺着脚,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说亮哥,我的亲哥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能不能让我明白一下,这是唱的哪一出?”房崎将马匹的缰绳丢给车夫,让他将马先带回马房,皱着眉头,问向秦亮。
    “不知道。”秦亮牵着的马,同样丢给了车夫,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你在府里,你不知道?!”房崎嗓音有些拔高,气急的看着秦亮。
    “我是真的不知道!二少爷叫锦麟少爷去书房的时候,还好好的,也没听到里头发火,谁知道出来之后,二少爷就让人准备家法,至于为什么,一家人基本上都蒙在鼓里,外书房的人都跪了一地了。”秦亮摊开手,苦笑着说道。
    “外书房?”房崎原地转了两圈,猛然抬头,问道,“跟麟少爷一起东去的钱峥和秦伟,人呢?他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指不定是因为麟少爷在东征的时候惹了什么祸呢。”
    秦亮眼睛一亮,点点头,道,“他们八成知道,一早听秦川说,秦山哥和小伟子,还有钱峥都在闭门思过。”
    房崎和秦亮两人匆匆返回府里,房崎去招呼李治和青娘两个,秦亮去问秦山秦伟,事情的详情。
    没一会儿,得了信的房夫人和房遗则夫妇,还有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个,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来到房遗爱府邸之后,听说房遗爱已经自个儿赶着马车,带着锦麟离开了,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人对视一眼,调转马头就要走。
    显然,两人也知道去年八月十五的那档子事儿,大体能够猜出房遗爱带锦麟去了何地。
    亏得房遗则和房崎出来的及时,叫住了秦怀玉和程怀亮。
    “秦大哥,程二哥,麻烦你们看一下晋王和我姐,他们,被二哥给点住了。”房遗则赶忙出声说道。
    “草!他小子还真干的出来!”程怀亮气乐的说道。
    秦怀玉闻言,也有种苦笑不得的无奈之感,也猜到,八成是青娘和李治想要拦住他,这才被他给点了。
    跟房遗则进了客厅,给房夫人见了礼,秦怀玉告声罪,这才动手解了青娘和李治被封的穴道。
    从小到大,房遗爱都没对她粗声说过话,也没有什么重话,更甭说动手了。
    今儿个,房遗爱不但给了冷脸,还动手推了她,让青娘心里万分的委屈。
    本来自从房夫人进来之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会子,被秦怀玉解了穴道,可以开口说话和自由行动了。
    就听青娘“哇”的一声,扑进房夫人怀里,悲痛又委屈的哭了起来,全都劝不住。
    李治被解开穴道之后,直接黑着脸跳了起来,朝房崎喊道,“房遗爱那混蛋呢?!他带着锦麟去哪儿了?”
    我媳妇的心,我都不敢伤,更舍不得动她一根寒毛,喵了个咪的房遗爱,竟然敢给我媳妇没脸,还敢动手推我媳妇一个趔趄!
    就算房遗爱是青娘的亲哥,李治也不打算跟他算完了!
    特别是听着青娘万份委屈的哭声,李治心中的火气,那是噌噌噌的往上直冒!
    程怀亮和秦怀玉交换了下眼神,秦怀玉叹口气,说道,“王爷若是方便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房崎,备马!”听秦怀玉的意思,显然知道房遗爱去了那里,李治也不问目的地,直接吆喝着房崎备马,感情,还是将房遗爱的府邸当成他自个儿的家了。
    知道李治这会儿气性大着呢,房崎也不敢耽搁,赶紧让人去给李治准备最好马匹。
    虞若云在客厅里安慰抹泪的房夫人和痛哭的青娘,房遗则送了秦怀玉和程怀亮、李治几个出去。
    让了李治走在前头,房遗则悄悄的扯住了秦怀玉和程怀亮,小声道,“两位哥哥,我二哥不动气是不动气,一旦动气,怕是没几个人能按的住,待会儿,两位哥哥还要多多担待才是。”
    房遗则可不希望房遗爱怒头上,招惹了李治之后,再跟秦怀玉和程怀亮擦出火来,不然,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头疼了。
    秦怀玉点点头,还没说话,程怀亮就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回头将那混小子揍趴下就老实了,包在哥哥身上。”
    秦怀玉白了程怀亮一样,房遗则嘴角扯了扯,两人对视一眼,头疼的揉揉脑门。
    揍趴下?交给你?
    还指不定到时候,是谁拿谁当沙包打着玩儿呢!
    从房遗爱和程怀亮认识之后,貌似,一直以来,程怀亮不论马上还是马下,除了仅有的几次做戏之外,就没见他从房遗爱那里讨过好。
    就连秦怀玉也不敢打包票的话,他说的倒是干净利落。
    没听到回答,程怀亮也发现了秦怀玉和房遗则的异样,翻个白眼,浑然不觉的脸红,一脸苦闷的指责道,“哥哥可不止我一个,你们怎么就不能把话理解全了。”
    秦怀玉和房遗则齐齐的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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