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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你贤良。”许斌在一旁插嘴。
许恬差点扑过去要打他,许斌灵活地躲到母亲身后朝她扮鬼脸,许恬气得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懿宁长公主被他们弄得头疼,喝斥住两个小儿女后,就对女儿训斥道:“你明知道昨日他们回门,回门的女婿在岳家饮酒也是正常的,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你瞧瞧你刚才那模样,明摆着要对付霍氏,那是世谨的媳妇儿,你大哥能高兴才有鬼。”
说到这里,懿宁长公主心里有些难受。
儿子因喝酒宿醉误了时间,她心里也不高兴,她贵为公主,谁敢让她等?可这儿子不同,她心里对他有愧,纵使他故意不让人过来说一声,她也不想指责什么,以免真的生分了。
“就是。”许斌看不惯姐姐这恶人先告状的性子,幸灾乐祸地道:“大哥平时就不爱来公主府,难得他带媳妇儿上门请安,姐姐还这样挑剔,只怕他以后更不爱来了。想来也是,要是以后我娶了媳妇儿,姐姐每次见面就要挑剔一下,我心里也不高兴。”
懿宁长公主听到这话,觉得儿子说得有理,对女儿道:“你听听,是不是这个理?”
许恬见母亲弟弟竟然都联合来说她,委屈得直掉眼泪,当即就站起身,哭着跑出去。
懿宁长公主见状,顿时气闷不已。
倒是许斌见怪不怪,见没什么事就要跑出去玩儿,被母亲叫住。
“斌哥儿,你大哥他……”懿宁长公主迟疑了下,问道:“他平时真不爱来公主府?”
许斌撅着嘴,“我哪里知道?反正我见大哥每次来公主府,都是要母亲派人去叫才来,每次也待得不久。”说到这里,就想起今儿特地避出府的父亲,许斌心里也有些不乐意的。
他不知道为何每次同母异父的兄长进府,父亲就要特地避开,原本骨肉相连的一家子弄成这样,他看了心里也觉得没滋味,久而久之也觉得大哥不来了也好。
当然,有这么个优秀的兄长,他还是挺高兴的,只可惜事事不能如意。
许斌像个小大人一样,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趁机对母亲告状:“娘,姐姐脾气真坏,昨儿我不过说是她两句,她就踢了我的雪球一脚,可怜雪球今儿还怕得不敢出窝。她这种坏脾气,再好脾气的人,也不耐烦和她玩儿。”
雪球是许斌养的一只猫,浑身雪白雪白的,十分可爱。
懿宁长公主没想到小儿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怔住。
霍姝随着聂屹来到枫林院,便认出是前年中秋的赏菊宴时,聂屹让丫鬟带她来的地方,顿时忍不住朝他笑。
聂屹侧首,见她笑成这样,不知为何,耳朵有些红,问道:“你笑什么?”
霍七姑娘站在一棵高大的枫树下,大大方方地道:“前年的赏菊宴,你让人将我叫过来,其实不仅是为了给我解围吧?”
聂屹面上的神色不变,在她的目光下,微微侧首,淡淡地嗯了一声。
霍姝顿时眉开眼笑,她就知道,她家相公其实早早地就心悦她了,所以她当时才会想拱他,只是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直接让人上门提亲。
枫林院的摆设看似简洁,实则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摆设极为讲究,和懿宁长公主所居的正院那富丽堂皇的摆设截然相反,透着一种清雅稳重,就和聂屹给人的印象一样。
霍姝瞧了瞧,就随他进了一处卧室。
待丫鬟们上了茶点之类的,聂屹挥手让她们离开,和霍姝一起坐在一张靠窗的乌木鎏金宝象缠枝花的矮榻上,榻中案几上摆放着一个棋盘。
霍姝喝了口茶,看着他道:“还难受么?你要不要歇息?”
聂屹摇了摇头,说道:“今儿我们许会在这里多留些时间,你若是觉得累,便去歇息。”
霍姝眉眼俱是笑意,“不累呢,昨晚睡得好。”
他垂眸看她,见她粉颊如桃,双眸清澈,湛然有神,便知她昨晚确实休息得极好,应是一夜好眠。
很好!
聂屹也没说什么,摆弄着案桌上的棋盘,问道:“要不要下棋?”
“下棋啊……”霍姝有些迟疑地看他,“我的棋艺很不好。”
“没事,下棋不过是个消遣,高兴就好,不必在意输赢。”聂屹柔声道。
霍姝觉得有道理,总不能干坐在这儿,便和他下棋。
第一盘棋结束的时间非常快,霍七姑娘输了半壁江山,她简直傻眼了。
聂屹看她双眼瞪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忍不住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住嘴角的笑意,同时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留情面了,哪知她的棋艺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真的很不好。
霍姝看了会儿棋盘,一脸严肃地道:“再来!”
于是第二盘棋又开始了。
聂屹已经试探出她有多少水份,这次倒没有再狠心地将她打得溃不成军,而是引导性地下棋,引着她思考走棋,时间倒是比第一盘棋久一些,不过到最后,霍七姑娘仍是输了。
聂屹一边捡棋子一边安慰道:“你的水平其实还算不错,屡出奇招,若是用得好,也能出奇制胜。”
霍姝盯着他俊美的脸,虽然输得挺狼狈的,却没有不高兴,特别是看他眯着凤眸,隐藏着些许喜悦,觉得为了他,输就输了,没啥了不起的。
继续下一盘。
两人一个引导一个思考,半天时间就耗在棋盘上。
直到懿宁长公主派人过来叫他们去用膳时,霍姝方才揉揉有眼酸涩的眼睛,扭头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饿了么?”聂屹一边收起棋子,一边询问道。
霍姝摸摸肚子,老老实实地道:“饿了。”
聂屹便叫丫鬟进来伺候他们洗漱,方才离开枫林院。
两人往花厅去的路上,霍姝双眼亮晶晶地说:“你的棋艺真好,比三表哥好多了,打败我的速度比三表哥的快。”
听到她这么评论两人的棋艺,聂屹有些哭笑不得,回想虞从信这人,虽接触的时间尚短,却知道其人是是个胸有丘壑之辈,智虑深远。今年出了年,他就凭着在西北的军功,进了五军营,现在虽职位不高,却已经入了皇帝的眼,前途无量。
虞从信此次回京,只怕以后是要在京城发展了,以他的智谋手段,就算没人扶持,也定能走得远,何况如今他娶了素素,虞家的人要是没有问题,舅舅迟早会重用他们。
到了花厅,就见懿宁长公主带着一双儿女坐在那儿等他们一块儿用膳,这是家宴,加上许斌年纪还小,是以没有分席。
霍姝是新媳妇,应该要伺候婆婆用膳的,不过懿宁长公主见儿子神色清淡,也没有让她立规矩,让霍姝一起入座。
许恬的脸色有些不好,没有早上时的活力,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时不时地瞄着聂屹。
许斌却是有问不完的话一样,一边吃饭一边问东问西,和聂屹说话,聂屹耐心地应了。
懿宁长公主觉得气氛不错,倒也没有阻止这种不规矩的事情。
用过晚膳后,聂屹他们就告辞了。
懿宁长公主有些不舍,拉着霍姝道:“阿姝以后有空,便过来走走,咱们娘俩说说话。”
霍姝乖巧地道:“知道了,有空我会和世子一块儿过来给您请安。”
懿宁长公主顿时满脸笑容,觉得这儿媳妇挺合心的。
许恬心里哼了一声,觉得她娘被霍七迷惑了,这霍七分明就是敷衍罢了。
霍姝抿着嘴笑,她就是敷衍如何,聂屹不想来,她才不会不识趣地开这个口呢,不过对长辈要有礼,答应两声又不会少块肉。
与懿宁长公主辞别后,两人就离开了。
许斌去送他们,刚到影壁停车的地方,恰好看到许驸马的车驾刚好进门。
许嘉下车后,见到正要回去的小夫妻俩,神色微微凝了下,便走过来,温煦和气地道:“世谨这是要回去了?”
聂屹看了他一眼,平淡地嗯了一声,就携着霍姝登车离开。
许嘉站在影壁处看着驶离的卫国公府的马车,面上不由得叹了口气。
“爹,大哥他们走了。”许斌提醒道。
许嘉回神,朝儿子笑了下,便拉着他的手往正院而去。
路上,许斌凑到父亲身边,小声地问他:“爹,为什么你每次都特地避开大哥?能不能和我说说?儿子保证谁都不告诉!”
许嘉见儿子一脸好奇的模样,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小孩子家的,不要探知那么多,你大哥不容易,对他敬着一些。”顿了下,又道:“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他。”
许斌听到这话,一脸茫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到底哪里对不起大哥了。
许嘉见他胡思乱想,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莫要乱想,这事也别去问你娘,知道么?”
“知道,我又不傻。”许斌一脸小大人的模样,“娘和姐姐一心都扑在大哥身上,但大哥却一直表现得很冷淡,看起来并不领情,娘竟然还不生气,我就知道有问题,才不会去问娘这种事情呢,省得她生气,我讨不了好。”
许嘉见儿子一脸淘气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
回到卫国公府时,天色还不算晚。
夫妻俩下车后,就直接往正院而去,给老卫国公夫妻请安。
老卫国公不在,聂老夫人刚吃了药,靠坐在床上听丫鬟们说话,见两个孩子回来,一脸高兴地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两人给老夫人请安后,就坐在丫鬟们搬来的锦杌上,聂屹回道:“昨儿喝多了酒,今儿起得晚了,没过来给祖母请安,祖母今儿的身子可好一些了?”
聂老夫人对长孙的关心很受用,笑着说好了许多,然后又问他们今日去懿宁长公主府怎么样,可有什么事情……
聂屹语气平平地回答在公主府的事情。
霍姝陪坐在一旁不插话,眼睛时不时地看着聂老夫人,发现聂屹每次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懿宁长公主时,聂老夫人的神色就淡了许多,似乎并不待见这个前儿媳妇的样子。
*
第91章
陪聂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后;夫妻俩就被她催着回凌云院歇息了。
两人相携走回凌云院,得到消息的丫鬟皆迎出来行礼请安。等看到相携走来的两人时,丫鬟们不知为何;先是怔了下;目光在两人身上停顿了会儿;方才垂首;恭敬地肃手立在那儿。
聂屹抬脚走进房;进门时,目光往那些丫鬟身上扫了一眼;微微皱眉。
笠雅定了定神;过来询问道:“世子、夫人;可要摆膳?”
霍姝微笑道;“先前在公主府用过了,我并不饿。”
聂屹便道:“那便不用了;备水罢。”
笠雅福了福身;带着丫鬟下去准备。
聂屹见天色还早,想到心里的疑问还未解,叫来元武问道:“我让你找的医书典籍可是找着了?”
元武愣了下;忙道:“已经去青轩阁中取了几册,就放在书房里。”
聂屹听罢,没说什么,进门看到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们帮忙解下首饰的妻子,和她说了一声,便往书房而去。
元武跟着他过去。
到了书房时,就见中间的红木大书桌上放着几本厚重的医书,聂屹并不忙着翻它,等元武亲自沏了盏茶过来放到桌子一旁,他突然问道:“昨天我喝醉了,意识有些不清楚,回来的路上可是发生什么事?”
元武愣了下,忙道:“路上无事,一路安好。”
聂屹抿着嘴看他,凤目沉沉敛敛的。
元武对上主子深沉的眼眸,肝颤了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昨晚的事情。以主子的敏锐和聪明,只怕刚才回来时,丫鬟们那异样的模样早就引起他的注意了,一直按捺着不说,应该是顾忌着世子夫人,没在她面前生气发威。
“说吧。”聂屹冷冷地道。
元武垂下头,豁出去一样地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昨日回府后,是夫人独自一人扶您回凌云院的,您喝醉了,走得不稳,差点摔了一跤,夫人就直接将您抱住,然后……将您抱回房了……”
元武吞吞吐吐地说完后,就埋着头站在那里,一脸视死如归
整个书房都安静下来,一时间寂静无声。
元武忍不住抬头飞快地睃了他一眼,发现主子的神色依然很沉静,但是眼神好像有些空白,心里觉得,这种事情或许确实挺让男人难以接受的,不过世子夫人的力气还真大呢,这么直接抱起一个大男人,一点也不费力的样子,还能轻松地将人抱回房,感觉好像男女颠倒了。
过了会儿,才听到聂屹的声音,“出去吧。”
元武忙退出去。
聂屹站在书桌前一会儿,才伸手翻看桌上的医书。
他看书的速度极快,哗啦啦地翻着书页,不过一会儿,就看完一本,又拿第二本,继续飞快地翻阅。
书桌上叠得有一尺多高的书很快就被他翻完了,翻完后,他犹有些不满意,觉得有些地方记录得模模糊糊的,并不能让他更仔细地了解女性的身体情况,给他解惑。
想了想,他将元武叫过来,吩咐他明日再多弄些医书过来,他要看,然后便离开书房。
元武去将那翻过的医书收拾好,心里有些无奈,世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书时不像旁人认认真真地看,而是哗啦啦地翻过,就能看完一本了,看完后,还能一字不漏地记住,是以看这些书,不过一会儿就看完了。
不知道世子想要找什么,元武觉得,是不是针对这方面寻个大夫来仔细询问才好。
聂屹回到正房,神色凛然。
丫鬟们见状,都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轻手轻脚的,不过有几个大胆的,忍不住又多看他两眼,特别是想到昨晚的事情,心里竟然不像以往那般敬畏,反而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
自从看到世子被世子夫人轻易地抱进房里的一幕后,丫鬟们就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微妙,原来像阳春白雪一般高不可攀的世子依然高不可攀,却又多了几分亲切感,但美丽动人的世子夫人在他们心中,变得比世子还要厉害,不能轻易得罪的主子。
聂屹表情不变,却将丫鬟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进了门,就见霍姝已经洗漱好,长发披散而下,发尾微微沾着水汽,显得有些凌乱,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团锦琢花衣衫,正坐在大炕上逗着两只狐狸玩。
见到他回来,她一脸开心地说:“你要洗漱么?”
聂屹嗯了一声,在她脸上看了一眼,便进净房去洗漱。
霍姝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很快就抛开,继续和两只狐狸玩,玩得无趣了,就拿过炕桌上放着的一本游记看起来。
聂屹洗漱出来后,见小姑娘正看得专心,缓步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发现这是一本叙事类的游记,记录了一些地方的风俗人情和风景地貌,没想到这小姑娘喜欢看这种东西,倒是极符合她的性情。
“素素,该歇息了。”聂屹说道。
霍姝放下书,看了一眼更漏,发现才刚过了亥时,时间还不算太晚。
她瞅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对上他沉敛的凤目,便笑着将游记合上,就要下炕时,然后他突然伸手过来,又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从炕上抱了起来。
屋子里的丫鬟见状,纷纷垂下脸。
霍姝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呆了会儿,才发现他竟然抱着她。
聂屹没等她说什么,就这么抱着她转身进了内室。
霍姝的双腿悬在半空中,就坐在他的手臂上,被他抱走时,能看到身后那些丫鬟们诧异的目光,顿时有些羞涩。
她十岁以后,自觉是个大人了,就从来没让人抱过,没想到今日却让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抱起来。
进到内室,聂屹将她放到床上后,挥手将帐幔放下,直接上床,对坐在床上还有些懵的小姑娘说:“我们歇息吧。”
霍姝哦了一声,终于转换好心情,朝他露齿一笑,身体往里头挪过去,给他腾位置。
谁知他伸手按住她,凑过来轻轻地吻了她的眼睑一下,然后唇慢慢下滑,落到她的唇瓣上,在上面温温柔柔地碾压了会儿,方才渐渐地加深了力道,揽着她的腰肢,一边吻一边将她压在被褥上,力道从温柔变得凶狠,仿佛急不可耐地要将她吞吃入腹。
霍姝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和淡敛的神色,只觉得那双凤眸里满是她看不懂的东西,似在酝酿着什么,又似压抑着激烈的情绪,如一汪深潭,表面平静,水下却是波澜壮阔。
一吻结束后,他揉揉小姑娘香软的身子,清淡的声音变得沙哑磁性:“累么?”
脑子有些糊涂的小姑娘下意识地说:“不累……”
“很好。”他说,奖励似地亲了亲小姑娘健康粉红的脸蛋儿。
很好什么?
霍姝有些迷糊,一会儿后,她很快就明白这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被他变着花样折腾了三回,她的腿都软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终于体会到比新婚第二夜那晚更激烈的情。事,明明难受,又让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