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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诸但有一口气在,白家庄无人能犯!除非。。。。。。”
“没有除非,也没你想得这么严重,帮我把庄中精壮训练的棒棒的,大家每天都能乐乐呵呵安全过日子就好,咱别这么悲壮行不?非得让人肃然起敬、眼睛发酸,拉你喝上一坛酒,哥俩儿长哭当啸?我没这个爱好啊。”白栋哈哈大笑。
聂诸也笑了,自从来到白家庄。自己有多少次开心的笑过了?做囚犯能做到如此开心,他愿意天天做。
“五大夫好手段,就这样轻轻几句话,便连杀人无算的灰影聂诸也对你死心敬服了?范伯倒是小看了你。。。。。。”
“范伯,知道您是高手,可也不用这样吓人吧?要都像您这样突然叫一嗓子,活人会被吓成死人的。”白栋其实还没觉得怎样,仍是笑嘻嘻地说话,聂诸却面色一变,双眼微微眯起。剩余的那条右臂已摸向腰间;鱼肠剑归还他了,还多了个剑鞘,如今就系在腰上。
“夫人有书至,五大夫不必恭迎。夫人说了,你就当成家书听。”
房门被轻轻推开。范强笑眯眯走入,略略看了聂诸一眼。便转头望向白栋。从袖中拿出一卷帛书,大声念起来。都说了是当家书听,自然不用行君臣之礼;战国时期的国夫人实在不算什么,远远比不上后世的皇后娘娘,不过骊姜在老秦地位特殊,若不是事前说明。像白栋这种资历浅薄的贵族至少要焚起香松子接书,如果是在族在家,也要有族中长者在旁方合礼数,如今却是全免了。
“臭小子。你自己惹得祸却还要老秦来承担麽。。。。。。”
第一句话就让白栋听傻了,国夫人来书,多少您也文雅一些吧?至少要达到让人似懂非懂,云山雾罩的程度才叫高明,怎么开篇就侃上大山了?范强笑着看了白栋一眼,也不解释,继续念了下去:“那个叫跳蚤女子救的明明是你,与君上何干?你跟人家不清不楚,老秦何辜?哼哼,要不是君上有时糊涂,会迷恋这妖女的‘绝世容颜’,早就该送到你这里来了!总算你小子还有良心,送来的那两对石球不错,‘东迁局’也有奇思妙想,君上如今不糊涂了,本夫人原可放任那妖女死生,只怜惜天地生人不易,愿给她生机一线,就送到你这里吧,你小子能治就治,治不好她死了也跟咱老秦无关,本夫人估计你是治不好的,连当代扁鹊秦先生都摇头的病,你又能如何?”
听明白了,国夫人这段时间估计是天天吃醋,就是碍着老赢连的病,才勉强接受跳蚤在宫中,如今老赢连病势大起,就要甩掉包袱把麻烦栽给自己,不过秦越人什么时候摇头的,莫非这位当代扁鹊真的来到了老秦?
“五大夫不用猜了,卢医先生是来了秦国,说起来这还是你的功劳,他就是为你来的,不过刚入边城就被过城的大公子发现,这才被请到了宫中。夫人还有话,五大夫不必着急去见他。”
白栋是真激动,秦越人是什么人?扁鹊者,传说也,真要细究扁鹊的故事,那得从轩辕黄帝的时代算起,没多少实际意义;扁鹊这个名字能够留芳千古,其实还是这位‘当代’扁鹊秦越人的功劳,据说他一针扎下就治活了已经断气的號国公子,这可不是神话传说,就连这个时代的人都说得跟真事儿一样,这样的人物如何不见?跳蚤姑娘被送来,秦越人应该也在门外,当时就想冲出去,不是为了绝世容颜,是为了绝世针法;当代扁鹊要是肯留在白家庄,娘亲和族中那些老人还怕没有保健医生麽?
“范伯您能一次说完不?会急死人的。卢医先生来到白家庄,我要前去迎接才是,怎么能让先生等待呢?”
“放心,范伯我先行,卢医先生与跳蚤姑娘还在后面,绝世神医和绝世容颜都少不了你的,安心听着:小子,那个妖女生得不错,虽然还比不上本夫人当年,却也算是个少见的美人儿了,你小子可要端正心意,不许亏待了苦酒姑娘,否则李敌自然是饶不得你,本夫人也要打烂你的屁股。本夫人还听说了,你与苦酒姑娘关系非浅,多半是要将她娶进门的,就便宜了你小子,这次本夫人要做大媒,不要你的谢媒钱,只要你小子也欠我一个承诺。。。。。。放心,日后本夫人要你做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不违我老秦国法,你看如何?就这么定了!”
你都定了,还问我做什么?白栋无比郁闷,这是谁这样长舌头。弄得国夫人都知道了自己和苦酒之事,无意中见到窗外有人笑眯眯的偷听,不由顿足捶胸,怎么就把这位便宜大舅子给忘了?
其实国夫人出面为媒是件大好事,这是抬高苦酒的身份,纵然做不得正妻,将来地位也会远远高于一般腾妾。这个时代其实还没有平妻的概念,白栋怜惜苦酒,还曾为此事苦恼,如今有骊姜出面。日后苦酒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平妻’了,算是开历史之先河。
笑嘻嘻谢过了范强,立即通知白龙爷召集族人到庄门前迎接,跳~蚤姑娘的故事每个族中青壮都听过了,据说当日就是这位拥有‘绝世容颜’的漂亮姑娘救了平安郎。挽救了白家庄。如今美女来了,以后白家庄定会日日飘香。还是美人香。连桑娃子这种小男人都兴奋的跳脚,然后就被草儿重重踩了一脚,哼!有什么好看的,比得上苦酒姐姐和草儿麽?
快成熟的小姑娘现在就是只骄傲的孔雀,满脑子想的就是比比谁更美丽,苦酒姐姐就算了。什么跳蚤虱子的她不服!大男人们的心思就复杂多了,故事里都传神了,说是这位跳~蚤姑娘美到了刀斧不忍加身的地步,那个刺客够狠吧?要不是被逼急了。怕是还在跟美人儿缠斗呢,就是最后不得不拼命都还留着情,自己掉了条胳膊,才只是划伤人家的肩膀,男人嘛,能理解。。。。。。聂诸听的鼻子都歪了,也就是看在白栋的面上才没有当场暴走。
马车出现在庄门时,无数火辣辣的眼睛立刻望向了车厢,仿佛个个都有透视眼,就能隔着厚厚的厢板瞧见美人的香肌玉体一样,连白龙爷都不例外;白栋看出来了,年高德尊的白龙爷也在发挥男人特有的想象力。国夫人这一手毒啊,把个红颜祸水送到庄里来,这得让多少人疯狂?不行,回头必须要开个会,讲一讲褒姒的故事、妲己的故事、陈圆圆的故事也该讲一讲,不是要把责任都推给女性,是要警告村里的男爷们儿,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两手都要硬,后人诚不欺我。
想到默默付出的苦酒,白栋认为自己应该做个好男人,自然不会学那些个没出息的,大家都在死命盯着车厢看,他却将目光望向了秦越人,那个身材不高,面容不见多麽威武俊秀,也在对他微笑的当代扁鹊;人有时真是讲缘分的,他与秦越人都没有如何用心寻找,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对方。
“卢医先生。。。。。。”
白栋哈哈大笑,快步走到秦越人马前,为他拉起缰绳,看这意思是要亲自牵马,表达最高的尊敬。
“五大夫,卢医不敢当此礼遇,惭愧啊。”
“就是要你惭愧。听范伯说,你入秦是来找我?这就对了嘛,你是当代扁鹊,我是清溪高弟;你能医死公子,我救过活秦君,咱们才是对头的朋友,怎么跑到宫里呆着就不肯来白家庄?我知道跳~蚤姑娘是个大美女,你也不能因为她那绝世的容颜就重色轻友吧?这就是老秦你的不对了。今天要多喝几杯,是罚酒,必须要喝!”
秦越人只是微笑:“重色轻友?有趣有趣。。。。。。五大夫说得好,是我老秦的不对,今天必须要罚酒。不如就我喝两碗,你喝一碗,看看哪一个先醉倒如何?”
“老秦,天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今天你把病人送到我这里,显见是你治不好这位姑娘,要我出手可以啊,你三碗我一碗,如何?”
“成交!”
“如此苛刻的条件,你居然也答应?”
听他回答的如此干脆,白栋顿时一震,骇然望向秦越人。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只怕并非是只有酒胆,只怕这次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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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雕版印刷】
有些十年二十年的老朋友,你会忽然感觉他很陌生;有些明明就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却像是三生三世前就认识的老朋友。
白栋对秦越人就有这种感觉,堂堂当代扁鹊,衣不着绫罗,上不顶玉冠,就连腰间配的那块玉,都是色泽晕暗,一望就是下品中的下品,做神医难道不赚钱麽?还是都别他买酒喝了?这是个大酒鬼,却是个酒品极好的酒鬼,怎么就看着这么顺眼,如此亲切呢?
酒品如人品。
真的是三碗对一碗,碗到酒干,没有丝毫犹豫;白栋仔细观察过老秦,人家没偷服什么解酒的药物,靠得就是真本事!他可真是顶不住了,虽说富贵后身体调理的不错,却真是没什么喝酒的禀赋,三碗下肚后看谁都是飘的,只能拉过公输直来,专业人士与专业人士之间总是会有很多话可以说、很多酒可以喝,帮哥们儿挡几碗吧?
没想到公输直也是个酒神,与秦越人更是相互闻名,两个专业人士你一碗我一碗,转眼就干掉了五坛美酒,秦越人忽然挺身站起,围着篝火曼声唱道‘民之疾疾,无有我忧,民之怏泱,无有国殇,民之幸幸。。。。。。’唱的是诗经的调子,《诗经》中却没有这样的描写,应该是老秦自己编出来的,文采一般,语境却十分深沉,让人不觉就被会其感染。
“白家哥哥,这老家伙是不是疯了?《诗经》我背过,就没有这样的句子啊?都听不懂他在唱什么。我忧国殇的。还喝了哥哥你这么多酒。是不是想抹下嘴巴就走啊?我都知道他没真本事的。否则还用把那个大美女送来让哥哥治?”
“你是不是也去偷看人家跳~蚤姑娘的绝世容颜了,不然怎么知道是个大美女?哎,终究是个没智慧的死读书,老秦这是以诗明志,自己写的东西,《诗经》上如何会有记载?算了,别问了,解释再多你也不会懂的。”
白栋暗暗叹息。公子少官终究还是学文难成。蠢直的人发起性子来倒是可以博闻强记,可惜不会深思,放在后世来说,就是最后读成个书呆子。
“五大夫说的是,卢医先生是真性情,酒品一流、诗才一流、人品也是一流。五大夫你当他为何如此能喝?因为日子过得苦啊,平时喝不到酒。他其实也不是没钱,可惜都散给穷人了,据说有些穷困的病人到他那里看病,不光诊费不要。连药都是倒贴的,这样不穷才怪!”
“公父常说我是个败家的。原来卢医先生比我更会败家啊?”公子少官不觉挺了挺胸,感觉他一直都是被冤枉误解的小可怜儿。
“呵呵,这如果算是败家,那每个人都要败一败才好。公输先生,老秦败家败的如此感人肺腑,我们不能落后吧?你过来,有个图样给你看,需要尽快搞出来;你家的工匠多半是认字的吧?这就好,来来来。。。。。。”
身上没带现成的图样,直接就在地上划出来。公输直看得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望着白栋:“雕版!配合绫纸来用?五大夫可知道,这东西一旦搞出来,会引起多大的震动?远在齐国的孟夫子一定会辗转难眠,说不定就会从齐国赶来见你,天下大儒,都要为你立传!天下学派,无论兵墨法儒,就算是超然世外的道家,也要从此记住了你的名字,天下贵族。。。。。。”
“我的名字和你公输家的名字,都会被记住。不用担心天下贵族,造纸术一出,雕版印刷便是在弦之箭,我想不射出去都不行。你以为我在庄子附近兴建的‘厂房’只是用来做墨锭的麽?”
白栋微微一笑:“天下木工,我看唯有公输家可当此重任,墨家我不爱找,他们太危险了。公输先生,想一想吧,雕版印刷一旦出现,你公输家从此流芳百世,就是过上五千年、一万年,世人也不会忘记公输家的名字!”
“五大夫,我代公输家多谢了,家主定会来白家庄亲自拜访,日后公输家与白家将是永远的朋友!”
公输直也是个老江湖了,不过此刻却是真的激动感佩,墨家出非攻令示好白家的事情他知道,说到工家之巧,墨家不下于公输家;说到势力之盛,公输家更是无法与墨家相比。可人家白五大夫硬是拒绝了墨家,还将这样一个天下扬名的机会给了公输家。
雕刻印刷是什么?公子少官这只醉猫看不明白,公输直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利害,这是可以牵动天下、变革社会的伟大技术!若是白栋有私心,仅凭这一项,就能成为天下巨富!可人家却浑不当回事儿,转手就给了公输家,这是何等的手笔、多大的胸怀?
公输家本来是有借势的想法,要与墨家一争长短,这位秦国新贵、清溪高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今公输直却是被白栋的无私感动了,无怪这位年轻的五大夫能够收服聂诸之心,果然是位胸襟广阔、前景无限的大人物。他现在只想尽快回报家主,公输家与白家庄不应该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应该是休戚与共的亲人、朋友!
“我的话还没说完,雕版印刷可以送给公输家,可我还有两个条件。”
“哈哈,别说只是两个条件,就是两百个又如何?公输直还能做些主,五大夫请说。”
“第一,不久我会在老秦推动一项《发明专利法》,到时希望公输家第一个去申请雕版印刷的发明专利,如何?”
“请教五大夫,什么是发明专利。”
“所谓发明,乃以天地原理为依,以人之想象力构成新假设和新事物,且假设得以证明,于国于民有利者,谓之发明。此与发现不同,发现是天地本存之原理,只是人类愚昧,不能生而知之,需要逐渐发现,因无人力之改良、一功于发现本身,所以发明可享专利,而发现不可以。专利者,就是在一定时限内,占有发明利益,他人要用你的发明,就需要缴纳金钱或与金钱等值的物品、劳力。。。。。。公输先生可能明白否?”
公输直嘴巴越张越大,看看正在围着篝火高唱舞蹈的秦越人,再看看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公子少官,很想说我不明白,估计这里也没几个人能明白。。。。。。这位五大夫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就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呢?鬼谷子先生真高人也!
“举个例子吧,我的‘壮面法’其实本质上就属于发现,只是普通人没有首先发现面粉有这个特性,却被我发现了而已;而公输家设计的锁具、云梯,则就属于发明,因为看守门户,长梯登城,这却不是铜铁和木头原有的特性。。。。。。”
白栋当日为赢连举例,说自己的‘壮面法’是发明,无非是为了他便于接受《发明专利法》而已,壮面法本质上其实还是一种发现,发现是不可以申请专利的,因为那是天地间早有的规律。正如牛顿发现了地心引力,他不能说这是发明,然后去申请专利;而在地心引力的基础上设计出某种先进器具,那就是发明了。
“明白了,五大夫是要立法,公输家自然是要响应的;不过公输家占的便宜似乎太大,这恐怕。。。。。。”
公输直也算半个知识分子,此时自然明白了白栋的意思,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便宜可占的太大了,感觉对不住白栋。
“当然不能让你家白白占便宜了,我准备首印一批《幼学丛林》,就由你家出钱出力,日后放在文华超市,免费送给那些买不起简书的黎民黔首;这就算是咱们学学人家卢医先生,也败败你公输家,反正是家大业大,也不怕败的。公输先生不会反对吧?”
“自然不会!相信家主也会欣然同意的。五大夫这是为我公输家扬名,更何况那个什么专利申请下来,更有无数的利益,这可未必是败家,可能是兴家呢!”
公输直果然不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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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当医天下】
天刚透亮,白家的工房就变得热闹起来,穿着黑白两色布衣的工匠们像是蚂蚁一样忙进忙出,通常是一个跟着一个,破木的破木,锯板的锯板,跟着打下手的是已经转化为工人阶级的白家族人,出手精准绝无偏差的是公输家的老师傅,言传身教,看得出没有半点藏私。
厂房内外堆积了很多梨木,连罕见的硬香松也有,只是数量不多,跟宝贝一样锁在了库房里,白家的新手敢碰一下,立即就会招来公输家老师傅的喝骂,你家五大夫都说了,这些香松有大用,乱碰什么!
公输家的力量真是太惊人了,昨晚人喊马嘶的就没清闲片刻;这个木祖家族传承到今日,已经隐隐成为了天下木工的精神领袖,哪怕是在偏僻苦寒的老秦,也能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