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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无疾-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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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全堵了回去。”
  刘凌得以见到薛太妃,心情也是极为激动,哪里顾得上什么“魅力”不“魅力”,一双眼睛只顾着看着薛太妃,心里不住想着“啊,她头上又生白发了”、“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皇观里总算还没有苛待人”之类的想法。
  哈塔米娅被薛太妃“先声夺人”噎的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半晌之后,才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顺势往薛太妃身上娇憨地一倚,俏声道:“来之前听鸿胪寺的大人们说您慈爱又温柔,贸然求见,我心中原本还忐忑不安,见您果真如旁人所描述的那样,我实在是快活极了。”
  她软软地贴在薛太妃身上,像是个天真不懂世事地小姑娘一样说着:“路途遥远,又多是男人,我连车子都不能出去,实在是闷极了。听说贵国的皇帝陛下比我哥哥尚小一岁,却能统治这诺大的疆土,实在让我敬佩不已。我连区区五个城池都管不好呢……”
  她仰起头。
  “我能向皇帝哥哥请教该如何治理地方吗?”
  来了!
  果然是为了这个!
  姚霁和刘凌的眼神在空中一触,两人眼中都是一片了然。
  “咳咳,这个……”
  薛太妃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白,有些尴尬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抚摸了几下。
  “各国国情有所不同,与其舍近求远,不如问问你的兄长,那位夏国国主。”
  流风公主听到“夏国国主”几个字的时候,眼中突然弥漫起雾气:“我哥哥不要我啦,他听了别人的谗言,认为我对他的王位有威胁,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您不知道,在我们夏国,公主也是有继承权的……”
  姚霁“啊”了一声,连忙向刘凌解释:“她真的有继承权,几代之后摩尔罕的孙子暴毙,当时就是他的孙女继位……”
  她心头突然想起这个人来,立时脱口而出,但她不敢再多说,怕让刘凌知道太多反倒乱了他自己的想法。
  姚霁说的摩尔罕的孙女叫做塔利亚女王,在位二十一年,算是守成之君。
  但胡夏历史上更神秘的女人却是一位被称为“祸国公主”的人,这已经是个传说了。
  在传说中,胡夏原本有一个公主,原本是胡夏拜火教内定的祭司,供奉光明神的,从小生长在寺庙内,后来不知为何又回到王宫,因为长得美貌又长袖乱舞,曾经引得军中差点动乱。
  摩尔罕为了平息军中的骚乱,将这位公主嫁给一位国内新晋升的大贵族,可那位大贵族在迎娶她的路上就被强盗杀死,于是这位胡夏公主就成了未成婚的寡妇,反倒继承了这位贵族的领地,加上自己原本的封地,一起成为了胡夏新崛起的贵族。
  后来的经历,无非就是这位公主和其他兄弟一起想要篡位不成,最终在政治斗争中失败。
  所有的传说结局都是摩尔罕非常痛恨这位公主的行为,不但将她从王室中除名,而且没有留下的尸体和一切,又命令将她的名字在所有典籍和记录中除去,此人成为夏国的禁忌,再也没有了任何存在过的证明,只有相邻几个国家记载了一些有关这个公主的只言片语,可却也不知道她究竟叫什么,又是哪一位妃子的女儿。
  因为历史上语焉不详,也没有实际考古得到来的实物证明这位公主的存在,所以姚霁根本没有将“流风公主”和那位祸国公主联系起来,按照时间推测,那位公主嫁给大贵族是摩尔罕亲征之后的事了,怎么也要再过两年,谁知原本应该在国内引得四方骚动的美人儿,没继续留在夏国,跑来代国了?
  这又是蝴蝶扇动的翅膀吗?
  还是秦铭知道这个女人有可能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被除名公主,干脆劝说摩尔罕王将她赶出了国度,祸水东引送到代国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姚霁被秦铭逼得烦躁极了,她甚至顾不上刘凌会不会惊讶,几步走到刘凌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看向流风公主的视线,很是慎重地对他说道:
  “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看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在他们国家的宗教里,一百个女孩里只能有两个女孩成为祭司,而且成为祭司后,代表‘善’的希望的那个女孩必须要杀掉另一个代表‘恶’的女孩,因为太阳神信仰是认为万物都有善恶和光暗的两面,人要靠战胜黑暗和恶来获得‘光明’的……”
  她看着薛太妃虚虚揽着的那个女孩,眼神前无所有的冷冽。
  “无论流风公主是作为善的祭司离开了她的宗教,还是作为恶的祭司逃脱了她被杀掉的命运,她都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我怀疑她到这里来并非被迫,也许是自愿的。”
  刘凌听得眼中精光忽闪,一下子明白了姚霁想提醒他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被自己拒绝,她就会变成被软禁和限制在代国不能回国的“失势公主”,一辈子也回不到故土,而是在这里为两国的通商和友好做出贡献。
  可嫁给他之后,她根本就无法离开代国的宫中,代国和胡夏是完全不同的国家,女子并没有自由进出宫廷、管理自己封地的权利,更不要说以女子之身掌握治理国家权势。
  她只有靠生出有继承权的儿子来赢得自己的地位。
  但这里是哪里?一个胡人想要生出孩子,甚至还想让他成为皇太子,谈何容易?说不得比她在胡夏国内得权还要困难。
  安归大张旗鼓,是想把她嫁出去;
  军中出身的使者们却一脸惋惜,宁愿她成为驻留在代国的使臣。
  这女孩进退两难,除非坐以待毙,否则只有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处,才有回国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不够分量,所以她来了,来找薛太妃,甚至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故意装作不知。
  好一个聪明的女子!
  好一份死地求生的勇气!

☆、第214章 双生?善恶?

  哈塔米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被天上的魔神诅咒过的一般,明明投胎没有问题,出身也没有问题,可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各种错误和苦难。
  夏国人都知道宫里曾出生过像是月亮一般美丽的公主,却不知道那月亮一般美丽的公主不是一个,而是双生子。
  王室的双生子生来不祥,就如太阳有光明时也有被黑暗笼罩时一般,双生子通常被认为一个是极恶,一个是极善,就如光明教的教义,善和恶永远都在不停的斗争,恶的永远会战胜善的一面,天和人会遥相呼应。
  她和她的妹妹,于是就这么被当做了献给了至尊光大的太阳神、光明神“明尊”,成为了极善和极恶的化身。
  她和妹妹小时候的生活,和大部分在光明殿长大的贵族女孩并无不同,接受着一样的教育,享受着一样的供奉,但是从七岁起,她们就迎来了分开的时刻。
  每一天,她们之中必有一个在光明殿深处的地下,漆黑不见日光,另一个在地上,像是正常的祭司候选般生活,两人在光明和黑暗中交替生活,有无数祭司在黑暗和光明中观察她们,试图从两人的灵魂中找到“善”和“恶”的影子,从而将两人区分开来。
  每月她们只有完全看不到月亮的那几天才能相聚,倾诉自己的痛苦和不甘。
  她们被教导着如何“指引”教众,从刚刚记事起,她们就开始学习如何行走、微笑、言语,知道自己从哪个角度看最让人感到美丽,再大一点,她们学习只有最神圣的女祭司才会学习的一种技巧,这是一种从精神上让人觉得信服的“神术”,每一位最高女祭司都会有成千上万的拥护者,其中不乏国王、王子和将领,这种神术起到很大的作用。
  她们被要求用这门惑人心智的本领收服身边的人,从侍卫到侍女,从低阶祭司到高级祭司,而最后的试炼是用这门本领去迷惑同样学习这个的“同伴”。
  一百多个祭司候选,只有一个人能登上大祭司的位置,无论是放弃还是死,只要其他候选们退出这个竞争,最后剩下的人就是大祭司的候选。
  也不知道是“双生子”天生就有这样的天赋还是她们就是异于常人,一百多个女孩里,只有她们将这门迷惑人的本领练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等到她们已经可以随意让第一次见到她们的人都为她们疯狂时,一百多个祭司已经只剩二十多人了。
  相比于自己的妹妹倾向于煽动他/她们进行内斗,哈塔米娅更擅长的是自保之术,她更愿意挑动他们内心深处的*和恐惧,从而让他/她们或追求自己内心的渴望,或被自己心中的恐惧吓退,她们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又淘汰了十几个人。
  她觉得自己并不违背“善”和“恶”较量的教诲,她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自己和自己“试炼”的机会,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战胜自己阴暗脆弱的一面,又何谈笑到最后?
  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到了试炼的最后,她居然成为“恶”的代表,要被自己的妹妹亲手除去。
  后来的往事,在她想来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其中的凶恶之处,让她经常在半夜里还会惊醒。
  危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醒来之后无人可以相信的孤独。
  她的妹妹果然是“善”的化身,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用神术催眠了现任的大祭司,让她以为自己才是妹妹,而且已经除去了“恶”的化身,成为最后留在人间的“光明神化身”。
  而她,“恶”的哈塔西娅,将永世不存。
  无论是王家的记载,还是教内的典籍里,都不再有“哈塔西娅”这个人。
  是的,哈塔米娅是她妹妹的名字,她是哈塔西娅,应该被称为辉月的公主。
  成为光明神在人间行走的化身,继承哈塔米娅的她得到了许多的方便,先是王室重新对她敞开了大门,她的母亲和兄弟也重新接纳了她,就如同她从未离开。
  她用她的那些技巧和能力,以及从小受过训练的一颦一笑帮助兄弟收服桀骜不驯的将领、反对他的战败贵族,甚至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也帮自己的母亲去安抚动乱的暴民、收拢流亡的亡命之徒,“流风公主”的名字成为夏国最受追捧和狂热的名称。
  在这几年里,她感受到的除了光明,就是光明,她曾以为自己将像是大祭司说的一般,成为永远被太阳和光所眷顾的人。
  顶替了妹妹的身份,成为了“善”的使者,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年纪虽小,却已经规划好了未来,明尊虽不禁婚嫁,但她这样以魅惑人得来的感情必不能长久,她已不准备嫁给谁,而是借由这些男人的风险积攒自己的实力,等到了她不必再倚靠谁的时候,大可在自己的领地里过着安稳又快意的生活,再养上几个女孩,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她。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次日食之后变了。
  天狗食日之后,国内对明尊的信仰出现了动摇,她未来祭司的地位也不再能在周边的国家内自由行走,很多原本年计划内的事情都不能达成了。
  因为国王代表光明神眷顾的对象,摩尔罕的正统性也得到了质疑,国内各种反对势力蠢蠢欲动,摩尔罕也一天比一天更加暴躁,她的母亲和兄弟冲突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而且随着她年纪渐大,她原本“安抚”过的将领和信徒对她的情感也越发出现激烈的变化,原本还可以平安共存,如今却经常因为争风吃醋发生激烈的冲突,有时候甚至会死人。
  她很享受男人对她的追捧,但如果过激到影响她的生活,那就是一种困扰了。
  最可怕的是,就如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当成“恶”的化身一般,从日食之后,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兄弟摩尔罕对她生出了杀意。
  她身为祭司,从小在神殿长大,又接受着试炼成长,对于感情和性格上的变化尤为敏感,尤其是杀意和爱意,几乎从未分辨错误过。
  正是这一股杀意让她一下子从“美梦”之中清醒,她的人生似乎又回到了幼年时生活在光明殿中随时准备着被“淘汰”的梦魇中,她曾试图去寻找摩尔罕对她产生杀意的原因,可她根本找不到。
  每一位国主身边都有许多能人异士,她可以对其他人用那种催眠的技巧,可是对于国主和自己的母亲,她是不敢的,那是一种僭越,一旦被发现,曾经拥有的信任都会荡然无存。
  她并没有做出过任何会威胁到他的举动,也从没有冒犯过他。
  然后渐渐的,她发现母亲也变了,她开始越来越多的利用她去牵制男人,尤其是军方和新兴的贵族。母亲察觉到摩尔罕对她的杀意,利用自己的权柄作为庇护让她远离自己的兄弟,可付出的代价却是她可能永远也洗不清的“祸水”名声。
  她挑拨离间,她煽动人们对她的疯狂的爱慕,为了自保,她接纳了别人奉献的城池,许诺会给他们自己的爱意。
  她对摩尔罕越忌惮,越做出自保的举动,摩尔罕就对她杀意越重。
  就像是对待一个判了刑的犯人,无论你如何申明自己无罪,既然已经被定了罪,做什么都越发像是垂死挣扎。
  到了后来,她已经根本无法圆谎了,“流风公主”只有一个,摩尔罕无论将她嫁给都会引起争端,而摩尔罕对她的忍耐也越来越低,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对她下手的地步。
  到了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逃,抓住一切机会逃。
  好在摩尔罕的“雷火”突然出现了问题,她的追求者之一告诉她雷火的原料只有遥远的代国有,而他用雷火换原料的要求被拒绝了,甚至还被人骗去了雷火和天火,让代国学会了制作同样的武器。
  摩尔罕想要和代国结盟,他迫切的需要打开西面的通道,征服更广袤的疆土,而在那之前,他要得到的不仅仅是武器原料,还有更多的财富。
  连连的征战除了对国家造成巨大的负担,也掐断了许多国家的商路,原本可以靠贸易得到更容易的财富,如今却不得不以战养战。
  这是一个最好的契机,他需要得到商人们的支持,唯有开放更多的通商渠道。
  而她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留在这里,不知哪一天摩尔罕就对自己下了手,又或者被自己的母亲利用不剩一点残余,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之前在光明殿时,为了传教的需要,她学会了好几种语言,也包括曾经来夏国通商的中原话,作为出使友好的“象征”,她无论是形象还是地位,都足够担任这个“使节”之位。
  如今她历尽千辛万苦站在这里,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可到了这里,她却知道,活下去也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她试图想要逃回去,安归有无数方法可以让她死在原地。
  但她也知道,她的母亲没有完全绝情,对于她的自保举动,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换句话说,只要她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也许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她们的面前,想必那时,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哈塔米娅已经死过一次了,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哈塔西娅。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杀死哈塔米娅一次。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
  流风公主向薛太妃以及其他“别有用心”前来刺探的人,表达了自己想要和皇帝接触的想法之后,和薛太妃还算相处融洽。
  薛太妃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而且将“宽容”和“坚持”像是刻入了骨子里,流风公主在和她闲谈间,似乎找到了久违的那份自然和平常心。
  她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女性类型,给了她一种像是明尊一般温柔的感觉。
  但她也明白,这种温柔,是在两者没有利益冲突之下才展现出来的。她既然能够以冷宫里的失宠太妃一步步到达今天的特殊地位,绝不会比她的母亲从宫奴跻身王太妃容易。
  她的魅惑之术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只有乍不及防或已经先入为主对她的容貌和形象产生好奇之人,才更容易中招。对于那种意志坚定的、或是心中并无太多破绽抱有赤子之心的人,很难得手,或者得手后很快就恢复了心神。
  像是这样的人,流风公主对于女性大多抱有敬畏之情,对于男性,她则更倾向于去征服他、摧毁他的防线,享受其中征服的过程。
  比如说现在这样。
  马车车厢里,已经踏上归程的流风公主看着面前拘谨的刘凌,伸手从马车中央的小案上捻起一枚樱桃,递给刘凌。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从薛太妃那离开,薛太妃答应了她会修书一封带给皇帝,而负责带这封书信的,就是事先被王宁嘱咐过的刘凌。
  所以回城的路上,流风公主便将刘凌唤到了马车之中,大约是想要套套近乎。
  被递上樱桃的刘凌,其实并不爱吃樱桃,更别说旁边还坐着个满脸好奇看着他们的姚霁,越发觉得不自在。
  “我见你对薛太妃很是关心,应当是有什么缘故?”
  流风公主有意无意地刺探着刘凌的底细,身子更是凑得很近。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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