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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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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夫人正担心她无趣出着主意,外间的侍婢就通禀了韩公子身边的随从求见的信儿。
  陆思琼明显察觉到眼前外祖母的掌心一紧。
  抬眸,便听对方同自己说道:“琼儿你这几日就住在府上,先回屋去收拾收拾。”
  她素来灵慧,应声而起。
  陆思琼在周家长到六岁才被接回德安侯府,起初皆是外祖母亲自抚养,撇了这静颐堂的西边一隅扩做暖阁,充其寝屋。
  后虽年长,亦常来小住,但并没有再安排另外住处。
  倒不是说荣国公府短座院子,而是外祖母喜爱,她亦乐得亲近,如此见面方便,便没有再调。
  现如今对方要会见阿史那,而显然是自己不便在场。
  陆思琼亦不是任性无知的女孩,哪怕好奇亦不可能死缠于此。且她相信,外祖母瞒着她,定然就有必要的原因。
  故而,哪怕之前在外院时韩邪道出那样的话,她亦没有止步追问。
  若是可以,她自希望从亲近之人口中得知。
  外人说的,不足为信,无非只会乱了自己心神。
  婢子打起帘子,同阿史那错身而过。后者面有讶色,对视时似有心虚的别过目光。
  陆思琼心中一滞。
  与阿史那虽仅处了半个上午,但对方的性子并不难懂,直白憨然,不是懂得掩饰自己情绪之人。
  他刚不敢看自己,大致是因为前来寻祖母是与她有关吧。
  下了轻阶,回眸而望,厚重的毡帘已然落下,探不清其中情景。
  “姑娘?”旁边书绘轻唤了声。
  陆思琼回神,踏上西廊,过洞门朝暖阁而去。
  闺阁陈设,优雅精致,无一不是按着她的喜好安排;银瓶里,海棠花蕊娇艳清丽,暗香浮动。
  留侍的婢女笑着道:“表姑娘,这是老夫人一早特地吩咐,命奴婢挑了园里最好的花苞插瓶,您可喜欢?”
  “外祖母心意,我自然喜欢。”
  在这儿,陆思琼并没有诸多客套,眼前的侍人她皆熟悉,笑盈盈的与她们说笑起来。
  红菱雕花长窗外,牡丹妖娆,明媚夺目。
  陆思琼余光扫到,不由潜退左右,绕过屏风入了内室。
  妆镜台的抽屉里,摆着松檎双鹂图的锦缎盒子。
  她没有取出,轻抚了上面花纹。
  顷刻,打开盒盖,匣内陈放的,赫然是十二枚玉雕牡丹,大小不一,姿态各异。
  会有第十三枚吗?
  似是有所感应,竹昔推门进屋,“姑娘,九王爷与龚家二爷来了府上,周老夫人差人请您过去呢。”
  “啪”的一声,盒盖落下。
  ————————
  谢谢了如嫣童鞋打赏的平安符。行衣不太擅长写男女相处,所以但凡有男性角色穿插剧情时,码字就更磨叽了,望大家见谅。新人不敢奢求评论打赏,继续求推荐票T^T

第二十二章 会面
更新时间2014…7…16 2:23:15  字数:3138

 陆思琼未有贻误,推上抽屉即起身外出。
  回至厅堂时,阿史那已然离去,外祖母身旁并坐了紫袍加身的九贤王与另一蓝绸华服的贵少年。
  她方踏进,少年便止了掌中把玩霁蓝五福瓷盏的动作,视线投来,眸中有种怨恼不悦的错视感。
  陆思琼凉凉的挪开视线,不去理会。
  此人便是蕙宁公主之子龚景凡,她其实并不陌生,幼时随四表姐亦唤过他表兄。
  奈何对方寡言沉默、性格阴晴不定,她向来都敬而远之。
  一道视线专注而灼热的紧随着她。
  陆思琼直视外祖母,垂敛请了安微微侧身,语音轻缓:“见过九王爷,龚二爷。”
  “行了,琼姐儿你过来坐吧。”
  周老夫人直声唤她,语笑晏晏的瞧了眼对面,言道:“小时候你九表舅还带过你,凡哥儿不过大你两岁,更是一同长大的情分,与府里的兄弟姐妹无差,这私底下还如此拘礼?”
  “可不是?一转眼,琼姐儿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显然,九贤王亦不似昨日在公主府上时循规蹈矩。
  他接了话,眸色愈深,似含执念的打量着她,语气若寻常长辈般透出宽慰,声调则是他惯有的儒雅。
  视线上下扫了眼,轻蹙着眉头乍然又语:“琼姐儿年纪轻轻,怎穿得如此清浅?女儿家衣衫靓丽些好。”
  他性情温和,在荣国公府时素不端亲王架子,亦不摆长辈威严,对国公爷与老夫人都以晚辈自称,同周家子女更是亲和,是以相处间多如兄妹。
  而事实上,他长陆思琼亦不过九载。
  贤王音落,周老夫人也抬眸去瞧外孙女的衣束;只边上的龚景凡仍低着脑袋,像是手中的瓷盏能看出朵花来般不舍挪目,连余光都未曾瞥去一眼。
  陆思琼一身月白色的云锦广绫衣装,衣襟和袖口边缘有各有一溜细窄的胭脂色花线做点缀,配着精简的妆容,清丽脱俗。
  这本是她在侯府时随意的装扮,没成想外祖母会突然遣人去请,出门匆忙亦未换衫。
  现落在他眼中,便成了不适。
  不知为何,陆思琼隐约就觉得,眼前人喜欢她着明艳华丽的衫裙,正如之前那身牡丹锦缎华服。
  周老夫人倒不觉如何,伸手拉过尚站着的外孙女,笑道:“府里不是旁处,琼姐儿自在些即可,不用特地盛装,反显得生分。”
  陆思琼望了眼外祖母颔首,并不去与那道视线对接,目光落在几面上摆着的灵芝纹粉彩水呈上,不由奇道:“这水呈小巧雅致,是用来染墨濡笔的佳品,是献给外祖父的吗?”
  旁边一方砚田色如漆黑,光泽极好。
  文房摆件,该是九贤王念及许久未有登门而特地带来的。
  “琼姐儿独具慧眼,这什么物事给你一瞧便知优劣。”
  九贤王接话,随手拿起水呈递给对方:“此物小巧,便于女子摆用,怎适合摆于舅舅的书斋?”
  他微顿了会,语声愈柔:“是赠与你的,本王记得你青丹尤佳。”
  “丹青……许久未练了。”
  陆思琼美目宛转,起身接过道谢,递给立在旁边的书绘。
  他似是不习惯这种客套,唇际的笑容有些僵硬,改同老夫人道:“几年未见,人事皆变,琼姐儿连本王都生疏了。”
  “九爷多来走动走动便好,琼姐儿是回了侯府,难免更守规矩,比起小时候自然要拘束些的,灵姐儿待您不仍是没大没小的样子?”
  闻者轻笑了笑。
  周老夫人瞅向那头安静不语的龚景凡,唤来屋里的瑞珠吩咐道:“你去外院瞧瞧,三少爷怎的还没过来?”
  “不碍事的。”
  龚景凡终于抬首,制止了欲去催促的婢子,起身道:“先前姜御医失职,不曾医好府上贵客之疾,母亲甚忧内疚。
  我此次过来,特带了伯府里的两名大夫,虽说其声名不及宫廷御用医师,可都是见多识广的老郎中,其中有位还随我父亲出征过,医好过不少将士。”
  周老夫人闻言,为之一愣:“你领了郎中过来?”
  龚景凡点头,“正是。”
  “现人呢?”她仰头望向外面。
  陆思琼亦为不解,这龚景凡带人过府给韩邪看病,外祖母竟然不知?
  忆起先前四表姐所言,道他不慎被韩邪摔了个过肩,忍不住瞧过去,却着实想象不出当时场景。
  他素来心高气盛,任谁都不放在眼里,遭了韩邪那手,不知当时是何心境……
  陆思琼突然挺想知晓的,可惜没能亲眼目睹。
  她这忍俊不禁的表情,落在同样站立的龚景凡眼中,虽不知其所想为何,却油然生出种自己被嘲笑的感觉。
  不过,他是不可能问出口的,视若未见了只对老夫人答道:“刚进府的时候便使人引路去了外院,想必此刻已经过诊完毕。
  姜御医昨儿同我母亲复命时,道他发热难耐,想来并非什么杂症,拖上这些时日委实不该。”
  正说着呢,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动静。
  有丫环通禀,道永昭伯府上的两位郎中过来了。
  龚景凡放眼门口,周老夫人自是让他们进来。
  谁知,进来的两位中年医者,皆是衣袍脏污,束髻微乱,颇有狼狈之态。
  其中一位,甚至眼角淤青,右手抬高以衣袖遮掩,眨眼时强忍疼痛。
  众人吃惊。
  周老夫人率先回神,面带窘迫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那两位郎中先是同众人见礼,随后纷纷望向龚景凡,只等他点了头才回话:“老夫人,贵府上这位客人性躁脾烈,小人这尚未近身呢竟动起手来。他染疾在身还如此不愿就诊,是何缘故?”
  原是被韩邪给赶了出来。
  陆思琼闻言,暗想倒真可能是那对主仆能做出来的事儿。
  龚景凡直接询问:“此人是何身份,性情如此怪异?”
  他自是对韩邪好奇的,试问谁好端端到旁人府上走动时遭陌生男子缠着非要去比骑射,这没有认同便直接就动手摔人过肩。
  着实猖狂!
  这般专注的望向老夫人,后者不得不答:“韩公子是公爷早年故友之子,后举家迁往北地,这些年家族经商常出塞外,他便染了些许外族人直率不羁的习性。
  此次初至京城,公爷念及旧情收留在府上难免要照拂一二,他性子虽怪了些,却无恶意。上回的事,凡哥儿你……”
  话未道尽,只听龚景凡干咳了两声。
  面颊浮上了鲜有的红晕,左看右顾的,显然是故意打岔。
  周老夫人自明白他,言至于此,侧身望向两位遭罪的郎中,聊表歉意。
  那两位郎中,自是不敢当,纷纷低头拱手。
  “这么说,没把到脉?”
  龚景凡询问,得到肯定的答案,复望向周老夫人:“他这不肯就诊,岂非辜负了大家对他的关心?如此,这病怎能痊愈?”
  “二爷,那位韩公子道他的病自有人会治,用不着小人。”
  那位被打伤了脸的郎中接话,显然是对这顿莫名的被揍亦很憋屈怨愤。
  “既是当事人自己无所谓,那府上也莫要操心了。他日若有什么,亦不是旁人的错。此人自己作病,不愿就医,难道别人还能逼着不成?”
  龚景凡此话说得可谓相当不客气,俨然是生死由他的意味。
  周老夫人听了,都不好接话。
  私心里,她也认可这话,韩邪自己称病又不配合,旁的大夫所开之药皆给倒去,便是小小的风寒,如此拖着自难见好。
  然荣国公府真能不管他吗?
  难就难在,明知对方装病,还得配合着替他张罗。
  而韩邪,指名了要琼姐儿。
  能如何?
  以他的身份,明知其目的,却无能为力。
  周老夫人轻叹了声,回道:“凡哥儿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来者是客,终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这事本是府里的,惊动了公主府,连累你都操心了。”
  陆思琼在旁听着,心道祖母这话便更不能认同了。
  且不说韩邪乃商贾出身这话信不得,便是眼下,以她对龚景凡幼时的了解,这人怎会管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死活?
  不过他还果真特地领了大夫过来,陆思琼心知对方不是个以德报怨之人,那这中间……是有什么缘由吗?
  她如此迷茫,九贤王亦不知就里,匪夷道:“早前是有听闻,周府上来了位贵客,没成想连景凡都惊动了,这人是有什么来历吗?”
  周老夫人重复了方才所言,坚持韩邪是名商人。
  不愿几人再继续纠缠下去,为转开话题,她突然道:“琼姐儿,九王许久未至府上,你领他们去花园里走走。”
  竟是让她招呼。
  陆思琼微讶,转瞬即无,毕竟她早就将周府当成了家,且对这荣国公府确实熟悉,而身旁的两人,亦算不得客。
  屈膝应后,便请他二人先行。
  颐寿堂外,龚景凡交代那两名郎中再去外院,吩咐了就在那边服侍。
  她有些纳闷对方的执着,可这人的想法素来不是常人可理解,且关系不近,转眼亦抛之脑后。
  三人站在门口,陆思琼正准备遵从外祖母之言领他们去花园,只听旁边的九贤王开口,却是要支开龚景凡的意思。
  闻者瞧了瞧两人,不发一语,走了开外。
  她与九贤王并行,不一会儿,身边人压低了嗓音,“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
  感谢了如嫣的平安符,么么哒~
  

第二十三章 情结
更新时间2014…7…16 23:07:14  字数:3222

 她过得可好?
  陆思琼脚步微顿,侧身昂头,望向对方。
  熟悉的眉眼,脑海里浮现出其以往的音容笑貌,皆是他少年青涩、意气焕发时的风华。
  那时的九王,修眉端鼻,双眸湛湛,整个人神采奕奕,虽沉稳耐性,却笑如春风,不似眼下这般空洞静郁。
  她自小离家,久不在父亲身边,亦无兄长,极喜欢他说话时的温润清朗,透着长者的呵护关怀,却又如兄长的纵容溺护。
  过往,他们不是这样相处的。
  现闻得这话,想回句“很好”,却不知为何卡在了吼间,难以启唇。
  小径通幽,沿边澄塘波影,柳色新新,丝绦迎风垂杨;远处碧色妆成,娇蕊初绽,蝶舞莺啼,春。光正好。
  她看他不语,他认真凝视。
  这非回京后初次相遇,却是鲜有的独处,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早已不同往日。
  她不再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了,失了活泼灵性,少女的婀娜曼妙初绽。豆蔻芳华的她,美目蛾眉,修态姱容,任谁都无法忽视其姿容。
  昨儿皇姐府上相逢,眼前人盛装娇美,艳姿灼灼,他不可否认的惊艳到了。
  此刻见其秀敛沉默,忍不住怜惜又问:“陆家,待你不好?”
  提足倾前一步,声调柔绻:“受委屈了?”
  说实话,这种姿势场景,易引人遐想。
  虽说侍从早被屏退,然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后院,陆思琼心底再有感触,亦不可能失去理智。
  对方上前,她脚步后退,压下多生的联想与思绪,摇头回道:“没有,家里对我很好。”
  他单手负在其后,凝望了她许久,终是轻叹:“你与我,生疏许多。”
  “幼年思琼不懂事,难免逾矩,如今年长了,自是要注意身份的。”
  话落转身,踏过卵石小径,立在塘边。
  轻风拂柳下,水面银光粼粼,几尾七彩鲤鱼正到处游荡,不时用头顶着脆嫩水草。
  “身份?”
  他无奈低嘲,走到她身旁同看水中光景,轻语道:“你如今也说身份……琼儿,你在躲我。”
  唤的是曾经称谓,语气陈述,并非疑问。
  陆思琼未语,未辩。有些人事,总有尴尬。
  她亦曾如嘉灵表姐般,被外祖母纵得开朗活泼,贵女惯常的任性骄傲,她样样皆有。
  哪怕现在,她仍是骄傲。
  正因为骄傲,与眼前人再处,方回不到从前。
  小时候,她贪婪对方所给的温情,乃至在得知太后赐婚贤王之后,尚曾任性的跑去找他。
  幼年时期的想法,简单而偏执,总觉得他成家立业之后,便不可能再如先前般来周府陪她。
  她便是自私,发觉九王待她比待周家其他表姐妹更特别时,会窃窃欢乐。
  然而,那回面对她的私心,他惊滞过后,一如既往的揉着她的发说她傻,道这不过是因为她父亲不在身边,渴望至亲感情而生出的寄托。
  她曾大胆表露,固然她或可能是分不清那份情愫,可想独占的心,却极为肯定。
  他则似寻常长辈般,循循善诱的教导了番,当时说的具体是什么,已记不清。
  可事后想想,才发觉,她是真的傻。
  贤王如期娶妃,她搬回德安侯府。不在周府,见面的次数愈发廖少。
  眼前人却仍是一如过往的待她,见面时依旧呵护备至,每年生辰之礼亦如期而至。
  那时九王的身边,站着他美丽的嫡王妃。
  陆思琼的印象中,那是个相当温柔贤惠的女子。
  随后懂事了,便也释怀了。
  眼下,却跟她提起幼年的时光。那段自己绕着他嬉闹玩乐的日子,早已遥远……
  既沉淀为忆,何必再提?
  陆思琼不否认,自己是在躲他,因为当时她摒去骄傲去找他的场景,永远停在了脑海深处。
  哪怕被他当做了童言无忌。
  可自己已然做过的事,试问,她还怎样待之如常?
  她虽放下,他却在追忆:“还是以前好,没有拘束没有顾忌,你现在是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了?”
  贤王故作轻松,牵强笑了又侧首觑她,“女儿家长大了,心思确实不能再随便对人言了。”
  不知为何,心中满满的都是惆怅。
  他近乎是看着她长大,亦伴着。
  “九王爷,我当年说,不要再对思琼太好,我会多想。”
  她往旁处挪,与对方总隔着段距离,眸光无波无澜:“我已通世事,不再是当初那个幼稚任性的孩子了。”
  话落又转看旁处,然久久未曾等到回话,复又扭头。
  九贤王的视线,凝视中带着迷离,有些空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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