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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派的人失手了,我让他领罚了。前辈需要我再派人前去吗?”没想到居然被恐吓了一下就放弃了任务,看来他平时的训练还是太温和了。
“不用了,这事你们都不要掺和了,我亲自抓。”长者的笑容里透着嗜血的狰狞,扭曲而又欢愉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上好的猎物。
“是。”商远有点惊异眼前的人的神情,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见到这幅模样的前辈了。这样的神情,只有十几年前出现过。然而商远不质疑不过问,只管奉行,所以尽管惊奇,并没有问出口。
长者笑意更深沉了些,脸上的表情也更凶残了。
君凝。
这名字真好听。
还是毒医的徒弟。
这可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啊。
第六十一章
你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喂你的这碗人血不好喝吗?不好喝你就说呀,吐得我一身都是;不乖,该打。
你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叫你布娃娃吧;你就跟布娃娃一样可爱呢。
布娃娃;我就喜欢你这倔强的脾性和惊恐的小眼神;鞭子抽到你身上都不吭一声呢。
咦;你怎么满身血痕了,布娃娃脏了就不好看了,被撕碎的破烂娃娃可是没人要的。
不过没事;我不会伤到你的脸的,身上的伤换了衣服就看不见了;来我给你换一套新的。
唉;都弄脏了十几套衣服了;布娃娃你不乖;我给你穿上的都是很好看的新衣服呢。
布娃娃;我发现我给你喂了那么多毒|药;你竟然还没死;你真是让我,好惊喜呀。
布娃娃,我很满意你呢,待在我身边好不好,你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没有被我玩坏的呢。
布娃娃,别逃,不过你也逃不掉的。
布娃娃,我可真欢喜你。
布娃娃……
别叫了,别再叫了……
放开我,拿开你的臭手……
不要打我,求你了,别打我,疼……
君凝一个挺身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面色苍白,额上汗珠密布,嘴唇发白微微颤抖着。
是梦。
却是真实的曾经发生过的噩梦。
君凝右手抚上额头,闭着眼睛,甩开脑海中的画面。
她现在已经不是年幼时的她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人玩弄了。
惊出了一身汗,君凝下床把衣服脱了,用毛巾擦了擦身子,重新换上了一件干爽的衣物。
脸因出了汗而有些粘腻,君凝决定还是去打盆水把脸洗一洗。
结果刚打开房门,君凝就看到院子里有个人把一桶水直接往身上倒。
要不是那人穿着衣服,君凝要以为这人有半夜在院子里洗澡的癖好。
“阿离,你这是在做什么?”热的话脱衣服就好了,穿着衣服倒冷水有什么意义吗?
洛离也没想到半夜起来给自己冲冷水还会被人撞见,一时有些语塞:“……太热了。”
天知道为什么他又做起了春梦,待他看清身下女子的容貌时吓得睁开了双眼。
慌慌张张跑出来兜头给自己淋冷水,就是让自己清醒一下,谁知道还有人半夜出来上茅厕。
“你去上茅厕吧,不用管我。”
君凝走向了洛离:“我要打水洗脸。”
“大半夜你洗什么脸?”
“太热了。”
两个人默契的不再开口。
又一扇房门打开了,陶青鸟伸着懒腰迷蒙着双眼,看了看院子里的两个人:“你俩干啥呢?”
洛离僵住了,刚把水桶举上头顶,桶里的水哗啦啦从头顶直往下落,现在却不知要把水桶拿下来,就傻站着。
“热,洗脸。”君凝淡定回答。
“我也被热醒了,顺便去趟茅房,你们继续。”
君凝扫了眼洛离,看着洛离慌忙把木桶放了下来,又立刻拉了桶水就往自己脑袋上浇。
这人有问题。
这问题可能还出在陶青鸟身上。
第六十二章
“阿离,依我这么多年丰富的感情顾问经历……”
“瞎扯淡吧,你这个情商为负的还当感情顾问。”洛离丝毫不给面子地打断了君凝的话。
瞧瞧静静都表现得多明显了;这人完全没有少女春心萌动的羞涩。他都恨不得冲过去摇醒君凝,快睁大眼睛看看静静那挤得快出水的宠溺的双眸啊;静静在你身边都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
君凝也不理会洛离;继续说着未完的话:“你这种情况;我们通常把它称为暗恋。”
明明在感情上什么都不懂;眼神倒是不错。
“……我进去换身衣服。”洛离僵硬地往自己屋子走;身上的水“滴答滴答”落了一路。
本来凌乱的内心,被君凝这么一说,像是豁然开朗般;所有烦乱的思绪像是有了终点。唉,糟了;怎么莫名其妙丢了颗心。
“咔哒”一声;容静华的房门也被打开了。
君凝循声望去;有点诧异;怎么今晚大家都起夜了:“你也去茅房?鸟鸟还在里面;你得等会。”
“水声太大了。”洛离往自己头上倒了几大桶水;他被吵醒了;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继续入睡,却听到她的房门也被打开了。
君凝夜晚睡得很踏实的,只要深处安全的环境,她夜晚并不会被惊醒。
可是她醒了,必然是有事。
君凝看着容静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感觉烦乱躁动的心又恢复了平静。
这人似乎总在自己身边。
容静华身着一席白衫,夜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向两边散了开来,眉眼如画,眸如星辰,仿若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谪仙。
君凝静静地站着,看着自己和容静华间逐渐缩短的距离。
容静华在距离君凝只有一臂之长的位置停了下来,歪头看了看君凝,颇为满意地笑道:“君姑娘,你这身形似乎圆润了些。”
……谪仙就是脑子里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给我闭嘴。”
这中气十足的嗓音,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容静华笑了笑,伸手摘下了一片飘落到了君凝肩上的叶子。
***
代秋然在屋里吃着丫鬟从外头带回来的糕点,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谁啊?”代秋然刚咬下一口,嚼碎了吞进肚里后,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
代秋然刚想咬下第二口,听到声音后慌忙放下糕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快步走到门口,拿手按压着胸口顺了顺气,而后打开了门,喜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商远难得温柔地对代秋然笑了笑:“关心自己表妹,这不是应该的吗?”
代秋然被商远的笑撩得心窝痒,哪里还记得十数年来自己被无视得彻底这件事,更何况还是商远主动找自己这件事,掰着手指头数也就这么一次。
奈何代秋然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被商远迷得晕头转向,没能仔细想商远找自己是多么不寻常的一件事,激动地只懂羞赧地笑:“表哥来看我,我实在是欣喜万分。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桌子上放着的是丫鬟刚带回来的糕点,可好吃了,你吃吃看。”
欢快地跑到桌边,代秋然小心地把糕点捧在手心上,举得高高的跟献珍宝似的对商远道:“表哥,你尝尝。”
“好啊,表妹有心了。”商远默默关上了门,朝代秋然走去。
纵使开心,代秋然也没忘记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大户千金,看着被商远关上的门,为难地开口道:“表哥,这门还是敞开的好,万一被人发现了,这传出去可能对我俩的名声都不太好……”
“我有些私密话想对表妹说,不愿让他人听见。”
私密话……难不成……是要对她说心仪她的话吗?
代秋然红了脸,不再言语。
商远走到代秋然面前,低下头用牙齿咬起切成一小块的桂花糕,咀嚼后吞咽了下去,笑道:“甜而不腻,很好吃,表妹对美食看来颇有研究。”
代秋然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商远。
表哥他……他竟然直接用嘴直接咬起她端在盘子里的东西!
天哪,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表哥吗!
难不成,表哥真的对她……对她有了一丝丝的想法?
难道那天在婚宴上她说出口的话,刺激到了表哥,表哥吃醋了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代秋然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呼吸急促,手抖得端在上方的盘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商远拿过盘子放在了桌上,柔声道:“表妹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手抖得这么利害。”
“没、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是见到我太开心?还是太害怕呀?我还记得表妹当时在婚礼上说,柳令阳去了你的房间并且玷污了你。你知道吗,我当时听了,可生气了。”商远说到这,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代秋然慌忙解释道:“表哥,那是、那是我编的!我只是太喜欢你,看到你成亲心里实在难受,便编造了谎言就想着能破坏你们的亲事。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表哥你信我!”
代秋然内心飘飘然,表哥果然是吃醋了吧!
商远往代秋然凑近了些:“表妹当真喜欢我?”
代秋然看着商远逐渐凑近的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红着脸细声道:“当、当真,珍珠都没那么真。”
“那,”商远把嘴凑到了代秋然耳边,轻微吹了口气,代秋然浑身一个颤栗,“不管我对表妹做什么事,表妹也会原谅我的对吧?”
表哥是、是要和她,做床上运动吗……
这件事太突然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不过既然是表哥,她肯定是全身心迎合无比愿意的。
代秋然点了点头:“不管表哥做什么,我都是开心的。”
“那我就,满足你一次吧。”
说罢,商远伸出左手拦住了代秋然的腰,右手托着代秋然的后脑勺,用力地把代秋然往自己怀里一送。右手再一用力,逼得代秋然只能仰起头看着自己,商远邪魅一笑,嘴唇狠狠地贴上了代秋然那粉嫩的唇瓣。
代秋然一怔,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商远那一笑,以及内心升起冲破感官的愉悦之情。
表哥……居然亲她了……
四片唇瓣用力地摩擦着,二人呼吸逐渐加重。温柔地吸吮住代秋然的下唇瓣,商远毫无征兆地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代秋然痛得嘤咛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表……哥?”代秋然趁着空袭,大口喘着气,不解地问道。
“不喜欢粗暴的吗?”商远也喘着气,哑着嗓音低声道。
商远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舔伤口,再次贴上了代秋然的双唇。商远收紧了双手的力道,让代秋然更紧密地贴着自己,舌头滑进了代秋然的嘴唇内,用舌尖撬开了代秋然的牙关,追逐着代秋然逃避的唇舌,相互纠缠在一起。
代秋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仿若没了力道,软绵绵地倒在商远怀里。要不是商远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就滑落到了地上了。
可是她,好喜欢这个吻,好喜欢现在这个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的表哥。呼吸里,全是表哥的味道。
又是一顿风卷残云般的激吻,代秋然被吻得神魂颠倒,双手紧紧攀着商远的脖子。
屋子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商远总算把灼热的双唇从代秋然的唇瓣上移开,再次舔了舔还在些微渗着血的伤口。
“表妹会原谅我的对吧?”商远逐渐调整好了呼吸,邪气地笑了笑。
“当……然……”她满身心只有欢喜,表哥并没有做让她不快的事。
“那就多谢表妹的体贴了。”
商远从怀中掏出一颗丸子,迅速地扔到了代秋然嘴里,合上了代秋然的嘴巴。代秋然一个不留神,便把丸子吞到了肚中。
“……嗯嗯……呃?”代秋然吞下药丸后想问商远到底喂自己吃了什么,结果一出口发现自己竟不能说话,惊恐地看着商远。
商远微微一笑,抬起手用袖子用力地擦了擦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污秽的东西:“以前总觉得表妹骄纵跋扈,说话不经大脑,想来毕竟是大小姐,被家里人宠性子活该是这样了。虽然性子是差了些,但好歹也没阻了我什么事,我也就任由你闹吧。毕竟你也只是心里面欢喜我,也做不了什么事。”
商远看着代秋然的眼神多了些嫌恶:“可柳令阳是我挑的上好的人给前辈的,就等着成亲结束让前辈好好享用一番,你就用一句话给毁了。你知道吗,当时我站在堂屋看着你,看着你那可笑的脸庞,只想狠狠掐住你的脖子让你窒息而死。”
代秋然仿若看到怪物般,不住地后退,嘴里发出不明的呜咽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代秋然跌落到了地上。
“既然你说你是被柳令阳玷污的,我就把你送给柳令阳当妾吧,便宜了那小子了,还给他多送了个女人。表妹,没有被我杀死你是不是感激涕零?吃进去的东西可以吐出来,可说出去的话,可就吞不回来了。表妹,你现在知道,你是多无用的一个废物了吧?”
不!不!不能这样对她!
怎么会这样,表哥刚刚还,还很温柔地对她……
她错了,她不该这么霸道,她不该总是不讲道理,她不该脾气坏,她不该……
她不该惹上表哥……
“不用想着求救了,我把你的贴身丫鬟全部遣散了,你父母那边我也说了,他们说听我安排。每年都用着我们的钱,怎么敢不听,你说是不是?你就跟着送到柳令阳家的那批货一起过去吧,好生收拾一下自己,别去到别人家活得连狗都不如。”
商远嘲讽地笑了笑,看着匍匐在地,哭得不能自已的代秋然,冷笑着离去。
***
洛离留下一张纸条,离开了。
容静华只道是洛离又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去探消息去了。在女孩子家待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陶青鸟也不以为意,少了个白吃白喝的反倒落了个轻松。
只有君凝,看着纸条上简洁明了的两个字——走了,她知道,这人分明是害羞了。害羞到不能再和喜欢的姑娘共处一屋了。
二愣子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活像个被遗弃的深闺怨妇。
“这表情摆给谁看呢,忘了谁是主人了是不?”陶青鸟轻声威胁着二愣子。
二愣子缩了缩脑袋,委屈地抬头看了陶青鸟一眼,然后低下头舔着自己的爪子。
“你还很委屈是不,把你锁在家你就高兴了是不?”
二愣子爬起来围着陶青鸟转了一圈,硕大的脑袋往陶青鸟的腿上蹭了蹭,发出了呜咽声。
“去店门口看门去,懒成什么样了你。”天天窝在院子里晒太阳,只会吃喝拉撒睡,白养那么大只。
二愣子不情不愿地走出门外,朝着路过的行人龇牙嘶吼,吓得行人尖叫四散逃跑。
陶青鸟也走到店门口,挂上了“休业”两个字的牌子,关上了大门。
“有两单生意距离半个月期限快到了,我得赶工做衣服,你们两个人自便。”对于两个明明是客人却过成了主人模样的厚脸皮,陶青鸟从来都不客气。
“静华,我好像被下了逐客令。”明明应该是难过的事情,然而君凝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半点忧伤。
“没事,君姑娘,我好像也被下了逐客令。”
“人情冷暖,静华,我想念山里那间小木屋了。”
“我也有点怀念我在木屋门口开垦的那块菜地了,后来被君姑娘霸道地抢去种植药材我还是挺难过的。”
***
君凝本着一颗既然听了八卦就要继续听下去的心,拖着容静华来到了那户女孩纵火自杀的人家,准备把容静华双手奉上。
“君姑娘,我觉得你似乎对我图谋不轨。”
“人家那么努力在找你,你怎么能辜负别人一番急切想要给你塞钱的心意。”
“想不到君姑娘一直以来竟只是把我当成摇钱树看待。”
君凝正色地反驳道:“不,一开始我觉得你是个赔钱货。”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出事那户人家的门口。
君凝上前拉着门上的门环敲了敲,不一会儿一名小厮扮相的人拉开了门的一条间隙,露出半个脑袋警惕地看着君凝:“谁啊?最近老爷谢绝见客。”
君凝一脸和善地看着对方:“听说你们在找一个叫容静华的人,我这边有他的消息。”
小厮狐疑地看了眼君凝,不太相信这么年轻一个姑娘会知道关于赏金猎人的事情。他是有听说老爷最近在找一个叫容静华的人,而且看起来很急的样子。虽然不相信,但是万一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