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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茹怡在一旁拉了拉甄文怡的袖摆,甄文怡白眼一翻,“七姐,你别拉我,我就要骂骂她,什么事都不上心,那脖子上的玩意儿难道只是用来看的,里面什么也不装,走个路都能让人撞到池子里。还好没有破像,否则你就真是百无一是了。”
甄婉怡虽然被训,可心里暖暖的,好久没有被人这样直面指出问题过了,以前在清河城的时候,她与甄文怡便是如此,一杯热茶两碟点心,无所顾忌畅吐心声,然当一般都是甄文怡说得多。
“你就别说我了,我还郁闷着呢,怎么知道进个宫都会有飞来横祸的。”
甄文怡并没打算轻易放过,“怎么就不知道了。我一个深宅妇人都知道宫里德妃和淑妃的母家被荣王爷端了,这事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的事儿,你进宫前竟不做一点准备,亏得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原来都是假的,一遇到正事就掉链子。这次还好只是淑妃一个人对你出手,若是她与德妃连手,那你岂不是连小命都要搭宫里了?这荣王妃都还没当上呢,就丢了性命那你也算得上第一人了吧。”
甄婉怡忍不住也翻了一个白眼,“你说得轻巧,我这一到京还没休息好呢就接了圣旨,接着就进宫谢恩,哪来的时间去打听什么呀?再说我进宫也只是为了见皇后与贵妃娘娘的,谁会去想到其她的人呢?”
甄文怡手反映遥遥一点,“你这没志气模样真是让人看着生气,那就算你不知道好了。可你被撞进池子怎么就拉了红袖一个人,怎么着也得把撞你的人拉下水呀?要受罪大家一起受,谁怕谁呀?这种时候就比谁的心狠,你狠得下心来别人自然就怕你,对你有了敬畏,谁还敢轻意出手呀,就不怕一起搭了进去,所以说你事先不知道做好万全准备,事发时又不会应变,事后还不晓得告状。”
甄婉怡对前面的话不反对,可最后一句话不赞同了,“我怎么没告状呀,我一起来就跟皇后娘娘告状了,只不过当时没证据皇后娘娘不相信罢了。”
甄文怡恨其不争瞪大了双眼,“看看,说你还不知道接受教训,我问你,你是怎么告状?不会是当着淑妃娘娘她们的面直接是她们撞你的吧?”
甄婉怡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要不然呢?”
“要不然?你傻呀,你当着别人的面去指证,手里又没有证据,皇后娘娘可能为你出头。你应该一上来晕了过去,然后让慕嬷嬷嚎哭喊冤,把动静闹得越大你就越有利。”
甄婉怡敬佩地看着甄文怡,竟跟慕嬷嬷说的一致,这人简直就是为了宅斗而存在的呀。(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 姐 妹
坐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快午时初了,甄茹怡起身道:“九妹,家里还有事,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看你。”
甄婉怡诧异道:“七姐不用了饭再走?”
甄茹怡笑了笑,“下次吧,下次带了姐儿来见外祖父外祖母,一定留饭。今天也不知道姐儿闹没闹腾,实在是不放心。”
甄文怡眼珠一转,“九妹,你先休息一会,我陪七姐去跟四婶辞行。”
甄婉怡惊道:“你也走?”
甄文怡丢了个眼色,笑道:“我先去看看四婶婶留不留我饭。”
院子里一阵热闹,樱桃将人一直送到穿廊才打回,“太太留了八姑奶奶的饭,派轿子送了七姑奶奶回府,装了好些从清河城带过来礼的物呢。”
甄婉怡感叹道:“七姐看起来瘦了好多。”
樱桃心有同感道:“香绫也是,又黄又瘦的,手上都起了好重的茧子。”
甄婉怡挑了挑眉,看了樱桃的手一眼,肉嘟嘟的手粉嫩嫩的指尖,像樱桃这样的大丫鬟并不需要做重活,哪怕樱桃是管着小厨房,经常下厨弄些吃食,可前后的准备和收拾都有粗使婆子做了,一双手就算没有特意的保养也不会起上厚厚的茧子。
像甄婉怡这样饭来装口衣来伸手的人,连脚底都见过茧,更何况是手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相像一看五官再来就是看手,有时一双手的细嫩程度更是能瞧出你在娘家的金贵程度。
用过午膳,甄文怡又过来了,“四婶婶是从清河带来的厨子吗?差点没让我把舌头吃下去。好久没吃到这样地道的清河菜了,特别是寻道四鲜汤,我足足渴了两碗。”
甄婉怡笑道:“我也喝了好大一碗呢,那食材都是从清河城带来,你若是喜欢,等会回府的时候带些回亲孝敬孝敬你婆婆。”
“那我就不客气。我婆婆倒不见得多喜欢吃,不过,你送的,想来她一定是喜欢的。今天我婆婆本也要来的,可听说刘侍郎府上昨晚送了拜贴,我婆婆便留在家里招待了,到是让我偷了一日闲。”
“刘侍郎?”
甄文怡接过红袖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点点头,“就是你想到的那位。”
甄婉怡神色古怪道:“这人到是,脑筋转得快。”
甄文怡一个白眼,“这刘侍郎是出了名的善于钻营,否则户部侍郎那样的肥差怎么就落他手里了,还有单家的事,与单大人一起被下狱的石大人一家已经判了流放,可单大人还好端端地坐在大牢里呢。听说这些都是刘侍郎奔走的结果。这不,刘夫人一出你们府转个身拜贴就送到我们府上去了。”
“那你婆婆?”
甄文怡咬了咬唇,“还不知道呢,我婆婆估计也为难着吧。你也知道我家,祖父靠的是喻亲王的关系才逃过一劫,可喻亲王以前投向了那位,现如今日子也不好过,父亲和二叔父一直在清闲的位置上无所事事。这次刘夫人求过来,我婆婆怕是会心动,你最好是与四婶提个醒。”
甄婉怡笑了笑,打趣道:“哎哟,还不错吗,总算没忘你姓甄呢。”
甄文怡抬了抬下巴,“若是为了贾府的事,我就是舍了脸面死乞白赖地也要不让了四婶去,可若是为了别人家来欺负自家人,我还没那样傻吧。”
甄婉怡心里暖暖的,“算你还有点人性,那这事你也别管了,交给她们大人去过招吧,就算贾大夫人亲来母亲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松口。”母亲与祁荣费了那样大的劲可不是想着这样轻易揭过去的,淑妃降为修容还禁足三个月,结果人家的禁足期都没过,甄府就轻易点头放过了罪魁祸首,那也太让人轻瞧了,若是那贾大夫人有心,必然要推脱掉刘夫人才是。
甄文怡叹了一口气,“哪能真不管呢。今天回去怎么也得跟我婆婆哭诉一下你受的罪,四婶的担惊害怕和气不平意不甘吧,省得我那着了急的婆婆真被人抢使了。我在京城可就指望四婶和你帮我撑腰。”
甄婉怡甜甜一笑,“那你自个看着办吧,总之不要比贾夫人闹口角才好。”
“这我省得。对了,今天三婶和大姐她们没来吗?”
“昨儿派人过来问过,母亲让她们过几日再来,现如今正乱着呢。三婶她们都还好吧?”
甄文怡摊了摊双手,“有什么不好的?三婶如今和儿子儿媳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上不用侍候公婆,下又不用忧心儿女,就剩一个九弟年岁也小,正是她乐的时候。对了,大姐那边你得注意一些。”
甄婉怡想起那个从没给过好脸色有甄佩怡,有点紧张,“怎么了?”
甄文怡抿着嘴笑了笑,“看你那没出息样,你就那样怕大姐呀。大姐那样就是心里不服气,觉得我们现在享的福都是得她所赐,却一个个的比她过得好,心里不平衡呢,实际上也就是外强中干罢了,婆家不看重,丈夫与她不齐心,又没个子女傍身,在夫家说不起话,回娘家都是厉害。也就是三婶惯着她,我头一回见足足被训了快一个时辰,可气死我了,若不是三婶拦着,非和她道个清楚不可。当时又不是我逼着她嫁到李家去了,要怪只能怪她母亲,她大哥。再说了,这么多年了,还抓着以前不放,有什么意思呢。”
甄婉怡叹息一声,“这也不能怪她,我听母亲说过那时候的事,家里度日艰难,若不是大姐牺牲自己,我们这一大家子还不见得能跑得了呢,毕竟那李公子名声确实不好。”
甄文怡眼珠子乱转,好奇道:“你知道当年的事?快与我说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姐是怎么嫁到李家去的,听我公公说现在大姐夫已经是工部的水部长史,掌漕运租庸盐铁,油水可足呢。”贾大老爷如今就在工部的虞衡司任员外郎,十足的清水衙门。
甄婉怡无奈,让红袖倒了杯水,边喝边说,从甄老太爷怎么得罪长公主府中的庶子,甄大爷怎么被恐吓,大太太害怕,然后李府侍机上府求亲,帮忙调解府里和大长公主府的矛盾,然后甄佩怡嫁进李府,甄府除了三房都远避清河城的事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 区 别
甄文怡听完,思考了好一会,“这李家世代居京,家世也很不错,大姐嫁李家已是高攀,她为何不满?”突然眼睛睁大,“难道大姐有情郎?所以才会那么恨我们?”
甄婉怡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呢?是那李家公子的问题。”
甄文怡看着甄婉怡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心里头的好奇就像有根羽毛在挠动一样,痒痒地闹腾,“快,快说说,那李家公子有什么问题?”
甄婉怡看着甄文怡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极为无奈,可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了,自然要说完全才好,省得以后闹出事情来,“是李家公子出现求的长公主的嫡孙,现如今的靖海候,”看甄文怡没什么变化的神情,又加了一句,很轻,“靖海候有断袖之癖。”
甄文怡一声惊呼压在喉咙,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甄婉怡,挑着眉头,甄婉怡撇撇嘴,点点头。
甄文怡放下手,轻笑出声,“难道大姐一副怨妇模样,原来如此。这样说,还真是我们欠她的了,那以后岂不真要训不还口了,哦,天呀,真是要命了。”
甄婉怡也笑了笑,刚时她听完四太太道完原委,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甄佩怡也真是挺可怜的,明知道那样一个不靠谱的丈夫可为了一家子还是得咬紧了牙嫁过去,真是明知道山有虎偏要向山行,进了虎口便是一辈子都陷在里面了。唉,甄氏女一人换全家周全的狗血戏码呀!
甄文怡拍着额头倒在被褥上哀嚎了一会之后,撑着脑袋说道:“还好,那李家老太太人不错,我看着对大姐也挺好的。”
“那样一个不靠谱的儿子,要是李老太太还不对大姐好些,那就更凉大姐的心了。大伯母不在京城,婆婆好一些至少大姐能有个说话的人儿。”
甄文怡撇了撇嘴,“以大姐那愤世嫉俗的性子,我看悬。”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唉,你说说,这大姐太过刚硬,七姐又太过软弱,她们的性子要是能中和一下多好。”
一听这话,甄婉怡也想起来了,“七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甄文怡直接离了杌子坐上床沿,低声道:“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些还是我让初霞从香绫那里打听出来的呢。”
甄婉怡点点头,急道:“好,你说。”
“要说起来就应该从去年七姐生了元姐儿后开始吧,七姐是晚上发动的一直到清晨才生下元姐儿,她婆婆一看生的是个姐儿,抱都没抱就回房了,连稳婆的赏钱都没打,还把七姐夫赶了去学堂。自己在齐老爷牌位前跪了一天,七姐夫下学回来怎么劝都没用,最后还是七姐拖着身子跪在牌位前请罪才劝回了老太太。从此,老太太便对七姐嘴不是嘴脸不是脸的了。”
甄婉怡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道:“七姐生产的时候三婶没过去吗?喻家的舅妈们呢?我们走之前还跟她们特意打过招呼的。这事六嫂知不知道?”
甄文怡皱了皱眉头,“应该不知道吧,我也是去了齐家发现不对劲才让初霞问香绫的,一开始香绫怎么都不肯说,最后被逼得没法子了,才说出来的。你也知道初霞和香绫感情好,这话不会有假,只怕说出这些来都算是少的了。”
“这七姐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这里有六哥六嫂,还有三婶和舅娘们,都可以替她做主呀。”
甄文怡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九妹呀,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七姐跟她们说了,又能怎么样,六嫂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能做什么主?让三婶和舅娘们去跟齐家撕破脸,吵一架?那不是雪上加霜吗?这样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的事,最能出头的便是身生母亲了,可惜呀,我和七姐都是庶女,连为我们出头的身生母亲都没一个,受了苦也只能自己咽下。”
甄婉怡下意识地反驳道:“这跟身生母亲有什么关系?”
甄文怡心里也不痛快,脱了绣鞋,盘腿坐到床上,“当然有关系了,这种时候就要娘家人给女儿撑腰,洗三礼百日礼周岁礼重重地送礼,将女儿和外孙女捧得高高的。可据我所知,洗三礼的时候三婶只带了个四色礼包,响盆也只丢了四个银果子,还是八分银一个的。百日礼随的十两银子礼钱,可去年年底三婶自己的生辰请了七姐,今年年初孙儿的周岁也宴客了,如此一来,七姐还得倒出十两银子,还有每次去三婶那里见侄子们的打赏,算下来可不是亏大发了。舅娘们倒是大方些,给七姐长了脸。”
甄婉怡沉默了下来,甄茹怡是去年七年二十生了元姐儿,早两个月雪姨娘就将小孩儿的衣服鞋袜做了满满的两大包,有春衫、肚兜、夹袄、棉包裹,当时她还翻着看了个稀奇,将雪姨娘的针线夸了又夸呢,“姨娘做了这么多又这样的精巧,七姐就是生了双胞胎也够了。咦,还红的绿的都做了。”
“也不知道是哥儿还是姐儿,便都做些,红的绿的哥儿都可以穿,只是这粉色料子还是以前太太赏的,没来得及给七小姐做衣裳,现如今倒是做上了。只盼着不要用上才好。”
记得自己还乐滋滋道:“为什么不用,这粉色的小衣裳嫩嫩的可好看了。”当时雪姨娘也是怕齐太太重男轻女嫌弃甄茹怡吧。等甄茹怡生下女儿的消息传回清河城,雪姨娘房里的灯亮了好几宿,送礼走的那天双眼红肿地交给四太太四个包袱,都是粉的红的黄的名色鲜艳漂亮的小衣裳,好些外衫上还绣上精致的花边。并交了一个满鼓鼓的荷包,都是她自己平日的月例银子积攒下来的。
四太太让她自己留下,雪姨娘则道:“奴婢平日吃穿都用在府上的,并没有什么开支,七小姐独自在京,怕是手里头不宽裕,奴婢也没什么见识,不知道打什么样子的项圈,这是平日只攒下来的四十三两银子,真接让七小姐给元姐儿买好了。”
而四太太则有让针线房做了四套四季衣裳,新打了银手镯脚镯银项圈,再加上一百两的银票,算是洗三和百日礼了。
想来这便是亲生与不亲生的差别吧,只不过刚看时雪姨娘对四太太感恩戴德的样子,甄婉怡还沾沾自喜着,觉得自己母亲真是宽宏之人,现在想想,四太太还是宽宏仁厚的,想二房的几个庶女回娘家报喜的时亿,二太太可没准备得这样多这样齐全,印象里好像只是一套银镯子当洗三礼吧。(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 养 家
送走了甄文怡,甄婉怡心里空落落地,以前每次与甄文怡聊天,心情总是会变得很好,可自从谈婚论嫁开始,聊的话题就越来越沉重,好像甄家嫁出去的姐妹里,回来都是抱怨居多,各有各的难处还都是各不相同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长大真的不好。
四太太一进屋就看到甄婉怡呆呆的叹息,“这是怎么了,今天八姐儿不是陪了你一整天么,怎么还这样厌厌的。”
甄婉怡看到四太太,露出甜甜的笑,今天听了甄文怡的话,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幸运,来到这个世界完全弥补了她亲情上的空白,能投身在甄九娘身上真的是她最大的幸运,所以不管前路有多难,只要为了家人,她都会勇敢地走下去。
“母亲,我们把七姐和元姐儿接回来住一段时日吧,元姐满月也没回外祖家住过呢。”
四太太以为甄婉怡这是被拘在房里闷着了,应道:“好,本来也是有这样的打算的。那明天就让修哥儿住到前院书房去,茹姐儿来了刚好可以住修哥儿的房间。”
“不用那样麻烦,就让七姐带着元姐儿住我这里,我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就行了。”
四太太迟疑道:“那你的行囊?”
“那些东西又不要紧,堆一堆挤一挤也是可以的,再说还有西厢房呢。”
四太太想了想,“那行,明天就让黄嬷嬷去齐家走一趟,后天刚好休沐,让你六哥去接她们母女。不过,婉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带小孩可是很吵的,到时候晚上睡不着可不要怪母亲没提醒你哦。”
甄婉怡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家里都好久没增过小孩了,说不定元姐儿来了家里生气也起来了呢。”
甄明杰和喻瑾珍成亲也大半年了,四太太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着急了,毕竟是长子长孙,听了笑道:“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