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小,大姐、我和你三人总是最要好的。如今大姐进宫成了皇家人。表面风光可心底里也是好多苦;而我,原以为和他能有段好的姻缘……”
说起罗世子,她闭了闭眼,心里十分苦涩:“怕也是不能再想了。好在,妹妹你能嫁得意中人,景凡表哥定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陆思琼见她嗓音已透哽咽,双眸一酸,心头也是难受。
她伸手握上对方双手,启唇轻唤:“姐姐。”
周嘉灵抬手擦了擦眸眶,仰头若无其事道:“我就是一时感概随便说说,妹妹你别觉得我很可怜似的。
比起大姐,我已经好上许多了。”
陆思琼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姐妹俩抱作一团。
之后的时间,陆思琼与她可谓形影不离,连着两夜都是一同就寝。二人谈起幼年时光,生出不舍的同时又感慨不已。
正月初八,荣国公府满府喜庆。
陆思琼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全程陪着人出嫁,看着表姐盛装喜服,看着她行过一系列风俗,看着她同舅父舅母拜别,看着敬王府的花轿将她接走……
那吹锣打鼓的声响,似一直萦绕在她耳边。
国公府门口看热闹的宾客渐渐散了,她仍怔怔得望着街口方向,难以回神。
四表姐,就这么出阁了,以后再想见她,便不是来周府就能见到了的。
“琼妹妹?进府去吧。”
身后传来熟悉的唤声,陆思琼转身,见是周希礼,微微屈膝:“三表哥。”
周希礼走至她身旁,语气关怀:“花轿都走了许久,门口风大,快些回内院吧。”
寻常的女眷宾客都在内院,自是不必送到这大门外来。
但陆思琼刚搀着表姐出来,一步一步,便是交到了喜娘手中,步伐还是跟着过来了。
舅母们因着还要招待客人已退了回去,现四下一看,唯有一些外院吃酒的男客,意识到不妥,忙低头应声,“多谢表哥提醒。”
周希礼护在她身边,“我陪妹妹回去。”
她原是想推拒,一时却没理由。
周希礼已先提了足,“表妹请。”
原是极好关系的表兄妹,可自打陆思琼那次无意在朝华楼听到那番话,得知了眼前人的情意后,相处起来便再难自然,也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对方。
周希礼亦似晓得她的心思,彼此心照不宣,从未有过逾矩。
他一路将她送进垂花门,随手招了丫鬟让她陪着表姑娘,又对陆思琼道:“今儿府中人多,妹妹还是早些回席面吧。”
陆思琼再次福身谢过:“我知道了。”
周希礼看着她的身影走远,才举步回去。
然陆思琼刚踏上偏径,就碰见满脸不可思议的陆思瑾。
后者两手发颤,像受了极大的打击,双眼炯炯的盯着她问:“二姐,刚刚那位,可是周三少爷?”(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木已成舟
见她大惊失色,陆思琼语声如常:“四妹妹真真极好的规矩,公然打听起这些?好在我是你家姐,否则传出去没得辱了陆家的名声。”
陆思瑾听后,也顾不得这话中的嘲讽,只近前两步又问道:“二姐只说是不是便可。”
“你如今是越发识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问东问西。”
陆思琼不答反道:“不在席面上陪着母亲祖母,来这作甚?他是与不是,皆与你无关,左右秦家都已备好了聘礼,只等后日就登门了。”
这是在提醒她。
朝秦暮楚,总不是女子所为。
终究是不想看陆思瑾做出那等脏污事来,毕竟德安侯府养育了她一场,眼前人纵有再多不是,也都是父亲的女儿。
陆家对她有恩,若非逼不得已,陆思琼亦不希望她与那李三公子真有什么牵扯。
陆思瑾则浑似没听见一般,眼神凝滞着垂花门的入口。
身旁脚步声响起,她默了默,提足跟上。
国公府喜宴散却,陆思琼随家人回到陆府。
她依旧沉浸在表姐出嫁的气氛里,想着她之后在敬王府的日子,又想起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罗世子,一颗心总悬着不定。
灵表姐最受不得约束,更别说隐忍委屈,她如今端着大家闺秀的贤良温顺,陌生得都不似她了。
想着想着,又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她与他的婚期定在明年七月。
女子出阁后的生活……
她这边闺心大动,憧憬着未来的日子,兰阁里却是个不平夜。
南霜跪得直直的,同位上的人磕头解释:“姑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骗您,您今儿也看到了,周三少爷的身段与李公子相近,那日亭中那么多人,奴婢也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你就敢把人给我指出来了?”
陆思瑾怒气大增,“我这么信任你,你竟!”她指着对方。骤然拂袖将茶盏挥落。心中着实气愤。
“奴婢也没想到的,姑娘同那位李公子往来了这么久,他又自称府中行三。谁晓得会有这样巧的事。”
“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
陆思瑾眼眸瞪得极大,想起过去那人与自己的诸多亲近,只觉得后悔不已。
敢情,她那么卖力讨好的人。还是个身份不明的!
后者连忙告罪,“奴婢不敢。”
南霜观着主子神色。出口小声道:“姑娘您不必太过懊恼,奴婢想着那位李公子既然能和周三少爷等人一行,身份家世也必定差不到哪去的。”
“家世不差又如何?我是想利用周三少爷来对付二姐的,旁人怎么代替的了?”
她说着一拍案几坐下。“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想了想,再添道:“明日,你出府打听打听。他到底是谁。”
南霜纵然心中已有明数,可此刻只能装作不知。恭敬的应了话:“请姑娘放心,这事奴婢一定办好,不出两日便将那位李公子的身份告知您。”
陆思瑾这才稍稍消气。
“可是姑娘,八爷初十就来提亲了,您之前的计划怕是……”南霜话语一顿,“不如、算了吧?”
“算了?不可能!她害死姨娘,又处处看不起我,我上次那么卑微的去求她,她都不肯放过姨娘放过我,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闻者试探,“那八爷怎么办?恕奴婢斗胆,想问一问姑娘,您真的决定嫁去秦府吗?”
“八爷、”陆思瑾喃喃低唤,眸间闪过一丝柔情。
脑海里浮现出二人过去的点点滴滴,在她最彷徨无助之时,是他出现在自己身边,哪怕他别有图谋,但她依旧感激他带来的陪伴和温暖。
屋里静了好半晌。
就在陆思瑾启唇要说话时,突然瞥见门外立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她先是心下一惊,不确定对方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之前她们的谈话。
后又闪过许多忐忑,佯作镇定的站起身,起身前行了几步:“您什么时候来的?”笑了笑,仔细留意着对方表情。
见主子抬手,南霜适才反应过来,忙转身对外福了身:“奴婢去上茶。”
秦沐延直接跨过屋槛,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烛光下婷婷而立的少女,面无表情的说道:“下去,没有吩咐不准进来。”
他对兰阁轻车熟路,反倒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陆思瑾跟在他身边,见身边人掀起珠帘直接进了内室。她跟着进去,才绕过屏风,就被搂进一个宽敞的怀里。
秦沐延紧紧的抱着她,低沉的嗓音响在对方耳边,似诱似引的问道:“刚刚那丫头的话怎么没有回答,你预备把我怎么办?”
陆思瑾这才意识到他饮了酒,心头有些不解,还没想到怎么答话,却发现一个天旋地转后,自己躺在了床上。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手抵住欺身而上的他,“八爷,您、怎么了?”
秦沐延俯身下去,伸手直接解了她衣裳的扣子,不顾对方紧张的眼神,说道:“我替你答,将我放在心里。”
说着,对着殷红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陆思瑾被他压在身下,想别过脑袋避开,可男子的强势丝毫不容拒绝,手顺着衣襟抚上她的肌肤,瞬时就成了他掌中玩。物。
冲破防线的那一刻,她眼泪溢出,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却似被人钉住了,只能被他一点点的侵。占,一下下的占有。
她怕极了。
秦沐延却似失了控制,心头的情绪急于寻找一道发泄的口子,根本不顾少女初。夜,只由着性子折腾。
寝室里弥漫着靡。乱的气息,以及少女痛苦的低泣和求饶声。
南霜被遣退后。并没有走远,盯着那紧闭的门窗瞧了好一会儿,又轻手轻脚的朝主卧走去。
她知道,秦沐延每次过来,都会与四姑娘说好长时间的话,他们之间有秘密。
纵然她已得了四姑娘的信任,以往她私会李公子的时候也不瞒自己。可事关秦八爷。她便不愿同自己多说。
刻意放轻了脚步,经过窗下,突然就听到里屋传来男女交缠的喘。息声。
南霜心头一跳。很快就意识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震惊当场,四姑娘、四姑娘怎么敢……
她一时无主,里面的动静毫不收敛,恐反被发现。忙退了回去。
主卧里的烛光,亮了一夜。
清晨醒来的时候。陆思瑾的身边已没有了人影,脑海里闪过之前的一幕幕,刚撑起身子因为牵痛又跌了回去,这才觉得下。身一片泥泞。
她知道那是什么。双颊涨得绯红。
那股气息萦绕在周围,似乎格外强烈。
陆思瑾脑中昏眩,怎么就这样了呢?
在那个人面前。自己素来就是弱势的,不敢违背其丝毫。不能说“不”,不能拒绝。
事实上,她也挣扎不开。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经过昨夜,她越发的怕他,却也越发的沉沦。
因为她发现,没有反感没有排斥,心底深处甚至还有一丝愉快。
“姑娘,您醒来了吗?”外面传来南霜的声音。
她一个惊神,下意识的冲外喝道:“你把水放到外面就下去。”
“吱”的一声,南霜进屋将热水放在外面的圆桌上,隔着屏风对内轻问:“姑娘,真的不用奴婢服侍吗?”
陆思瑾裹紧了被子,盯着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声音有些急切:“不用,你下去,谁都不用进来。”
“是。”南霜听话退下。
陆思瑾这才掀开被子,好不容易沾了地,双腿一软差点倒下,她扶着雕花床柱一步步移动,费了很长时间才收拾好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
只是,回头看着混乱的床褥,上头的痕迹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她十分苦恼。
这时候,她想起了听雪。
若是听雪还在,自己大可吩咐她处理。
想了想,还是对外唤来了南霜。
南霜面对满床狼藉,不可思议的转身望向自家主子。见后者似有窘迫,她善解人意道:“前几日绣房里新送来了两床被褥,奴婢替您换上吧。”
“嗯。”
闻言,南霜又去将窗户打开,由得冷风吹进,吹散了那股难以启齿的气味。
“姑娘劳累了,且先坐着歇息会,奴婢会处理好的。”她抱着那床床褥出去。
只等烧尽了才回来,见陆思瑾难得心虚的坐着,开口道:“八爷喜爱姑娘,您俩的亲事又已经定下,事情既然发生了,再纠结也没用。
姑娘如今,得想法子瞒住府里。”
“这个自然,必须要瞒住,绝不能让人知道。”‘陆思瑾一脸认真,“要是爹爹晓得了,肯定饶不了我。”
她才因为私占三房家财而被老夫人训斥,又受了嫡母许多教诲。若再被人发现失了贞操……
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南霜承诺得表忠,继而语气小心道:“姑娘心中真正有的人的是八爷,可李公子还多番打听着您,听闻相府马上要来提亲,总闹着要见姑娘,他怕不是能轻易摆脱的。
姑娘您看,是不是要再见他一面?”
如今木已成舟,倒是绝了陆思瑾的某些想法。
她觉得身边人说得有道理,应道:“先将他身份查清,”顿了下,又接道:“罢了,管他身份如何,总不能再联系了。等过两日,你去我和他常见面的那家酒楼传个信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等待
初十那日,秦夫人甄氏亲自登门,替秦沐延为陆思瑾向侯府提亲。老夫人自没有不应的道理,百般客套的招待着。
秦甄氏已然显怀,身边围着一堆婆子丫鬟,端的是小心谨慎。落在陆家女眷的眼中,难免自持身份,不见些许该有的诚意。
她自始至终都神色淡淡,午后由着老夫人和宋氏作陪在花园里逛了逛,便提出去兰阁坐坐。
显然是有话要谈,老夫人交代孙女好生招呼。
等进了兰阁,秦甄氏的面色便彻底落了下来。
她似乎有些疲倦,也不碰眼前的茶,睨着身边人吩咐道:“去把你二姐姐叫来。”
陆思瑾不敢有违,忙打发南霜去请。
惴惴不安的立在一旁,不时觑着对方表情,心中止不住的揣测探究。
陆思琼很快就来了,像是意料之中,她进屋同秦夫人见了礼,便开口询问:“不知夫人唤我过来,是有何事吩咐?”
她盈盈而立,不急不躁的模样瞧得甄氏心中别扭。
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思虑什么,须臾只望向陆思瑾:“你们退下,这屋里不用人伺候。”
她俨然是将人当奴才打发吩咐了。
陆思瑾看了看嫡姐,又望向一脸严肃的甄氏,挥了手带人退至屋外,又将房门合上。
秦家的侍女紫云守在廊下,面无表情的请其他人离开。
陆思瑾想站在廊下窃听会都没有机会。
屋里的光线顿时不似先前明亮,甄氏神情愈发晦暗难辨,陆思琼的视线落在对方抚在腹部的手上。养尊处优的贵夫人,一双柔荑纤秀白嫩,戴了金掐玉丹珠戒指的五指微微弯曲。透着护犊的意味。
甄氏亦留意到了对方的目光,抬头笑盈盈的看过去,“还有三个多月,我的孩子就要生了。”
这话,依着两人明面上的关系,说出来显得突兀。
陆思琼心底骤紧,莞尔轻道:“恭喜秦夫人。”
闻者很高兴。含笑再道:“陆姑娘觉得。我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夫人该询问太医才是。”陆思琼不置可否。
甄氏落在腹上的手轻轻抚了抚。抬眸看她:“我听说陆姑娘师承名医,杏林之术十分了得。”
“夫人过誉了,不过是幼年跟着照料身子的郎中学了几年,谈不上什么名师。”
对于她的否认。甄氏也不点破,只微微扬起唇角。一脸幸福:“看不出来,也没什么打紧的。我家老爷说了,孩子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他都一样疼爱。”
说完别有深意的抬头。凝视着少女双眸,继续道:“毕竟,我这怀中是他的亲骨肉。是相府名正言顺的孩子,与那些来历不明的可不一样。
不过。我却想要个儿子,是个儿子就是秦家的少主,我们老爷也就不用去惦记旁人家的,陆姑娘您说是不是?”
她看着和蔼亲善,每句话都强调着“陆”这一字,咬音极重。
她果然知道了,陆思琼无奈的承认这一事实。
毕竟,甄家的实力不可小觑。自己的身世,秦相和周家的保密事宜做得再好,有心人想要查,总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不知,是只眼前人知晓,还是整个甄家都知道了?
既如此,她亦不是装傻充愣的性子,“夫人都查出来了?”
甄氏嗤笑了声,很不以为意的样子:“我是秦家的主母,老爷有什么事不与我说,何必要我亲自去查?
陆姑娘,咱们明人跟前不说暗话,我是不会允许你进相府大门的。”
她的眼底有火,是嫉妒的怒火。
以她的性子,能克制到这个地步,已属不易。
“便是夫人允许,我也不愿。”
陆思琼坦言:“我知道夫人憎我,只是此事您若强与我连上干系,那只是因为我出现在了这个世上。
如今的一切皆非我所愿,德安侯府的人对我很好,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满足当下,并不想有什么变数。
说来,我与您的想法是一致的。”
闻言,甄氏手扶着腰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你说的,是真心话?”
陆思琼颔首,“我没有欺瞒您的道理。”
后者表情松动,敛去了那份冷意,“你今儿说了这话,来日便不要出尔反尔。为着老爷,此事我替你隐瞒下来,否则一旦泄露出去,想必你也知道后果。”
她这语气虽带着恐吓的意味,陆思琼却有几分欣赏眼前人了。
甄氏,是真心爱着秦相的。
一个女人,竟能做出这样的让步!
明知丈夫心系他人,甚至为着旁人生的女儿费尽心思,若换做一般人,怕早就闹得人仰马翻了,还怎能如此平静?
毕竟,甄府有那个能耐,秦夫人原是不用受这种委屈的。
可是,她忍下来了,甚至不曾像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