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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无疾-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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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当他们发现刘凌还接连造访御史台、鸿胪寺,甚至于京兆府之后,这些苦逼的举子们发现他们越来越看不懂这位“殿下”的心思,而他们模拟的考卷也是越堆越高,到了他们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曾写过什么的地步。
  好在刘凌对他们无形中的折磨没有多久,很快就到了殿试的时候。
  今年的礼部试因为很多原因,最终选拔的人才要比往年多的多。
  往年七八百人入礼部试,有可能只有几十人进入殿试,有时候甚至更少,只有十几人,但今年进入殿试的,足足有三十多人。
  能进殿试的,都是在礼部试里的试卷为“上上”的,在殿试之前,还要在宫中的前殿“复试”,核对笔迹、相貌特征,以及之前表现的才学可否匹配入宫殿试,然后才能入殿。
  今年的殿试因为不是皇帝主持,殿试被安排在麟德殿,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好不容易进了麟德殿中,却看到主座之上坐着的是个剑眉星目、身着紫衣的少年,有些免不了脸上就带出几分失望之色来。
  在很多人看来,一个十几岁、小时候还是在冷宫长大的少年是不可能有太高的才华的,如果他们写的太深奥了,有可能还面临因为他看不懂而被摘下来的选择,就算有十分才华,也不能完全施展。
  如果坐在那里的是皇帝本人,那他们肯定是施展浑身解数,希望引起皇帝的注意,最终一飞冲天。
  刘凌不是没看出这些人的心思,不过对于他们的想法,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在接受过士子们的礼拜之后,刘凌说了一番劝勉的套话,便让礼官们颁发策题。
  策题的卷子一发到众人的手中之后,无论是经历过数次科举的白头老翁,还是第一次参加殿试却志得意满的青年,都人不住齐齐一怔。
  只见光洁的试卷上,薛棣颇具特色的银钩铁画赫然书之其上,写着一段话: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孟子》中的一段话,简单到凡是读过经义的人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偏偏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让众位士子难以下笔破题。
  刘凌今日所问的策题,可以说是一句打脸的话,将国家的矛盾归结于国家自己出了问题,而不是造反的乱臣贼子、*的官僚、愚昧的百姓的问题。
  莫说刘凌现在还不是皇帝,即使是皇帝,要写出这样的句子,也是需要一番勇气的。
  现在他不是皇帝,甚至连储君都不是,出了这样的题目,就算“对策”写的再好,如果一旦触犯了皇帝的尊严,让皇帝生出怒气,恐怕这辈子仕途都没了。
  可如果不好好写,就此敷衍一番,在百官和刘凌心中留下了“投机取巧”的印象,日后的仕途说不得也没了。
  遇到这样的局面,即使这一科的官位有大把大把的空缺,应试的士子们也觉得自己算是……
  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刘祁怒不可遏地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葛家家丁,恨不得把他按倒在地揍上一顿才是。
  如今他千辛万苦到了庆州府,却连庄扬波姨丈府邸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找到庄扬波的姨丈葛宁想法子回京了。
  都怪这狗仗人势的奴才!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喊官兵来抓人!”
  那门子被刘祁凌厉的眼神看的心中发憷,色厉内荏地叫道:“我们家老爷可是庆州府的通判,和当今宰相的儿子是连襟,不是你这叫花子撒野的地方!想冒充老爷的亲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这人……”
  刘祁火了,正要跳上去分辨,却被一旁的赵狗蛋一把拉住,拼命往后拽。
  “别争别争,争不出什么道理的,说不得还要挨打,我们先走,慢慢想办法。”
  他不停地劝说。
  “这可是通判的府上,抓你走是很容易的事,我们进了大牢,甚至庆州通判都不会知道,那才是真的损失大了!”
  庄扬波也不太愿意走。
  “我们能不走吗?我们就在对街坐着等我姨夫下差不行吗?”
  “你看那几个家丁,像是会让你等的样子吗?”赵狗蛋有些埋怨,“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自己的姨丈,却连家丁都不认识你们这种正经的少爷,难不成是远房亲戚不成?”
  “谁说是远房亲戚?我姨丈每年都给我送好多东西,堆都堆不下!”庄扬波反驳着,“这些打杂的门子肯定是到了庆州任职后才找的,不然不会连我都不认识!”
  “现在是,他们狗眼看人低,就是不愿意帮你们通报,等也没用!”赵狗蛋看惯了世态炎凉,表情不由得带出几分同情。
  “如果你们穿的好点,在后门或角门塞点钱进去,麻烦后院的婆子丫鬟们给主母传个话,说不定还有些希望。走大门,肯定是走不进去了。”
  刘祁和庄扬波被赵狗蛋一直拉到看不见葛府的街角才停了下来,听到赵狗蛋说的话,忍不住都有些气馁。
  尤其是庄扬波,听闻赵狗蛋的话立刻张大了嘴巴:“可,可是我姨母还在京中家里伺候公婆,没到任上来啊!”
  “咦?你姨母在京城?”
  赵狗蛋被庄扬波一句话说的狐疑无比。
  “齐二,羊波,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家在京里,为什么会跑到这老远的庆州来?”
  刘祁和庄扬波对视了一眼,庄扬波见刘祁面露难色,当先掩饰:“我二哥惹了父亲生气,被赶出来了,我也跟着出来,然后就和家中保护的人走散了,落得现在这幅模样,连去投奔姨丈都不行,我是不是要饿死冻死累死了,呜……”
  “你别哭,你别哭!哎哟我的天,哪里找来你这个说哭就哭的主儿?你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投错了,该投女胎入了男身啊!”
  赵狗蛋快要给庄扬波的哭功搞疯了,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
  “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
  刘祁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庄扬波这招“一哭了得”的本事解了围。
  “只是他现在年纪小还好,等他年纪再大点,这样说哭就哭,该怎么办呢?”
  还是少年的刘祁,心中突然一阵愁闷,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中年人的忧愁中去了,还是当爹的心情。
  这厢里赵狗蛋手忙脚乱地安慰完这个好哭鬼,那边刘祁却捂着自己的心口,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赵兄……”
  “嗯!都说了多少次了,喊我狗蛋就好!”
  赵狗蛋有些不能适应地挠了挠头,应了一声。
  “我适才想了想,你说的没错,就算是去投奔亲戚,也断没有我们这样穿的破破烂烂,连个表礼都不带就要去见家主的,这件事,倒也怪不得那几个门子趋炎附势……”
  刘祁探手入怀,从中衣缝着的地方取出最后一片金叶子,慎而重之的将他递给赵狗蛋。
  “我知道赵兄有些自己的办法,可以化开这个,劳您想个办法,把我身上这片叶子换成散碎的银子,可以置办几身看得过去的衣服,备一份薄礼,好正儿八经的去见亲戚。”
  刘祁叹了口气,将金叶子又往前递了递。
  赵狗蛋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伸手去接那片金子,而是看着刘祁露出的中衣一角,怔怔的出神。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布料,薄的像是雾,还反射着月亮一般的柔和光线,只是领口露出那么一小块儿,他也能看出这块布料不是等闲人家用得起的,就连他家乡那个出了名的大财主,穿的也不过就是普通的绸缎而已。
  刘祁递过去发现他没接,心中有些不安,只能硬塞在他手里。
  赵狗蛋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有些愣愣地举起来看了一眼,眼睛里突然发出“啊我被刺瞎眼睛了”的表情,直接闭起了眼睛。
  接下来,他像是有些没有自信能拿得住那片厚实的叶子似的,哆哆嗦嗦地开了口:“这,这个颜色,这个,如果我没看错,是金子?”
  他擦了好几下,大概又想用牙去咬,被慌张的刘祁赶紧拦了下来。
  这虽然是给人把玩的金叶子,但因为是官造所以做的并不像民间那样轻薄,这一片足足有二两多重,说是一枚小金饼也不为过,被赵狗蛋这么用力一咬,不把牙磕了才怪!
  然而赵狗蛋还在翻来覆去的看着那片金叶子,发出赞叹的声音,大约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哈,那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子,就在戏文里听说过,丢人了,丢人了!”
  他抓了抓头,有些紧张地问刘祁:
  “这么一大块金子,你就不怕我拿了金子,丢下你们兄弟俩跑了?我就是个臭要饭的,万一拿了金子就走,你又能去哪儿找我?”
  刘祁看了赵狗蛋一眼,充满自信地笑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门洞下那么多人,只有你对我们兄弟俩伸出了援手,可见你胸中自有一番正气……”
  他认真地说着。
  “你不是那种人。”
  一时间,赵狗蛋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捏着那块金子的手更加紧了。
  他站起身,背过身抬手擦了一下什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赵狗蛋走了有好一会儿之后,庄扬波才蜷缩着身子有些不安地问:“二哥,您就那么相信他吗?万一他真拿了金子跑了呢?”
  刘祁将身子靠在墙上,眯着眼睛淡淡地道:
  “他不会的,他有名有姓,看样子又跟沿途几个州府的城门官相熟,应当是常在这几地讨营生的,一问便能知道。他知道我们的亲戚是在庆州府做通判的,我们又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无论是为了不惹麻烦,还是为了让我们找到亲戚后得到更大的奖赏,都不会拿了钱就跑。”
  他顿了顿。
  “毕竟一个落难都能随手拿出一块金叶子的人,又怎么会是不用重金善待恩人的人呢?”
  庄扬波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咦?不是因为您相信他的人品?我看你说那样的话,他好像都快哭了呢!”
  “我说那句话的时候,自然是也发自内心的。他那一刻的受触动,也是真的……”
  刘祁不无伤感地继续说着。
  “但人的感动和相信,往往只有一瞬,当他离开我们,手中又握着金子时,其他念头就会纷涌而出。到那个时候,还能不能坚守心中的道义,就要看其他了……”
  “正如我所说的,我们身世不明,又有做通判的亲戚,他权衡利弊后,不大会因为几两金子让自己抛弃熟悉的地方,甚至惹下更大的麻烦。”
  刘祁叹了口气。
  “脑袋清醒之后想到的东西,会比感动之时想到的更多。”
  庄扬波几乎是从头到尾张大了嘴巴听完这一切的。
  听完刘祁的话后,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殿,殿下……”
  震惊之下,他连二哥的掩饰都忘了,直呼“殿下”。
  “殿下,您,您,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带着敬畏的表情低语。
  “啊……谁说不是呢。”
  刘祁抹了把脸,望了望天。
  按照张榜的说法,他现在已经死了。
  “也该不一样了。”
  ***
  虽然话是这么说,利害关系也分析的很清楚,但若说刘祁一点都不心慌,那肯定是假的。
  尤其在赵狗蛋一去就没有回来的时候。
  他们几乎是从天亮等到了快天黑,都没看到赵狗蛋的身影,而庆州府和其他州府一样,晚上是有宵禁的,这意味着他们如果不赶快离开,继续在街上逗留或游荡的话,就会有官府中人把他们抓到衙门里关上几天。
  “二哥,上次我们拿金子出来,差点被人丢到牢里去,硬说我们是小贼,你说赵狗蛋会不会……”
  庄扬波有些害怕地搓着衣角。
  “不会的,像是这样一直在三教九流中混的儿郎,自有一套销赃的办法。昔日我在观里时,就见过这样的人,虽然麻烦,但一点金子,不至于让他脱不了身。”
  刘祁说给庄扬波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那为什么……”
  庄扬波不怕他们丢下那点钱跑了,也不怕找不到姨丈,他只怕二殿下那么相信一个人,又把自己全副身家都托付而出,最终却落得个失望的结果。
  赵狗蛋是个很好的人,他也很喜欢他,正因为如此,他希望他不是那样的人。
  二殿下虽没说出来,但心中的想法应该也差不多。
  好在,老天爷没有再继续折腾他们。
  踏着漫天的红霞,换了一身灰色布袍的少年,干净的恍如是邻家的兄长,怀抱着大小几个纸包,朝着两个孩子走来。
  他走到两人的面前,放下手中的纸包,嘻嘻地笑着。
  “小爷太俊,把你们看呆了?我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去店里给你们买成衣的,不然又给店家赶出来。”
  他有些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身上的衣衫。
  “我对庆州不熟,摸到地头蛇那花了好些时候……”
  庄扬波感觉自己眼泪又要下来了。
  赵狗蛋摸了摸庄扬波的脑袋,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一片了然。
  “那个,你们……”
  “……等急了吧?”

☆、第141章 真秦王?假秦王?

  赵狗蛋回来了,带回来了干净的成衣和换掉的散碎银子。但因为是“黑钱”,所以找地头蛇化成散碎银子要收两成的“洗钱”,二两金子换完后,平白折了两成,原本赵狗蛋还有些过意不去,生怕他们觉得是自己吞了,但见庄扬波和刘祁听到后都没表示出什么不满,心中也是一松。
  二两金子能换二十多两银子,折了洗钱也有十几两,放在普通人家里,过上一年是足够了,但三个孩子换了成衣、买了些普通的布料做上门的“表礼”之后,其实也没剩下多少。
  如果庄扬波的姨夫不接纳他们,那就真是熬不下去了。
  这时候天色已晚,刘祁和赵狗蛋商量了一下后,拿着些散碎铜钱在街边食肆随便糊了下肚皮,又找了家客店沐浴了一番,整理好仪表,第二天退了客栈,去街边随便扯了几块布包好,就去再探葛府。
  好在刘祁、庄扬波和赵狗蛋三人长得都不像山野村夫,刘祁从小在皇宫里熏陶长大,气度自然不凡;庄扬波则长得十分可爱,圆圆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十分讨喜。
  赵狗蛋身上有一种异味儿,可五官十分端正,还带几分英气,并不像许多乞丐那般贼眉鼠眼,三人换上干净的衣服,抱上扯好的几捆布,至少表面上,再也和叫花子扯不上关系。
  赵狗蛋之前说的没错,虽然是正经亲戚,可平日里来往并不密切,想要人家大开正门迎接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昨天也已经吃了闭门羹。
  所以这一天,刘祁领着赵狗蛋敲了葛家的一处角门,开门的是个年纪不大的门子,刘祁斯斯文文地上去将情况说了一遍,又塞了一块最小的银角子,那门子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正巧今日葛通判正好休沐,就在府中。
  通判是景帝时期增设的官位,在州府的长官下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对州府的长官有监察责任的官职,虽然并没有刺史那般有实权,但是却可以上达天听,地位并不比刺史差。
  这位葛通判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和当朝的刑部尚书是连襟,其妻和庄敬之妻是同胞姐妹,说起来他喊当朝宰相庄骏要喊一声“家公”,年节走动也十分频繁。
  正因为这层关系,他在庆州当通判当得顺风顺水,没人敢给他什么气受,就连现在的庆州刺史心里都明白,若自己升迁或降级,这刺史的位子就是葛通判的,如果自己在庆州刺史位置上不下来,这位通判恐怕也要因自家的姻亲关系调回京去,不会和其他人一般紧紧盯着他的位子,所以对他也很客气。
  葛通判到庆州上任,原本是该带着夫人一起前来的,只是他需要有人留在京中维持家中的关系,时时走动,他的妻子因有宰相府这层关系,和他一起去庆州好多年就不合适。
  葛通判留下妻子固然是为了连襟关系更紧密,对外却还要名声,只说自己走了,妻子和儿子要留在京中替自己尽孝,否则庄扬波的姨母在府中,也就没那么难见家中的主人了。
  此时葛峰正在读着京中送来的家书,看到庄扬波随着秦王一起前往秦州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秦王已死的张榜公告已经下达诸州,他身为州中通判,当然清楚秦王的情况,既然秦王已经遇害,那庄扬波就绝不可能幸免,想到庄家的独苗儿就这么没了,葛峰也陷入焦虑之中。
  他能和庄敬来往密切,其原因就是庄敬的妻子是管家娘子,而且早早就生了个儿子,地位稳固,家中也没什么可以争宠的狐媚子,但是庄敬人到中年没了儿子,说不得就要广纳妾室为其留后,在这一点上,已经人到中年的庄夫人是不占优势的。
  如果庄夫人失了宠,自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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