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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加以禁锢,反而是落了下乘了……”
“那爹你是决定放过小白了?”任红衣在一旁赶紧问道。
任龙亭叹了一口气,只好妥协道“法印是不下了,但你还是要小心,平日里要对白鳞巨蟒多讲一些平心静气的经典,让它不要伤及路过之人。”
任红衣顿时笑着拍起手来,对任龙亭说道“果然是爹爹对我最好了!”然后欢快地抱着白鳞巨蟒,不住地用脸去磨蹭。
任龙亭好像不太忍心去看这一幕,只好说道“你不该谢我,要谢谢祁震师侄,这次可真的是多亏他了。”
任红衣听见之后,扭扭捏捏地走近祁震,然后说道“咳……这个、嗯……呃还是、多谢你了!”
说完,任红衣好像一抹红影飞快地扑向白鳞巨蟒,嘴里还说道“小白,咱们赶紧走!”
白鳞巨蟒俯下头颅,让任红衣爬去,在即将离开之时,白鳞巨蟒还转过来看向祁震,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表达感谢。
第201章上古
任红衣与白鳞巨蟒在夜色之慢慢远去,看着他们的身影,任龙亭也不禁有些安慰,叹息道
“要是这孩子以后还能这么开心好了。”
“真人似乎有所担忧?”祁震在一旁问道。
任龙亭看了看祁震,说道“眼下玄天宗内外风波诡谲,兰居洞府在如此洪流之下能否保全还是问题,我这女儿平日里也不懂事,只希望以后别惹什么大祸患。”
“任红衣师姐修为高深,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祁震说道。
“你太高看她了,她所修炼的《两仪律》只能与她那手里的巨剑阑珊相合,否则不会有这般威能的。”
祁震闻言微微点头,刚才对战之时,他察觉到任红衣手巨剑不同寻常,看来是人剑相合才能发出那种古怪的巨力。
“对了,祁震师侄你为何会想起来到玄天山脉之来修炼呢?天元论会将近,大多数门人不会选择在此时大耗真气……不过你倒是根基深厚。”任龙亭一边问,一边带着祁震慢悠悠地走回兰居洞府的方向。
祁震回答道“没办法,禁授一年,加时间紧促,只好临阵磨枪,多几分努力,总什么都不干要强。”
“你总是这般心态来过日子的吗?”任龙亭语气有些好。
祁震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过去,直言道“晚辈年幼时并不是什么活泼好动的人,倒不如说,是连努力奋斗的机会都没有。后来长大一点了,发现自己连努力过后都没有成果,如今拜入了玄天宗门下,方知仙道之遥远广阔,自然恨不得每天都勤奋修炼。”
任龙亭说道“像你这样用心勤奋之人,玄天宗之内已经不多了,世人总以为入了仙道便是一条追求长生的坦途,但是入了门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努力所换来的,很可能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才导致了为什么仙道之这么讲究机缘巧合,这多少也是一种侥幸之心,你或许身怀大机缘,可是你这种孜孜以求的心态,着实让不少人佩服,也是你表现异于常人的原因。”
“晚辈修炼进境速度真的有这么快吗?”祁震问道。
“你如今……”任龙亭看了祁震一眼,说道“已经是先天境界了吧……这已经不能以快慢作描述了,仙道从古至今,几乎不曾出现过像你这样突飞猛进之人……在一些古残篇古籍之,我曾经见过有一些本来不曾接触仙道修炼,但是俯仰观察天地运行、沧海桑田变化的高人,这些人在形神的表现都是凡夫俗子,可是一旦悟透此间大道,未尝不能顷刻之间显现元神、神通造化在其手,但是……这也仅仅存留于久远前的传说,如今天下世道复杂,人心迷乱,能俯仰天地者,纵然是炼神境的修士,也未必能全然明了世间运行道理,而你这般修为境界的暴涨,倒是有几分似是而非……我也说不清楚。”
“古时期是怎么一个模样?”祁震突然问道。
“玄天宗立世数千年之久,或许是唯一一个保留着关于古时期仅有一些记载的所在,我有幸也曾经阅读过这些残篇古籍。但是很可惜,除了极大一部分是后人臆测杜撰之外,只有很少一些字,是真正在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对了,你可曾听说过天魔掠世?”任龙亭问道。
祁震谨慎地点了点头,毕竟关于天魔掠世的记忆,他可是自霸仙老人那里继承而来了。
任龙亭慢慢说道“大概是在三千多年前,域外天魔越行破界自此,然后对浩土大地进行无休止的毁灭,天魔之强大,如今哪怕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都可以窥见其恐怖所在。当时整个浩土都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生机十不存一,在浩土之生存的人民,几乎尽数消逝,若非玄天宗在当时开启结界、为天下保留下一丝人族命脉,恐怕浩土大地至今还是一片荒芜。”
“玄天宗在这么遥远的过去存在了吗?”其实这件事祁震是明知故问,只不过他开始对玄天宗的一些过去起了兴致。
任龙亭点点头,说道“这些我也只是在长门道统楼看到过的,天魔掠世几乎将浩土完全摧毁,也将这之前的一切明产物毁于一旦,所以自此,玄天宗为天下纪年,天魔掠世之前的岁月,一律称之为‘古’,此后三千余年,便是玄天宗以仙道拯救世人、为浩土带来生机的过程了。”
祁震脸色木然,但是内心却好似汹涌的大海一样,思绪万千,他仿佛能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形,面对能够摧毁一些的天魔,莫说是寻常人,连仙道修士也是何等的绝望。
“天魔掠世,没有人出来反抗吗?玄天宗立世这么悠久,为何不与天魔战斗呢?”祁震问道。
“谁说玄天宗不曾与天魔作战过?哪怕是留存下极为稀有的古籍之,也曾经提起过一支出身于玄天宗的宗脉,与天魔抗衡……但是很可惜,这支宗脉到底有和名称、带领之人为何、其人最后是生是死,我们如今都不知道了。”任龙亭语气有些低落。
“出身于玄天宗……”祁震低声呢喃道。
据祁震对霸仙老人那些残缺记忆的理解,当时浩土之,成体系的仙道宗门,只有玄天宗一家,其余的仙道传承,大多还是十分原始的一师一徒的散修,并没有其他宗门传承。然而据霸仙老人所言,当年他创建极天灭神宫,其座下应该也有不少弟子,正是他们率先抗击天魔,然后受到玄天宗的袭击。
且不论任龙亭所看见的那部隐晦不明的古籍,到底所言真假与否,祁震都有些怀疑,霸仙老人跟玄天宗的关系十分紧密,而这种紧密,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对敌和仇恨。
“我听说这段日子,门下都流传着什么未来劫数的传言,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还请真人为我解惑。”祁震恭敬问道。
“这个……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而我也了解得不多,你别问我了。”任龙亭脸色显得有些难办。
“晚辈僭越了。”既然任龙亭不愿意说,那说明此事在玄天宗内还不适合传播开来,而祁震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所以干脆不问了。
两人步履看似缓慢,但是足下却微微有法力,说话之间,慢慢得山来。离开山脉之间密集的森林,天月光澄净似水,足可以照耀两人前路。
祁震看见前方山路之,有一个牌坊似的山门,听任龙亭说道“这便是兰居洞府的山门了,我们洞府简陋,恐怕还不如霞风洞府,祁震师侄见谅。”
祁震立马说道“龙亭真人高洁,从兰居一词便可知晓,贵洞府一定是清幽雅致之所,哪里会是简陋。”
“哈,赞谬了。”
两人随着山道而,来到山腰位置,便看见几柱巨大的松树,如同屋顶一样遮盖了半个天空,在夜空之,枝叶散发出星星点点碧绿光芒。
“这是……”祁震放眼再望,之间松树之下,芝兰丛立,一阵沁入心脾的芬芳萦绕鼻间不散,顿时让人内心沉静,似乎只要盘坐于地便能入定空无之境。
“好玄妙的洞府,这可与简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了。”祁震赞叹道。
任龙亭说道“兰居洞府地方狭小,在我师祖开辟之时,便不具备延伸扩张的可能,但是这几株古松和幽兰,却是历久弥新,与此地地脉连成一片,虽然林木不多,但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却能营造出极为浓郁的灵气结界,无论修为深浅之人,在此地长居,也能让身心舒缓。若是在此地修炼,更是能促进真气提化。”
然后任龙亭好像有意无意地说道“祁震师侄,反正离天元论会还不剩几日了,倒不如在我兰居洞府做客一段时间,如何?”
祁震有些震惊,毕竟以自己目前身份和所受惩罚,应该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将祁震带去自家洞府的,但是见任龙亭殷勤面孔,祁震答应道“如果真人不嫌弃,那祁震愿意留在此地。”
任龙亭自然也看出祁震的担忧,说道“你且放心,禁授之罚,我自然不会打破,你只是在此接地清修,也请放宽心,兰居洞府御敌之能还是有的,真要是有人想对你趁机暗算,我任龙亭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听见任龙亭这么决绝的话语,祁震内心也是十分感激,感谢道“龙亭真人这般厚待,祁震真的不知如何感激,日后若是有需要到祁震的地方,请务必让祁震帮忙。”
“祁震师侄何必如此,你受玄天宗栽培,日后定有大用处,如今暂且将这些事情抛开,潜心修炼吧。”
“是。”
祁震倒也是爽快,两人说完话之后,便立刻选了一处灵气最为安宁充裕的角落,四周皆是幽兰芬芳,瞬即打坐入定,周遭环境也变得一片空灵肃静了。
任龙亭看着祁震,点了点头,暗暗说道“难怪此人有这么快的进步,看来禁授一年也是为了让他日后能够独立修炼的一个布局准备……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祁震的经历,倒是处处与古之时对抗天魔的那支宗脉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掌门便是为了这个而着手准备的?”
不过看着祁震,任龙亭倒是另有一番想法
“祁震性情稳重,又有进取之心,未来在玄天宗内必定占据一席之位,虽然我不求兰居洞府能有何种地位,可是为了将来传承延续,或许祁震此人是未来一大助力,这次碰巧与红衣见过面,或许他们两人日后还能够有所交流……唉,这可惜红衣这孩子平日里野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收敛一下,或许祁震真的能够将她的性子约束下来也说不定?”
第202章相谈
祁震入定空无之境,却在三天之后自行出离定境,这是先天境界的特殊之处,出入定境完全可以自如控制时间长短。
这三天时间,祁震一直在脑海之不断推演霞光一式,尽量将其完善,虽然看去耗费时间不长,但是定境之与实际时间并不同步,以祁震如今修为,遁入空无之境,有足够的时间去熟练自己新创的招式。
与其说招式,霞光一式其实更类似法术,毕竟形神俱伤这般神妙,寻常武道难以达到,更何况祁震是通过参悟神通,方能创制出这么一门招式。
起同样的玄天宗弟子,绝大多数人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接触神通为何物,哪怕是自家师长能够运用神通,却也不可能日夜不停地在面前消耗法力来发动神通、让弟子进行参悟。
祁震得到《霸仙真解》的传承,可不仅仅是《霸仙真解》的修炼方法,更是内含着霸仙老人的神识和法力,纵然只是极为稀薄的一部分,可是也足以让祁震大饱眼福了。
一个能在定境之重复无数遍、并且将神通威能尽数体现于脑海之的仙道传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的。不过好在拜入了玄天宗之后,几乎不曾有人主动询问过祁震所得仙缘是来自哪门哪派的。
离开定境之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穿过头古松的枝桠,射下斑驳的光影,让祁震内心也变得有几分恬淡。
“哟,咱们的祁震大真人终于知道出离定境了?”
好像一个等待了许久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正是任红衣。
此事的任红衣换了一件宽松的长裙,却也依旧是明亮的红色,难怪有这个名字。但是起红裙的艳丽,身旁那柄名为“阑珊”的巨剑却有几分大煞风景了。
“任师姐可真的是折煞我了,祁震修为浅薄,不敢叫什么真人。”祁震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毕竟玄天宗门规有度,真人一词并非单纯修为达到玄天宗便可以随便称呼。
几天不见,任红衣对祁震的态度微微有所好转,倒是不至于处处针对着祁震,说道
“你可真有能耐,我爹从来都不喜欢外面的人来兰居洞府,你们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见面?”
“算是第二次了,不过初次见面,令尊行色匆匆。”祁震回答道。
“啊啊,我知道,你师父是那个溯光真人嘛。”任红衣语气显得颇有些娇蛮,“听说还是掌门真人的师弟?我爹以前经常去找他,也不知道为了啥。”
“龙亭真人与我师父过去有些交情……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还跟白鳞巨蟒在一起。”祁震问道。
“她叫小白!”任红衣补充道“小白蜕皮很费力气的,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打败小白?那时候的她不过是刚好大耗精力罢了,我把她带去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休息好了,我自己当然回来了啊……还有,你这三天可是占着我的位置了。”
“哦?你的位置?”祁震看看自己身后,之前入定的那个小小空位,才发现那是一个被人为以自身法力修为慢慢营造出的座位,地草甸自行盘结,如同一个蒲团。
“真是抱歉,冒犯了,我这让开。”祁震向任红衣道歉。
“哼!”任红衣冷哼一声,将巨剑阑珊扛起,然后轻轻放在那个空位一侧,如同一个有靠背的座椅,然后这样坐下。
“再过三天,天元论会要开始了,估计这两天会发布天元论会的规则了,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是怎么样来较量?”任红衣说道。
祁震询问道“天元论会每次都是以不一样的方式来举办的吗?我还以为是单纯的斗法拼高低。”
任红衣看了祁震一眼,语气有些不屑地说道“还真是武人出身,仙道之又不是好勇斗狠能分出高低差别之人,修为境界有差,但是杀伐伎俩却看个人掌握如何,而且如果真的照办世俗擂台那样试,且不说玄天宗这下这么庞大的弟子数量,光是修为境界不同,要分成许多层次,怎么可能会一个一个地单独较量?”
“这说得倒有道理?可是修为高低,师长们能判断得出,实力强弱却未必能轻易判断吧?”祁震问道。
任红衣回答道“每次天元论会,掌门和长老们都会根据眼下仙道之最为极端的情形来设计。我听父亲说起过,仙魔大战结束后不久的一次天元论会,弟子间根本没有直接斗法较量,而是几位长老从远处寻来一座山峰般大小的巨石,据说那块巨石乃是夹杂了大量的白泥,乃是作为宫观地基的好原料,所以让弟子门人以自身法力真气将白泥从山峰之炼制剥离而出,最后以炼制泥砖数目和精纯来定出优胜者。”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我猜应该是仙魔大战时期,玄天宗内宫观遭到外敌损坏严重,弟子门人又甫经历血腥战争,不易彼此斗法、徒增戾气,所以才有这么一个较量的方式。”祁震一下明白了天元论会的理念。
“不错,”任红衣赞同道“天元论会不是直接以修士实力强大与否来做较量的,庞大如玄天宗,不可能每一个弟子门人都是擅长杀伐之道,无论是玄天宗的御灵术、还是外丹饵药的炼制、又或者是炼器之道,都有擅长之人,所以天元论会每一次都有所侧重,至少还是让大多数玄天宗弟子都能参与其、表现自己特长、明白自身缺陷的一次重大聚会。”
“那一次天元论会较的是什么?你有参加吗?”祁震问道。
任红衣摇摇头,说道“一次天元论会,我听说是采集空柳絮,以此来测试弟子眼力和对自身法力真气的操控精准……那时候我修为太低了,根本还没入炼气境,虽然名义所有玄天宗弟子都可以参加,但是不到炼气境的弟子,基本只是去旁观,而修为达到炼气境八阶以的弟子,基本是自觉不去参加天元论会的了。”
“是因为修为境界太高,所以显得有些以强凌弱了吗?”祁震问道。
任红衣说道“炼气境八阶已经是真元境界,体内真气与元气和合,法力与之前境界不能相提并论了……话说这种事情不算违反禁授吧……总之我们这一代的弟子当,如今能修炼到炼气境八阶的弟子很少,这几年有没有新突破到真元境界的门人我不清楚,反正早在十年前,掌门真人的二弟子莫机锋已经是炼气境八阶了,所以这一次天元论会他估计是不会参加的了。”
“莫机锋啊……”祁震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了,之前与夏机虹谈话之时,曾经听她提起过这个人,看来这个未曾谋面的掌门二弟子,在玄天宗内一向是享有颇高人望和声誉的。
“你想和莫机锋师兄相吗?我劝你收起这个想法吧。”任红衣看着祁震的表情,略带嘲笑说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祁震其实并没有抱持太多胜负较量的心思。
任红衣前倾着身子说道“莫机锋这些年都不在门,而是率领着精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