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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亲手为他奉上一张刚烤好的奶酥饼,剥了两颗荔枝,微笑道:“白子可喜此曲麽?”
“白某不通音律,倒让玉昆公笑话了。”
“呵呵,白子太谦,若是不通音律之人,如何创的出那新诗体?诗宗先生,先受若石一拜,再为若石斧正如何?”
说罢微微拱手,美目流波,含笑望了白栋一眼,见大名鼎鼎的白子也为自己的美色瞬间出神,才满意地走到亭中,轻吟起一首刚做的新诗:“玉阶浸银露,罗袜凝水香,慢卷碧玉帘,玲珑天边月。白子以为如何?千万要指教才是。。。。。。”
“玉昆公作得好诗,真是当前景象。亭中玉阶凝月露,佳人水边湿袜香,这是近身景物;待卷起玉帘,远望天边玲珑月,这又是远眺了。那位被水气湿了罗袜的想必就是丽娘姑娘罢?此诗有景有人,有情有思,隐隐更将美人比成了天边月、一寄相思之情,栋要恭喜丽娘姑娘了,玉昆公可对你好得很啊?”
这个徐玉昆明明是个专情人物,却偏偏生了一对桃花眼,自己只是初来,他居然也暗送秋波?这种人必须要惩罚,白栋是故意当着亭中十几名美女美男这样解诗的,果然话音刚落,丽娘就羞得活不成了,徐玉昆也微微红了下脸,有些嗔怪地望了白栋一眼,仍是风情无限,连白栋这个纯粹的直~男居然也被他望得有些怦然心动起来。
这就是只男狐狸,要人老命,还是要尽快切入主题,不能与他谈论这些风花雪月了,毕竟这是个喜欢男~风的家伙,而且还是男女通吃的性子。
“白子不愧为小诗宗,解诗解的真好,今晚明月当空,不知可否以月为题,做一首诗引领后进?”
明月当空,美人在旁,徐若石显然不肯就这样轻轻放过白栋,公子因齐填了一肚子水果酥饼,也跟着起哄:“玉昆公这个提议好,我赞成!”
“美景良宵,当有佳句,只是栋没有心情啊。。。。。。”白栋微微摇头,神色凄苦。
“白子何来此言?”
“秦国大旱,蓝田等十几个县郡颗粒无收,栋虽薄有资产。却也只是杯水车薪。难解燃眉之急;家乡父老不得裹腹、辗转水火之中。栋却在这里称什么‘小诗君’,美酒美食、美人相伴、吟风弄月,于心何忍?我哪里还有心情写诗呢,只怕写得越多,愧疚越深。”
“好一个白子!不愧有小诗君之名,字字珠矶,皆为若石闻所未闻,前人发所未发。白子无需担心。徐若石别的没有,偏偏就是粮多,如今愿以万石栗米,换取白子一篇佳作,白子以为如何?”
这才是真正的文学爱好者呢,张口就是万石栗米,那就是百万斤粮食!错非是他这般专营盐粮的巨商,否则就算白栋有钱,也没处买去。
“玉昆公如此慷慨,栋深慰之。自当有佳作才是。”白栋站起身来,缓缓在亭中踱了几步。开口吟道:“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
只是前两句,徐若石却听得双眼一亮,丽娘也转首望向白栋,再次仔细打量起这位小诗宗。
所谓好诗,当由心而发,合时应景。白栋这首诗并非出自李白、杜甫这类名家,而是中唐时女冠李冶的一首《明月夜留别》,本来是带有伤感之意,不合当前情景,可他刚刚抒发了一通忧国忧民的情怀;身为秦人,身在万里之外的齐国,徐园欢宴,家乡人却在水火之中煎熬,心境与这首诗正是水乳交融,就连徐若石和丽娘这样的小资人物也能真切感受到他怀念故乡、担心受灾国人的心意。
“这么感动,还不多加个几千石?”
白栋又走了几步,吊足了众人胃口,才又缓缓吟出后两句:“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好!好一个云间水上到层城。白子所创的新诗体当真一扫辞赋之规气,不以量足,唯以质胜!尤其是这最后一句,一扫前句伤离忧思,精进勇伐,直上九天。白子放心,有徐若石在,当可令老秦灾民脱离水火,直去那云上层城!”
徐若石哈哈大笑,连连喝彩仍嫌不足,转头对一名美男道:“玉郎儿,我家在临淄还有多少存粮?”
“此前的蹴鞠赛上,公输给了白子五千金,折粮千石,方才又输去一万石,我家在临淄常年存粮一万五千石,还剩四千石。。。。。。”
“太少!各地分社还有多少存粮?”
“若算上所在各国的分社存粮,共有二十三万五千八百三十七石!”
“飞鸽传书,命各分社调动一半存粮,聚齐十万石后运去秦国,由白子指定之人接收,要速办,不得敷衍!”
十万石!连白栋都有些震惊,万万想不到这位徐玉昆竟是如此性情中人,居然肯拿出一半的存粮给自己,就为自己剽窃了一首唐诗?
“玉昆,粮食虽为徐家私有,可你调动如此多的粮食去他国,恐怕不妥吧?”丽娘微微皱眉,表弟做事向来沉稳,今日实是反常。
“有何不妥?我与白子性情相投,秦齐又素来友好,更有联姻之谊,如今秦国遭遇大旱,在公在私,都应相助才是。何况世子也在当场,自可证明我徐若石所为磊落光明。”
如此重情重义磊落光明的人物,自然值得白栋一谢,走到这位齐国第一美男子面前,白栋主动握住他光洁如玉的双手:“玉昆,谢谢你。”
“此时说谢,是否太早了些?若石曾有听闻,白子曾对孟夫子等人言道,此来当为盐粮。如今粮食已经解决,在盐之一事上,白子可有教我?”
徐若石笑着望向白栋,身为齐国最大的盐商,若是不知魏国制作精盐之法是出自这位清溪弟子,那就真是白混了。。。。。。
ps:那日豪言每章四千字,是为激励自己,而且光暗也决定从此奋发,努力码字。只是有时精力而穷,比如这章就只有三千多字,大家不会怪我吧,光暗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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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整窑烧瓷】
徐玉昆对白栋很有好感,否则也不会一出手就是十万石粮食。这是什么概念?一石百斤,十万石就是一千万斤,老秦受灾国民约有四十万,按每天消耗四十万斤粮食计算,可以支撑一个月时间!如果用于军旅,足可支撑一只十万人的大军打完一场战争了。这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以一人之力支撑国运,堪称巨商!
不过以徐玉昆的经验阅历,就算再怎样喜欢白栋的诗,也不可能拿出一半的存粮帮助外国,多少还是有意于精盐制法,只不过他做人非常聪明,没有当成条件提出来,只等白栋自己提及。
景监的人早有调查结果,齐国盐业如今十分尴尬,一方面不愿被魏国人掐住喉咙做他人的‘供应商’,一方面又要担心庞涓大举进兵;如今囤积了大量的盐,当真是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低价销售魏国人是肯定会欢迎的,却会因此被掌握了精盐制法的魏人掠夺财富;抬高价格会惹怒魏人,也会导致销量大减,官盐有国家为后盾自然不怕,苦就苦了这些盐商,就连徐玉昆也一样是束手无策。
这还不是最难让人接受的,最令齐国盐界愤慨的是自从魏国精盐出现后,甚至连齐国贵族都渐渐离不开这种精盐了。吃过了好东西再去吃差的,这种痛苦生不如死。
徐玉昆手下不乏煮盐的高手,却一样要受历史局限和惯性思维限制,他们也会看到水气蒸腾,却不会想到这是液体气化的表现。他们在冬天会看到河水结冰。却只会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会想到这是液体固化的表现,以这样的思维方式,如何可能突然脑洞大开,想出用化学方法提炼精盐?
其实徐玉昆已经注意白栋很久了,公子因齐和孟夫子只想到徐公鄙视老秦,很难轻易得见,其实若是白栋登门拜访,徐园保证会在第一时间门户大开。赢蹴鞠、赋新诗,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我知道玉昆公在想什么,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老秦当日与魏国共伐义渠,以精盐制法换取军资,两国早有约定,老秦若有泄露精盐制法,魏国将举倾国之兵伐秦,那时师出有名,天下列国莫能援也。栋今日若有泄露,就是害了老秦。也是害了白家庄,害了我的家人。。。。。。”
白栋笑着摇头。若只是为了透露精盐制法,他也不用巴巴地来见徐公了。如今的华夏并非后世那个统一的华夏。天下列国二十,黄金不是真正的硬通货,各国所用的铜钱甚至连形状都不相同,粮食虽然重要,却是到处都可生长,不能种稻子和麦子,那我就种栗米好了,饿不死人的;唯有盐才是牵动天下之物,齐国之盐半天下,这是多大的优势?可齐国人空自掌握了如此大利,却只在历史上强横了几十年,很快就被战国后期的秦赵超越,这真是比猪还笨!
徐玉昆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挥手,亭中的美男美女纷纷退去,只剩下一个丽娘未走。白栋看了眼丽娘,转身却对公子因齐道:“我与玉昆公所议之事,虽不会有害齐国,却不可为外人所知,公子听了怕有诸多不便。。。。。。”
“明白,我走。”
公子因齐点点头,转身就走。他在齐国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却被田午选为储君,就是看中了他临事有决断,且能从善如流,事实也证明了田午没有看错。
丽娘微笑道:“世子都不能听,丽娘只怕更不合留了。玉昆,我去看看上月酿下的桃花酒如何了,等你们说完了话,暖上些送来与白子品尝。”说完也姗姗去了,凉亭中只剩下了徐玉昆和白栋两人。这位齐国第一美男子对白栋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声音道:“白子可以说了罢?若石知道你一定有好办法,既能坑害了魏国,又能帮到我徐家商社?”
“我这个法子要布局良久,最少都需要半年时间,而且前期还要有许多投入,可能你我都要先赔些钱进去。。。。。最后会坑惨魏国,但也会因此引得齐魏一战,不过最后却会大利天下,尤其是你我都将得利。玉昆公会不会介意、敢不敢冒险?”
“白子果是高人,若石常叹齐国富而不强,若要称霸于世,难免与魏国一战,你连我的心意都猜到了?”
“我不是靠猜的。”
“呵呵,自然,若是靠猜,那就枉称白子了。如此盛举,自然要算上若石一份,要我徐家商社如何配合你,又该如何布局,白子现在可以说了?”
“你手中现有多少存盐,控制了齐国的多少盐场。。。。。。”
。。。。。。
这场秘密谈话除了白栋和徐玉昆外,没人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哪怕是与徐玉昆最亲近的丽娘也不知晓,见到表弟不说,她也很聪明地没有去询问;公子因齐倒是问过白栋一次,结果却被白栋七绕八绕带到了琴道上,说是自己不通音律,实为憾事,有时间定要多多向他请教。
公子因齐非常开心地答应了下来,回头想想却觉十分诡异,白大哥是如何绕过自己的问题扯上了琴道?这真是太奇怪了。
只有用满载而归来形容白栋这一次入齐。
入宫告别了赢姝后,送亲队伍浩荡起行,孟夫子等几位学宗在十里亭赋诗相送;在短短几日中,白栋发明的新诗体已经风靡了大半个齐国,还在迅速传播扩散,毕竟是大家,孟珂此刻做出的诗已经不下于后世的那些新诗大家,虽然还写不出类似‘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佳句,却已算章法谨严。白栋再三答谢,还是被灌了几尊酒才得上路。秋风吹在面上。只觉酒意浮起。西望老秦,竟是真的动了游子归乡的心思。
数只灰背隼在前日就放出去了,一去秦宫、一去白家庄、一去蓝田,其中有向家人通知自己归来的消息,也有询问墨线的专书,最大的喜讯还是飞去栎华宫的那封信书。十万石粮食足以让老赢连回光返照,白栋甚至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激动的撅过去,有了这些粮食。老秦总算可以安渡这次天灾了。
秋风得意地催动马蹄,这个男人走了。在送亲车队离开临淄的那一刻,赢姝登上而来公子府最高的楼阁,远远看着那辆熟悉的马车缓缓西去,这位疯狂的小公主从没像今天这样正经过,正正经经地挥手为这个男人送别,正正经经地流下眼泪,正正经经地唱起了秦歌一曲。。。。。。秦歌有很多收,这一首是最缠绵的调子,只有为情人送别时才会演唱。
“混蛋!你还会不会来临淄看我了?没有本公主在身边。你若是皮痒了该怎么办呢?都没有人肯去捆你、鞭打你,真是太可怜了。。。。。。”
在她看来。这就是天下最悲惨的事情。
***
一大早蓝田县就沸腾起来,男女老幼扛起竹篓或者口袋,来到白家散粮处领取这个月的口粮,等他们喜滋滋回到家中后,蓝田县就会升起缕缕炊烟,县令大人就会登上城墙指着这些炊烟开心地一整天都合不拢嘴。
民以食为天!在任何一个时代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有了粮食,黎民就会安定、就不会造反!国家就不会动荡,他这个一县之长就可以开开心心搂着夫人滚被窝了。
旱塬上又响起号子声了?白左更派来的这些手下可真是让人想不通,分粮就分粮罢了,怎么就想出用‘白土’换粮食的法子来,蓝田有的是这东西啊,早知道白家喜欢,我就给你弄上十万八千石去,蓝田还愁什么?
县令大人越想越好奇,下意识地走下城头,坐上车马直奔旱塬而去。白家来的人在这里盖了两个大大的火窑,与常见的陶窑十分不同,也不知要弄些什么,据说有个叫墨线的疯子,整天都会站在火窑前发疯,快被烤成人干了,惹得他媳妇儿每天流泪也不肯稍停一天。
没人会用白土烧陶,这东西其实就是后世的‘高岭土’,也是大灾年可以撑肚饿的‘观音土’,如果掌握不好窑中温度,很容易烧制失败,就算误打误撞找到了合适温度,没有过硬的窑口和后世烧制瓷器的配方,也一样会失败。这种土种粮食很难高产,几乎百无一用,如今却成了白家人眼中的宝,县令大人不好奇才怪。
先后拆建了三次的‘瓷窑’总算是通过了墨线的认证,现在窑口附近已经形成了一个瓷器生产坊,里面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工具,各种常见的瓶瓶罐罐在木旋子上转一转,就能够很快成形,然后被放在一旁晾干定形。
原材料就是来自高岭土和白英石,蓝田人弄来的高岭土会被送到山坡上的阶梯型滤池,搅拌均匀后,就会被山泉水冲到下一个池子,经过几个池子的自然沉降,高岭土中的杂质就会被流在池底,只有最细腻的土质才会进入最后一个水池,经过专人捞取、去水,按比例加入碾成粉末的白英石后,就是最好的瓷料。
墨线比初来蓝田时已经瘦了整整一圈儿,黑的像只刚从八卦炉内蹦出来的猢狲,一双眼睛红红的,这是长期在窑前炼火落下的后遗症。不过木卓贝的眼睛比他更红,半月前她就在哭着劝丈夫,咱不干了,白左更是个好人,可他交代的这件事是要活活烤死人的!结果换来墨线怒瞪的双眼,他已经疯了,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要成为白家最好的‘望火师傅’,要让公输家主另眼相看!人活着不就是要争下这口气麽?
“簋三十、器豆三十、簠三十、高足尊三十、方尊三十、耳杯三十、新式立地大瓶三十,共计胚器二百一十,已经按照墨头儿的要求,分别放置在最适合的位置,有堆柴、有散柴,柴路连接畅通,火口检查完毕,风口清理已毕,请墨头儿举火!”
几名白家工匠迅速查验着,将结果一一报上,同时将燃烧的火把送到墨线手上。
墨线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昨日散烧的十几个胚器已经接近成功了,虽然还没达到白先生的要求,杜挚看了却说已经超过了楚地晶陶,能值大价钱,他当时没说二话,拿起这十几个‘半瓷器’就直接摔了,心疼的杜挚直跳脚。
散烧和这样整窑烧是有区别的,之前试烧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成功,要成为合格的望火师傅,他就必须要过这一关。
“这一次会成功麽?”墨线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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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蓝田的‘土皇帝’】
热浪滚滚,不仅是火口前够热,整间窑房内温度都提高了好多,墨线已是汗流浃背,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地望着火口;狗剩子当这是一种奇迹,他做过调查记录的,发现墨线可以做到一个时辰只眨一次眼睛,这他娘的还是人麽?
杜挚刚从栎阳赶回就一头扎进了窑房,他其实才是最忙碌的人,这个时代虽是没有天天上朝的说法,可身为老秦的左司空,也有份内职事,另外还要兼顾造纸坊、来蓝田处理白栋交给他和狗剩子的大事,恨不得能分身几个才好。如今他最羡慕的就是秦越人,这家伙顶着神医之名,拿着君上下发的君命,天天去寻那些家有大女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