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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自从遇上王妃就没硬气过。这才多久呀,就已经展现了要被吃得死死的趋势。
叶木见王妃三言两语就再次彻底地确立了管理后宅的地位,对其欣赏又上了一个台阶。
可见两人琴瑟和谐的模样,眼中又忽然生出一抹担忧。
唉,但愿这样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一些才好。
慈宁宫。
萧琉恭敬地朝韩悠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韩悠淡淡一笑:“起来吧。陛下最近辛苦了。”
萧琉礼节性地笑着:“儿臣身为凤新国的皇帝,辛苦些本就是应当的。”
韩悠打量着自己的手,嘴角牵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陛下说的极是。对了,本宫听说,百花宴那日,陛下私下召见了摄政王妃?”
萧琉眸光微动:“儿臣一直无缘得见摄政王妃,那日恰好听说她进宫,便提前召见了。”
韩悠将目光从手上移到面前那张稚嫩的小脸上,瞳孔微缩。
真是一张像极了萧律的脸。眉毛、眼睛、鼻子无一处不像,连带着呼吸都是一样的。
她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你们本来就该相见,早晚并无甚大碍。只是我儿身为皇帝,行事前还是三思才好。”
萧琉笑道:“母后怎么和皇叔说得一样?”
韩悠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得什么,睫毛微低,语气不明:“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自是希望你能好好长大。”
萧琉闻言,不疾不徐地再次行了一个礼,眉眼低垂:“儿臣谢母后教诲。”
☆、玲珑骰子安红豆(10)
一身绯红衣袍的男人坐在马上,与怀里的美人温声调笑:“美人今日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都是我的呢~”
美人因着醉酒身体本就酥媚至极,听见这般暧昧的话语又向他怀中挪了几寸:“今日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子欣然接受她的再度贴近,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敏感部位,惹得女子慢慢动情。
“大人怎么又这般~”
男子低笑一声,嘴唇继续游走:“又怎般?”
美人故作矜持地轻捶他一下,咕哝了几句,不知怎得就主动将樱唇献上。
男子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恩,你想在这里?”轻笑出声,“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说完揽着女子的胳膊突然发力,将其压倒在马背上。
女子低呼一声,又惹得他一声轻笑,可他却不再说话,只将手中的缰绳放开,欲任马自由走动。
女子虽眼神迷离,神志模糊,却依旧瞧见了他的动作,脸上立时漾开了万种风情。只见她慢慢起身揽住男人的脖子,轻轻呵出一口气,语气中含着若有似无的哀怨:“大人就快走了是不是?”
男子轻啄了她一口:“你在胡说些什么?”
女子似是恼了,眼神却依然迷离:“你还骗我!我昨日看到榜文了,说是府衙的大人将要荣升,要调到冀州做冀州牧了!”然后似仍旧不满,猛地将他一拉,在他唇上狠狠啃了几口。
男子愣了愣,眼神有片刻的停滞。
他鲜少见她这般。
女子却摸着他的脸,低低笑出声来:“你看,你都这么老了,长得也一般……”想了想这番说辞,竟连自己也不信,便又补道,“恩~虽说这桃花眼确实招人了些……可你脾气那么坏,除了我谁会要你呀?”
她这痴痴傻傻的模样,倒让见惯风月的他一时分不清真假。
此事可谓稀奇。可无论如何,这番话说出来便不能继续了。
男子的神色恢复清明,揽着她腰肢的手一下规矩起来,不再乱动。
“你醉了。”
女子听着他突然转淡的声调,像是一下明白什么,嗤嗤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模样。你从来都是这样,没有心的。”
从来只会欢好,从来不会停留。
他静静看着女子微红的脸,一言不发。
女子眯着眼又瞧了他一会儿,扯着他的外袍,眉眼间很是懊恼:“以后不要你穿这么红的衣服了。都快四十岁的人,穿这么红做什么?”搞得她总以为自己在和他洞房。
后面那句话本想藏在心中,可一个不慎就说了出来。后知后觉的她依旧在唠叨个没完,全然不似平常喝醉的时候。
想来是真的醉了吧。
男子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府衙大人呢?”
女子身体忽然一僵。
“夫君,明日,明日是进宫请安的日子。”顾霜努力地碰了碰他,却只觉他的肌肉更加坚硬。
萧彻正用大手扣着她的腰,闻言俯身亲了她一口,动作却是未停。
顾霜见他都没心思说话了,知晓今夜定是要被好好折腾上一番,平日就罢了,可明日要去见母后,今夜是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的。
心思一转,忽然起身迎合着他的动作,倒是让萧彻一愣,继而十分欣喜,以为自己很得夫人欢心,是以更加卖力。
节奏忽变,打乱了顾霜的计划,待她稍微适应了些,便试着用手抚摸他的脊背,用牙齿咬着他的耳垂。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顾霜心道有效,灵活的小手与舌头继续移动着,不到半晌,便听见萧彻更加粗重的呼吸声,可之后很快便没了反应。
顾霜微微失望,却还是继续坚持着,并努力将自己知晓的那些个花样一一试验。
……
终于,等到一切结束。
她连忙将自己与萧彻分开,滚到一旁的被单里,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怯怯地看着他:“今日就这样了,好不好。”平日他总会再来个两三次,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
今夜她算是彻底抛掉她的矜持了,若他还想来,她就真不知该如何做了。
萧彻颇为无奈地瞧着她。今日她月事才去,素了几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熟料竟被她这个新手撩拨得将时间提前了。
顾霜看着他的表情,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可还是摇着头重复道:“今晚不要了好不好。”要不然又只能在床上睡上半日,多丢脸呀。
萧彻半跪着朝她移去,她忙向后继续缩着,可裹成一团实在不方便移动,况又靠近墙角,一下就被他抓住,拉了回去。
见着自家夫人惊慌失措的小脸,萧彻连忙哄道:“好了好了,今晚不折腾你了。”
顾霜的小脸一下就不皱了,桃花眼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真的?”
萧彻一笑:“我说假的难道可以继续?”
见顾霜的表情一下变得委屈,萧彻不再逗她,将她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低笑道:“好了,难得今日夫人这般主动,为夫就不劳累夫人了。”
顾霜连忙笑着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萧彻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啄了她一口。顾霜知道他说话算话,因此被偷亲后也没有担心会有什么后续发展,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
萧彻又亲了她一口,只是这次,吻落在了眼睛上。
“小傻子,快分你夫君一半的被子。”
顾霜进入寿康宫前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不由向引路的宫女询问:“今日陛下也在吗?”
宫女神色恭敬:“是。太皇太后今日多留了一会儿皇上。”
多留了一会儿?她只须在每月的初一十五请安即可,而这小皇帝自从病好后应是天天来的。这不早不晚,恰好是今日留,莫非太皇太后想告诉她些什么?
顾霜内心狐疑,可又知晓自己偶尔多虑,便只有先看看情况再说了。
她一进门便看见祖孙和乐的场景。太皇太后因位置原因,先瞧见她,忙冲她招手:“小霜快过来吧。”
萧琉这才回身含笑看着她。
见礼完毕,太皇太后笑道:“听说之前你们已经见过了?”
萧琉脆脆地开口:“孙儿听说皇叔娶亲,便好奇是哪家的姑娘。之前一直无缘得见,那日恰逢着百花宴,按捺不住就去找王妃了。”
顾霜心中一笑。这位小皇帝还真是会察言观色。在母后面前说话便是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丝毫不似在萧彻面前的老成持重。
太皇太后听着皇帝看似幼稚的话语,眸光一闪,也不戳破,只笑容隐约淡了些。
“小霜是你的皇婶,你总该见一见的。”
萧琉微笑,露出两颗虎牙,显得很是可爱。
韩素不想插手小辈的事情,扫了一眼顾霜,见她面色无异,举止若定,心中暗自点头,对她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也不再为难这两位,闲谈了几句便让他们离开了。只是——闲谈之余韩素总会有意无意地往顾霜的小腹上看,这般明显的暗示在场之人几乎都明白了。
可她昨日月事才停。顾霜有些难为情,好像辜负了什么一样。至于孩子,她之前虽想过儿女绕膝的情景,可如今她才十六岁,有时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该如何照顾另一个甚至很多个新的生命呢?
还有,当初萧彻便提过延绵后代的事情,如今看母后的意思是希望她能生一个,那他呢?好像自十方观之后他们就再未聊到这个话题。
他也如母后一般期待吗?纵然心思玲珑,可于此事上,她却常常迟钝得可怕。
萧琉一直跟在她身边,见她神情恍惚的模样自是心中有数。可他以为,她这般聪明的女子,不该在此事上纠结才是,遂打破平静。
“先皇还未及冠便有了朕,如今皇叔已至而立,皇祖母作为长辈,总是免不了提醒的。”却并非真正的催促。
顾霜回神,略一思索便知他背后所言,笑了笑:“多谢陛下。”
萧琉微微侧了侧头,有了些小孩模样:“王妃的孩子应当会很幸运吧。”
顾霜一怔,低头瞧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见他眸中的向往渐渐浮了起来,玉瓷般的小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粉透可爱。
“他会有疼他的娘亲,还会有一个英雄的父亲。”
半晌,顾霜才给出一个坑坑巴巴的安慰:“陛下也有的。”
萧琉不作回答,只是将头复又摆正,面上呈现出严肃与认真。
“朕上回说过的事情,王妃没有忘记吧。”
顾霜垂眸:“此事臣妇自是不敢忘记的。只是,”复又抬眼,直直看着他,“陛下可否给臣妇一个方向?一昧的守成想必总会有疏漏之处。”
她目前能做的不过就是让轻衣尽量待在府中,若需出门便一定跟在她的身旁。可摄政王府并非铁桶,若是有心,总会有旁人混入。她如今又暂时无法借助萧彻的力量,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来还是他思虑不善,萧琉默了默,问道:“沈医女如今对王妃婢女的病症了解多少?”
“可保无虞,但无法根治。”
“那么,”萧琉看着她,目光中快速闪过一道光亮,“王妃的婢女暂时还是安全的。”
“王爷,摄政王府秦昇求见。”
萧彻从一片公文中抬头,眸光平板无波:“让他进来。”
秦昇保持着正常步速走进了议政殿。
萧彻听到他的脚步声,目光虽依旧停留在公文,可却未移动半分:“何事?”
秦昇敛去眸中深色,恭敬道:“回禀王爷,吩咐的两件事皆已有了结果。”
☆、玲珑骰子安红豆(11)
“陛下,明日便是沈医女的休沐日了。”小太监穆东提醒道。
萧琉动了动胳膊,穆东立刻上去不轻不重地替他捏着,耐心等着指示。
可萧却摇摇头,言语间带着力不从心:“朕还是小了些——”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一声低叹,“最近将这些事情都放一放吧。”
穆东微微诧异地抬了抬眼,又很快克制地垂下。
萧琉将胳膊放下,穆东顺势站回原位。
小皇帝见他一脸乖觉,笑了笑:“朕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厉害。何况之前与王妃的见面已有些逾越了。安心等候一段时间吧。”
穆东听出其中的安抚,连忙跪道:“奴才谢陛下。”
萧琉一笑,继续埋头阅读奏折。穆东却意外地没有自行起来,站在一旁。
萧琉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何事?”
穆东仔细想了想,以为还是应该让陛下知道。可终究是为数不多知晓陛下心思的人,此番说了出来,还不知会有何结果。
萧琉很少见他这般拖拖拉拉不好开口的模样,心思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发白,虽力图使声音平稳,却依旧有着波动。
“究竟何事?”
穆东低垂着头,眼神只敢落在面前的地砖上。
“奴才听说,赵府要招纳佳婿了。”
顾霜将饭菜亲自端进书房,在外间将菜布好,这才施施然走进里间,依在门框上,浅笑着望着萧彻。
萧彻在布菜时就知道她进来了,也没了看公文的心思,只一心候着她。但此番她进来后却未直接到他身旁,倒是和前几日有所不同。
正想抬头,忽然意识到她正望着自己,虽极想看到她此刻的神情,可仍旧按捺住心情,装模作样地翻看公文。
顾霜见他翻阅的姿势不似方才自然,便知他早已觉察自己的到来,却不知他为何不理她。是以好好想了想近日来是否有得罪过他,唔……可是除了那日因请安之外,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顺着他的呀,虽然,呃,是迫于武力镇压。
莫非是因为之前和皇帝密聊之事?可她不是都好好安慰了吗?况且那都多久了。她狐疑地盯着他,她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小心眼?
还是——眼珠一转,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继续靠着门框专注地看着萧彻。
萧彻这次被她有意为之的注视瞧得破了功,一把将公文扔下,抬头就见自家夫人正风姿绰约地立在那里,小嘴微微抿着,笑着的桃花眼像呈了一湖星光。
他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到怀里,亲着她的眼睛:“今日怎么立在这里?”见她不自觉地开始害羞,忍不住促狭道,“为夫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可是不能够说出来,便拉着他的手,转身向外间走去:“今日我做了别的菜呢。你要不要尝尝?”
萧彻见她转移话题,也识趣地不再继续。毕竟刚才的小游戏,是他输了不是吗?
用膳时,顾霜很少说话,只偶尔替他布些菜。
萧彻瞧着她这般和自己笑笑闹闹,眸中渐渐生出一抹复杂来。
那人他已经找到,性情倒是和以往一般,可却丝毫看不出他是否知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另外还有南国使团,到时三人若是见面,萧彻皱皱眉,复又看着顾霜,不知她将是何反应。
不如,挑菜的手一顿,让他们父女先见上一面?
可若是……还是不妥。
“夫君?”顾霜疑惑地唤着他,语气里夹杂着担心,“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怎么今日一顿饭吃下来,夫君的表情有些古怪?
萧彻连忙挑了一块鱼肉放至碗中:“饭菜做得很好,夫人不必多虑,不过是朝堂上的事情罢了。”
顾霜隐约觉得奇怪,具体的却又说不清,瞧了他几眼便继续安静地吃饭了。
萧彻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顺便感慨道,他在夫人面前是越来越不会撒谎了。
只是,与夫人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多,还是一件一件慢慢来吧。
沈昙穿着麻衣,带着草帽,背着竹篓,手里撑着细棍小心走着,见到有用的草药便顺手放进竹篓,可放了许多也未找到她想要的。
“那位大哥说得确实是这里呀。”纳闷地自言自语,转身准备再走一遍,却见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沈昙下意识就想跑,可惜还未挪步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忙道:“几位壮士,我不过是一个山中农女,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领头的男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咦?怎的你不是沈医女?”
沈昙见他们穿着像是家丁的衣服,一边寻思自己是否曾把谁治死过,一边询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我们是摄政王府的家丁,是秦总管让我们过来护着医女安全的。”
摄政王府?沈昙愣了愣,约莫猜到了缘故,想了想:“你们有信物吗?”
男人疑惑地瞧着她:“我们的信物是给沈医女看的,你是吗?”
这摄政王府的人看着粗蛮,可这脑子也不是外表所见的那么不好使嘛。
沈昙在心中一哂,干脆道:“我就是。你拿给我吧。”
男人更是疑惑:“那你方才怎么说你是农女?”
沈昙:“……”
一番了解后,沈昙得知这几人乃是摄政王府的护卫,领头的男子叫熊二,其余几位的名字同他一般,都是姓氏加数字,分别为陈六、冯七,邢九。
“你们的名字该不会是王爷起的吧。”
熊二摇头:“王爷哪儿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这是秦总管起的,说是好记。”
沈昙嘴角抽了抽,王府护卫少说也有百来个,这数字能叫好记?秦总管不愧是王爷身边第一得力之人,连这粗暴的风格都学了个九成九。
熊二让沈昙把竹篓给他们,说是几个男人还让一个女人辛苦,太不是东西了。说得沈昙不好矜持,再抽抽眼角,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