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子的忠?你的一腔热血又为谁而流?你的忠肝义胆,除了寡人,没有人赏识。”
手一挥,任冲押着赵王上前,秦王指着赵王道:“司马将军,你还认得他吗?”
司马尚看得明白,从马背上跳下来。拜伏于地,道:“臣司马尚参见王上。臣司马尚奏请王上:两军阵前。司马尚不能全君臣之礼,还请王上恕罪。”
这就是自己不得已。迫于李牧压力而任命的将军,没想到他的表现出人意料,坚守到现在,他的忠心已经没有一丝怀疑,赵王心神激荡,一下给司马尚跪下,道:“司马将军,我愧对你呀!当日。我是不得已而任命你为西线守将,对将军多有疑虑。今日想来,我无面目见将军。”说到后来,已是双泪齐下,哭成了泪人。赵王也是人,他心里虽然对秦王很是恐惧,可是当此之情,心神激荡之下,说出了真心话。
万未想到赵王居然给自己下跪,司马尚也是吓了一大跳,道:“王上,臣无能,不能为国分忧,不能击退暴秦,让王上受辱了。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本该一死以谢王上,可臣受王上重托,肩负西线安危,数十万将士性命操于臣之手,臣向王上请命,请王上暂缓臣数日性命,解却西线安危,全了将士们的性命,臣自当向王上请罪,以死谢王上!”虎目中地热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衣襟上湿了一大片。
赵王哽咽着道:“司马将军,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将军,请听我一声劝,投降吧。邯郸没了,我被俘了,赵国亡了,你为谁坚守?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呀,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请将军发发慈悲,全数十万将士的性命。”
这话不全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也是一番真心话。赵国亡了,对赵王的打击很大,思前想后,造成这一切地都是自己的无能,没有用忠臣,在心里愧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想保全他们的性命。
赵王劝降是司马尚意料之中的事,以他想来赵王劝降是为了芶全自己的性命,没想到他却有如此情意,司马尚心里一阵激动,道:“王上所命,臣本该遵从。但臣肩负数十万将士的性命,还得与将士们商讨,若将士们愿战,司马尚不敢后人,若将士们愿降,司马尚则降。”站起身,扫视将士们,问道:“你们愿战,还是愿降?”
众将齐声吼道:“战战战,我们是赵人,赵人没有孬种!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将士们齐声呐喊,惊天动地,无比的杀气弥漫在其中。
按理,赵王前来劝降必然会使赵军士气低落,没想到不仅没有低落不说,还高昂若斯,实是出乎任何的人意料。
周冲一个劲地在心里赞叹:“久闻燕赵之地多豪士,果是不假,忠诚之士!”
赵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尚,道:“司马将军三思呀,数十万将士的性命,这值吗?”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得老远,仰面便倒,晕了过去。
内史腾看着倒在地上地赵王,嘴一撇,道:“刚才还象一只摇尾巴的狗,现在又心疼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啥嘛东西。”
秦王地看法与他不同,道:“任冲,把赵迁带下去,送回咸阳,要韩非好好安顿,不要亏待了他。这个赵迁,在位时昏庸无能,尽用奸人,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还算是个人,还知道心疼将士们的性命!”
任冲带着虎贲卫士扶着赵迁下去。
秦王对周冲道:“周先生,我军屡次攻打,都给这道濠沟阻挡住了,始终不能越过去。寡人无策,才把先生请来,先生以为要如何才能攻入赵军营寨。”
血战已经不可避免,周冲非常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沉思了一下,道:“王上,周冲有一策,不仅可以越过濠沟,还可以破坏赵军地寨栅。”
沟寨栅都是秦军进攻的障碍,要是能够破坏,那可是天大的美事,众人闻言无不是大喜。王做梦都在想这种美事,迫不及待地道:“周先生,什么办法?快讲!”
他所言,正是众人心里所想,尽皆看着周冲,静待他的妙策。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十四)
“放松点,放松点。”秦王对一干工匠说道:“你们别听那些别有用心人的屁话,他们说我大秦是暴秦,见人就杀,你们就信啦。他们还说我们大秦要吃人肉,要是那样,我们秦国何必重农商,奖励喂猪,养畜牲。他们就知道胡说八道,却没有想到要是我们以人肉为食,人要十几年才能长到百多斤,我们不早就给饿死了。”
一席谈心似的家常话很有效用,那些颤颤兢兢的工匠不再害怕,看着秦王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秦王接着道:“你们都是寡人的客人,是寡人请来的客人。寡人派人调查过了,你们都是能工巧匠,技艺不凡。你们知道吗?象你们这样的能工巧匠,要是在我们大秦,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你们现在是吃不饱,穿不暖,父母妻子无钱养活,只能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这位是沈青,是我们大秦国有名的良工,来,沈青,你给他们说说我们大秦国的良工过的是什么日子。”
沈青接到秦王的旨意,连夜赶来,气还没有喘上一口,就给秦王拉来训话,应一声,往前一站,实话实说:“别人我不知道,就说我沈青吧。我沈青是工匠出身,我这人没有别的长处,就一样长处,手巧。你们看,我的手长了很多老茧,做工做的。就是这双手,做出来的活儿那才叫一个漂亮。让人见了就得服气。
“人生来就有一技之长,这不算什么,你们都有这本领,你们中有些人比我做得好。可是呢,沈青比你们幸运,沈青幸运地是生在大秦国,有咱的天地,更幸运的是。咱有一个好王上,王上发现咱,把咱从最低微和工匠提升为大秦的臣子,管理制造一事,我管的人就有好几十万呢,你们羡慕不?”
秦国国富兵强。工匠待遇比六国工匠好得多,这点早就有所耳闻,再听了沈青的话,工匠们眼里满是艳慕之光,不住点头。
沈青打击他们,道:“你们也想当官?美吧,你们。我撂句话:干不好,你别想当官!不服气,是吧?那好啊,我们今天来比比。看谁能,谁不能。都出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一群工匠大步而来。沈青指着他们道:“你们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他们都是韩地人,以前是韩国人。自从跟了咱王上,他们的巧思巧手都有了用处,活做得好了,吃得也好了,人也精神了。你们看这个李三,我第一次见到他,瘦得不成样,就差一张红红地猴屁股。现在。你们看看,比我都还精神。他现在管的人有好几千呢。”
工匠与工匠之间有共同语言,一席话激得工匠们心痒痒的,恨不得在秦王面前显一番能干,搏得秦王的青睐,说不定能弄个官当,无不是艳慕得眼睛都快放光了。
火候差不多了,秦王往前一站,道:“寡人爱惜人才,寡人要告诉你们的是寡人只爱惜有真本事的人才,你们是不是名符其实,今天就来检验一下。寡人给你们一份活,做得好地,做得快的,寡人有赏,甚至可以当官,你们愿不愿意来比比?”
“愿意!”工匠们齐声回答,他们早就等着机会呢,哪会不愿意。
秦王吩咐道:“沈青,你带他们去,看好了,不要放过了好人,也不把孬种当成好人。”
“王上请放心,臣一定办好。”沈青信心十足地道:“走喽。”带着工匠们离去。
这些工匠是赵国百姓,给秦军抓来,心惊胆跳的,经过秦王这么一说,无不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周冲在心里感叹秦王与生俱来的魅力,他天生就能说服人。
有人说老百姓不认什么大道理,只认谁给他带来实惠,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秦王信心十足地道:“周先生此计甚妙,两天之后,工具就会造好,到那时司马尚就会全军覆没。只可惜了司马尚!最好是活捉他。”
周冲还没有来得及谦逊,王翦面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谍报,快步而来,顾不得向秦王施礼,道:“王上请过目,这是章传来的消息。找到了!”
“找到了?”秦王问一声,飞快地看完谍报,心惊地道:“这个李牧,真够阴的,居然给寡人来了这一手。要不是让章给撞上,他率代军打寡人一个措手不及,这胜负之数还真难预知。天佑我大秦,让寡人提前发现。走,去屋里好好研究研究一下。”
带着众人回到屋里,秦王往地图前一站,道:“这里多山,山高林密,正是藏兵之处,不要说五万大军,就是几十万大军藏在里面,也很难给发现,李牧真会选地方。你们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应对。缭子先生,你说。”
尉缭分析道:“王上,缭子以为应该趁李牧还没有来得及应变之前先把代兵吃掉。只要吃掉了代兵,李牧就失去了王牌,这大局就真正定下来了。”
秦王点头道:“有理,寡人也是这么想的。缭子先生,要如何吃掉?”
尉缭笑道:“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再加上代兵是李牧起家的老底子,多有胡人,勇悍善战,不可骤然进攻,以免打草惊蛇。”
“对!王上,臣也是这么认为。”王翦附和。
蒙武赞同道:“所以,一定要把代兵调出来,放到空旷之地来打。一则可以避免不利的地形地貌,二则防止代兵逃走,这一仗务必要全歼。”
“周先生,你怎么不说话?”秦王问周冲。
周冲微微一笑,道:“王上,缭子先生他们已经说得很详尽了,周冲无话可说。周冲以为,要钓鱼,总得要鱼饵,我们地鱼饵是现成的。”
秦王开心地笑道:“你们一人一句,把整个计划都说出来了。李牧呀李牧,你调动代兵也好,一战而定,免得将来远征代地,疲兵劳师。王,你去安排,务必全歼!”
“遵旨!”王翦信心十足地道。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十五)
天色微明,赵军就给一阵响亮的号子声惊醒,赵军兵士顾不得洗漱,赶到营寨边上,只见远处正有不少巨大的黑影向赵军营寨缓缓移动。这黑影又高又大,称得上庞然大物,可见度不高,赵军兵士看不甚清楚,以为什么神奇的怪物,心里的震惊不小。
过了一会,可见度稍好,黑影也*得近些了,司马尚终于看清了这些黑影是巨大的投石机。对于这种投石机,司马尚还没有见识过,根本就不认得,只好静观其变。
号子声正是从推动投石机的秦军兵士嘴里发出,这些兵士拼尽全力推着投石机前进。没过多久,投石机停了下来,一架挨一架,排得整整齐齐,好象欲择人而噬的猛兽似的。
秦王率领周冲,尉缭,蒙武来到,跳下马,手握马鞭,大步来到投石机旁,手抚投石机,道:“当日攻破新郑,周先生就是用的这利器,今天,这利器将会再次发威,让战争就在这里终结,让赵军兵士的鲜血染红这片土地。开始吧!”
“装土!”小校挥着旗帜下令,装填手们把一个个土包装在斗里面。
“发射!”小校再次下令,兵士们把支撑用的木柱敲掉,巨石下落,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一包包土好象离弦之箭,划着美妙的弧线,直朝沟落去。
秦王是下足了血本。造了不下千架投石机,这一齐发射,上千包土射去,纵然有些射偏了,没有落在濠沟里,落在濠沟里地也不在少数,溅起一片片红色的水花。沟里的水之所以是红的,是因为前些日大战。鲜血流入其中所致。
“不要停,继续射!”秦王很是满意地道:“寡人就不信,一道小沟沟还填不平。”
前些日,秦军付出沉重的代价都没有把濠沟填平,对于秦军来说这道沟是无形的压力,没想到只一轮射击就有不少土包给扔了下去。只要假以时间,不需要太多,顶多一日功夫,濠沟就会给填平,到那时,只需要大喊一声杀啊,冲上去,一切都会结束。一想到美妙的结局,秦军是士气大振,精神百倍。就是秦王不下令也知道该怎么做,无不是拼命地装土包。发射,一轮接一轮地射了出去。
望着溅得老高的水花。赵军众将难以理解,一个将领嘀咕道:“秦王要做什么?就凭这稀稀落落地土包就想把濠沟填平,异想天开吧。”
司马尚瞪了他一眼,道:“一个时辰是填不平,半天,一天,两天那就难说了。”
又一个将领心惊地道:“秦王真够狠的,要是没有了濠沟。我们怎么抵挡?将军,快想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得逞。”
司马尚当然知道后果严重,可是当此之情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秦军把沟一点点填平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将军,请允准末将出战,末将担保把那怪物毁掉。”一个将军请战。
司马尚缓缓摇头,道:“你看清楚了,秦王调了那么多的军队在那里保护,这些兵有不少连弩兵。连弩的火力太猛,我们吃的亏不小。要是离开营寨,我们只有任人宰割。”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人把我们地濠沟给填平吧。”众将很是不服气。
司马尚无奈地道:“只能这样了。你们要想打,就做好最后的战斗准备。不想打,去逃命吧,还来得及。一切都在今天做个了断!”
他足智多谋,他的判断如此悲观,问题自然是非常严重,众将戚然道:“将军,你说哪里话,就是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将军,你放心吧,我们不是孬种,是好男儿,决不丢了咱赵国的体面!”
“那就好,去准备吧!”司马尚放心地道。
投石机没完没了地发射,到了下午,一道十多丈宽的濠沟给填平了。司马尚以为秦军马上就会进攻,猛地拔剑出鞘,喝道:“血战到底!”
将士们跟着他呐喊“血战到底”,声震长空。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如他所设想的那样,秦军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把投石机稍向前移,继续发射。这次,投石机的目标不是濠沟,而是赵军的寨栅。土包不断地砸下来,不少击中寨栅,寨栅造得虽是坚固,可是土包从天而降,力道不小,只一会儿功夫,被攻击的寨栅就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赵军于撤退途中突然转为防御,要建立营寨,付出地代价比正常情况下高得多,可以说这营盘是用将士们的鲜血换来地,每一根木桩都要付出代价,没想到给秦军如此轻松就破掉了,司马尚心如刀绞。
不到半个时辰,十几丈宽的寨栅形同虚设,秦军进攻地道路彻底打开,赵军最后的防线已经不复存在了。
秦王飞身上马,猛地拔剑出鞘,指着前方,下旨道:“远了,用连弩射!近了,搏杀!他们的要血战到底,寡人就奉陪到底!前进!”
“奉陪到底!奉陪到底!”秦军将士们呐喊着,排着战斗队形直朝赵军压去,很快就能过了濠沟,*近寨栅。
“血战到底!”司马尚挥着长剑,大吼起来。在他身后,一片血战到底的吼声响彻天际。
以司马尚想来,这缺口不宽,完全可以打一场人海战术,把秦军挡在外面。他的想法,也是众将的想法,众将率领兵士投入缺口,一时间,缺口处人头攒动,好象海潮一样。
利用人海战术把秦军顶出去,再伺机修复寨栅是当时最有效的法子,秦王早就料算明白,才派连弩走在头里。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无数支利箭直朝赵军飞去,不少赵军中箭,好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一样,齐刷刷地倒下。
只一轮箭雨,原本站满了人地缺口突然空出一大片。
秦军*近后,不再前进,只用连弩猛射。这是非常高明的战术,要是近战一开始,两军混战在一起,连弩地威力就发挥不出来,不如先射杀个够再说。
司马尚在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后终于明白,打人海打战术根本行不通,只得撤离缺口。秦王一声令下,秦军向潮水一样涌入了赵军的营寨,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十六)
晨曦初上,阳光洒满大地,把大地染成一片金色。
似乎,朝阳的色彩有些无力,并不能把激战一夜的战场色彩有所改变,依然是赤红一片,到处是流淌着的鲜血。赵军将士说到做到了,他们真的是血战到底,没有人当孬种,没有了武器就用拳头砸,没有了拳头就用牙齿咬,就算是脑袋给人砍掉了,还要张几下嘴呵几口气,也许在垂死之际他们认为呵几口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尽了一份心。
秦军是战国后期最出色的军队,搏杀绝不含乎,他们把秦王奉陪到底的意图贯彻得淋漓尽致,只要赵军敢于抵抗,绝对要招来他们的暴力,哪怕是没有身子的脑袋还在呵气,不是一脚踢得老远,就是补上一刀,要他永远闭嘴。
按照正常思维,现代化的战争炮火连天,掀起的尘土可以把人活埋,血肉横飞,肢残体缺,残酷到极点。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不会象现代战争那样残酷,但是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