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听说,宵门主决定迎娶皇上赏赐美女地其中两位为如夫人,但艽月不依,闹翻了天。宵门主一怒之下,把她软禁了起来。不成料在成亲地当晚,这女人跑了出来,凶性大发,将新娘连同其它十几位美女尽数斩杀。唉,这可都是皇上钦赐的啊,她不知道这就犯了滔天大罪了吗?宵门主也给她用药废去了武功,刺瞎了双眼,门下又四分五裂,为了那块金匾自相残杀,与武林各派冲突……好好一个玉剑门,现在平白凋零了!可惜啊——”
王光淮明显跟玉剑门是有点瓜葛地,他扼腕长叹,我默不作声。残屹立在我身后,整个人似乎都化为一尊石像。
“皇上,艽月那妒妇,害死这么多人,绝对不能放过。”王光淮继续叨叨。
我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纹:“卿家之言有理。下令地方官府,通缉这个疯狂的女人吧。至于宵青颌,严令当地军民,不得接济,朕有更好的去处,招待这位对大沂有莫大功勋的门主。”
我要让这两个人尝尝,与残一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王光淮纳闷地望着我,残握剑的手,开始发颤。
第一百三十三章 潘丹使节
“丞相,古浩天还没消息传回来吗?”
小老头站在大殿中心,絮絮叨叨地谈论政事,我根本没听进去,两眼一直遥望着门外。Www;开春了,树木抽出嫩绿的芽,花也零星娇滴地露出了羞涩的脸,为什么古浩天一去就杳无音信呢?霍光上书数次,字句间隐隐绰绰藏不住的焦虑,我也急啊,就不懂古浩天怎么那么耽误。临行前说好办不成事也早点回来的。
小老头放下手里厚厚的记事薄,眯缝着眼斜了旁边的黑胡子一眼:“皇上,这事得问华大人啊!门生干什么去了,当老师的该最清楚。”
“华爱卿?”
黑胡子应声上前:“皇上,臣也没有得到关于古大人的任何消息啊?不过,他走前说春暖花开的时候回来,就一定不会背信的。”
“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了吧?”小老头踱到门外,特意折下一枝刚开苞的桃花晃在黑胡子眼皮下:“我倒是觉得,你这门生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了,把跟皇上约定的时间抛诸脑后了。让皇上,让大家,让一整天下的军队都在等、他!”
黑胡子生气的把花枝打落在地:“皇上,古浩天一定快回来了。他自己说的话,从不会背弃。”
我笑了笑。倒非对黑胡子之言置疑,而是目睹小老头的举动,久违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皇上,古大人那里没有音信。但潜伏奴尔地细作刚给臣发来了密报。奴尔国内的时局,好象隐隐开始动荡起变化了。”小老头靠近我用诡异的声音说。
“怎么起变化?”我直起腰,专注地问他。
“奴尔国王病势益发沉重,储君稚龄,以蒙察汗一干老臣为首都十分不满奥娜莎王后独囊大权。若奴尔国王一死,他朝中必然大乱。”小老头沉吟了一会,我领悟到他大庭广众下不便继续深谈。摈退左右后将他召至书房。
“皇上,我们派去的人目前已在奴尔国站稳脚跟。打好基础,臣建议,该让他执行下一步骤了怎样?”
“下一步骤?”
“暗杀奴尔王,嫁祸他人。”小老头一字一句:“挑唆两边,让奥娜莎王后以为是蒙察汗下的毒手,而蒙察汗,也误认是奥娜莎王后干的。他们鹤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我凝滞了片刻:“爱卿确定我们的人能把这件事办得干净利落?”暗杀他国国王,败露出去不仅破坏自己声誉,更会加深两国间地仇恨。我并不想将奴尔推到与自己永远对立的立场上。
小老头目光闪烁:“当然,没有万无一失地把握他们也不敢随便下手。但,此事成后,相关知情的人必须尽数灭口。”
一股寒气自脚底爬布全身,我望着小老头阴沉的脸,呆然良久。点了点头。那些精心栽培多年的属下对小老头来说,究竟只是个可堪利用的棋子。有时候我不禁暗暗庆幸这样的人已成为盟友,而非敌人。
“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了。爱卿,希望尽早等到你的好消息。”我刻意用欣赏夸赞地眼光去看他,小老头怡然自得地答:“微臣定不辜负皇上重托!”
目送他退出,我坐下来。喝了一杯酒。面部的肌肉微微发酸,常常如此在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表情,真累,我轻轻叹了口气。身边,可以畅所欲谈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小柜子在门外跟一个小宫女滴嘀咕咕咬耳朵,我看他半天了还在说,忍不住喊进来问:“小柜子,你现在话越变越多了,朕酒喝完了,也没个人来帮忙倒。”
小柜子吐吐舌头。赶紧取酒。我看那小宫女还犹犹疑疑逡巡在院子里。似乎没达到目的不敢回头,好奇心起:“哪个宫的。小柜子,她刚跟你说什么呢?”
小柜子扁扁嘴:“长春宫的呗。她是贵妃娘娘差来,非要求皇上驾幸西宫一趟的。我告诉她皇上现在没心情,还死皮赖脸地。”
我看了看小宫女,怯生生的,哪里是死皮赖脸了,是怕没办成事回去受罚才不得已仵这吧。说起来后宫这帮嫔妃,我确实很久没见了。即使相见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徒添烦恼。默然一会,我让小柜子开库取出一些珠宝绫罗,分好份赏赐给各宫女眷。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好法了。之前囚在冷宫里的元妃,京城沦陷时遭受不小惊吓,生了场大病,我出于怜悯将她释放,贬为贵人。另外提升莺公主的母亲裕贵人为裕妃,并请她代为照料另两位年幼的皇子。
她那小小地院落,时时充满小孩子的欢声笑语,洋溢温馨,闲暇时我倒爱上那坐坐。裕妃生性内敛,不擅言笑,能恢复从前的名誉和地位她已心满意足,更不敢多求什么。借她逃避世俗的眼光,再好不过。
莺公主先还躲着我,渐渐的,也不再害怕了。我们常常坐在一起逗弄两个小皇子,小女孩苍白的脸开始有了快活的笑容,而我,也一洗尘心,暂时忘却了外间的烦恼。
又等了两天,我越来越感焦灼的时候,古浩天终于姗姗回来了。跟他一道的,还有来自潘丹地使节。在古浩天地叙述潘丹使节的证实下,我喜出望外地得知以潘丹为首西边至少五,六国同意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潘丹和阿克楚承诺出兵攻乌干汗,麻扎,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其他国则相应的给予补给援助。
我不知道古浩天是怎么说服这位潘丹王的,不过由古浩天憔悴不堪的容颜清楚他付不了不小的代价。与潘丹正式签订结盟协议后,我特地在宫中摆下酒宴,一来为使节接风,二来也表对古浩天的慰问。
这潘丹使节其貌不扬,但他带来的从人中有一位仪表堂堂,如鹤立鸡群般的少年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他人都象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他,其身份地位,应该不低。在不经意发现使节也正用敬畏的目光去看他时,我加深了此怀疑。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诚意
散席后,我留下古浩天。wWw、古浩天微笑道:“皇上真是眼光锐利,已看出此人不同寻常来啦。他正是潘丹王最宠爱的独子迈绍。来此,特意要求隐瞒身份,臣是故未先奏明,望皇上恕罪。”
我想了想,明白了:“要合作,当然得先调查下对方是否值得合作。这位潘丹王子的目的,朕可以理解。既然他不喜暴露身份,朕就还装作什么也不知情吧。但使臣居住的驿馆,必须暗地里加强戒备护卫。”
“这个自然。”古浩天点点头。
我兴致勃勃地问些有关潘丹风土人情的问题,只怕他诘问强攻京城的事,好在一直没攀扯到那上面去。送走古浩天,我取出军事图又看了会,压抑不住激动。一切正循序渐进朝成功的方向迈步,大沂四分五裂的版图慢慢拼凑起来,胜利的曙光在望。待数天后潘丹使节离开,我们就可以照拟订计划整军,全力对付赫图人了。
我将近四更天才睡,刚躺下来,合了会眼,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见小柜子跟人唧唧哝哝的说话。小柜子似乎拦着不让来人吵醒我,而对方急迫上火。我披衣下床,将他们唤进来。跟在小柜子身后的,是一名大内侍卫,奉命监护驿馆的。看到他一脸懊恼的样子,我心里笼罩上一层不祥阴影。
“潘丹使节出事了?”
“回皇上,刚才有刺客潜入驿馆欲行破坏。好在属下等发现得早,打斗起来,杀了其中两个,跑了一个。但受惊的潘丹使节很不满,闹闹嚷嚷指责我们大沂没有诚意。古大人赶去,正在竭力安抚他们。”
我皱紧眉头:“从死去那两名刺客身上,找出什么线索没?”
“他们是赫图人。看样子,是早就潜藏在京城里边地。”
我点点头。京城里尚有未肃清的敌人奸细并不奇怪。幸好我们预先加强了保护措施,没有遭到更大的损失。赫图人的目的,不外乎是令我们与潘丹的谈判破裂。但就我看来,那位潘丹王子迈绍有异常人,他既然懂得微服私访合作方的存在价值,也该明白今夜地刺客不过是前进路上的一段小插曲。
沉吟片刻,我让大内侍卫去将潘丹使节一行人尽数接来深宫居住。待离去时再派大军护送出国境。如此诚意,相信意志动摇地人也该明白了。
小柜子迟疑地说:“皇上,深宫内莞,向来是严禁男人自由出入,一下子招这么多异国人进来居住,不会出事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心想客随主便,只要预先告知实情,理当会受到对方的尊重。原地踱了几圈。想起一件事来。自皇后仙逝,六宫群凰无首,不少人明里暗里提醒我另择贤德为后,均被我以皇后新丧无心再立的理由拒绝。这关键时期,不要给我捅出什么漏子才好。因为六宫嫔妃,谁也不服谁的。我虽懒于过问插手。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相安无事过了三天,潘丹使节临去,来见我。寒暄客套一阵,突然话锋一转,关心起我的家室来。我含糊作答,提到莺公主时,只见这使节眼睛一亮:“那天我们在御花园散步,看见一个很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在带侍女采集花露,刚问了一句,人就跑开了。原来她就是皇上的莺公主啊!不知公主青春几何。可有许人?”
我警惕起来:“啊。朕这女儿,自幼体弱多病。羞见生人,竟然被使节大人撞见,惭愧!公主年方十四,朕暂不打算将其配人,留滞宫中,多陪陪朕吧!”
“哈哈!皇上地心情外臣十分理解,不过,你们中原有句老话,叫女大当嫁男大当婚,为着公主的前途未来幸福,理当考虑下这方面的事了。”
“……”
“说起来,公主贵庚与敝国王子十分相仿呢!”潘丹使节露出狡诘的笑容:“我们的迈绍王子,今年刚满十七,尚未有中意的王子妃人选。如果敝国能有这天大的福气与贵国联姻,促成这对佳偶,就双方而言,都是件幸事。迈绍王子是敝国国王独生爱子,他迟早是潘丹的一国之君,公主嫁过去,就是未来地潘丹王后,绝对不会吃亏的。皇上怎么看待这事呢?”
我犹豫下答:“当然,如果是贵国的迈绍王子,理当不辱没莺公主。只是,公主年幼体弱,娇生惯养,怕不宜远嫁,会令使节大人失望了。”
潘丹使节不以为然:“潘丹与大沂,算是近邻友邦,谈不上远嫁吧。如果皇上因为爱女之意断了她一生幸福,也未必是心中所愿?”
一旁的古浩天对我递了个眼色,我也知道此时此刻不便驳对方的兴,只好说:“此事干系重大,攸关公主一生幸福,如非自愿,想来对于迈绍王子也是不妥的。待朕问过公主本人意见如何?”
潘丹使节踌躇了半响:“好吧,外臣明天就要归国了,希望临去,能带回皇上地好消息与最大诚意。”
我愀然不乐的目送他背影,最后几个字,明显的含有威胁意味了。
回到寝宫,越想越生气,问小柜子:“朕不是严令后宫女眷不得接近潘丹使节居住的宫殿附近吗?怎么公主还会跑去给他们看到?”
小柜子嗫嚅:“奴才也不大清楚啊……”
我息息怒火,感觉有些错怪小柜子了,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摆驾,我们走趟琉秀宫。”
琉秀是莺公主的闺阁,紧邻裕妃的住所。我每次都是在她母亲那见她的,今天事急也不顾那么多礼仪了,直闯进莺公主的房间。莺公主蹲在地下,面前摆满一张张色彩斑斓的纸,似乎正折叠什么玩,看到我跟在来不及通报地宫女身后,一脸受惊。手足无措地把纸屑往身后藏。
我捡起一张她没收好地纸,折的是个看不懂形状地东西,好奇地问:“莺,你这折的是什么?飞禽?还是走兽?”
见我没生气的表示,莺放松下来,怯怯地答:“父皇,儿臣这折的是聂拉木。据说叠满一千只,放在水灯上漂走,就能实现自己诚心许下的一个心愿。”
我苦笑一下,爱怜的抚摸下她头,心想究竟是个小女孩,才会相信那些幼稚的传说:“聂拉木是什么?”
莺大大的眼睛里闪烁出希冀憧憬的色彩:“是大家供奉的一种吉祥鸟哦,听说有着七种不停变化色彩的美丽羽毛,是天降的神物,谁若能看到它,就会获得幸福。”
有这种东西?怎么我前生女魂都没听说过?
“那莺许的是什么心愿呢?”我开玩笑地随口。女孩儿家,也不外乎是祈祷自己的美满婚姻之类吧。
莺迟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轻轻道:“儿臣许的心愿,是盼父皇早日一统山河,驱逐鞑奴。因为儿臣……已经好久没看到父皇笑过了。儿臣想要父皇,也开心!”
我震动了一下,凝视着面前这娇弱纤细的苍白躯壳,身上有股热流暖烘烘地升上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潘丹王子
“莺,你不再怨恨父皇了吗?”我握起公主柔弱无骨的小手,比以前丰润了不少,郁积多年的心结打开,让她脱胎换骨般的重生。Www!而且随着时光流逝,小女孩也一天比一天出脱美丽。难怪她会引起潘丹人的注意。
莺脸上浮现出淡淡地红晕:“以前是儿臣太任性了。儿臣只知怨天尤人,一点不理解父皇的苦心。”
我笑了。十四岁,在外人眼里还是个不懂事撒娇的孩子,却能在我面前如此成熟,唉!我怜惜地拉她坐下:“对了,你怎么知道什么聂拉木呢?听起来不象我们本土的传说哦。”
莺嘴角挂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前天儿臣一个人在园子里看书,突然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儿臣看他们穿着不象宫里的人,惊慌欲避时,一位大哥哥将他们呵斥了出去。那大哥哥还怕吓坏了儿臣,近前来再三道歉。”
“大哥哥?!”我迷糊了一霎。
“恩啊,这个聂拉木的故事就是他讲给儿臣听的。大哥哥还说了好多好多有趣的话,以前儿臣从来听闻过的……父皇,儿臣还可以再见到这位大哥哥吗?他是不是这宫里的人?父皇能将他指派到儿臣身边来当差吗?儿臣好想再听他讲故事。”
小柜子站一边,面如土色。公主的两名贴身侍女,更是浑身颤抖,我怒视了他们一眼。面对公主天真的追询,却哭笑不得。想了想说:“莺,那大哥哥不是这宫里地人,只是父皇正招待的一位贵宾,明天他就要回去了。你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再对第二个人提起这件事了,懂吗?”
莺望着我沉肃的表情。怯怯地点了点头。
我默然片刻又道:“莺,如果那个大哥哥离开。他也要带走你,让父皇把你送给他,你……愿意随他去他的家吗?”
“他的家?”
“很遥远很陌生的一个国家。”
莺瞳孔恐怖的张大,蓦然变色地脸明显是回忆起当初的不堪:“不!不!儿臣哪里也不去——儿臣只要在宫里,陪着父皇和母妃!”
“父皇明白了。”我拍拍她死死抱住我腿地双手,柔声说:“父皇也希望莺留下。你要见那大哥哥的事,等几年再说吧。”
从公主房间里出来。已是深夜。小柜子轻轻道:“皇上,是潘丹人撒了谎!”
我颔首。我就觉得奇怪,谁敢不遵我旨意乱闯外国使节的驻地,原来是这个潘丹王子少年任性,瞎转被他碰见了莺公主。从莺的口气来讲,并不讨厌他,好象还有那么点朦胧的喜欢。但这不成其两国联姻的理由。莺毕竟太小了,她分不清要一个人陪伴与和亲的差别。
“奴婢该死。皇上恕罪……”一群琉秀宫地人跪在面前,磕头如捣蒜。我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起来!朕希望此事你们不知情。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你们该知道后果吧?好好照顾公主,再有差池,朕一并处治!”
“谢皇上……奴婢遵旨……”
“皇上……公主的意思怎么样?”古浩天熬得两眼红红的,也通宵未睡在等我。我们每一个人都明白。长期的战乱大沂的国力损伤太大了,这时来自国外的强援何等重要。如果关键时刻与潘丹的联盟破裂,不仅会失去他背后其余几国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