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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羊腿摆上,我要进食了。吃饱了,还要去祭天呢。金人准备好了吗?”金人是休屠王祭天用的。
侍从回答道:“回大王,准备好了。”
休屠王实在是给折腾得够受的了,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挥挥手,侍从出去,不一会儿就把他地美酒全羊给摆上了。侍女给他斟上美酒,休屠王用银刀割下一下块羊肉塞进嘴里咀嚼起来,很是享受地道:“好多天没有这种感觉,这才是人间天堂,管他南朝人不南朝人。”
伸手去端酒杯,手刚碰到酒杯就停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酒杯,只见酒杯里地美酒不停地起着涟漪,好象给什么东西震动了似地。过了一会,休屠王的脸色一变,手里地银刀一下掉在地上,猛地跳起来,大叫一声道:“不好!准备战斗!”急急忙忙冲出帐外,只见旗帜招展,大队秦国骑兵手挥马刀,正朝他地营地冲来。
骑兵手里的马刀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不骇人。
休屠兵士正准备吃午饭,一点防备也没有,仓促间哪里能够抵抗,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惊天动地地战号响起:“大秦万岁!大秦万岁!”秦国骑兵挥着马刀,直朝阵里杀来,遇人便砍,逢马则劈。
刀光、鲜血、残肢断臂、马嘶、惨嚎,汇成一首战地之歌!
休屠兵士一见不妙,转身就想从后面逃走,哪里知道他们还没跑出多远,就见一面章字大旗迎风舒展,章率领骑兵从背后杀来。这一来,休屠兵士想逃也没地方可逃了,只有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保佑的份了。
章手一挥,将士一起发喊:“放下武器不杀!”
放下武器对于军人来说那是耻辱,可对这些休屠兵士来说那是福音,无不照办,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这场战斗前后不过一盏茶时分,很快就结束了。章还刀入鞘,策马而来,问道:“休屠王找到没有?”
“回将军,还没有。”亲兵回答。
章下令道:“马上派人去找。”
亲兵应一声,自去传令。
秦军的军纪非常严,将士们虽然很想吃休屠兵士烧好的羊肉羊腿,但是章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动手,只有盯着好吃好喝流口水的份。
章瞧在眼里,很是理解他们的心情,道:“派出警戒哨,让他们带上吃的再去。兄弟们,吃吧。”
这道命令很得军心,将士们应一声,开始大快朵颐了。
章走进休屠王的大帐,只见案几上摆着一只全羊,还有一壶美酒,笑道:“这个休屠王真是个好人,连招待我这个贵客都这么周到,全羊美酒早就准备好了,我也不必客气了。”坐了下来,提起酒壶斟满酒,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咂吧着嘴唇道:“好多天没享受到这个味了,不错。”撕下一只羊腿,就着嘴猛啃起来。
他实在是太馋了,几口啃下来再也顾不得其他,张开大嘴猛吃就是了。一只羊腿吃完,感觉好多了,困意上来,心想小憩一会也好,仰面倒在地上。哪里知道太累了,头一着地,就梦见周公了。
第六章 河西走廊(三)
冲啊,杀啊!兄弟们,快冲啊。”章挥着马刀激。杀敌。
将士们在他的激励下奋不顾身,大秦万岁的战号响彻天际,将士们象海潮一样涌了过去,很快就把浑邪王的军队给打得七零八落。
章骑着马巡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跳下战马,一头钻进浑邪王的大帐中,只见一只刚摆上的全羊放在案几上,还有一壶美酒,章大乐,道:“娘的,休屠王特好客,这么招待我这位贵客,没想到浑邪王也跟他一个样,用这等大菜迎接我的到来。浑邪王,你客气,我就不客气了。”章邯坐了下来,撕下一只羊腿猛啃起来。
好大的一只羊腿,章饱足,打着嗝儿,道:“先睡会吧。”头一挨着地就进入了梦乡,正睡间突然蹿出一个胡人,手里的马鞭直朝他抽来,大喝一声:“还我的羊腿来!”
腿上吃疼,章一惊而醒,喝道:“你这蛮子,你横什么横?老子不就吃了你一只羊腿嘛,你用得着打得这么狠。疼死我了!”跳起来,右手按在刀柄上,就要拔刀出鞘,收拾这个胡人,然而他却看见韩信手握马鞭,眼睛瞪得象铜铃正瞪着他。
章还以为是在做梦呢,迟疑了一下才道:“末将见过将军。”
韩信冷冷地道:“睡得象死猪,我三鞭子才把你打醒,要是我是敌人,你早就没命了。”
章回想适才大吃羊腿的情景,方才明白过来那是在做梦,忙道:“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按资历,章比韩信老得多,西征大军在韩信的率领下,连战皆捷。韩信用兵之术让人赞叹,章不得不佩服他,对韩信很是尊重。
韩信并没有马上说话,坐了下来,扯下一块羊肉,随手抛给一个亲兵,道:“你们也吃点,这些天都没有吃上一顿饱饭。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再扯一块羊肉,自顾自地吃起来。那些亲兵应一声,过来自己扯羊肉而食。
章诉苦道:“将军所言极是。自从出征以来,我们没有一天不是在行军,没有一天吃上一顿饱饭,更没有休息时间。弟兄们困了只能在马背上睡觉。将军。现在休屠王已经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休息一下再西进。”
“苦。谁不苦?我也很苦,你看看我的眼睛。红通通的。也好几天没睡过了。”韩信问道:“苦是苦了点,可我们的收获不错。我问你。开战半月来,我的战果有多大?”
章思索着道:“半月里,我们深入敌后千多里,大小战斗二十余次,斩首近五万,击溃敌人十余万众,战果地确是很大。”
“是啊,你算得很精,我们的战果差不多就是这样。”韩信反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如此战果呢?”
章是个独具慧眼的人,想也没有想就答道:“回将军,末将认为这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将士们用命,敢拼敢打。二是补给不绝,我们需要的物资,太子都给我们送来了,这就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三是将军指挥得当,采用的是大迂回大纵深穿插战术,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敌人最意想不到地时间发起攻击。我们打了这么多仗,就没有一仗是敌人有所准备,他们完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到我们突如其来的攻击,很快就全面崩溃。”
韩信把一块羊肉吞了下去,点头道:“分析还算客观。到目前为止,我们取得了这样地战果,而我们的伤亡还不到两千。”
“这都是将军指挥得当。”章邯不得不服,道:“我章追随皇上南征北战,大小数战,就没有一次战斗象这次这样酣畅淋漓,一气呵成,打得敌人连背都找不到。”
韩信剖析道:“你也别给我脸上贴金,这能比。你以前参加的战斗,是两军之间的对垒,都有营寨,而我们现地打法却没有营寨,你知道原因在哪里吗?原因就在于我主要是使用了骑兵,至于步兵就让他们随后跟进,保障一下我们地后勤,让我们的后路不至于受到威胁。而以往地打法,与此恰恰相反,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主要是因为骑兵不够。这些年,皇上采纳周先生的主意,大量组建骑兵,我才敢这么打。真正地功劳,还是皇上,是周先生,要是没有周先生地主意,我今天只也能采取和过去一样的打法。”
这话透露地信息就是秦朝的战略战术即将发生全面变革。
这话一针见血,章不住点头,道:“这倒是,这倒是。只是,这种打法好是好,就是弟兄们太累了,累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苦,累,总比丢了性命强。”韩信不为所动,道:“要想不苦不累,我可以摆开阵势从东往西打过去,只是这样一来会增加很多伤亡。再说了,这次出征河西走廊有一个很重要的战略目的,那就是检验骑兵的作战能力,所以必须得这么打,要把骑兵用到极限。”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好检验一下骑兵的作战能力,为将来扫荡漠北,拿下单于王庭作好准备。章邯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道:“将军深谋远虑,末将佩服。”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子的旨意,也是周先生的意思。”韩信双手一拍,道:“押进来。”
亲兵押着休屠王进来,韩信道:“这是休屠王,我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他,就把他也带来了。这功劳,我还给你。”
章没有抓住休屠王很是遗憾,没想却给韩信抓住了,道:“他是将军抓住的,末将哪里敢居功。”
“要不是你打败了他,我也不可能抓住他,功劳还是你的,我只不过凑巧遇上罢了。他祭天的金人已经找到,一并送到咸阳去。”韩信下令。
章问道:“将军,我们这里的缴获很多,该如何处置?”
韩信想也没有想,道:“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先留一小部分人看起来,等步兵赶到,要他们派人押回咸阳去。你,马上带上骑兵出发,一刻也不得停留。”
章应一声,就要出帐,韩信叫道:“慢。你告诉弟兄们,等到活捉浑邪王,我给弟兄们放假,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第六章 河西走廊(四)
邪王很是不安地踱来踱去,眉头拧在一起,踱了一会来,紧张地望着帐篷外面,好象帐篷外面会给他带来好运似的。
文武大臣们紧盯着他,好象浑邪王每一步都是踱在自己心坎上似的,让人害怕。他总算坐了下来,群臣的这种感受方才消去。
“报!”远远一声传来。
浑邪王双眉一轩,急忙站起道:“快快快传。”三步并作两步,直朝帐篷外跑去,一个不巧,正好和大步而入的探子撞个满怀。
探子气喘嘘嘘地直奔而入,没想居然撞到浑邪王了,吓得着实不轻,嗵一下跪在地上请罪,道:“小的罪大恶极,请大王治罪,请大王治罪。”
火烧眉毛的事,浑邪王只能顾眼前,哪有心思和探子过不去,道:“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急着出来才撞上你。你起来吧,把你探到的消息快说给我听。”
探子万万想不到是这种结果,很是高兴地应一声,站起身来,道:“回大王,南朝人已经越过焉支山,一路往西打,休屠王部在贺兰山麓正埋锅做饭就遭到秦军突如其来的打击,全军覆没。”
“休屠王有四万军队呀,就如此不堪一击?”群臣惊讶之情现于言表。
浑邪王也有些不信,道:“休屠王四万军队全是精锐军队,很能打仗,他们不会败才对。”
探子明知浑邪王不爽,也不得不如实回禀,道:“回大王,千真万确。据逃出来的休屠兵士说,攻击他们的是一队秦国骑兵,人数不到一万人。他们先以一小部分兵力从正面进攻,吸引住休屠王的注意力。休屠王的兵士正准备吃午饭。根本就没有准备,一打起来就乱了,就在这时,秦军主力骑兵从背后冒出来,休屠部前后不到一顿饭功夫就全垮了。”
浑邪王惊叫道:“天啊,一万骑兵打四万军队,不到一顿饭时间就完了,这是什么样的军队?只有魔鬼的军队才做得到。”
探子继续禀报道:“回大王。就在休屠王部遭到毁灭性打击之时,其他地方地小部落也遭到秦军骑兵的攻击,全面溃败。有的部分甚至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浑邪王就更惊了,张大嘴巴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有没有查清秦军有多少人马?”
探子回道:“回大王,具体数目还不知道。照他们打击的范围和程度来看。至少有好几万军队。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是秦军全部用骑兵作战,这些骑兵没有辎重。没有后勤,他们除了作战会停留以外。一直向西推进。即使他们遇上战斗。停留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天。”
韩信主要使用的是骑兵作战,步兵根本就跟不上骑兵的速度。只能随后跟进打扫一下战场,看管一下俘虏。浑邪王地探子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如此回答了。
“这这这……这不合战争常规啊。”浑邪王惊讶得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道:“南朝的打法一向是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再配以战车冲阵,他们怎么会全用骑兵?你有没有弄错?”
探子回道:“回大王小的句句是实。按照以往地打法,南朝是要等敌人排好阵势,然后再攻击。然而这一次,南朝所有的打击都是突如其来,事先没有一点征兆,那些给打击的部落根本就想不到,等他们发现,已经晚了。
“更让人害怕的是,南朝地军队好象狂飙突进,没有任何章法可循,来去如风,说来就来,打完了就走,绝不多停留。他们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浑邪王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样地战术?魔鬼一样的打法,只有魔鬼才能有这种打法。”
群臣听了这些消息,吓得着实不轻,连话都不敢说了。其实,这不能怪他们,在他们地时代,他们的头脑中还没有这样地战略战术,要怪就怪周冲,谁叫他把先进地战略战术带到秦朝呢。
扫视一眼群臣,浑邪王问道:“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事群臣还真拿不出好办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中有一个叫花鲁的臣子试探着道:“大王,臣以为骑兵地最大优势就是在野外作战。在野外,骑兵的冲击力惊人,南朝全用骑兵作战,我们要是遇到南朝的骑兵,我们会吃大亏。”
浑邪王点头道:“有理。骑兵打野战,是最犀利的利器,遇到高城厚璧就无能为力,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也造出一座坚城来阻挡南朝的骑兵?”
花鲁发表自己的看法,道:“大王英明。只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形,就是要造城也不太可能,一是我们没有南朝的工具,二是我们没有南朝的人力,三是我们没有南朝那样的技术,四是我们仓促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原材料,想造也造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浑邪王问道。
花鲁道:“南朝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不变应万变!不论秦军从哪里打来,也不论他们何时打来,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也不怕他们。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就地造起营寨。我们的帐篷设在平地里,没有寨栅的保护,很便于南朝骑兵的冲锋,要是我们建起寨栅,挖出深沟,我们的帐篷就有了保护,南朝的骑兵也不可能冲得进来。”
这话分析得很有道理,胡人的帐篷就是他们的家,然而他们的家却没有华夏这样的城廓为之保护,一旦遇到突如其来的骑兵根本就不可能幸免于难。也正是基于这种考虑,中国古代的军队每到一地都要设置寨栅,是为了保护军队。
浑邪王眼睛放光,道:“这主意不错,这主意不错!我听说南朝的廉颇、司马尚当年就曾以深沟寨栅阻挡住了秦国军队的进攻,我们也来实施这一办法。传令下去,深挖沟壑,高建寨栅,以不变应万变!”有了主意,群臣也是高兴,轰然应一声,自去安排。
第六章 河西走廊(五)
弟兄们,现在交给你们一个艰巨的任务,在这里挖出沟,还要在沟里灌满水。”一个将军冲浑邪兵士下令。
兵士们茫然四顾,不明所以,一个胆大点的兵士问道:“将军,挖沟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挖起沟来了。”
将军手一挥,手里的马鞭抽在兵士身上,骂道:“叫你挖,你就挖,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咋知道要挖这破沟,上面就这么给我说的,我也就这么告诉你们了。”
这一鞭其实没用力,打在身上根本就不疼,兵士的胆儿更大了,叫苦道:“大人,要我们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们没有工具,用什么来挖啊。我们只有武器,没有锄头这些工具,想挖也挖不了。”
将军再次挥鞭抽在兵士身上,这次用了些力气,兵士身上吃疼,不敢再说话了。将军抱怨道:“要是有工具,我还要你们来挖,干脆抓些民夫来多省事,别不知足。”
兵士们齐道:“将军,这是实情啊,不是我们不愿意挖,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工具,想挖也没法挖。将军,要不你派我们去砍木头,手里的武器还能对付着。”
“想得倒美!”将军没好气地道:“有工具要挖,没工具也要挖。给你们实话说了吧,上面给我的是死命令,只有两天时间,要是两天里不能挖出沟来,我就要掉脑袋,我掉脑袋之前先把你们的脑袋砍掉再说。”
兵士们这下怕了,不过仍有一个疑问,一个兵士大着胆子问道:“将军,就算我们把沟挖好了,也没有水啊。这里前不着渠,后不见河的。到哪里去找水啊。”
将军回答得非常干脆,道:“没水?撒尿呗。娘的,这里百十里内都没有河,没有渠,还要灌水,以为我们是神仙,会呼风唤雨啊。”
那个臣子出的主意其实也不错,只是浑邪王的胆儿小。不敢冒行军数百里的风险去金水边安营扎寨,他是怕在行军途中遭到秦军地攻击,那他就会全军覆没。因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