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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擅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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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凉宫。
  江月心在清凉宫里住下后,照旧是与褚蓉睡的一张床。京城傍晚后便开始落雨,断续未绝地下了一整晚的雷雨。这雨声虽然大,却也不恼人,江月心和褚蓉趴在床上,讲了大半个时辰的闲话。
  “姨姨呀,你可知道男女间亲密接触,是个什么滋味?”
  “你想知道拉?再修炼八百年吧。”
  “姨姨无所不知,就和我说说呗。”
  “……”
  褚蓉无语。
  她要是能撩动江亭风那块木头,她就不会在这皇宫里做什么“教养嬷嬷”了,孩子都生了一二三四五个了。她哪有什么经验能和江月心说的?没有!不说!
  “姨姨不知道啊!”江月心竟然有些怜悯,道,“没想到姨姨也这么可怜……”
  “……”褚蓉一扶额头。
  两人扯东扯西,讲了好一会儿,才就着雨声迟迟入睡。次日,外头的雨水也没停下,依旧沙沙地下着。江月心用了早膳,便兴冲冲地去见李延棠。
  李延棠起的早,已在批阅奏折了。江月心进了清凉宫正殿,张嘴便是一句“小心肝~”,回音袅袅,环绕在整个宫室内。
  李延棠面不改色,依旧一脸温雅从容、风光霁月,浑似她喊的不是“小心肝”,而是声恭敬的“公子”。
  他本想起身接她,可他一动,双膝便传来微微刺痛。于是,他只能咬牙坐着。李延棠早习惯了这痛楚——每逢雨天,他少时被打断的双膝就会隐隐作痛,若要行动,则得咬牙忍着巨大痛苦。但他也习惯了不说出来,只自己忍着。
  然而,这回,他蹙眉的动作却叫江月心察觉了。
  “怎么了?小心肝?你哪儿不舒服么?”
  “……无妨,腿麻了。”
  恰在此时,几名外臣拜见陛下。李延棠道:“宣他们进来吧。”
  “哎,小心肝,你可别勉强啊!”江月心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让我来做吧!”
  听着那句“小心肝”,李延棠依旧笑得一脸云淡风轻,连垂眸的角度都不曾改变一星半点。
  “说真的,小心肝,你要是哪儿疼了可千万别忍着,找杨大夫给你瞧瞧……”江月心还在念叨,李延棠听了那句“小心肝”,却愈发的温柔自如、从容恍如一名满袖清风的仙人。
  “小心肝,外头的大人们进来啦!我要不要退避一下?”江月心看到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进来了,便问道。
  “不用。”李延棠神态自若,未有任何不适。那模样,那姿势,皆是一等一的清贵,让人不敢直视。
  “小心肝~”
  “小心肝……”
  “小心肝!”
  几位年过花甲的老大臣,刚踏进清凉宫,就一连听了三声“小心肝”,不由纷纷面露古怪之色。李延棠却只是抬了手,对诸位老大臣道:“坐。不必奇怪。朕就是小郎将的小心肝没错。”
  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很可怜的好不好


第56章 清凉宫(五)
  这干老臣子来清凉宫; 说的是淮南王李素的事儿。李延棠没有避着江月心,任由她听了个十成十。诸位老大臣瞅一眼未来的皇后娘娘,就当做没看见了。
  “淮南王与京畿兵马司私交甚密,其心不服……”
  “陛下不可听之任之,还请早日拔除此患……”
  老臣们忠心耿耿的进言,悉数进了江月心的耳。她便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京城恐怕是要不安生了。而旋涡的中央,便是这皇城之中的一把龙椅。
  她的心底微微一沉。
  本以为阿延如今登上帝位,便可以做他的贤明君王; 未料到淮南王却依旧觊觎着他的帝位。她又想起李延棠曾说起少时初初返京时的日子,心便轻轻缩了起来。
  ——叔父不仁,堂兄弟不亲; 还欲处处加害于他。那段日子,对阿延而言; 定然很是磨难吧。
  几位老大臣说罢,便满面深色地退了下去。李延棠久久坐在书案后; 并不言语。江月心瞧着他,说道:“原来这人上人的帝位,也不是这么好坐的。”
  李延棠的手微微攥紧了。他淡淡地笑道:“是啊,坐的越高,瞧着的人便越多。似这般的风风雨雨; 日后恐怕还会更多。”
  说罢,他想起身。可连日的阴潮天气,叫他的双膝痛得不能自已。当是时; 他竟不由膝盖一弯,人便曲了下去,只能堪堪扶着一旁的桌案,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阿延!”江月心微惊,连忙过去扶住他。想到李延棠方才频频蹙眉,不由问道,“你到底是哪儿疼?我瞧着你这腿,似乎有些问题……”
  说到“腿”,她又想起淮南王曾说李延棠是个“瘸子”。那时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的话,此时听起,却令她的心陡然如泼了盆凉水似的。
  “阿延,你的、你的腿……”她的声音有些哆嗦,“是怎么了?”
  “小毛病,习惯了。”李延棠见她发觉了,没法再瞒,便照实道,“不过是雨天难以行路罢了,熬熬就过去了。比起你在战场上受的伤,这可是轻多了。”
  江月心有些焦急。
  这又岂会是“小毛病”?明明是个大毛病了。
  李延棠扶着桌案站起来,衣衫遮盖着行路之姿,看起来未有异常,但江月心却能瞧出他眼底是有一分痛楚的。她心底一急,道:“我去喊太医!”
  “……去吧。”李延棠也不阻碍她。
  未多久,杨医正便拎着药箱匆匆冒雨而来。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显然早知道李延棠的腿脚有些毛病,雨天走路会不大利索。
  “陛下须得比照着老样子煮了药方,少动弹,最好便是留在宫中歇息。”杨医正瞧的仔细,认认真真道,“陛下的病根子种的太久,调养起来实属不易。”
  李延棠坐靠在床榻上,半垂的床帷晃悠悠的。他低垂着眼帘,耳边几缕细细的乌发落下来,被风吹得一曳一曳,面上似镀了一层外头的清辉。
  若是这样好端端地坐着,没人能瞧出他的腿脚有毛病来。
  待杨医正走后,在旁候着的江月心满面忧虑,道:“这等多事之秋,你的腿脚又不方便,若不然,还是多请几个护卫在身侧吧。我也留在阿延身旁,一个能抵过十个。”
  李延棠却忽然没头没尾道:“小郎将,你若思念故乡,朕也可放你回去。”
  外头的阴雨天有些灰蒙蒙的,沙沙的细密雨声迷了耳,叫江月心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微微吃惊,问道:“你这是要赶我回去么?阿延。”
  “给小郎将一个选择的机会罢了。”他眼眸微舒,语气很是淡然,“许多事儿都要做了才知晓喜欢还是讨厌。这京城多的是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朕想着小郎将不一定会欢喜,所以给小郎将一个选择的机会。”
  诚然,他心底想的是,面前的姑娘决计不会离开京城,可他不能贸然剥夺这个机会——幻想之中的京城,与现实之中的京城,到底是两回事情。更何况,即将发生的事儿,又是关乎帝位的大事。
  江月心却是飒爽一笑,道:“小心肝,你说什么呢?腿还没好,可不是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
  李延棠安静了一瞬,道:“朕腿脚不好,小郎将不嫌弃?”
  “哪会嫌弃。”江月心道,“我喜欢的是阿延的人,又不是阿延这双腿。且不说你只是雨天腿脚疼,便是你真的不能走了,我也会背着你四处晃悠,不会丢下你。”
  她这话说完,李延棠便笑了起来,模样轻轻浅浅的,直如月华洒了一地。
  “朕少时颠沛流离,流落到不破关后,因故被人打断了双腿,多亏霍大将军收留,才让腿脚慢慢养好。但后来有一次冒雪救——不,没什么。总之是之后未曾多加注意,以至于留下了病根。”李延棠叹道,“都是命。”
  他忽然断掉的那句“冒雪”,令江月心有些迷惑。
  眼前隐隐约约的,总浮现出一副画面来。茫茫大雪,漫天飞絮,衣衫朴素的少年背着她穿过雪地,回到不破关城——
  但是这画面实在太模糊了,没多久,她便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根本不曾存在过。
  她不曾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宫女进进出出地端药,面色渐冷。
  李延棠这次腿疾复发,似乎来的格外凶狠;一连数日,他都在清凉宫中休息,未曾上朝面见群臣。京城之中,流言蜚语渐渐飞散而开。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其中浑水摸鱼、推波助澜,这些流言传着传着,便有些过分起来。
  “陛下龙体生恙,本就是因龙气不正所致……”
  “陛下似乎身有疾病,身患大疾者,又怎能为一国之君?”
  “嘘,不可多言……”
  京城的氛围,便如近来的天气似的,乌云滚滚、压遍天际,随时都会有一场席卷天地的暴雨来袭,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这一日,霍青别忽而进宫了。
  江月心在御花园里遇见他,拱手拜了一下,道:“霍大人安。”
  霍青别穿着身半旧的月白袍子,文文雅雅的。见到月心行礼,他道:“叫九叔便可以了。京城近来不大安生,我大哥夫妇特意寄了嘱咐来,要我来接君儿出宫,送到别处去。若是小郎将不放心,也可让褚姑娘一道去。”
  霍青别说的“京城不安生”,江月心自然也懂。霍淑君是娇娇千金小姐,到京城外去避避风头也是正常的。她点了头,道:“既如此,我褚姨姨便也交给九叔了。”
  霍青别等着她说话,见她说完了褚蓉便没了下文,眉心不由微蹙。等了好半晌,霍青别才道:“小郎将……你呢?你有何打算?”
  “我?”江月心疑惑道,“没什么打算啊。”
  “……”霍青别掂了袖口,目光渐软。他瞧着江月心的眼神,便似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人似的。他口中喃喃道,“你定然是不喜欢这京城中尔虞我诈的日子的。淮南王不安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京城也安稳不了。你当真要留在京城么?”
  霍青别心道:江月心应当是如魏曼儿一般,绝对不肯委屈自己的人。
  曼儿就是这样——她生性洒脱烂漫,最不喜爱那些争权夺势、勾心斗角,见到了便要绕道走。她平生的最大夙愿,便是归隐山园,与夫君儿女共享山水之趣。
  霍青别想起爱妻旧日音容相貌,神色忽有些恍惚。
  顿了顿,霍青别道:“若小郎将想的话,九叔会想法子送你会不破关。自此后,京城的林林总总,便与小郎将无关了。”
  他的话语间有怜惜之情,他也不知这种怜惜是从何而来的。
  江月心愣了一下。
  听着霍青别的话,她有一瞬便想起了不破关曾经的日子——那些低矮的土墙,热情的乡邻,周大嫂子养着的鸡,战场的刀光剑影,霍家的大宅子,父兄的声音……
  若说不想念,那是有些假的。
  只要她往前一步,答应霍青别,就能回到熟悉的家乡去。这样的抉择,便像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岭似的,足叫她的人生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岔路来。
  霍青别看着她,在等着她的回答。
  他眸光中倒映出女子英气艳丽的面庞,点缀了几许天光。
  “我自然是留下了。”许久后,江月心释然一笑,道,“我虽然思念故乡,阿延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不能一走了之。我要陪着他,直到他好起来。”
  霍青别怔住。
  清凉宫那头忽然传来了太监的呼唤声,原来是陛下在寻找江月心。江月心见状,腼腆一笑,道了别,回清凉宫去了。
  霍青别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渐渐响起了一个声音。在满园的风里,这声音越来越响,不停地回荡着。
  她不是曼儿。
  她不会厌烦极了这些京城的俗事,也不会不管不顾地想要逃离。她会为了另一个男人——为了李延棠——留下来,伴他左右。
  ……她不是曼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加班很多,更新只能鸽了昨天的,8好意思。。。。


第57章 京城变(一)
  霍青别是来宫里接霍淑君的; 说是要送她去京城外的别庄避暑小住一段时日。霍大小姐陡一听到这消息,心底有些不大乐意。
  “我在宫里头待的好好的,凭什么要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别庄?”她不敢在霍青别面前吱声,只能对着丫鬟红香大发脾气,“别庄别庄,不就是打发下人的地方!”
  红香在心底小声道:霍家的别庄,怎会是打发下人的地方呢?但到底是比不过宫里的。大小姐又爱热闹,没了小郎将与褚姑娘,定然会无聊的很。
  霍淑君曳着裙角儿; 在房间里头团团转着,口中念叨道:“要不然,我装个病?我可不想离开京城; 去乡下受苦受难!到了那等山里头,有没有人认识本小姐还是一说呢……”
  红香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小姐; 九爷这么吩咐,定然是有他的道理。大小姐不如还是遵从九爷的意思; 去那别庄住一段时间吧。”
  “我就是不想去乡下!”霍淑君的脾气更大了,指着红香道,“你还是不是我的丫鬟了?出去!”
  红香没法子,只得退了出去。合上门前,不忘叮嘱道:“大小姐; 傍晚时九爷就会派人来接您了,到了时辰,奴婢会来请您的。”
  霍淑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一副闷闷模样。
  离开了风物繁华的京城,去了山里头的别庄,那日子肯定是别样寂寞了。既没有人追着她奉承,也不会有出门无数仆从的威风八面。向来金娇玉贵的霍大小姐,只觉得头大极了。
  不成,她绝对不能离开京城。
  霍淑君想着,便轻手轻脚地靠近了窗扇,“吱呀”地推开了窗户,向外张望一下。她见四下无人,便把一只脚搁到了窗台上,双手合十,道:“小郎将,不是我不顾及姐妹情;我今次溜了,来日定会回来见你!”
  她正想跳出去,窗外头竟转过一道人影。那人转的飞快,撞的霍淑君的手磕在了窗棂上,这重重一击,也令她手腕上的镯子裂开了。
  她微一吃痛,低头又瞧见手镯上的裂纹,顿时懵住了。
  这镯子并不算贵重,与她那一身富贵招摇的首饰比起来,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普通玉种罢了。但它难得就难得在,顾镜赞过它一声“好看”。
  霍淑君还记得,那是在不破关家中的一日,她跟着江月心学剑法。她不爱练武,想方设法引开江月心的注意力,便顺手脱了这只镯子下来给江月心戴上,问道:“小郎将喜不喜欢呀?”
  江月心转了转手腕,道:“我一介武人,不大适合戴这些物什。”
  此时,顾镜恰好路过,见江月心白秀手腕上戴着这手镯,便赞了一句“好看”。便是因为这句话,霍淑君不想依照原来想的那样把这镯子送给江月心了,而是自己留了下来,隔三差五地戴上一日。
  这一回,这镯子竟被磕出了裂纹,又如何叫她不心疼?
  下一瞬,她眼眶里就浮起了泪意,口中恨恨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撞你姑奶奶?这镯子坏了,你可赔得起?”
  站在窗外的男子愣了一下。
  这男子竟是段千刀。
  这一回,他又是跟着祖父段鹰入宫来的。
  京城都在传言,淮南王似是有不臣之心。越是风声鹤唳之时,陛下便越需做好准备。若要一击制胜、捉拿淮南王,便免不了需要兵甲钱粮。京城原本就兵力充裕、甲胄丰渥,而这钱,则由段家供上,以表忠心。
  以是,还真应了霍淑君当日的话,段千刀还真是时常跟着祖父一道入宫来见陛下。
  段千刀与祖父不同,对这些京城时局、尔虞我诈不大有兴趣。他尚记恨着上回霍淑君一鞋底拍在他脑门上的仇,所以,他特地偷偷摸摸地溜来了霍淑君这边,想要找回些场子。
  ——真是胆大包天了。
  结果,一不小心,他就磕碎了霍大小姐的宝贝镯子。阿丑文团队独家整理,所有版权归作者所有
  段千刀瞥一眼这镯子,见它水头也不好,便嗤笑道:“霍妹妹,这镯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什,你心疼,我再赔你一千个、一万个都成。”
  霍淑君听了,眼泪水却陡然滚了下来。她捧着那镯子,像只凶巴巴的小猫似的,竖着尾巴朝他吼道:“你懂什么!你根本赔不起!”
  段千刀面色一青。
  想他段大少从前也是纵横不破关的人,连霍大将军霍天正见了他,都要给上几分脸面。他又是年纪轻轻便家财万贯,要什么样的珍宝没有?这霍家妹妹,竟然说他赔不起!
  段千刀怒从心底起,冷笑道:“霍家妹妹,你这话爷我就不大爱听了。我段家要什么有什么,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千两黄金买不起的!你说,你要爷怎么赔?”
  霍淑君听了,哭的更凶了。
  她只道这镯子是顾镜夸过的,独一无二,段千刀便是一掷千金,也绝对买不来一模一样的。她伤心了好一会儿,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个主意。
  “段大少,”她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说你无所不能,又要赔我东西。不如……便趁机带我出宫吧!”
  段千刀得意一笑,一展手中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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