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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也是一脸茫然,扭头看了一下城外的战场,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在了李儒身上,候选出城时带走了几乎所有的将领,混编成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也就是说,城中中级的头目都随着候选出战了,也都死在了汉军营地里。而小头目根本难以服众,这种时候,他们都迫切的希望选出一位新的城主,来接替候选的位置,而李儒的智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人又颇有名声,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叛军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先生妙计层出不穷,如今城主身亡,我等都无法服众,非先生不能安此城,我等愿意拥护先生为新的城主,继续抵抗汉军,为城主报仇。”一个李儒用重金收买的叛军小头目及时的站了出来,抱拳道。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也都纷纷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根本没有多想,便随声附和,决定一致赞同李儒为新的城主。如果他们细想一下的话,就会不难发现,候选的死,跟李儒的所献出的计策是密切相关的。可惜羌人都是一些大老粗,谁也没能想到这一点。
“李儒何德何能,能做此城主之位置,你们还是另觅他人好了。”李儒推脱道。
“先生若不同意,我等便长跪于此……”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可是李儒又再次推脱,最后被李儒收买的那个人以死相逼,李儒这才勉强同意。
“既然你们都愿意让我当城主,那我就勉为其难了。”李儒假惺惺的说道。
众人见李儒答应了,这才起身。
这时,又有一名斥候过来报告,说汉军已经进入了密道。
李儒脸上浮现出来一丝笑容,便让人传令撤军,并且让人带兵去密道里,准备狙杀来犯的汉军。
李儒的命令被传达下去了,叛军开始撤退,守在壁垒后面的萧风见后,心中有着一丝不安。叛军只进攻了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撤退了?
“主公,叛军已退,是否乘胜追击?”贝提里乌斯见叛军退却了,便问道。
“不,不准追击,在此静观其变。”萧风下令道。
贝提里乌斯看着渐渐退却的叛军,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他们向来都是以斩杀敌人多少为荣的,现在眼睁睁的看着猎物从眼皮底下溜走了,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现在是汉军,不再是赏金猎人了,无论如何,都要以大局为重。”萧风看出了贝提里乌斯等人的心思,当即说道。
贝提里乌斯不再说话了,只是露出了心有不甘眼神。
“主公,军师、樊都尉已经进入密道,正在向榆中城中前进,军师派我来告知主公一声。”斥候来到了萧风的身边,禀告道。
“军师这个时候才进密道?”萧风心中的不安更加剧烈了,看着无缘无故撤退的叛军,前后联想了一下,便大叫道,“不好!有阴谋!”
话音一落,萧风立刻对贝提里乌斯等人说道:“你们别再难受了,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都要想法拖住撤退的叛军!”
贝提里乌斯一听这话,登时眉头一紧,急忙问道:“那可以展开追击吗?”
“不是追击,是进攻,全线进攻,把叛军的视线吸引过来,要让叛军看看,我们是在从正面进攻的!”萧风吼叫道。
“属下明白!”贝提里乌斯立刻会意,大吼一声,便带着骊靬人冲出了壁垒。
与此同时,汉军营寨里也擂响了战鼓,隆隆的战鼓声不断的向四周传开,毛霖率领左营的兵力翻越过壁垒,从侧面进攻,而庞德则率领右营的一般兵力向前冲杀,留下一半在壁垒这里,以防止不测。
萧风则点齐一百骑兵,让斥候在前面带路,去寻找那个密道。
榆中城上,李儒已经布置妥当,见大军正在回撤,心里开心不已,他不费吹灰之力用借刀杀人之计杀死了候选,又使得自己成为了城主,自然会有些洋洋得意。不过,山下面传来了汉军隆隆的战鼓声,却让他感到不安,而且汉军竟然发动进攻了。
李儒不慌不忙的让一部分留在城外与汉军作战,让另外一部分去密道,他自己则坐镇在城楼上,以便应对战场上所发生的任何情况。他坐在那里,观察着整个战场,心道:“今夜,一定会成功的!”
☆、是友非敌
暗道很深邃,里面更是漆黑一片,贾诩等人点起了火把,火把上的火苗被暗道里流过来的冷风吹的呼呼作响,但是暗道内的情形却逐渐清晰起来。
从暗道黝黑而又坚硬的石壁看来,这应该是一条人工开凿多年的山洞,完全可以可以想像的出来,这个山洞的存在至少在一百年以上。乍看之下,山洞似乎是亘古存在,而又与大地同寿,几乎让人估不出这个山洞到底有多久远。
越往前走,寒气越发的逼人,同时山洞内也飘起了十分难闻的臭气。
恶臭逼人,大家不得不掩鼻而行。当走了大约几百米之后,贾诩、樊稠等人赫然看见了一堆白骨,白骨成堆,集中在一个坑洼的土坑里,坑里还有着一滩乌黑的液体,正是那股液体发出来的阵阵恶臭,熏得人无法忍受,而从白骨的数量上来看,死在那个土坑里的人至少有上千人。
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众人都不得而知,即便是贾诩这种喜好收集各处消息的人也从未听说过关于这条密道的任何音信,更别说这里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了。但是,贾诩可以猜测的出来,这里的一堆白骨应该是前来进犯榆中城的。
成堆的白骨、恶臭的气体、幽深的密道,一切的一切都让汉军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众人都还是鼓足勇气向前行走,势要将叛军击败。
洞内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众人沿着弯曲的道路又走了几百米之后,隐约可以听见头顶上传来了几声明显的狗吠声,还有少许的马匹的嘶鸣声。看来,他们已经越发接近地面了。
走到山洞尽头时,有一道向上行走的斜坡,斜坡的顶端被两块巨大的石板封住了,裂缝中传来了一道细小的光线。
贾诩道:“这里应该就是出口了……”
樊稠听后,当即对身后几名大力士说道:“你们去将石板推开。”
于是,几名大力士纷纷下马,朝着斜坡上走去,而贾诩、樊稠等人则全部等待在那里,同时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兵刃,只要洞门被打开,他们就立刻冲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石板被从下面掀翻了上去,明亮的光线也随之射了进来,一股阴风也随之□□,吹灭了洞内汉军士兵打着的火把。洞口外面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让长时间待在黑暗的密道里的汉军很不适应,不得不闭上眼睛用手去遮挡那强烈的光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箭矢从洞口外面如狂风暴雨般射了进来,将靠近洞口的汉军士兵全部射杀,就连贾诩也没有估算到这里的危险,一时间无法躲避,右边胸口上中了一支箭矢,登时鲜血直流。
“有埋伏!”贾诩被一箭射下了马背,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他却不忘记喊叫道,“快撤退!”
箭矢呼啸着朝着汉军将士射来,两个受伤的士兵迅疾的拉着坠下马背的贾诩向后退却,前脚刚走,后脚贾诩倒下的那片土地上便插上了许多支箭矢,真是万分的险要。
樊稠也被射下了马,但是他一坠地便使劲的翻滚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向一旁滚去,躲过了第二通箭矢的猛烈打击。
只片刻之间,汉军便已经死了二百多人,而密道内并不算太宽敞,汉军的后队全部挤在那里,一时间无法及时退却,造成了密道内的一度拥堵。
这时,洞口那里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强烈的光线,汉军将士仰头望去,但见叛军推着一个巨大的滚石朝斜坡这里走动。
“快散开!”贾诩见后,也是倒吸了一口气,急忙喊道,“紧贴着岩壁!”
贾诩的声音刚落下,那巨大的滚石也顺着斜坡而下,轰隆隆的急速朝着密道内滚来,根本没有给汉军士兵过多的躲避时间。
贾诩、樊稠等少数反应迅速的人都蜷缩着身子,紧贴着岩壁,滚石从他们的面前掠过,带着一股巨大的杀气,不停地向下滚去。
“啊……”
“希律律……”
一时间,整个密道内惨叫连连,人喊马嘶,声音鼎沸,巨大的滚石用他重达千斤的身躯无情的从人和马匹的身体上碾压过去,将那些活生生的人和牲口都碾压成了肉饼,密道内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贾诩、樊稠等人看着巨大的滚石所造成危害,都是一阵目瞪口呆,这种杀人的方法简直是太过变态了,密道内的汉军骑兵正好站在一个斜坡上,巨大的滚石一经碾压过去,几乎所有人都成了滚石下的亡魂。
“哈哈哈哈……”密道的洞口上方传来了叛军讥讽的笑声,紧接着叛军开始行动了,如蝼蚁一般密集的叛军士兵开始向密道内俯冲,去斩杀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汉军将士。
“快撤!快撤出这个密道!”贾诩捂着右边受伤的胸口,忍痛嘶喊道。
樊稠主动跳了出来,见贾诩受伤了,二话不说,将贾诩直接横抱了起来,大喝一声,便带着所剩无几的士兵开始撤退。
他虽然也受伤了,但是樊稠的身体却健硕如牛,加上膂力过人,即使抱着贾诩,也能行走自如,在密道内健步如飞,甚至超越过了其他的士兵。
背后叛军正在竭力的嘶喊着,快速的追击过来,贾诩见状,对樊稠说道:“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中了敌人的奸计,害了那么多将士,这叫我有何面目回去见主公啊。樊都尉,你快把我放下来,你带着人赶紧离开,我不想连累你……”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就算要死,你也要当着主公的面去死,少他娘的跟我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就算要死,你他娘的也要死在主公的面前,这个黑锅难道你想让我替你背吗?”樊稠听到贾诩的话后,脾气便登时上来了,脸色一变,立刻咆哮道。
贾诩被樊稠说的哑口无言,心中更是难受至极,没想到自己这次的疏忽,竟然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樊稠抱着贾诩带着少数侥幸存活下来的汉军士兵,没命似的向后撤退,好不容易回到了那个臭水池附近,他却突然发现,一股骑兵正在臭水池那里严阵以待,马背上的一名骑士更是英武不凡,手持一杆铁枪,身披铁甲,头戴熟铜盔,阴冷的目光中显出几许杀机。
“娘的,这下可真的跑不掉了!”樊稠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樊稠身后的士兵也都已经筋疲力尽,依偎在樊稠的身边,还不忘记抽出兵器,组成一个环形的阵线。
不多时,追兵如期而至,将樊稠等人包围的插翅难逃,火光更是映照的密道灯火通明。
这时,截住樊稠、贾诩等人归路的骑士向前策马走了两步,将手中铁枪向前一招,便轻声的说道:“投降的话,可以免你们一死。”
樊稠冷“哼”了一声,叫道:“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寨主……”躺在樊稠臂弯里的贾诩瞅了一眼那名骑士,赫然发现,那名骑士竟然是天狼寨的寨主李傕,便使出全身力量,疾呼了出来,“别来……咳咳咳……别来无恙啊……”
李傕目光一沉,这才看清楚樊稠怀中抱着的那个鲜血淋淋的人的模样,竟然是卧龙先生贾诩。他眉头一皱,冷峻的面容上也有些松动,关心的说道:“是卧龙先生吗?”
“呵呵,李寨主还记得贾某,真是万幸啊。只是贾某却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纵横漠北,名动凉州的天狼寨寨主李傕竟然会和叛军同流合污……”贾诩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李傕急忙道:“我不是叛军,我没有和叛军同流合污,我只不过是……算了,卧龙先生,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一切都明白。李寨主,咱们也算相识一场,有件事不知道李寨主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李傕道:“先生请讲。”
“我想,策划整件事情的人应该是李儒吧?看来他是想要了我命。如果我留下来,李寨主可否放这些残兵败将一条生路?”
“军师,你说什么呢,他们这些叛军怎么会放过我们呢?我先前误入迷途,加入了叛军,后来投降之后,一直受到主公器重,主公对军师尤为依赖,我就算是也要把军师救出去,送到主公面前。”樊稠道。
☆、使者李傕
李傕看着贾诩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樊稠等数十名残兵败将的狼狈样,心中生出了一阵怜悯之心。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儒非要杀了贾诩,既然李儒已经控制了叛军,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宣布脱离叛军,在他的心里,他对叛军两个字实在尤为痛恨。他从天狼寨带出来的兄弟大多都死在了叛军手里,如果没有叛军,他的兄弟们怎么会死?
他思来想去,心中矛盾重重,对李儒的想法更是觉得有些不敢苟同。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先生,你我相识一场,我对先生也尤为敬重,先生和萧太守等人在姑臧城里拼死抵抗叛军的事情我都清楚,我李傕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绝对不会陷害忠良。先生,你们走吧。希望以后我们再见面时,是友非敌!”
“将军,城主吩咐过,不准留下一个活口……”一个渠帅立刻叫嚣道。
李傕怒视了那个渠帅一眼,喝问道:“若是你想死的话,就言语一声,我绝对不会吝啬在你身上多捅几个窟窿。城主那里若有何降罪,我一人承担,与你们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所有的人都不再吭声了,按照李傕的吩咐,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李傕又要来了几十匹战马,一并送给了贾诩、樊稠等人。
“先生,一路保重。”李傕亲自将贾诩扶上马背,拱手道。
樊稠见李傕如此有情有义,便道:“李兄性情中人,樊稠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若是李兄不嫌弃,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他日若再见面,我定当请李兄喝他个不醉不归。不过,今日我欠下李兄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必定会加倍奉还。李兄保重,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樊稠便立刻打马而去,生怕李傕再反悔了。贾诩与他同乘一匹马,樊稠在后面紧紧的抱住贾诩,走出好远距离之后,这才说道:“军师,刚才当真好险,若非李傕此人,只怕我们要全军覆没了。”
贾诩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一笔账我记下了,以后慢慢找李儒算。此次我太过心急,以至于误中了李儒的奸计,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李儒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樊稠道:“不管有什么目的,反正我们是损失惨重,赶紧回去告知主公才对。”
众人快马加鞭,在密道行走到一半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萧风率领一百骑兵赶来,两下相见,萧风见到贾诩、樊稠等人的狼狈样子,心中便蒙上了一层苍凉。
萧风什么也没问,所见到的情况就是事实了,而且樊稠、贾诩等人没有一个人不受伤的,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回营。”萧风让贾诩、樊稠等人走在前面,自己率领一百骑兵断后,在出了密道之后,便立刻派人用重兵看护这个出口,不管看见到谁,只要从这里出来的,全部予以格杀勿论。
回到军营后,天色已经大亮,萧风急忙安排军医给贾诩、樊稠等人治伤,而贝提里乌斯、毛霖、庞德等人也从攻城的战斗中退了下来,榆中城易守难攻,他们发起了数次进攻,都被叛军击退,饶是骊靬人在场,也无可奈何,因为这里的地势根本不容许那么多并行通过,加上崎岖的道路,让攻城成为了一种无法完成的奢望。
但是,萧风并不在意,两军停止交战后,对于汉军来说也是一个好处,至少可以进行休整,而且萧风还一直在等待一群人,只要那群人带回来了他所想要的东西,就算榆中城是钢铁铸就的城池,他也有办法将这座城池掀个底朝天。
李儒从城楼上下来,得知李傕放走了贾诩后,心里虽然极为的不爽,但是却始终没有责备李傕,因为他还要依靠李傕的武力来震慑城中的叛羌。
战后,叛军士气高涨,虽然叛军的城主候选阵亡了,但是叛军却迎来了一个新的首领。李儒的一连串妙计让叛军尝到了甜头,似乎觉得只要有李儒在,这座城池就永远不会被攻破。但是,所有的叛军首领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李儒并非真心想当叛军,他有他的目的,而且这个目的,也即将实现。
李儒大摆庆功宴,并且成功的说服叛军的各部首领,让他们放出被关押在牢狱中的汉民,美其名曰为扩军。
庆功宴上,李儒一一敬叛军各部首领一杯,酒过三巡后,李儒便让早已经准备妥当的歌舞上场表演,十几名具有曼妙身材的女子轻歌曼舞,在歌舞和美酒中,那些叛军的首领开始迷失了意识,都开始一个人怀中抱着一个美女,又亲又摸的。那些美女欲拒还迎,加上轻声细语和一些言辞的挑逗,那些叛军首领很快便被弄得晕头转向了,开始为美女们狂喝酒。
半个时辰后,叛军的首领们都已经醉醺醺的,这时,李傕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先生,都已经办妥了,只待先生一声令下了。”
李儒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