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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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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暗中观察他们一番,故技重施,拾一颗小石子拈在指尖,巧劲弹起,让它擦着靠右那人鼻尖飞过去。他肩膀倚着墙角,看那人低咒一声,和旁边人打个招呼,两人一起过来。
  差两步的时候,谢安敛眉,手伸出去抓一人肩头,按着后颈狠狠撞在墙上,另一人缓应过来,想要反攻。剑已出鞘,擦着谢安下颔过去,被往后躲过,谢安抿唇,手抓着一块凸起砖石纵身弹跳,脚尖踢出,正中那人胸口。剑飞出,被他握在手里,冲着喉结下方过去,没留情面。
  几乎眨眼之间,两人便软倒在地。谢安呼一口气,微阖一下眼,掩去眸中戾气。
  他未作修整,缓走几步到了门前,不犹豫推门进去。
  扑面而来烈酒气息,夹杂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谢安手指放在鼻尖轻嗅,这才发现,味道原来自于他。
  陈磬并未睡熟,他总觉得听见屋外传来不好声音,心中有隐隐不安,强自压下。拉着被子盖到胸口,没过一个喘息,又听见木门打开的吱呀声。
  他心猛地一跳,破口大骂,“谁他娘的让你进来的!好大胆子!”
  无人应答,却传来关门声音。陈磬稳住心跳,眼皮还没合上,又听闻落锁之声。
  他再忍不住,打挺起来坐在床上,侧头,看见黑暗中一抹暗色魅影朝他款步而来。
  陈磬一震,手下意识往枕下摸去,想要握住防身匕首,只差一点的时候,被谢安拦住。他挡在陈磬身前,一手握着他上臂,一手摸到颈间,狠狠撕落包扎上面伤口的白布。
  皮肉再次绽裂,这痛处不必当初受伤时轻巧,陈磬咬牙闷哼一声,已认出来人是谁。他手在身侧攥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安声音淡淡,“许久。”
  陈磬呼吸错乱一瞬,又问,“那刚才话你都听见了?”
  谢安扯唇,“一字不落。”
  陈磬终于露出慌乱,往后退到墙壁,开口就要呼救,被谢安手疾眼快卸掉下巴。他瞪圆双目,手脚挥动,有止不住的唾液从嘴角留下,形象狼狈可怜。
  谢安拇指搓动一下剑柄,抖一抖,剑鞘落在地上。白日的噩梦又要重现,陈磬方寸大乱,原本还算俊美脸上苍白如鬼魅之色,不知哪来的力气,他跳起来,想要去夺剑。
  谢安迎着他手腕上去,手指捏住他关节,往后使力扯动,下一瞬便就脱臼。没心思再与陈磬你来我往,谢安转动一下自己手腕,用剑尖挑开他腿上被子,随后毫不留情割破脚踝筋脉。
  陈磬发不出成段声音,就剩撕裂悲鸣,几近于野兽。
  他仰着头,想动作爬下床,却发现几乎使不上力。身下床褥已经被染红,痛处撕裂心扉。
  陈磬喘息几口气,拽住谢安袖子,含糊字节,“求你,饶我一命……”
  谢安冷眼看他,倒是大方点头,“好。”他蹲下,与陈磬视线平齐,慢慢道,“我倒是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好让以后日日夜夜,都为你曾做过的事后悔。”
  陈磬面孔狰狞,又听谢安说,“怕吗?你当时还不如冲我来,为什么想不开非盯着我女人。要不然,此时我也能给你个痛快。”
  陈磬濒临绝望,也不再放低颜面求饶,只说,“我爹不会放过你!”
  谢安眼中没什么温度,“那我等着你们。咱们阴曹地府见,看谁还能玩儿的过谁。”
  他不再停留,转身出去,在路过桌面的时候,拾起上面火石,点着蜡烛,又在陈磬目眦欲裂中将烛台扔向床铺。身后传来什么声音,谢安已经毫不关心,他走出去,响亮吹一个口哨,等看着有人群踢踏过来时,疾走几步,翻墙而出。
  从今夜开始,以往一切便就过去,什么都烟消云散,不再与他有关。
  马停在不远处,谢安翻身上去,扯紧缰绳喝了声“驾”。月亮又出来,看着方向,应是子时刚过,他在心里盘算着,趁着还有时间,该去找个客栈洗澡换身衣裳。
  他手上沾了血,却不能让琬宜闻着腥。
  她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只要好好的就成了。
  她就该永远那样纯粹的,不染污垢,温柔浅笑。
  ……
  琬宜心中惦念谢安,几乎一夜未眠。她不想让杨氏担心,就自己抱着阿黄蜷在一角,盯着车窗里泄进来的一丝光线发愣。
  也不只怎的,她期间几次乱了心跳,最后又慢慢平复。琬宜叹气,暗自祈祷谢安平安无事。
  谢暨把谢安的话都记在心里,疾行一夜,无半分差错。马车在山间小路中穿梭,把故土甩在身后,刚开始还下起小雨,后来雨停,明月被洗过一样,纤尘不染,亮的出奇。
  琬宜辗转反侧,实在难受,悄悄坐起来,撩开布帘往外瞧。
  树影婆娑,泥土新香,她抬头看,圆月挂在正当空,一片皎洁无暇。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温柔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你,满含善意。琬宜盯着它出神好久,等到脸颊被冻的有些发麻,才又回去躺下。
  她想着,刚才的某一瞬间,谢安是不是也正抬头看月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浠水城。
  谢暨停车歇着,一夜未眠,他已经有些精神不济,强撑着给马嘴上套了草料袋,频频打哈欠。琬宜披衣裳出去,拍他肩膀让他进去躺会,自己则坐在车前,靠着车门望向远方发愣。
  旁边是片杏树林,二月杏花开,粉的白的,正盛。
  鼻端隐约传来花香味,配着清晨露水清冽,沁人心脾。琬宜仰靠着,手臂抱在胸前,眼神瞟过那片杏林,忽然忆起以前学过一句杏花诗,但盘旋在唇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思绪飘散,又想起,以往的某个夜晚,谢安抱着她耳鬓厮磨后,在她锁骨上吮吻啃咬,留下一点点细碎红痕,好像红色杏花。
  他笑着捏她耳朵,说,“以后要是个女儿,名字就叫。春杏,多好听。”
  琬宜当即阻止,但他听不进道理,非要叫。春杏,振振有词说了一通理由,死皮赖脸。
  琬宜气的咬他一口,背了身子,半天没理人。
  ……太阳从东方露头,还不热烈,眼睛可以直视。金色的,色调温暖,染红旁边云霞。
  她叹口气,闷闷想着,谢安怎么还不回来。
  就下一瞬,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踢踏着踩过石子和野花。琬宜抬头,看见上面那抹身影,冲她挥了挥手,很快就到面前。
  谢安下马,奔袭一夜,身上还有寒气,他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张开双臂,笑,“嫌不嫌冷,过来抱抱?”
  琬宜眼眶润湿,提着一夜的心终于放下,跳下马车扑到他怀里。
  谢安低头,亲亲她眉眼,神色与往常醒来后亲近她无异。他摸摸她脸颊,问,“待会吃小笼包,好不好?”
  琬宜鼻尖蹭一下他胸前,温声回应说好,顿一下,又补一句,“要吃肉包。”
  谢安撇唇,含住她耳朵,小声骂,“怎么不馋死你……”
  琬宜扭动着躲开他,又被搂回怀里。她笑着用肘弯捶谢安腰侧,目光随意打量四方,身后男人气息沉稳,她安心,没了顾忌。
  那句诗终于跳进脑海里。恻恻轻寒剪剪风,杏花飘雪小桃红。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征途。


第48章 润阳
  一路向北,本已到了三月份; 可天气没见变暖多少。
  山坡上茂密树林; 大多是白杨,树冠宽阔; 小枝披满白色绒毛,遮挡住大半阳光。两马驾车; 不急不缓走大半个月,终于到了润阳。
  昆山地处偏僻; 周围几乎荒无人烟; 这是离那儿最近的小县城。
  连着三天没遇着什么人烟; 晚上也只是挤在车厢里过夜; 即便铺的再软和舒服,到底还是累人。傍晚时进的城门; 天已经不多亮;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皆是行色匆匆。
  琬宜这几天来月事; 酸痛乏力; 因着休息不好; 小腹坠坠往下疼。好不容易能歇歇脚,她生出几份轻松; 撑着身子扒窗户往外瞧。
  杨氏担心她,从后面扶着她腰; 两人挤在一起; 从小小窗口打量外面街道。
  窄小通路; 多为低矮小房,比不上临安繁华。这里已经和昆山很相似,民风淳朴,大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几盏灯点着,看过去黑漆漆一片。
  琬宜眼睛扫过紧闭着门的店铺招牌,总觉得这里分外奇怪,让人心里发毛。
  杨氏也觉出不对劲,蹙蹙眉,把帘子合上,不让她再看。
  阿黄无忧无虑,对此半分不关心,自己半截缩在被子里,懒洋洋舔爪子。路上辛苦,它许久没吃着新鲜小鱼儿,就跟他们一起吃干粮,屁股都瘦的小了一圈。
  琬宜肚子又难受起来,戳戳阿黄脑袋让它给让个地儿,自己委身躺下。杨氏把壁上小灯点上,车厢里暖黄亮起来,有了光,让人舒服不少。
  小篮子里还剩两个小苹果,带着青涩酸意,杨氏拿帕子擦一擦,塞给琬宜一个,慢慢咬着吃。阿黄被饿狠了,看着什么都馋,闻着味道便就坐不住,在琬宜腿旁磨磨蹭蹭打转转。
  琬宜不给它吃,又嫌它长毛蹭的自己脚踝痒,动手给扒拉到一边。阿黄不服气,又去找杨氏,换了战略,用屁股去蹭,长尾巴翘起来扫过杨氏下巴,沾到一点苹果。
  杨氏无奈看了眼它,把剩下果核扔在地下。阿黄见得逞,不再理人,蹿下去叼着核儿缩在一边。它还舍不得吃,鼻子嗅了老半天,才小心伸舌舔一下,转瞬被酸的眯起眼。
  琬宜看的直乐,头枕在杨氏腿上,指指点点笑话它。阿黄转了个身,背对她们,又用牙齿咬下一小块。终究是咽不下去,它咳几下,打着滚跳到被子里,仰着肚皮生闷气。
  杨氏也憋不住笑,原本沉闷车厢,因为阿黄这一折腾,有了不少生气。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车门打开,夜里凉风吹进来,虽有些冷,但好歹清新。阿黄反应快,打挺蹦起来,嗖一下蹿出去,转瞬稳稳落在地上。
  琬宜拢了下领口,探着身子往外看,瞧见外面一座二层小楼,上面挂着个招牌,是客栈。
  谢安从门口打探一圈回来,对上她张望的眼睛,敛着的眉松开不少,“还难受?”
  琬宜抿唇点点头,冲他伸手,委屈央一声,“谢安,你牵我一下。”
  杨氏刚才就下车,本想着回头搀一把,但看他们黏腻样子,识趣拉着谢暨离开。
  谢安看他们背影笑笑,又转脸过来看琬宜。她倒聪明,见没人盯着了,两只手都伸出来,“谢安,你抱我一下。”
  谢安弯眼,轻轻打她手背一下,笑骂,“小娇气包。”
  他惯着她,不推拒,抬一只脚踩到底板上,再探半个身子进到车厢里,双手到她腋下把人扯到怀里。琬宜乖顺把胳膊环他脖子上,任由谢安托着她臀把她放到地上。
  在车上待太久,再踩着地觉得脚都有些发软。小二从里头迎出来招呼,琬宜不好意思再黏着谢安,只拉着他袖子站稳,娴静垂眸的样子,好像刚才撒娇缠人的不是她。
  谢安手往下滑捏住她手腕,低声问,“现在知道害羞了?”
  琬宜挣脱一下,不想理。
  谢安贴近她耳朵,小声说句什么,细碎隐在风中,琬宜却听得清楚。她脸倏地红透,仰头瞪他一眼,想狠狠骂他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吞吐嘟囔一句,“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总想那事情。”
  ……
  里头,谢暨已经找了地方坐好,急慌慌点菜。他无肉不欢,点的全是猪羊鸡,看着名字就觉得喉咙里腻的发慌,杨氏瞧不惯,给他砍了一半菜下去,多加几个素菜。
  琬宜不挑,什么都好。谢安坐她旁边,帮着布好碗筷,又找小二要一碗红糖姜茶。
  正是晚饭时间,奇怪的是店里并没多少人。谢暨趴在桌子上哼呀着喊饿,杨氏不愿意理他,侧头跟谢安说话,无非是赶路的事。
  按这样的速度走,最迟再过两日就能到昆山。只两日而已,杨氏松了口气。
  琬宜无所事事,懒懒往后靠在椅背上,抱着阿黄盯着门口看。天已经全黑,若是临安,现在正是歌舞升平的时候,可在这里,直到菜上桌,都没见着个人影。
  就算偏僻无人,也不该冷清如此。
  谢安也注意到这个,心里生几分谨慎,在小二上最后一道菜时,唤住他,问,“你们这儿,晚上宵禁?”
  小二愣一下,摇摇头,“没有。”
  谢暨含着筷尖儿接茬,“那怎么都没人出来?”
  小二舔一下嘴唇,四处瞧瞧,见没人盯着,终于放下心,小声说,“正闹着山匪,谁敢出门?那帮子人丧尽天良,光天化日都干烧杀抢掠,老百姓恨不得整日躲在家里,一步不跨出去才好。”
  他胆战心惊掰着手指头数,“都死了十几个人了,现在人心惶惶的,连去地里种田都要结着伴儿。本就是个小县城,在这么弄下去,怕是真要成空城了。”
  谢安垂眸看着桌面,见琬宜震惊神色,安抚给她盛一碗汤。他舔一舔唇角,回头又问,“哪个山的匪?”
  小二往西指一指,“就那边齐连山。”
  谢安脸色更沉,指节敲一下桌面。要是想到昆山,那是必经之路,绕不过。


第49章 黏腻
  直到洗漱好后躺进被子里; 琬宜还在想着这件事。
  现在情况实在有些棘手; 进退两难的处境。留在润阳不安全; 继续往西走就要经过齐连山,也不安全。可是东边最近小城离这里也要两三天路程; 倒退回去也不是办法。
  她肚子还难受,睡也睡不着; 听谢安在屏风后洗澡水声; 胡思乱想着这些不该她操心的事。
  过一会,水声渐停; 琬宜下意识抬头看,正瞧见他大喇喇出来的身影。上身赤着,胸上滚滚水珠,就在腰下随便系了件外套算作遮挡。
  察觉她的视线,谢安抹了把脸上水珠; 侧脸看她,玩味地笑; “看什么呢?”
  琬宜被他取笑的脸红; 刚才烦心事暂时忘记; 没敢搭他话茬,身子往下缩一缩,埋进被子里。
  见她没动静,谢安背过身去桌边给自己倒一杯茶; 抿一口; 回头又问; “满意吗?”
  琬宜没听懂,“什么?”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一双水润眼睛,黑漆漆的,迷茫样子像只小鹿。谢安往后靠在桌边,本来带些沉重的心情舒缓许多,他扬一扬下巴,右手随意搭在髋骨上,故意逗她,“我呗。”
  琬宜这次懂了。看着他不怀好意笑容,撇一下嘴,背身不理他。
  谢安跟过去躺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她细腰,下巴拱一拱她后颈,“怎么不说话了。”他顿一下,又补一句,“以前伺候的你不舒服?”
  琬宜弓起背,往后踹他一脚,被轻巧捏住脚腕。身后传来声低笑,“怂样吧你。”
  琬宜挣扎一下,没挪动,气哼哼抱住枕头。
  不再和她闹,谢安伸一只胳膊到她颈下,顺势把人搂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摸上她小腹,轻轻揉一揉,“还疼不疼?”
  琬宜被迫转了个身,脸颊贴在他胸前。他用冷水洗的澡,没擦干净,水珠点点,还带着凉意,让人打个哆嗦。
  见她反应,谢安往后退一点,扯掉腰上外衣在身上胡乱擦一擦,又扔在地上,钻进被子里抱住她。他现在寸缕不着,被子只在腋下,腿顺其自然把她的夹在其间。
  琬宜早习惯这样姿势,安静贴在谢安肩旁,小小呼出一口气。过一会,两人身上都暖和起来,舒服许多,琬宜抓着他手放在自己小肚子上,谢安会意,缓慢轻揉。
  他手掌干燥温暖,身上味道让人安心。琬宜昏昏欲睡,都快要忘记之前惦念的事情,直到他伸了胳膊去熄灯,才又惊醒,下意识抱住他腰。
  谢安抚慰地拍拍她背,再亲一亲她鼻尖,温声哄一句,“睡吧。”
  琬宜脊背放松些许,后脑枕在他臂上,合眼想再入睡,可努力许久,反倒没了困意。
  她小幅度动作一下,但没逃开谢安禁锢,他以为她还难受,迷糊着把人往身侧搂一搂,手从衣摆下方伸进去,又覆到她小腹。
  屋里昏暗无光,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琬宜怕他这样姿势不舒服,想往旁边挪挪,可刚动一下就被攥住手腕,谢安转醒,闭着眼睛不耐训她,“大半夜干什么呢,老实点。”
  琬宜“唔”一声,不敢再乱动惹他不高兴,挺直身子看着棚顶。过一会,实在忍不住,小声喊他名字,“谢安?”
  那边没回应,她咬紧下唇,又喊一句,“谢安?”顿一下,琬宜更小声,“夫君?”
  谢安鼻里哼一声,没憋住笑出声。他撑着肘弯坐起身,拨拨她脸颊碎发,带些无奈,“干什么啊你。”
  琬宜蹭过去,仰脸看他,“我就是有点担心……咱们明天还走吗?”
  谢安意味深长看她,“你翻来覆去的,就想这个?”
  琬宜抿唇,缩一下脖子,嘟囔,“我总感觉,会出事。”
  “我说,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什么啊。”谢安揉一揉额角,又俯身凑近她一点,“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琬宜推开他脸,眼皮低垂,睫毛颤颤的,“想什么。”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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