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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动,他还能听见鞠义被冻得牙齿打架的声音。即便是鞠义已经如此这般了,但是鞠义还依然战力在冷风之中,举起右手向着对岸的将士们不停地挥动着,让他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鞠义、杨秋先后渡过了冰冷的鹯阴河,给了将士们做出了极大的表率,那些将士们也都纷纷鼓足了勇气,深受感动的他们也开始效仿鞠义,开始渡过那冰冷的河水。于是,壮观的场面出现了,一千骑兵无视冰冷的鹯阴河,开始横渡鹯阴河,弄得座下战马都开始嘶鸣不止,大概是被冻坏了。
所有人渡过鹯阴河之后,鞠义便让人找了一个避风之处,开始到各处拾柴,然后带回来升起一堆堆篝火,大家围坐在篝火边,烘烤自己的衣服,同时也享受那火焰带来的温暖。并且少一些开水,以便来温暖大家的身体,从内到外,从外到内,相互作用下,众人很快便驱逐了寒冷,过后,身体却开始逐渐发热起来。随后,鞠义索性停止了前进,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到第二天再去祖厉城。
第二天天亮之后,鞠义、杨秋等人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的精神都很好,除了极个别的感冒了以外,其余的都很正常。于是,众人开始再次骑上马背,朝着祖厉城而去。
即将抵达祖厉城时,杨秋便对鞠义说道:“祖厉城里尚有两千兵马,统领他们的是一个羌族部落的首领,我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将他劝降,我请求都尉大人让我只身进城,将其劝降。”
鞠义听后,道:“不行!万一你劝降不成,反被他们杀了,那我岂不是亏损了一员大将?此事请勿再提,我自有打算。”
杨秋心里很明白,鞠义嘴上是这样说,可心里是对他并不放心,担心他进了城以后就反叛了,率领城中的士兵抵抗他的军队。
鞠义虽然没有反对徐荣的命令,但是心里还是极为不情愿的,所以这次带来的士兵都是他的亲随,没有一个羌人。并且他还暗中嘱咐了几个人,要密切监视杨秋的一举一动。
杨秋见鞠义不同意的自己的意见,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既然鞠义不相信自己是真心投降,他再说什么也是白搭,索性就沉默不语,
众人一路前行,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可谓是畅通无阻。
此时的祖厉城里,羌人们对前线的事情还毫不知情,因为没有一个败军回来。众人都在还沉浸在欢快的喜悦当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勇士们表演角力,首领们则怀抱美女,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祖厉城的城楼上,只站着寥寥无几的羌人士兵,他们全身都穿戴着董卓军的军装,城楼上还插着一个“董”字大旗,不知道的,会以为这里已经被董卓占据,但实际上,只是一群披着狼皮的羊而已。
鞠义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座下的乌孙良马跑得飞快,远远的将自己的部下撇在了后面,不得不走一段路就停一段路。后来他发现这样太过麻烦了,便降低了自己座下战马的奔跑速度,和大军保持一致。
眼看离祖厉城越来越近了,杨秋便对鞠义说道:“都尉大人,我们已经离祖厉城没有多远了,将士们都走了很长的路程了,不如暂且停下来休息休息,等大军缓解过疲劳之后,再行前进,如何?”
鞠义道:“不行!兵贵神速,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祖厉城下,城中将士必然会以为我军从天而降,军心必然涣散,如今我军士气正高,当一鼓作气,如果再做休整,士气就会低落下去,而敌军一旦得到我军到来的消息,就会做出防范,我不能这样做!”
杨秋见自己的意见又被拒绝了,顿时一肚子闷气,狠狠的瞪了鞠义一眼,心道:“你等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攻下此城,这座城应该由我攻克,这功劳应该是我的才对!”
☆、鸡犬不留
鞠义一马当先,带着杨秋和一千骑兵很快便抵达了祖厉城下,远远望去,但见祖厉城的城楼上没有太多的守兵,鞠义心花怒放当即叫道:“天助我也!”
“打出旗号,我们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鞠义冲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
士兵得到了命令,立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旗号给打了出来,黑底金字的“董”字大旗瞬间在猎猎风中迎风飘展。
董卓与萧风同属朝廷命官,都是一郡的太守,所以部下在军队的着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全部穿着统一的大汉军队的服装。但是各郡之间为了能够很快便区分开与其他郡的兵马的不同之处,往往都会做出一丁点适当的改变,比如让士兵戴着臂章之类的东西。
这样的区别,只有在近处才能看的一清二楚,远远看过去,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穿着橙红色军装的汉兵。
祖厉城的城楼上,几个人站在那里闲聊着,忽然看见从地平线上驶出一群骑兵过来,便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极目四望,当他们看见“董”字的大旗在迎风飘展的时候,他们这才觉得是虚惊了一场,同时都认为是打了胜仗回来了。所以,谁也没有在意,继续聊着天。
鞠义带着大军奔跑的速度很快,看见前方不远处的祖厉城,鞠义顿时对杨秋低声吼道:“你原本是他们的将军,他们一定认识你。一会儿奔驰到城门那里,你去叫门,只要你能赚开城门,这次攻击祖厉城的功劳,我们平分,如何?”
杨秋正愁无法立功,而且鞠义也不给他任何表现的机会。虽然说自己想独吞功劳,可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他想了想,说道:“不如让我进城,劝降他们,这样一来,也可以免去兵戎相见……”
“不行!我必须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任,万一城内的敌人不听你的劝说,又拿你做为要挟,那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鞠义的态度很坚决,他宁愿分一半功劳给杨秋,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因为他对杨秋不太放心。
杨秋的建议又遭逢拒绝,无奈之下,只得遵从鞠义的意思,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去赚开城门便是,事成之后,功劳平分,鞠都尉可不能食言啊!”
鞠义道:“我向来说一不二,只要你能赚开城门,就等于为攻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了。”
杨秋道:“好吧。”
两个人相互商议着,不多时便带着一千骑兵来到了城门口,杨秋率先策马而出,冲着城楼上的士兵便大声喊道:“快开门,见本将军回来,为何如此磨磨唧唧的?小心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城楼上的羌人士兵向下眺望了一眼,见是韩遂帐下的心腹爱将杨秋,而在他们的眼里,所有的汉军穿着的都是一个样子,根本无法分辨出来郡与郡之间兵马的区别。守城的士兵见杨秋带兵回来,不敢有所怠慢,直接下了城楼,很快便打开了城门。
城门被洞然打开的一瞬间,站在城门口的杨秋突然“驾”的一声大喝,整个人便策马向城中飞驰而去,将鞠义等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鞠义见状,心知不妙,二话不说,策马向前,举起手中的一杆长枪,凶神恶煞的杀进了城门。在城门口的羌人士兵根本摸不清状况,见鞠义一脸凶狠的杀了过来,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接二连三的死在了鞠义的枪下。→文·冇·人·冇·书·冇·屋←
“都跟我来,随我一同杀进城去!”鞠义解决了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立刻勒住了马匹,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招,对身后的一千名骑兵大声喊道。
随着鞠义的一声令下,所有的骑兵都奋勇向前,跟随着鞠义冲进了城里,见人就杀。城中的士兵都是一阵惊慌失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
鞠义手持一杆长枪,骑在马背上左冲右突,用手中长枪杀死不少敌军的士兵,而身后的骑兵则都气势雄浑,士气高涨,手持兵刃,冲入街巷当中,见人就杀,一律不留。一时间,祖厉城中人声鼎沸,惨叫连连,而城中士兵都成为了汉军铁蹄下的亡魂。
负责守城的羌人部落首领在县衙里正怀抱着两个美女嬉戏,忽然听到外面鼎沸的声音,便变得甚是紧张,急忙从□□跳了下来,一出门刚好撞见了前来报信的士兵,急忙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拨骑兵,和我们穿的一模一样,进城之后,见人就杀。族人们都毫无防备,被突然袭击,现在都无处藏身……”
正说话间,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了一名骑士,马背上的人戴盔穿甲,双眼深陷,面容瘦干,正是杨秋。
“杨将军?”羌人首领认识杨秋,见到杨秋之后,立刻一脸的惊诧,“你不是在……”
杨秋策马来到那羌人首领的面前,一脸紧张的说道:“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带着亲随赶快离开此地,回到金城后,转告你们的渠帅,就说我杨秋已经投降给了萧风,让他在韩遂军中给我当内应,下次战场上见到的时候,你们只要见我一出现,就立刻倒戈相向,事成之后,我保证你们比在韩遂那边得到的好处还要多上十倍。”
羌人首领一脸的迷茫,见到杨秋如此紧张,便问道:“杨将军,我……”
“快走!一会儿鞠义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啦!回去之后,千万要将我的话转告给你们的渠帅,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杨秋心急火燎的,同时指着县衙里涌过来的几十名守卫,喝道,“你们都放下兵器,就地向我投降,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羌人首领会意,当即拜别了杨秋,让那几十名守卫向杨秋投降,他则带着几名亲随,火速从后门溜走了。
这边羌人首领刚走,那边鞠义便赶到了县衙里,看见杨秋停留在那里,便喝道:“杨秋!”
“鞠都尉,你来的正好,这些士兵都愿意归降我们!”鞠义指着那边数十名羌人士兵,对鞠义说道。
鞠义看了一眼那些士兵,策马来到杨秋的身边,说道:“你是来劝降他们的?”
“不然你还以为我会干什么?与其杀了他们,不如……”杨秋道。
鞠义不等杨秋说完,便立刻冷冰冰的道:“主公有令,此次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要目的,杀了他们就是主公的命令,我绝对不会股息任何一个人……”
正说话间,鞠义的百余名部下冲了进来,将整个县衙都给包围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饥渴,他们手中握着的兵器上都沾满了鲜血,有的人脸上、身上也都溅的到处都是,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县衙里的空气。
鞠义二话不说,将长枪向前一招,怒吼了一声:“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命令一经下达,鞠义身后的百余名骑兵便迅速的冲了上去,握着手中的屠刀,无情的砍在了那些跪在地上准备拾起兵器的羌人身上。不一会儿功夫,那些羌人都被杀的一干二净,鲜血喷涌的到处都是。
杨秋骑在马背上,矗立在那里,看到鞠义的部下正在无情的斩杀那些已经投降的羌人,喷涌而出的鲜血有几滴溅在了他的脸上,不经意流进了他的嘴边。他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嘴边的鲜血,只觉得鲜血是滚烫的,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被那鲜血灼烧了一样疼痛。
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只一会儿功夫,原先还是几十条鲜活的生命,如今都已经成为躺在血泊当中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了。
鞠义见杨秋呆在了那里,没有理会他,只是对自己的部下喊道:“全城搜索,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城中不论男女老少,一律予以诛杀!”
“喏!”
鞠义调转马头,带着骑兵便出了县衙,紧接着,县衙外面传来了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秋看着那几十具躺在血泊当中的尸体,对鞠义的狠劲算是有了足够的了解,没想到鞠义对待敌人竟然会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他只不过是想将这几十名羌人收为己用而已,至少自己的身边也有堪用之人,不知道是不是被鞠义看穿了他的想法,竟然将那些人全部杀掉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斜照着祖厉城里,城中已经被鲜血染透,成百上千具尸体都被堆积到了城外的一个地方,予以火焚。而城中的地面上,陈列着斑斑的血迹,足以让人联想到战斗时的场景。
这一场战斗,毫无悬念可言,两千羌人士兵被鞠义的一千士兵屠杀,而鞠义这边只是战死了几十个人为代价,取得了这次战斗的胜利。不过,可惜的是,羌人的首领却跑了,未能将其斩获,实属一大遗憾。值得庆幸的是,城中没有住户,都迁徙他地去了,所以并未伤及无辜。而城中确实如同鞠义所下达的命令一样,真正的做到了鸡犬不留。
当夜,鞠义下令在祖厉城进行一番休整,等待着徐荣的到来,而他则派遣亲随密切监视杨秋,生怕杨秋会发生叛逆之心。
☆、卑湳种羌
一天后,徐荣率领大军抵达祖厉城,得知鞠义、杨秋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将祖厉城攻下来以后,先是夸赞了他们一番,然后开始写捷报,派人送达至姑臧城,他则在祖厉城暂且住下,将那两千名降兵交到了鞠义的手中,让鞠义训练这两千名羌人籍的降兵。
同时,徐荣则积极布置防御,以准备迎接前来即将到来的大战。
祖厉城的败军仓皇而逃,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向西狂奔,终于在一日后抵达了勇士城。
勇士城隶属于汉阳郡,因为皇甫嵩走的匆忙,带走了所有的朝廷大军,而凉州刺史、汉阳太守一职就有了空缺,朝廷新任命的官吏短时间内还无法抵达。虽然皇甫嵩临走时已经有所安排,让傅燮暂代汉阳太守之职,盖勋仍然担任汉阳长史,留下新招募的三千兵勇,但是勇士城距离汉阳郡的郡城太过偏远。
所以,韩遂派人攻击勇士城时,冀城那里根本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以汉阳郡现在的兵力来看,也根本无法管辖到那么远的勇士城,而且士兵都是新近招募的,在战斗力上肯定要弱于强悍的羌人不少。
如今的勇士城被韩遂的兵马占据着,韩遂手下缺少战将,心腹爱将都在军中充当重要角色,而那些驻守城池的任务,就只能交给那些受他蛊惑的羌人首领了。
勇士城里,一共驻守着三千羌人的战士,他们都来自羌族中一个叫卑湳的种族,卑湳种是羌人五十二种中比较弱小的一个,但是若追溯其根源,他们的祖先也曾经有过一时的辉煌。西汉末年到东汉初年的几十年间,卑湳羌与先零羌、烧当羌曾经是羌族的三大霸主,互相争斗不止,这个来自深山幽谷中的羌人小种,曾经盛极一时,几次三番威胁到了先零羌、烧当羌这两支羌族大种的霸主地位。后来,若不是先零羌、烧当羌暂时屏弃前嫌,决定联手抗敌,共同对付卑湳羌,只怕卑湳羌很可能会成为羌族中永远的霸主。
先零羌、烧当羌人多势众,兵源充足,物资丰盛,在其经济实力和人口上,远远超过卑湳羌,在联合起来之后,其势力更为庞大,一共对卑湳羌发动了十次大规模的进攻,虽然是败多胜少,但是卑湳羌人口本来就少,经过十次的战斗后,卑湳羌的人口已经所剩无几,实力大大受到了损伤,于是,卑湳羌被迫退到了西海,暂回祖地居住,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卑湳羌退到西海之后,与其接壤的烧当羌便立刻封锁进出要道,彻底的限制主了卑湳羌的活动范围,并且用汉人的手段,在卑湳羌内部收买了不少人,逐渐的分化了他们,从此之后,卑湳羌一蹶不振。之后就算有过短时间的兴盛,兵力最多也只有数千人,已经达不到最初兴盛是一呼万应的效果了。而且与烧当羌长期的战争,也消耗了他们的实力,让他们人才凋零。
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到现在,才稍微了有了些转机。年前凉州所发生的北宫伯玉、李文侯、宋建、边章、韩遂等人领导的大规模叛乱,烧当羌、先零羌以及湟中义从是这次叛乱的主要力量,在战斗中,先零羌几乎伤亡殆尽,而烧当羌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这才给了卑湳羌有机可乘。
而且,如今的卑湳羌的酋长迷吾也是卑湳羌种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勇士,弓马娴熟不说,胆识、见地、武艺都高人一等,成为了卑湳羌种中最受欢迎的人。女人都恨不得嫁给他当妻子,男人都恨不得在他身边当个奴仆,而迷吾正在这座勇士城中。
从祖厉城败退回来的羌人小头目,虽然不是卑湳种中的一员,但是他却和卑湳羌的关系很密切,尤其和卑湳羌的酋长迷吾走的很近。他一经回来,便立刻将自己在祖厉城里的事情告知了迷吾。
勇士城的大厅里,迷吾坐在上首位置,眼窝深陷,鼻梁高挺,方面大耳,在他的左耳上,挂着一个环形的硕大耳环,下巴那里是一部络腮胡子,体格健壮,看上去极有男子气概。他穿着一身戎装,看了一眼大厅里站着的从祖厉城败退回来的小头目,道:“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辛苦你了,你下去休息休息吧,来到我这里,就等于来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渠帅大人,那我先告退了。”
迷吾点了点头,亲自将那人送出了大厅。之后,他便站在大厅门口,仰望着晴朗的天空,天空是那样的湛蓝,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