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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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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青高挺的鼻梁也被慧雅的额头撞得酸涩之极,他先是一懵,接着就慌慌张张地伸手要去给慧雅揉额头。
    慧雅下意识想要避开,可是正好和赵青的眼睛对上,赵青原先一直幽深难测的凤眼此时亮晶晶的,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正愣愣地盯着她……慧雅也就没躲开,任凭赵青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赵青一手扶着慧雅的柔腻温软的脸颊,一手在她左侧额头上轻轻地揉了几下,低声问道:“是这里吗?”
    慧雅:“……不是。”确实不是这里啊!
    赵青凭着记忆又去揉慧雅额头的中间部分,慧雅则迷茫地看着他,娇艳米分嫩的丰唇微微启着……
    赵青觉得很热,很想去亲一亲慧雅的唇,尝尝慧雅的味道。他当即咬了咬自己的唇,用疼痛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慧雅见他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嫣红的唇,心下有些替赵青害疼,伸手便去抚赵青的唇:“快咬流血了!”
    在她的手指抚上赵青唇的同时,赵青下意识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他还记得有一次慧雅手指被刺玫的刺扎破,她就是这样吮‘吸的。
    慧雅直觉得自己的手指陷入了一片温热湿润之中,呆滞片刻后用力拔了出来。
    赵青:“……”
    慧雅:“……”
    两人都低下头,脸都是热辣辣的。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慧雅忙往后退了一步,赵青也悄悄往一旁移了移。
    丁小五用托盘端着热好的桃花酒走了过来:“大人,酒热好了!”
    这一声“大人”把赵青和慧雅都拉回了现实世界。
    丁小五把见地上掉了一双乌木筷子,就蹲身拣了起来,拿去房里清洗去了。
    慧雅另拿了一副乌木筷子,独自侍候着赵青用酒菜。
    她心怀鬼胎立在一边,总觉得方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为了验证,她趁赵青低头夹菜,悄悄把手指含到嘴里试一试。
    谁知道她刚把手指探入口中,就发现赵青漆黑的凤眼正好奇地看着她。
    慧雅的脸腾地一下点着了,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手指抽出也不是,继续含着也不对:“……我……我只是想试试……”
    赵青垂下眼帘:“哦。”
    慧雅:“……”哦个屁啊哦!我真的只是想试试感觉啊!
    赵青一本正经道:“热热的,湿湿的……我试过的。”
    慧雅:“……”我究竟为什么要和男神进行如此神经的交流啊!
    慧雅默然半晌之后,见赵青吃得差不多了,便让丁小五带她进了灶房,见拣妆里有江南凤团雀舌芽茶,就沏了一壶给赵青送了过去。
    赵青专注品茶的时候,慧雅笑嘻嘻道:“赵大人,您让我过来,是想询问案情的吧?”
    赵青抬眼看向慧雅。他知道慧雅误会了,却没打算解释,难道能说是他想见慧雅?
    慧雅笑容加深,颊上一对梨涡时隐时现,可爱得紧:“我们家主酷爱人‘妻,永平县人人皆知,不知多少男子被他戴过绿帽子,不管是奸骗良家妇女,还是与有夫之妇通奸,在本朝都要判处杖刑的吧?”
    赵青没想到慧雅还懂这个,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慧雅,等着慧雅说下去。
    慧雅见他如此专注,端起碧瓷茶壶给赵青茶盏注满,细细说了起来。
    说完正事,亭子里沉默了下来。
    雨不知何时停了,四周安静之极,偶尔有绿叶上集聚的水滴滴下来发出“啪”的一声,打破了亭子里的静谧。
    慧雅立在那里,白皙细嫩的手指抚摸着碧瓷茶壶上浮雕的莲花,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青捏着手中的茶盏,视线落在茶盏中浅绿的茶液上,也是静默无语。
    他们都知道该分别了,却都不愿意说出来,宁愿这样呆在一起。
    最后还是慧雅打破了沉默:“大人,书坊前面有人卖书么?”她再舍不得赵青,却也知道见好就收,赵青怕是对她无意,若是一味痴缠,赵青说不定会厌烦,以后再想相见就难了。
    不过,她的眼睛扫过一边收拾好的食盒,心里又大大地庆幸了一番:幸亏赵青喜欢吃我做的小菜!以后说不定还有见到男神的机会!
    赵青“嗯”了一声,道:“你喜欢什么书?我带你去选吧!”
    慧雅吃惊极了,呆呆地看着赵青:赵青亲自带她去?
    赵青也不好告诉慧雅紫荆书坊本是他亡母穆夫人的陪嫁,如今在他名下,便起身带了慧雅去了。
    慧雅简直要挑花眼了,一鼓作气选了好些诗集、词集、话本和画集,笑嘻嘻地抱了去让掌柜结账。
    掌柜低头含笑把书全用油布包好。
    慧雅掏出荷包:“多少钱?”
    掌柜其实是赵青的家奴,当即道:“姑娘不须客气!”
    赵青原本一直在一旁看着,这时走了过来,轻轻拎起那一大包书,轻声道:“我送你!”
    慧雅觉得还怪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最后只得道:“谢谢啦!”
    两人一起到了书坊门口。
    惠明已经把车赶过来停在书坊门外了,李妈妈也坐在了车里。
    赵青把书递给了候在门口的丁小四。丁小四提了书过去,把书放进了马车上。
    慧雅想走却舍不得走,最后鼓足勇气,从袖袋里掏出那个青色绣修竹带玉色穗子的荷包,塞到了赵青手里,然后转身拎着裙裾飞快地跑了出去。
    赵青的手紧紧捏着慧雅给他的荷包,目视着慧雅乘坐的马车消失在雾蒙蒙的河堤上,心里甜丝丝的,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
    到了晚间,夜深人静,周围都静了下来,县衙东厅外堂内却热闹得很。
    县尉赵青坐在黑漆公案之后,右手边端坐着书记许家英,左手边是县丞和主簿,两班如狼似虎的衙役雁翅排开分列两边。
    只穿着白绫中衣的朱俊趴在堂上,低低呻‘吟着,雪白的衣物上全是斑斑血迹。
    旁边跪着秦宝珠和叶四郎。
    秦宝珠用白绫汗巾子遮住脸,正在哀哀哭泣;叶四郎被衙役杖打朱俊的架势吓住了,软瘫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了。
    其实用不着打,朱俊就交代出不少奸骗良家妇女之事了,赵青之所以用刑,除了有惩戒之意,还有威吓之意——这都是慧雅交代的。
    慧雅的原话是——“我们家主得好好教训教训了,要不然永平县所有平头正脸的年轻女子都要遭殃!”
    另外按照本朝律法,奸骗良家妇女最重不过杖一百,游街示众。案件在赵青这里走完口供、五听和刑讯等程序,最后一步审判是要移交给知县白吉光的,赵青当然要在刑讯阶段加把劲,好完成慧雅的交代——“好好打一打,不要打死就行;再认真罚一罚,让他出点银子做点好事,以弥补他往日罪过”。
    赵青接过许家英递上来的朱俊画过押的供词,一页页翻看着。
    朱俊这次真是交代了不少奸骗妇女之事。
    赵青放下供词,吩咐叶瑾:“把人犯带下去吧!”明日把案件移交给白吉光,看白吉光怎么从朱俊这里榨出修复河堤的银两。
    宋苦斋慢条斯理地下了床,细细穿好衣服,这才回头去看床上奄奄一息的郑飞红。
    郑飞红身上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被他绑在架子床上,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全都是伤痕。
    她嗓子已经叫哑了,嘶声道:“宋苦斋……你这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宋苦斋笑了笑,抬脚出去了。
    对郑飞红这样的货色,他早就看不上了,只是那个慧雅还没搞到手,先拿郑飞红练练手罢了。
    到了堂屋,宋苦斋吩咐正吃早饭的朱玉莲:“等一下你去找王氏,就说我愿意帮忙,只要她把那个慧雅交给我。”
    朱玉莲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声应了一声“是”。
    谁知道朱玉莲刚带着丫鬟小雀出了东院的门,迎面就碰到了一群小厮用卸下的门板抬了一个人进来了,当前是小厮慧明,还在嚷嚷着:“快去禀报大娘,就说老爷被县里的大人放回来了!”
    朱玉莲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小厮抬着朱俊走远了,这才想起来得跟去正房问问。
    半日后朱玉莲带着小雀回来了:“老爷,我兄弟认捐了两万两银子修复河堤,县衙就把他放了出来!”
    宋苦斋面沉如水,抬手把手中端着的茶盏摔在了地平上,随着一声脆响,茶液泼了一地,茶盏也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朱玉莲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
    宋苦斋冷笑一声:“我宋苦斋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呢!”

☆、第二十五章 风波再起

第二十五章
    慧雅上了马车之后;惠明就驾着马车下了运河河堤;向永平县城方向而去。
    李妈妈担心慧雅,悄悄打量了慧雅一番,见她除了脸色微微泛红眼睛亮晶晶之外,头发衣裙都一丝不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过她转念一想,不禁又笑了:小赵大人一看就是高贵正经的人,生得那样好,年纪又小,怎么会做什么龌龊事情?不过是还想吃慧雅做的菜罢了!
    她轻声问慧雅:“小赵大人说什么没有?”
    慧雅大眼睛水汪汪的,眉眼含笑道:“……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喜欢我做的小菜,说有机会让我再送些过去……”
    李妈妈笑了:“我问的是老爷的事!”
    慧雅知自己会错意了,有些害羞,低头道:“说会受点教训,其余不让我多问……”
    李妈妈大为欢喜,双手在膝盖上拍了拍,道:“如此甚好,只要老爷能活着回来,你赎身就有望了!”
    一路无话。
    到了朱府,马车在大门外停了下来。
    慧雅下车之后,惠明帮她去拎那一大包书,一边拎一边埋怨着:“慧雅,你说你到底买了多少本书?怎么这么重啊!怪坠手的!”
    慧雅睨了他一眼,心想:人家赵青都是轻轻松松提过来的,你却嫌重!真是的!
    不过当慧雅自己去拎那包书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确实好重啊!
    赵青瞧着可是有些单薄,他是怎么把这么重的书轻轻松松拎起来的?
    慧雅让惠明帮她把书提到了房里,这才一起去向大娘王氏回话。
    大娘王氏刚把来闹事的四房马甜甜赶走,正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熟睡的贵哥默默垂泪。听慧珍说慧雅回来了,她来不及拭泪,腾地站了起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掀开细竹丝帘子进来的慧雅:“慧雅,怎么样了?”
    慧雅原本还想着吊吊王氏胃口的,可是见王氏情状,哪里还忍心?
    她示意慧珍先出去,自己轻轻扶了王氏坐下,低声道:“大娘,您放心吧,赵大人说了,老爷行为不检,早晚会有这一日的,不过是受些苦楚,出些银钞,这几日就放出来了。”
    慧雅见茶瓯子在紫檀小炕桌上摆着,便端起来倒了一盏茶奉给了王氏。
    王氏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放下。
    她得了慧雅的准话,心里欢喜,双手紧紧捏着慧雅,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慧雅,多亏你了!”可恨大姐姐和宋姐夫,明明是自家亲眷,却一句准话没有,站干岸观火不肯帮忙;反倒是慧雅一个小姑娘,为家主四处奔走,实在是难得的……
    她叹了口气又道:“人最重要,只要人能回来,破点钱财又如何!”
    慧雅趁机解劝她道:“大娘,您明日清早亲自去看看老爷,趁此机会,让老爷知道您的重要性;再趁机规劝老爷,再莫要做那些不尴尬的事了。”
    王氏连连称是,又问慧雅:“慧雅,今日你辛苦了,要什么,尽管说!”
    慧雅认真地看着王氏,道:“大娘,奴婢还是想攒够二十两银子赎身。”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恢复良民身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罢了罢了!”王氏有些心酸,道,“只要你攒够二十两银子,我就放你离开!”
    到了晚间,慧秀服侍贵哥在王氏房里睡下,急急忙忙回房去看慧雅,却发现慧雅还没睡,正点了烛台,立在妆台上习字呢!
    慧秀凑过去看了看,只是字认识她,她却不认识那字,只认出翻来覆去都是两个字。
    她笑嘻嘻道:“慧雅,你写的是哪两个字啊?”
    慧雅拿起新写满的一张纸吹了吹,然后让她看:“是我的名字,孙雅。”她原叫孙雅,小名雅雅,来到朱府被改名为慧雅,叫着叫着,她也只得默认了自己的名字是孙慧雅,可是在内心深处,她觉得自己还是孙雅,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慧秀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慧雅:“慧雅,你练习自己的名字做什么?”
    慧雅眼波如水瞟了一眼自己帐内的那个香樟木书箱,笑盈盈道:“想把我的名字写得好看一些呀!”
    等她把自己的名字练得好看了,就在今日赵青送她的那些书上题上“慧雅于紫荆书坊”七个字……
    第二日一早秦宝珠被拐骗一案便宣判了:秦宝珠发还原夫王家;叶四郎拐骗良家妇女,按律打六十杖;朱俊奸骗良家妇女,按律打一百杖,因认缴了两万两银子用于修复永平河堤,所以免了游街示众之罚。
    到了傍晚,王氏刚送了县中的李太医出去,朱玉莲和宋苦斋就带着丫鬟小雀和郑飞红过来了。
    宋苦斋和朱玉莲名为探病,却只是立在榻前看了一眼闭目昏睡的朱俊,便去了堂屋和王氏说话去了。
    王氏不打想搭理宋苦斋朱玉莲夫妇,却又不愿得罪他们,只得勉强敷衍着。
    正房自有慧宝伺候茶水,慧雅在外面廊下候着。
    因为担心郑飞红,慧雅悄悄打量了一旁默默站着发呆的郑飞红一眼,见她今日穿着一件白绫竖领对襟窄袖衣,盘扣全都扣了,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下面系了一条纱绿潞紬裙子,瞧着一切如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主人们闲聊的时候,慧雅趁机低声问郑飞红:“需不需要……”
    郑飞红微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摇了摇头。
    见郑飞红似乎没什么异常,慧雅还是忍不住道:“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和人说!”虽然郑飞红的身契已经给了宋家,可是如果那个宋苦斋太过分,永平县还是有王法的……
    慧雅不由自主想起了县尉赵青,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彷徨:赵青昨日到底是何意?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吃她做的小菜罢了……
    宋苦斋与朱玉莲告辞出来的时候,他再次死死盯了慧雅一眼——不过一天一夜没见而已,这个小丫头就像那含苞待放的春日桃花,在春雨中缓缓绽开了,娇嫩清丽……
    他竭力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施虐欲,扫了紧跟着朱玉莲的郑飞红一眼,沉声道:“先回房去吧!”
    闻声郑飞红不由打了个哆嗦。
    作为扬州瘦马,她本来就是为侍候男人而培养的,只是没想到遇到的会是宋苦斋这样的畜生……
    慧雅这几日得空就练字,她先是临帖,接着就自己凭感觉写,终于练就了一手圆润小巧形似隶书的字体。
    这日午后,慧雅正在房里提笔把书箱里的书一一题上“慧雅于紫荆书坊”七个字”,慧秀站在窗外叫她:“慧雅,要挑选做夏季衣服的布料了,快出来吧!”
    朱俊出手大方,朱府上下人等春夏秋冬四季都要做应季衣服,只不过主子们是选了图样和料子,由从东京请来的裁缝量体裁衣,缝制东京最时兴的款式;而仆役们则是领了够做一身里外衣物的衣料回去,自己想办法缝制自己的衣服。
    作为爱美的少女;慧雅自然也喜欢漂亮时兴的衣裙、精致的脂米分和可爱的首饰。
    她最喜欢白色、浅米分、紫丁香色、玉色、浅绿和鸦青等色泽,最喜欢那些精致的罗、缎、纱、绫、绸和绢等柔软透气衣料。
    每年领了衣料之后,她和慧秀都是先放着不做,等东京来的裁缝把众位娘们的衣裙做好送来,她们才仿照那些款式,自己裁剪了衣料自己做。
    因为慧雅和慧秀的针线好,有时府里的小厮们也会拜托她俩帮忙,一般惠清会托付慧雅,惠明会托付慧秀。
    到了领衣料的地方,慧秀兴高采烈选了绿闪红缎子、银红绉纱和白银条纱,预备做一件绿闪红缎子比甲、一件银红绉纱交领窄袖衫和一条白银条纱裙子。
    慧雅想都不想,别的都不要,只选了些松江阔机尖素白绫。这种白绫产自松江,质感华丽高贵,轻薄透气,一向卖的很好。
    慧秀悄悄捅了她一下:“慧雅,你怎么只选这个?白绫虽好,也不能一身素啊!”
    慧雅心中早有想法,却不肯多说,抿嘴而笑,颊上那对梨涡时隐时现,煞是俏皮。
    慧秀不由伸手捏了捏慧雅的脸颊:“喔唷,好俏的姐儿啊,嫁与小生我吧!”
    慧雅失笑,抬手打掉了慧秀的手:“得了,这话你去说给惠明听罢!”
    说的慧秀也有些害羞起来,白净的容长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回去之后,慧秀把衣料都收了起来,预备等看了东京裁缝们的手艺之后再进行裁剪,慧雅却开始趁空闲时间忙碌了起来。
    她曾经和赵青近距离接触过,记得自己的头顶大约到赵青的下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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