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没一会。安兰就过来了,“姑娘,夫人喊您过去呢。”
“好的。”
她还是轻柔的语调,慢条斯理的收拾好,随人过去。
萧氏靠在凉席软炕,芷芹在旁边打着扇子。见女儿小步走近,行完了礼。她才开口:“瑾姐儿来了?”
“是,说是来探视您。”
萧氏望着三步外站定的人儿,招招手:“过来说。”格外的慈爱。
陆思琪听话的走过去,垂着眸子不敢直视,怯怯的表情,将陆思瑾和她说的话重复了遍。
萧氏听完,半晌没有反应,随后语气深长道:“你这位堂姐,比她娘还没良心。”
很是讽刺的语调。
说完,合了眼,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叹道:“又有些头疼了。”
陆思琪滞了一会,福身回道:“女儿去请二姐姐来给您看看。”
说完,见对方没反应,似肯定了自己的揣摩,便退了出去。
至外边廊下,等巧珍取伞过来。
主仆出院子。
一路上,巧珍看了自家主子好几回,最后不解说道:“姑娘,夫人不舒服,让奴婢们跑一趟就好了,二姑娘肯定不会见怪。
这大热的天,回回让您亲自去请,真是折腾。”
“好巧珍,这话可说不得。”
陆思琪擦了擦额上薄汗,睨了眼身边人嗔道:“要让人听去了,没得说我私下埋怨母亲。
母亲待我这样好,视我为亲生,你这般发牢骚,是替我着想,还是想害了我?”语到最后,透着无奈。
巧珍连忙认错,“奴婢一时失口,以后定不再说。”
“嗯。”
陆思琪并未怪罪。
巧珍想了想,后又不解:“四姑娘同咱们从没往来,今儿也是奇了。”
“小孩子心思,理会她做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到了娇园,宝笙很客气的把她引去了主屋。
这些日子,五姑娘常来。
书绘通禀了,陆思琼就让人请进来。
“二姐好是忙碌,我这不会打搅吧?”陆思琪扫了眼桌上账本言道。
“没有,也有些累了,你过来正好歇会。”
陆思琪一脸无辜,直率的只问:“大伯母已经教你对账了?这个好,以后出了阁也不用愁。”
“没有。”
见她以为是宋氏把府里铺子的账本再送自己这来,陆思琼解释了下,“是早年娘亲留下的,一直都是娇园这边打理。”
陆思琪看着年纪小,心思却很灵敏,一点就透,“原来是这样,可真好。”
她嘴上说着好,其实并没什么羡慕情愫流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交代
陆思琼听闻陆思瑾见她不成,便去找了周妈妈,眉头蹙起,有些不悦。
不过,周妈妈惯是严谨周全之人,虽说这些年半隐半退,因自己亲自掌管了铺子庄子后,她渐渐松闲了下来,但到底是国公府里出来的人,应付个陆思瑾定不在话下。
果然,没多会,周妈妈即到了主屋,“姑娘,四姑娘该是已经怀疑了您的身世,来找老奴套话呢。”
“她的怀疑,我早知道。”
陆思琼不急不躁,浑然未将庶妹放在眼中,弯唇淡淡道:“怀疑就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她能如何?
再说,她的这点小把戏,不过是图了想在众人前拆穿我好寻求地位,殊不知我是不是陆家女儿,同她前程并无直接联系。
不是说这个家里没有了我,她就能受人重视的。
妈妈,你说,这点,她怎么就不懂呢?”
似叹似感慨的语调,慢慢悠悠的,不带任何情绪。
她对陆思瑾,该有的容忍、该给的原谅,都已经做了。
周妈妈知道眼前人性子,她从小就护家人。
当将谁看做亲人时,哪怕平时感情不好,可真遇上事了,有时哪怕明知不对亦会犹豫纠结,给对方机会。
这等性子,说得难听点便是优柔寡断;然而,等感情磨去之后,便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黑白分得很清楚。
就如。陆思瑾这个妹妹,已彻底从她心中抹去了。
既不再是姐妹,还谈何的护短情愫?
周妈妈略含心疼的望着自家主子。说道:“姑娘,是四姑娘不懂得珍惜,您一次次给她机会,她却总把您当成对手。
终有一日,她会追悔莫及,会记得您这些年对她的付出。”
“不重要了。”
陆思琼语气不带起伏,不过想来终究还是有点小受伤的。压下那份不适,继续问道:“她找你。问李婶的事儿?”
“是的,”周妈妈应了话,又加了句安抚:“姑娘莫要担心,四姑娘的这些本事。难掀大浪的。”
“她不能,秦家能。”
了解了秦相和师姑之间的关系,又晓得了秦相对隆昌公主的迁怒,以及揣测了他可能会有的报复,陆思琼总觉得这个事不会如此简单结束。
“没什么事,妈妈先下去歇息吧。”
陆思琼遣退了身边人,低头又看起账来。
从娇园出来,陆思瑾揪了揪帕子,咬牙道:“冥顽不灵的东西!”
听雪知道她这是再说周妈妈。老实说,心里清楚主子这样冒然寻周妈妈问话的行为十分不恰当,但近来四姑娘越发高傲。已听不进质疑的话了。
陆思瑾觉得,自己的决定,就都是对的。
她仰头走下台阶,炎热的感觉令人觉得窒息,挥了挥手中帕子,左顾右盼的。不太想立即回兰阁。
二姐姐不肯见她,她也不生气。
身后撑伞的人不明白眼前人要做什么。有些茫然的开口:“姑娘,不回院子吗?”
这天本来就热,总在外面溜达,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雪有些愁恼,心中暗道:过去除了娇园和锦华堂,姑娘总在自己院子,并不同其他夫人院落往来,在这府里亦无什么人脉。
难道,如今已变了想法?
似是为了证实她这句话,陆思瑾已抬起了脚步,轻道:“去明净堂。三婶母病了这些时日,我也该去看看。”
“看、看三夫人?”
听雪震惊,然身前人已跨出了脚步,忙连连跟上。
主子怎么会去见三夫人?
以往就只是在三夫人犯病时,随大夫人过去探视下,从没私下交往过的,现在怎么反有了这份心思?
尤其是在……想起那事,连听雪都觉得心虚。
可陆思瑾还真就如常到了明净堂外,门口的婆子见她过来,都愣了愣,转念一边请了对方进院,一人折身去通传。
主屋里,萧氏尚在午睡。
是耳室里的陆思琪接待了她,她笑容浅浅,不亲近亦不疏远,开口客气道:“母亲已经好很多了,让四姐特地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我到现在才来探视婶母,你们不要介意才对。”
陆思瑾说完,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四周。
朴实无华,只是些如常的安置物,比起嫡母、嫡姐和祖母的屋子差了许多。
现在,甚至都比不上自己的兰阁。
莫名的有些得意。
其实,就是原先自己的屋子,也该比这中规中矩的陈列好上许多。
向这里,墙上宝槅上的许多物事,都是公中财产,记录在册上的,并非三房所有。
过去,因着二姐时不时送去的东西,手里亦有不少拿得出手的珍品。
然这四周,她再次扫视了眼,平淡无奇。
都是分例的那些,没什么值钱的。
要知道,这可是三婶母的屋子!
唇角渐渐扬了起来,眸底也染了笑意。
陆思琪似乎没注意到这点,寻了几句家常话,不是寒暄就是客套。
看得出,她并不善交流。
陆思瑾就问道:“最近妹妹常往二姐姐那去,听说你俩处得可好了,怎么到了我面前,连话都没有了?”
闻者得眸底闪过一丝不耐,转瞬即逝。
她不喜欢对比,更不喜欢被人比较。
然回话仍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母亲的暑症,是二姐姐给治的。我们每次谈的,多是母亲病况。
四姐你也晓得。母亲久病在床,这每个时节都有些不舒服,我就想问二姐有没有什么治法。”
陆思瑾很喜欢她这种顺从。问什么答什么,语气低低弱弱的,很听话。
像极了以前压抑本性的自己。
她眨眨眼,凑过去问:“那二姐有法子吗?她这样有能耐,三婶母的病肯定不在话下吧?
要知道,咱们二姐,当初可是连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的珏哥儿都治好了。本事大着呢,三婶母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明褒暗贬。语调怪异。
陆思琪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平淡回道:“母亲就多年顽疾了。”也不做回应。
她不是会主动挑起话题的人,陆思瑾和她说了会子话,对方总是淡淡的。没一会就失了兴致。
谁愿意总对个木头似的人交流?
主屋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寻思了会,终是起身出去了。
回兰阁的一路上,陆思瑾心情都极好,纵然在娇园那边碰了一鼻子灰,但已经调整好了。
对于五妹妹和三婶母,没什么好愧疚的。
这内宅大院里,本就是强者生存。
她们护不住三叔财产,能怪得了谁?
陆思瑾礼数很周全的把三姐姐送到院外。随后回了自己小屋,再拿起本绣着的帕子,继续手中活计。
然没一会。安兰就过来了,“姑娘,夫人喊您过去呢。”
“好的。”
她还是轻柔的语调,慢条斯理的收拾好,随人过去。
萧氏靠在凉席软炕,芷芹在旁边打着扇子。见女儿小步走近,行完了礼。她才开口:“瑾姐儿来了?”
“是,说是来探视您。”
萧氏望着三步外站定的人儿,招招手:“过来说。”格外的慈爱。
陆思琪听话的走过去,垂着眸子不敢直视,怯怯的表情,将陆思瑾和她说的话重复了遍。
萧氏听完,半晌没有反应,随后语气深长道:“你这位堂姐,比她娘还没良心。”
很是讽刺的语调。
说完,合了眼,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叹道:“又有些头疼了。”
陆思琪滞了一会,福身回道:“女儿去请二姐姐来给您看看。”
说完,见对方没反应,似肯定了自己的揣摩,便退了出去。
至外边廊下,等巧珍取伞过来。
主仆出院子。
一路上,巧珍看了自家主子好几回,最后不解说道:“姑娘,夫人不舒服,让奴婢们跑一趟就好了,二姑娘肯定不会见怪。
这大热的天,回回让您亲自去请,真是折腾。”
“好巧珍,这话可说不得。”
陆思琪擦了擦额上薄汗,睨了眼身边人嗔道:“要让人听去了,没得说我私下埋怨母亲。
母亲待我这样好,视我为亲生,你这般发牢骚,是替我着想,还是想害了我?”语到最后,透着无奈。
巧珍连忙认错,“奴婢一时失口,以后定不再说。”
“嗯。”
陆思琪并未怪罪。
巧珍想了想,后又不解:“四姑娘同咱们从没往来,今儿也是奇了。”
“小孩子心思,理会她做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到了娇园,宝笙很客气的把她引去了主屋。
这些日子,五姑娘常来。
书绘通禀了,陆思琼就让人请进来。
“二姐好是忙碌,我这不会打搅吧?”陆思琪扫了眼桌上账本言道。
“没有,也有些累了,你过来正好歇会。”
陆思琪一脸无辜,直率的只问:“大伯母已经教你对账了?这个好,以后出了阁也不用愁。”
“没有。”
见她以为是宋氏把府里铺子的账本再送自己这来,陆思琼解释了下,“是早年娘亲留下的,一直都是娇园这边打理。”
陆思琪看着年纪小,心思却很灵敏,一点就透,“原来是这样,可真好。”
她嘴上说着好,其实并没什么羡慕情愫流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妹妹
周嘉乐平复心神,靠在墙上摸了摸脑门,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琼表妹马上要和龚表哥定亲……琼表妹在和男子幽会……事情发生在国公府里……还是董妈妈亲自送她过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是荒芜废院,四周并无人际。她再次探头,里面还是如此光景,那厅堂正对了院门,她根本溜不进去。
然而,好奇驱使,她想了想,绕到院子的后头。
慕青一看便知主子心思,跟在后面还低声说道:“姑娘,这样不好吧?”
里面情形,显然是老夫人安排的,又是这等敏感状况,岂能闹大?
她轻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角,劝语不断。
周嘉乐冷冷的回首瞪她一眼,后者便闭了嘴。
神神秘秘的,肯定有秘密!
若是琼表妹作风不正、行为不端,蕙宁公主怎可能再让她做儿媳妇?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
而厅堂里的两人,四目相对,呼韩邪目露期待,又隐约含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
“决定好了?”
因是不住人的院子,虽说定期亦有人来打扫,可陈列安置无物,只能都站着。
陆思琼缓缓拿出明黄穗苏的玉佩,递了过去。
“这……”
呼韩邪脸色微变,有些诧异,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握在掌心。缠着围绕的纹路,他自是眼熟的。
反过来,却是“隆昌”二字。
“你把这个带回去吧。”
陆思琼见他视线落到字上。开口说道:“蕙宁公主将这对玉佩都给了我,你带来的那枚,我留下了。”
平平淡淡的语调,话不多,意思却很明显。
呼韩邪亦不是个迟钝的,闪神之后,就握着玉佩指向眼前人。面色含怒含怨,咬字道:“呵。你还真心硬!”
他来京城这半年,折腾了多少时日,费了那般功夫,最后倒好。就换一块玉佩回突厥?
上次都说了那样的话,竟然还无动于衷。
对亲娘尚且如此,简直是看错了她!
不得不说,呼韩邪是直性的人,那日虽说由得她考虑,可说到底没到离开的那一天,到底没有认命。
他带了母亲满腔希冀来的,竟就这样空手而回。
天之骄子的他不曾受过挫,却又无奈。这面前的是自己妹妹!
这个想法,已根深蒂固了,他对这任性不成钢的幼妹。能怎么办?
打不得骂不得,若还在草原,定与人摔跤打去了!
偏生现在不能,怒积于心,最终只是颤了颤指着对方的手指,重复道:“你真不跟我走?”
“隆昌公主嫁去那么多年。从未闺宁过。”陆思琼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呼韩邪心里一顿,这意思是?
还没反应过来。少女细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枚玉佩,我等亲手交还给她。”
话落,便垂下了眼眸。
是的,她自私。
纵然想见隆昌公主,却还是不愿亲自去,而是想对方过来。
如果隆昌公主当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受宠,那哈萨陌单于肯定不会拒绝心爱人的这一心愿。
否则,就真的该自己想法子了。
陆思琼承认,她对陌生的环境没有安全感,排斥去塞外。
“让我把这枚玉佩带回去,是你的意思,还是蕙宁公主的意思?”
“都有。”
隆昌公主十来年不曾和京中联系,不曾传过片语只言回来,可见对周太后等人误会极深。
虽说,得知真相的她,心疼隆昌公主当年的经历,但另一方面,也很感激有蕙宁公主对她的照顾。
蕙宁公主无疑是位好姐姐,皇室之中,她那样冒险,那样维护,且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照拂,更是将她当未来儿媳妇看待,足见对隆昌公主的感情。
陆思琼还是觉得,隆昌公主该回京一趟。
等她看到她皇姐的玉佩,就该明白自己已知晓了一切,蕙宁公主皆告知了自己,那当初的恨意,可否减轻几分?
她当明白,这里不只有她的女儿,还有爱她的皇姐。
一个人在仇恨里活得太久,总是太累。
然想起龚景凡说的,道师姑在突厥并未被为难,甚至还奉为上宾,那想来隆昌公主亦是个念恩德之人。
陆思琼是希望,她能同周太后解开母女嫌隙的。
毕竟,虽说当初的周太后过于狠心,可自己能在京城平平安安长大,可见亦不是真正冷血之人。
得知真实身世之后的陆思琼,很感念自己能活着,对凡事都看淡了许多。
呼韩邪沉默了半晌,脸上肃色渐渐淡了,再开口语调亦不似之前冷硬:“我王兄不会放母亲离开的,你不懂。”
你不懂草原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泛着无奈。
认了杀掉大王兄的他,却不肯唤隆昌公主一声嫂子。
说到底,还是抵触的。
“你或许,会悔的。”
母亲来不了京城,你却又不肯跟自己走?
呼韩邪这话的语调里没有嘲讽、没有怒气,亦不曾夹杂威胁,只似陈述了一个必然的事实。
“本来,不将你带离,我是不可能离开的。可是,”想起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