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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在武库中转了一大圈子,便问道:“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是的大人。姑臧城是郡城,武库里备用的只有这些,相比之下,其他现成的武库反而没有如此大的规模。更何况,凉州是叛乱多发的地带,百姓家中人人准备的都有武器,武库里的武器反而成了摆设。只有正规军才配发的。”武库令回答道。
“嗯。”萧风点了点头,但是却心不在焉的,目光在武库里扫视着各种攻城武器,在想用什么可以狙击叛军。他扫视了一遍后,便让人将武库的弩车、抛石机给推出去,也许会派上用场。
可是,正要走的时候,萧风无意间瞄见了角落里陈放着的战车,立刻被那战车吸引住了,急忙问道:“这是什么?”
☆、追风骑兵(1)
武库令顺着萧风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回答道:“战车,是刀轮战车。”
“刀轮战车?”萧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摆放在那里的战车。
“大人请看这里,这里约有足够锋利的刀刃,完全安置在车毂两端,在高速奔驰的时候,这些绑有大量锋利刀刃的战车可用刀刃快速地把人和马的肢体切下。其锋利的程度使被切者甚至于感不到痛苦,即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切断。但是,它位于整辆战车的最后方,也就是说,战车车体的九成都驶过敌人之后,它才能对敌人实施伤害,而它如果正面驶向敌人的话,最先与敌人接触的,应当是战马的胸膛。这种被称为‘刀轮战车’的兵器对那些身不被甲或仅着轻甲的士兵来说是绝对的噩梦。”武库令见萧风对战车颇感兴趣,便立刻介绍了起来。
萧风听后,便问道:“如此厉害的武器,为什么会摆放在这里弃之不用?”
“大人有所不知,这刀轮战车虽好,可是造价太过昂贵和笨重,至少需要四匹健硕的马匹来拉着才能奔跑的起来。而且驾车也是一项很难的技术,加上战车只能在平地上跑,不适应丘陵和山地,所以行军打仗的时候,一般不怎么用。先秦时,曾经是战车较为辉煌的时代,可是自从赵武灵王改穿胡服,学习骑射之后,骑兵的机动和灵活性才渐渐显露出来,从而逐渐取代了笨重的战车。高祖皇帝建立大汉以后,战车时代基本上也就算过去了。这几辆刀轮战车,并非是武库的东西,而是下官按照张太守的意思铸造的。张太守对战车也有浓厚的兴趣,只可惜刚造出来没多久,张太守就……”
武库令说到此处,便不再说下去了,声音中也有点哽噎了,可见他对太守张芝情深意重。
萧风见这战车确实是崭新的,刚才还在纳闷呢,怎么武库里的其他武器都落的有层灰尘,而这战车却没有。他转身对武库令说道:“把这几辆战车全部给我送到西门去。”
武库令即刻让人把战车推出去,并且弄来了马匹,将战车套在了马匹上后,这才让人小心翼翼的驾到了西门。
萧风一早便回到了西门,此时城外的火势已经小了许多,汉军和叛军正在进行着对射,但是对射的结果却收效甚微。
这时,小夜忽然出现在萧风的面前,手里还拎着一把大弓,抱拳道:“主公,我家主人让我把落日弓送来,请主公过目。”
萧风看了一眼落日弓,见这弓箭和普通的弓箭没什么区别,拿到手里后,便稍微试着拉了一下弓箭,只觉得这弓弦很有张力,他使出力气只拉到了一半便宣告放弃了,如果再强行拉下去的话,只怕他的手指就会被弓弦割断了。
“这落日弓怎么来的那么快?”萧风问道。
小夜答道:“落日弓乃是我家主人悉心收藏之物,一听说大人要找寻落日弓,这就让我去将落日弓取来交给主公。”
☆、追风骑兵(2)
说话的同时,小夜还取出了一双银丝手套,一并交到了萧风的手中。
“这手套做什么用的?”萧风接过之后,便问道。
“落日弓的张力很强,弓弦很硬,如果硬拉的话,很可能会割断手指。这双银丝所制成的手套,可以有效的保护使用落日弓的双手。”小夜回答道。
“很好。”萧风叫了一声,立刻拿着落日弓和那双银丝手套登上了城楼,同时对小夜说道,“南门如何?”
“南门毫无动静,但是我家主人却不敢公然离开,以防止有意外发生。”
“其他城门也都是如此,叛军只攻打西门,看来是想采取重点突破了。”萧风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小夜抱拳道:“主公,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南门了。”
“嗯,照顾好你家主人。”
“喏!”
萧风登上了城楼,直接走到了庞德的身边,然后俯下身子,躲在了城垛下面,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叛军只是骚扰性进攻,却不采取猛烈的进攻,很反常。”庞德略有感受的说道。
“不管反常不反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叛军也拿我们没有办法。”说着,萧风便就将落日弓和银丝手套一起塞给了庞德,“这是你要的落日弓,给我狠狠的射死那帮混蛋。”
“落日弓?”庞德接过落日弓之后,先试了试弓弦的张力,紧接着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有此宝物,就不愁射不到那些混蛋了!”
话音一落,庞德立刻抽出了箭矢,伸手便要去拉弓弦。
“等等,先戴上银丝手套,否则你的手会被弓弦割断的。”萧风急忙阻止道。
庞德点了点头,按照萧风说的去做,戴上银丝手套之后,便立刻开弓搭箭,显得很是得心应手,几乎毫不费力便将落日弓拉开了,但是要拉满弓弦,还是略显得有些吃力。不过,对于庞德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他瞄准了一个弩车的操作手,一箭便射了出去。
箭矢从城楼上飞舞直下,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一名叛军,箭头直接从额头插了进去,那名叛军立刻丧命。
叛军的士兵都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还能被射到,抬头向瓮城的城楼上看去,但见庞德手持弓箭耀武扬威一连射出了好几支箭矢。
箭矢飞舞而出,弩车边上的叛军士兵无不应弦而倒,都尽皆丧命在庞德弓箭之下,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庞德便已经连续杀死了四个人,让那些操作弩车的叛军都惊恐不已,纷纷躲进了西门的门洞里面,再也不敢出来。
“好箭法!”萧风看后,当时便大叫了起来,夸赞道。
庞德年轻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在得到萧风的夸赞之后,便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对萧风道:“多谢大人赞赏。”
这时,瓮城城门前的火势已经逐渐熄灭,留下的是一地被烧焦的尸体。西门的门洞里,滇吾瞅准时机,忽然策马从门洞里冲了出来,身后带着他引以为傲的追风骑兵,快速的向瓮城的城门冲去。
☆、追风骑兵(3)
不等守城的人反应过来,滇吾的追风骑兵便已经快要奔驰到了城门边,座下马匹是清一色的黝黑骏马,奔跑起来如同一阵风吹过,速度极为轻快,而且踩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也如履平地。
这样的速度,被称为追风骑兵,确实一点都不为过。
千余名追风骑兵在滇吾的率领下迅速的压向了瓮城的城门,毛霖见状,急忙大叫道:“快关城门。”
可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一匹匹如同黑云一般的马匹便已经冲了过来,毛霖只将城门关上了一半,冲在最前面的滇吾一脸铁青的,握着手中的马刀迎头便朝毛霖劈去。
毛霖急忙闪到一边,同时架起了盾牌,挡下了滇吾的那一刀,右手握着的嗜血刃则冷不丁的从滇吾的背后劈了出去。
可是,滇吾反应的速度实在太快,第一刀刚落下,便抽了回来,以刀背挡在了背后,格挡下来了毛霖的那一刀攻击。
一招,只有这一招,毛霖的骨子里便感觉到滇吾并非庸手,单以速度而言,应该在他之上。
两人的碰触转瞬即逝,黑色的马匹从毛霖面前一闪而过,滇吾也没有再理会毛霖,回转刀锋,朝着前面冲了出去,见到挡路的士兵,便立刻举刀劈了过去。
汉军士兵尽皆持盾,举起盾牌便去遮挡,却不想滇吾的那一刀只是虚招,见汉军士兵举起盾牌去遮挡,从而露出了破绽,便一刀劈向了士兵的腹部。森寒的刀锋从人体上快速划过,直接将汉军士兵拦腰截断,刀锋过后,腥红的血液却并未粘在马刀之上,让人可以想象那一刀的速度和力量。
后面的士兵见状,不敢再举起盾牌遮挡,纷纷架起了盾牌,自己藏在了盾牌的后面,企图用盾牌挡住滇吾的攻势,阻止滇吾的前进,就算是和马匹碰撞上了,也比不小心死了好。
可是,滇吾的做法却超乎了汉军士兵的想象,单手抓住马缰,双腿夹紧马肚,用力向上一提缰绳,座下的战马便立刻腾空而起,两只铁蹄便直接踏在了盾牌之上,一经落下,马匹全身的重量和滇吾的重量加在一起,全部压在了盾牌下面的士兵身上,士兵们措手不及,登时被压塌一片,有的甚至口吐鲜血。
之后,滇吾策马飞跃,直接跨过了守在城门口的盾牌兵,座下战马四蹄落地,整个人便已经在了城中。除他之外,滇吾身后的追风骑兵也都是如此做法,一时间城门边的防守力量在追风骑兵的铁蹄之下显得不堪一击,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前进。
而滇吾率领着追风骑兵一经入城,并没有在城门边逗留,而是纷纷向城中四面八方纵去,而城门被追风骑兵撬开了一个缺口,叛军的其余骑兵也都一股脑的全部涌了出来,朝着城中展开了猛攻。
萧风见叛军居然冲进了城里,心中大惊,急忙下了城楼,自己开始张罗刀轮战车,准备用这种已经被时代所淘汰的战车来堵住缺口。
☆、制造混乱(1)
追风骑兵移动迅速,一经进入城内,便立刻向四面八方猛冲,毫无规律可言,见人就杀,同时抛洒出用水囊装着的猛火油,在城中胡乱的抛洒,弄得到处都是刺鼻的油味。然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折子,一同扔了出去。
猛火油一经沾染上了火星,便立刻燃烧了起来,很快便形成了烈火燎原之势,将城中的房屋尽皆烧着,并且寒风卷着大火,向四周蔓延开来。
萧风刚下了城楼,突然见到火势在城门里面燃烧了起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对滇吾所带领的追风骑兵感到无比的头疼。
“走水啦!走水啦!走水啦!”居住在城门边的百姓见自己的房子被烧着了,都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开始不停地叫喊着,使得城门这里一时间陷入了混乱当中。
“隗豪!稳住那些百姓,别让他们乱喊乱叫,赶紧带人让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城门附近一律□□。”萧风见到城门这里开始混乱起来,急忙下令道。
隗豪听到萧风的命令后,便带着人按照萧风说的去做,将那些在大喊大叫的百姓强行带出了火场。而上有一部分百姓却不愿意走,拎着盛满水的水桶朝失火的地方泼。可是这些水和大火比起来,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被大火烧伤。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萧风顿时看穿了追风骑兵入城的目的,为的就是制造混乱,让城中百姓和守军对他们防不胜防,以便给叛军制造可乘之机。同时,萧风的心里也隐约的多了一丝紧张,他没有理会已经窜入城中的数百名追风骑兵,看着克雷达乌斯带着骊靬人将余下的追风骑兵给牢牢的堵住了,便立刻下令人上了战车,同时叫来了驾着刀轮战车的士兵,让他们驾着战车向前冲。
驾车的驭手并不是很纯熟,脸上都面露难色,生怕自己驾驶的不好,让战车胡乱冲撞了,万一伤到自己人,那就罪过大了。
萧风一眼便看穿了这些驭手的心思,当即喊道:“你们只管驾着马车向前冲,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
驭手们还是不敢轻易乱动,萧风见此状况,心急火燎的,指着背后的大火便说道:“都火烧眉毛了,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叛军入城,为的就是搞破坏,想让我们陷入混乱当中,然后给予城外的叛军一个可乘之机。现在是我们打破叛军如意算盘的时候,你们只要努力了,也必然是大功一件。”
驭手们听完萧风的话后,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不过这次他们的反应都极为一致,准备豁出去和叛军拼了。五名驭手驾着仅有的五辆刀轮战车,前后排成一列,准备向前冲去。
萧风翻身上了马背,握着赤血剑,同时唤来了十名士兵,五名弓箭手,五名长枪手,一辆战车上载着三个人,搭配的极为合理。
他将赤血剑向前一挥,使劲全身力气便向前边的骊靬人及汉军将士喊道:“都给我让开!”
☆、制造混乱(2)
随着萧风的一声怒吼,刀轮战车立刻便向前奔跑了起来,而挡在前面的骊靬人和汉军将士全部闪到了城门的两边,任由刀轮战车从他们的面前飞驰而过。
“嗖嗖嗖……”
刀轮战车上的弓箭手立刻放出了箭矢,追风骑兵突然遭受到箭矢的攻击,马背上的骑士没有反应过来,被射到了数人。紧接着,追风骑兵们见到有五辆战车冲了过来,都觉得很是新颖,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四匹健硕的战马拉着一辆笨重的战车,战车的车轴两端是锋利的刀刃,甚至是战马也披着一层铁甲,在额头上还矗立着一根铁角,远远望去,马匹倒像是一头头独角兽。
战车飞驰,马匹飞腾,很快便和追风骑兵冲撞在了一起,一匹马肯定撞不过四匹马,在冲撞中,拉着战车的战马成为了胜利者,同时它们头上的铁角也深深的刺进了叛军的马匹里面,冲撞过后,追风骑兵座下的战马便一命呜呼了。
同时,在战车驶过的地方,车轴上绑着的刀刃锋利的割断了追风骑兵的马腿,一匹匹骏马都发出了悲鸣般的长嘶,在城门的门洞里激荡,久久不能散去。
第一辆战车已经冲到了极限,愣是将追风骑兵给撞出了城门,同时所过之处追风骑兵尽皆落马,而第二辆战车上的士兵则拿着手中的长枪不停地刺向了马背上的骑士,一直依靠在墙壁两边的克雷达乌斯等人便和毛霖等人一起进行反攻,很快便将追风骑兵全部诛杀在城门的门洞里。
城门的门洞里血肉横飞,追风骑兵失去了马匹,便立刻失去了优势,负责守城的汉军将士则一拥而上,将那些骑兵砍得成为了肉泥。
萧风见状,登时脸上一阵欢喜,急忙对城门口的汉军将士喊道:“快关城门!”
力大无穷的毛霖闻言,立刻再施展他的神力,愣是在其他人的齐心合力之下将城门给关上了。
“咣!”
一声巨响,瓮城的城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萧风转身喊道:“毛霖、克雷达乌斯,各带二百人跟我进城,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些人全部诛杀。其余人坚守城池,不得再打开城门,违令者斩!”
话音一落,萧风便冲城楼上喊道:“庞德,城门这里就请你多费心了,一旦有大股敌人进攻,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喏!”
萧风调转了马头,刚好毛霖带着二百人来到了身边,而克雷达乌斯等骊靬人明显不足,于是补齐了二百人,全部汇聚在萧风的身后。
“出发。”萧风见人都到齐了,便立刻叫道。
一行人四百人迅速离开了瓮城的城门,穿梭过一团团火焰之后,便进入了城中,迎面便遇到了几个追风骑兵,直接将追风骑兵给扑杀了。
“擒贼先擒王,找到那个领头的,然后在合力将他击杀。”萧风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滇吾的武力,但是滇吾能够从毛霖手中走脱,便知道他并非简单的人物。
☆、制造混乱(3)
杀死了几个追风骑兵后,萧风便让部下散开,去各处搜寻追风骑兵,分兵而进。
与此同时,位于南瓮城城墙上的贾诩和徐荣同时注意到了西瓮城城门那边传来了阵阵火光,浓浓的黑烟还在冒着,心中都是一阵惊讶,不知道西瓮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突然一块巨大的石头便落在了贾诩的脚边,和贾诩只差几公分而已,当真是好险。
“叛军攻城了!”徐荣一脸的紧张,指着城外忽然出现的整齐的方阵,便大声喊了起来。
贾诩扭头看去,但见城外的雪地上矗立着一架架抛石机,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全部通过抛石机被跑到了城墙里面,犹如一颗颗流星一般。而且石头上还包裹着易燃的东西,完全被火点着了,像是一个大火球。
大火球越过城墙,直接坠落在城墙后面的民居里,砸塌了不少间房屋,并且火球也极具传染性,很快便将周围的房屋给点着了,使得房屋内的居民全部跑了出来,弄得无家可归。有的民居里传来了阵阵的啼哭声,家里的人当场被大石头砸死。总之一石激起千层浪,南门这边顿时变得一阵慌乱,而且火势也逐渐向四周蔓延,颇有扩大之势。
“快救火!”贾诩见状,急忙喊道。
徐荣拨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去救火,而留下另外三分之二的兵力涌来守城,看到城外抛石机不断的抛射着这样的大火球,他恨得牙根痒痒。
“军师,让我出战吧,我定然会让那些叛军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