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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克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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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生之貌皆为皮相,楚施主莫要执与此道才好。”
  洛云溪觉着,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自己知道的已经晚了,她已被这皮相所惑,再难自拔。
  “大和尚所言甚是,我亦不想为这身皮囊所累,只是你不知道,这皮相,有些时候着实好用。”
  男子话是对元空大师说着,眼睛却瞄着洛云溪。洛云溪顿时心虚起来。
  “大哥哥姓楚吗?”
  洛云倾听了元空大师的话,疑惑的问道。
  “我名楚离。”
  原来他叫楚离,洛云溪终是知道了男子的名字,她细细的品味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间竟生出些旖旎心思。
  “楚离哥哥,是帝都人氏吗?”
  “小丫头对我很感兴趣?”
  楚离揉了揉洛云倾的头发,洛云倾喜笑颜开。
  “楚离哥哥好看啊。”
  “小丫头,听大和尚的话,莫要被我这身皮囊骗了。”
  楚离站起身,抚了下皱了的衣衫,洛云倾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若有所思。
  “大和尚有客,我就不打扰了。”
  楚离戴上兜帽,与元空大师见了个礼,路过洛云溪身边时,还特地说了句话。
  “小姐若是改变了主意,可以来找我。”
  声音很轻,却让洛云溪的心瞬间爆开,她想去看男子的表情,却被兜帽挡了个严实,想说的话,也没能开口,只任他像风一般,来了又去。
  “洛施主似乎与楚施主相识?”
  元空大师微笑着问道洛云溪,就连洛云倾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偶然见过而已。”
  “如此便好,洛施主请坐。”
  洛云溪坐在蒲团上,感觉到一丝温热,突地想起,这是楚离刚刚坐过的,一时间各种繁杂的心绪,一齐涌聚而来,就要将她淹没。
  “洛施主着相了。”
  可不就是着了相,为了那一身皮囊,将自己置身于湍急的漩涡之中,挣扎着,痛苦着,想逃离,又舍不得逃离。
  “大师可为我解惑?”
  “不知洛施主想解什么惑?”
  洛云溪将手中签递给元空大师,元空大师没接,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又道。
  “洛施主,相由心生,命由心生,心之所向,命之所向,所谓姻缘天定,命由天定,实乃由心所定。”
  “如此说来,这签不解也罢。”洛云溪将手中签扔到地上。
  “洛施主对老衲似乎颇有微词?”
  元空大师看着洛云溪的动作,试探着问道。
  何止是微词,洛云溪恨不得大骂一场,只是念在此处乃佛门清静之地,不好出口罢了。
  “二十年前,老衲三十有二……”
  元空大师突地出口,洛云溪不明所以。
  “确实年轻气盛了些,只想着实话实说便好,没想到却将一个女子置于如此境地,到底是老衲的不是。”
  这是在跟自己道歉?洛云溪拿不准元空大师到底有何用意,没敢开口,元空大师也没等她开口,径自对着她行了个大礼。
  洛云溪惊住,一时没反应过来,生生受了这礼。旁边的洛云倾张大了嘴巴,指着元空大师,啊啊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礼实在太大,行礼之人又是元空大师,足够洛云溪受用一辈子。
  看着洛云溪一脸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表情,元空大师微笑。
  “施主不必挂怀,说来施主此次来凌云寺不止为了此事吧。”
  元空大师此话,一下子,将洛云溪从那窘迫中拉回现实。他拿出了一封信,递与洛云溪。
  “此乃令母所留。”
  

☆、往事

  信封四四方方的,因为年代久远,微微泛着黄色。
  洛云溪看着信,犹豫了,这十五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人。那人的音频笑貌,时常出现在梦中,有快乐,有悲伤,最后却都化作那场漫天的大火,像一支支利剑,时时刻刻的戳着她的心窝,她挣扎过,哭泣过,却逃离不开。
  而此刻,那人的信摆在自己的面前,这大抵是自己与她最后的交集,是一场神圣的诀别,亦是洛云溪最后的救赎。
  洛云溪颤抖着手,怀着虔诚的敬意,将那封信接到手里。她拆了信,白纸黑字,干净分明,游龙走笔,如苍松般挺拔。
  洛云溪恍若看见那女子,她长发绾起,一手执笔,一手抚案,笔尖流淌的墨迹,一字一划,在宣纸上勾勒出印记,好似清松明月,光鉴照人。
  元空大师亲鉴:
  云溪吾儿得此命理,吾等听闻,如惊天噩耗,本该顺应天理,得失由命,然终不忍其孤苦,望大师念其年幼,多加怜惜,若得破解之法,吾愿终日五省,长伴青灯。
  信的落款为孟君婉,母亲的名讳,她从不敢忘记。
  洛云溪将信一字一句的读了一遍又一遍,难以放下。
  “洛施主的母亲,将此信寄与我后不久就离世了。此后我亦曾观你命理,然终不得其法。”
  “大师方才不是还说命由心生,既然我命由我不由天,又何谈破解之说。”
  洛云溪此话一出,将屋内二人震得一惊,元空大师诧然的看着洛云溪,募地又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此说来,倒是老衲着相了。”
  洛云溪不可置否,将手中信小心的叠了,装进信封。
  “不知大师可否将此信予我留个纪念。”
  “施主请便,只是斯人已逝,睹物虽可思人,终归不是久长,望施主看开,方得极乐。”
  洛云溪起身,朝元空大师行了个礼。
  “大师所言甚是,奈何我等皆为庸人,无事常常自扰。”
  洛云溪说完,看了下一直坐在身边的洛云倾。
  “云倾可有命签请大师解惑?”
  洛云倾翻找了一会,两手一摊。
  “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洛云溪邹了邹眉,说了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将洛云倾扶起,与元空大师道了别。
  “大姐心情不好?”
  “云倾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
  洛云倾点头,“我听母亲说过,好像是因为凌云寺走水。”
  洛云溪笑,世人只知凌云寺走水,母亲被烧死,却不知内里蹊跷。
  十五年前的凌云寺,同现在一样,风景秀丽,香火鼎盛,孟君婉对洛云溪那所谓的命理耿耿于怀,是以经常带她到凌云寺进香。
  只是世事多变,如果那一天他们没去凌云寺,如果洛云溪没有乱跑,而是乖乖的呆在母亲身边,那么那些事会不会发生,以后的日子又会不会有所不同,然而这个世界终归是没有如果。
  没有预见,亦不会有防备。
  也是在那个时候,洛云溪知道了,这世上没有后悔两个字,在以后的日子里,痛苦也好,绝望也好,她再也没有后悔过。
  那时的洛云溪年纪还小,规矩懂得不少,叩拜,上香,一气呵成,没有一丝错漏。只是她再懂事,也不过五岁的孩童,进香的过程繁琐,一套流程下来,她的耐心很快就耗尽了,趁着母亲与主持谈话的空隙,她偷偷的溜了出来。
  凌云寺座落在落华山顶,落华山很美,这里不受四季变化的影响,山顶永远是终年不化的积雪,落雪成白,风景如画。
  那天是七夕,凌云寺香火鼎盛,山门内外,排满了痴男怨女,为情所痴,为情所苦。五岁的孩童,不懂得情为何物,偷偷地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有些偏僻,景色却是美不胜收,在这风景如画的落华山上,独树一帜。
  然后,她遇见了终其一生也难以忘怀的事情,以后的日子里,她在深夜辗转反侧,在梦中所思所念,皆源于此。
  什么人会平白无故的做这身打扮?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黑衣蒙面人,洛云溪就是再年幼迟钝,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她聪明的紧。
  大白天的,两个黑衣蒙面人站在这积雪之上,异常的显眼,然而,洛云溪来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太偏僻了,并没有人路过。
  洛云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她放弃了逃跑的打算,被人提着脖领子就拎了起来。
  洛云溪挣扎了几下,放弃了。拎着她的黑衣人身材魁梧,因为蒙着面,看不清楚模样,不过他的眼睛里,放着阴隧的光。
  “大人要我们抓这小女娃做什么?”
  “可别小看这女娃,她可是洛樊的嫡长女。”
  另一个黑衣人笑了笑,回答他。
  “一个小女娃,能威胁的了洛樊?”
  “能不能,也得试试看才知道,不然还能坐以待毙?大人与洛樊是政敌,如今被他发现这养私军的事,若是禀告了皇上,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到时候,就是你我,也不能幸免。”
  拎着洛云溪的人一下子禁了声。
  “你找个地方,把这女娃娃藏好,我去给洛樊送信。”
  拎着洛云溪的黑衣人听了对方的话点点头,将她往腋窝处一夹,飞快的离开。
  洛云溪五岁的小脑瓜有点不够用,她识得几个字,也读过两本书,为《女训》、《方达》,只是这两本书里,都未曾提过养私军是个什么概念,不过听这两个人谈话,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黑衣人将洛云溪带到了凌云寺的一处柴房。洛云溪来凌云寺很多次,从未见过这个地方,柴房很破旧,应该是废弃了的。
  洛云溪看着那歪歪斜斜的房架,露天的房顶,怀疑它随时可能会倒塌。柴房里面,并没有柴,反而长满了草,有绿的,也有黄的,一茬接一茬,竟在这繁衍生息了起来。
  洛云溪年纪虽小,却很聪明,她捡了些枯草,在地上仔仔细细的铺了,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黑衣人看了看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奇,若不是这女娃的身量确确实实是个孩子,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只有五岁。可能是洛云溪样子可爱,也可能是这地方太过孤寂无聊,黑衣人起了与眼前的孩子谈话的心思。
  “你不害怕?”
  洛云溪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确确实实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个孩童该有的,可以称之为“害怕”的情绪。
  “习惯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好笑,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习惯什么,但她确确实实是习惯了,习惯了被绑架,习惯了等人来救。洛云溪一点也没怀疑自己会被救回去,在她仅有的五年生命里,这事情时有发生,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只是,年幼洛云溪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这一次的安然无恙,不代表下一次亦然。
  那个送信的黑衣人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看样子事情办的很顺利。
  一个时辰过去了,洛云溪与两个黑衣人相对而坐。
  两个时辰过去了,洛云溪与两个黑衣人相对而坐。
  三个时辰过去了,……
  “你确定洛樊收到信了?”
  一直看着洛云溪的黑衣人问另一个。
  “我亲眼看着他拆的。”
  “我就说这小女娃威胁不了他。”
  两个黑衣人在屋内急的转圈,可洛云溪一点都不害怕。天渐渐暗了下来,终于,透过柴房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窗户的窗户,她看到外面的情景。
  洛云溪能看见的,那两个黑衣人没道理看不见,柴房外,围了大批的人,有湘临侯府的军队,有凌云寺的僧人。
  当先一人,身着铠甲,英武霸气。那是洛云溪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身着铠甲的样子,也是最后一次。
  “放了大小姐,饶你们全尸。”
  冠冕堂皇的话,不知是谁喊出来的,却像一个火种,瞬间点爆了两个黑衣人的神经,那个一直看着洛云溪的黑衣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按在她的颈项,瞬间见了血迹。
  “洛樊,若想要你女儿的命,便拿你的命来换。”
  洛樊是很宠洛云溪的,不然也不会去凌云寺求了元空大师那许多日来给她主持满月礼。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会拿自己的命去换回洛云溪,更何况,他不是傻子,先不说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两个黑衣人是否会放过洛云溪。只怕到时候,湘临侯府倒塌,以那人斩草除根的性子,他的家眷,一个也逃不过。
  洛樊踟躇,想了很多,可在众人的眼中,这却成了一种贪生怕死的表现。
  “我来换她。”
  女子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从众人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洛樊拉住他,她回头粲然一笑,那笑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洛樊一时怔仲,放松了手。
  那是洛樊最后一次看见女子的笑容,像是阳春三月的白雪,一下子铺满了整个世界,随后又化成一股涓涓细流,融入心间。
  

☆、莫要说笑

  女子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近了柴房,那股子决然与坚定,让人忘记了阻拦。
  “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来换她如何?”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如珍珠般圆润。黑衣人看了看孟君婉,又看了看洛云溪,问道。
  “你是谁?”
  “湘临侯正妻,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
  “我要的是洛樊的命,不是你的。”
  “我知道,只是,这孩子被你们困了这么久,怕是又累又饿,先让她回去如何?”
  黑衣人想了一会,女娃娃那不似同龄人的模样的眼睛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他一时间,起了恻隐之心,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就是他这的那一点头,让自己与同伴丢了性命,让这世间没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洛云溪一直能梦见,那个时候孟君婉决然的神情,按道理来说,五岁的孩童,记忆应没有那么深刻,但是她记得,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连风吹过时,那发丝轻扬的弧度,都记得清清楚楚。
  洛云溪从柴房中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女子那样一种表情,安静祥和,和她后来梦中的狰狞完全不同。
  孟君婉透过柴房的窗户,最后看了一眼世界,她的夫君,英武霸气,她的女儿,乖巧伶俐。然后她拿出了藏在腰间的火折子,轻轻一拔,落在了满屋子的干草上。
  “你在做什么?”
  黑衣人发现了孟君婉的动作,想前去阻止,然而,已经晚了,那火来的气势汹汹,不大一会便冲天而起,像一张血盆大口,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
  洛云溪没有看见孟君婉被大火吞噬的模样,一双颤抖着的手捂住了她的双眼,捂住了她本该决堤的眼泪,同时在她的心中,隔下了一道再也无法逾越的屏障。
  这十五年,她不停的做着一个梦,漫天的大火,女子痛苦的脸,尖叫的声响,满满的充斥在脑海里,任凭怎样努力,也抹消不去。
  “十五年前,就在这里,我失去了母亲。”
  洛云溪伸出手,指着远处的一片旷野。十五年过去,大火留下的痕迹,早已消失,如今那里是一片枝桠,繁密茂盛,称着落华山顶不化的积雪,说不出的凄美。
  视线里出现了一角白衣,洛云溪一时怔住,好像十五年前那人的一次回眸。
  “楚离哥哥,楚离哥哥。”
  看见楚离,洛云倾很兴奋,远远的开始喊道。
  “呦……”
  楚离也看见了他们,挥手致意。
  洛云溪转过身就要走,招呼着洛云倾。
  “咱们回去吧,赵姨娘他们怕是等急了。”
  “唉,大姐,楚离哥哥在那边呢。”
  洛云倾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说道。
  洛云溪自然是看见楚离了,那个人的存在感永远都是那么强烈,让人难以忽视,可是她就是不想与他说话,也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小姐,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楚离眨眼间近了身前,笑嘻嘻的拦在洛云溪前面。
  洛云溪看着近在眼前的眉眼,突地想起那一日,他也如现在这般,离自己非常的近。他的呼吸,落在洛云溪的脸上,一股温热的气息蔓延开来,将她的脸色染上一片绯红。
  洛云溪踉跄着退了一步,没说话,从他身边绕开。
  “楚离哥哥,与我大姐是何关系?”
  洛云倾看着洛云溪的背影,问道楚离。
  “现在还没什么关系,以后就说不定了。”
  楚离揉着洛云倾的头发,话语里尽是笑意。
  洛云倾低下头,脸色暗了暗,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满脸的高兴。
  “这是真的吗?大姐因为元空大师给批的那孤绝无依的命理,一直也没人敢娶,若是能与楚离哥哥喜结连理,那就太好了。”
  楚离揉着洛云倾头发的手顿住,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方才开口。
  “那可巧了,我也被批过这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命理,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洛云倾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原状,乖巧的点头。
  洛云溪听见楚离的话,身子猛然顿住,停在走路的姿势,一动也动不得,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说这样的话,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欣喜?是愤怒?或者干脆什么也不是。
  洛云溪突然笑了,原来自己二十年来所纠结的命运,所承受的痛苦绝望,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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