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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萧风回答道。
“你们是兄弟?可是你们看着长得不一样啊,而且他看起来比你还大几岁呢?”牛辅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后,狐疑的问道。
萧风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我面相上显得年轻,我们是同族的兄弟,所以长得并不一样。”
牛辅听了,笑道:“瞧我这脑子,竟然忘记了还有这回事。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跟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多谢将军。”萧风拜谢道。
随后,牛辅吩咐手下埋葬了那四个死去的士兵,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此处,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一行人走了大概十几里,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隐约看见前面有一座城池,城楼上灯火通明,黑底金字的“董”字大旗正在夜空中迎风飘扬,而城楼上的哨兵则走来走去的,守卫的很是严格。
牛辅领头,第一个来到了城下,见城门紧闭,便冲城楼上大叫道:“开门,快开门,本将回来了!”
城楼上的守卫探出头来,看见牛辅之后,便立刻打开了城门,列队出来相迎。
萧风注意到,这些人穿着不一,各种各样的衣服都有,腰中都系着一把兵刃,有的兵刃保养的十分的好,在寒光之下显得极为明亮,但是有的却是锈迹斑斑,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
一个壮汉从城门里带着一队人出来相迎,见到牛辅之后,立刻叫道:“少将军怎么回来那么晚?”
牛辅道:“在外面耽误了一些事情,张将军呢?”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张将军了,一会儿就会来的吧。少将军,外面天寒地冻的,少将军又是跋山涉水的,应该早已经累了,属下已经为少将军备下了火炉,以供少将军取暖,少将军,里面请。”
牛辅开心的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于是,牛辅便带着人进了城,解散那些士兵后,唯独带着胡赤儿、萧风、鞠义三个人进了城门边的一个门房,门房里面生着一堆篝火,一进入门里便暖融融的。
“还是屋里暖和,在外面快冻死本将了。”牛辅一进入门房,便立刻跑到了篝火边上,伸出冰冷的双手,放在了火上烘烤。
萧风、鞠义进入门房之后,便站在了门边上,看着牛辅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笑出来。因为在进入门房之前,两个人都注意到了,这座城池是祖厉县的县城,可是偌大的一个祖厉县城,却被董卓给占领了,城中所谓的士兵,大多都是流里流气的,没有一点正规可言,仿佛像是进了土匪窝一样。
“马三、马六,你们两个不冷吗?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烤火啊!”牛辅见萧风、鞠义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便叫了起来。
胡赤儿道:“将军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还不快点过去烤火?”
萧风、鞠义都斜视了一眼胡赤儿,但见他眉毛是赤色的,胡须也是赤色的,就连脸上也多少有些赤色,三十多岁的他头发早已经谢顶了,摘掉头盔后,只隐约看见几根稀松的毛在头皮上依附着。
胡赤儿的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
萧风、鞠义走到了篝火边,牛辅二话不说,便一手拉着一个,将他们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来,心里说不出的对他们的喜爱。
这时,门房外面传来了一阵厚重的脚步声,胡赤儿掀开卷帘向外看了一眼,便随即扭头对牛辅说道:“少将军,张将军来了。”
牛辅听到之后,便站了起来,身长八尺有余的他在这狭窄低矮的门房里显得很是憋屈,在篝火的映照下,更将他的身躯显得越发魁梧了,而他脸上刚才的那种嬉皮也顿时烟消云散,随即换来了一丝凝重,完全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似得。他用低沉的声音对萧风、鞠义说道:“一会儿你们两个人就一直侍立在我的身后,尽量要表现一番凶相出来,知道了吗?”
萧风、鞠义不明所以,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便道:“知道了。”
话音一落,卷帘便被人掀开了,一个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青年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瞅见了牛辅身后的萧风,脸上立刻显现出来了一脸的惊诧:“太守大人?”
“太守大人?”牛辅狐疑地道,“张将军,你糊涂了吧?”
来的这个张将军萧风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张绣。他见到张绣后,心中也是一阵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张绣。无奈之下,他只好笑着说道:“张将军,一别月余,别来无恙否?”
张绣没有理会牛辅,反而对萧风毕恭毕敬的说道:“末将张绣,叩见太守大人,克虏伯爵爷。”
牛辅这才反应过来,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萧风,脸上是一阵抽搐,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就是武威太守、克虏伯萧风?”
萧风点了点头,道:“正是。”
牛辅惊讶之余,尚且没有忘记礼仪,连忙跪在了地上,向着萧风磕头道:“末将牛辅,叩见太守大人,克虏伯爵爷。”
萧风身为武威郡的太守,又是朝廷钦封的克虏伯,此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凉州,没有人不知道萧风的名字。按照大汉律例,凡是下属见了上司,都要行跪拜之礼,张绣、牛辅虽然属于董卓帐下,但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司马,和萧风所担任的太守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另外萧风还是克虏伯,有正宗的爵位在身上,张绣、牛辅就更没有理由不去跪拜了。
胡赤儿见状,也立即跪在了地上,只是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的品级,根本不够报出来。
萧风见张绣、牛辅如此礼节,便扶起了他们两个人,笑着说道:“你们不必多礼,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克虏伯而已……”
“太守大人的爵位再怎么小,那也是有爵位的,身份尊贵,我等遇见了爵爷,自然要行跪拜之礼,否则便有大不敬之嫌。只是,末将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太守大人会出现在此,又是如此打扮?”张绣十分诚恳的说道。
☆、言语不和(1)
萧风道:“我出来视察各地,所以才穿成这个样子,刚进入祖厉地界不久,便遇到了牛将军,看样子是把我们当成壮丁给抓了。张将军,据我所知,你已经投效到了董卓帐下了吧?”
张绣脸上起了一丝的变化,点了点头,说道:“我叔父在董将军帐下任职,承蒙董将军看得起,给了我一个军司马的职位,并且留在董将军的身边听用。”
萧风斜视了一眼牛辅,问道:“牛将军,你是董卓的女婿,即使要抓壮丁,也不应该任意妄为,直接跑进我的管辖区域吧?”
牛辅脸上一怔,他这次出来是招兵买马的,可是所过之处都是荒无人烟,到哪里去招兵啊,可是眼看自己像董卓承诺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却招的还不到一半人,于是便想出了抓壮丁的充军的馊主意。与其同行的张绣是祖厉人,这次是和他一道出来募兵的,于是牛辅便借助张绣在祖厉的一点人气,忽悠祖厉青壮男子全来参军,而他则带人到郊外,寻找流民,见人就抓,以补充他的兵力。
不过,祖厉县确实属于武威郡,萧风身为武威太守,当然有权过问此事,而牛辅胡乱抓壮丁的事情,刚好被萧风碰见,还让他亲身经历了一次,牛辅这次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个……这个……”牛辅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张绣接着话茬,十分诚恳的抱拳说道:“太守大人,我等在这里胡乱抓壮丁之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羌胡虽然被平定了,但是其根还在,一旦朝廷兵马撤走之后,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蠢蠢欲动,所以董将军才想着尽快扩充兵力,利用有限的时间,加以训练成军,等到朝廷兵马撤走之后,也有实力抵抗羌胡反叛朝廷。董将军一心为国,天日可表,而且这件事也得到了皇甫将军同意的。要说不对,我等也确实不该在太守大人的管辖范围内胡作非为。不过祖厉是我家乡,我回来征召我的族人一同参军也没有错吧?抓壮丁之事,也只是今日才有,牛将军也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守大人多多包涵。更何况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不这样做,回去也难以交差,望太守大人体谅。”
萧风听张绣说话滴水不漏,不仅武力过人,而且还能急中生智,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与之前所见到的张绣,明显成熟了不少。他笑了笑,对张绣说道:“你说这话,意思就是董卓让你们这样做的,有什么事情,让我去找董卓,对吗?”
“末将可没有这样说,末将只是为了完成使命,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而且只有今天一次。大人若不信的话,大可去询问一下外面新入伍的士兵,看看到底是我们抓他们来参军的,还是他们自愿参军的。”张绣掀开了门房的卷帘,一股冷风从外面透了进来,吹动着张绣的衣摆,呼呼作响,而他一双虎目正在注视着萧风,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卑不亢,显得很是神气。
☆、言语不和(2)
鞠义听后,按耐不住,当即指着张绣的鼻子便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小的军司马而已,竟然敢对我家主人如此说话?”
张绣反驳道:“公道自在人心,太守大人虽然职位比我等高出许多,但是也要讲道理。”
萧风听后,心中对张绣倒是很生气,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丝的不爽,心中暗暗的想道:“张绣在历史上也毕竟做过一方霸主,能有如此胆识和气魄,倒是与历史吻合。只可惜此人现阶段不为我所用,若以后纠缠起来,也是个麻烦人物。”
牛辅见事情快要闹的不可收拾了,他多少也了解张绣的脾气,那是个认死理的人,他生怕和萧风闹僵了,毕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急忙站了出来,一脸笑意的对萧风说道:“克虏伯爵爷息怒,我等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说完,他扭头对张绣道:“你也是的,当着爵爷的面,居然也敢如此蛮横,你的眼里还有爵爷吗?还不快点向爵爷道歉!”
牛辅本来是出来圆场的,可是他忘记了一个问题,他的职位和张绣相同,别说他是董卓的女婿,就算是他是董卓的老子也不能这样对张绣呼来喝去的。张绣是一个极有自尊心的人,此时牛辅的一番话说出口后,他便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狠狠的瞪了牛辅一眼,怒道:“你算哪根葱?哪里轮的到你来教训我?”
牛辅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这次借助张绣的名声来征召士兵,他才不会对他如此客气呢。他觉得张绣如此对他大喊大叫的,是极为不给他面子。在董卓军中,他的职位虽然低,可是没有人不忌惮他三分,唯独张绣这个愣头青,总是不给他面子,多次让他扫兴。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指着张绣道:“这次出来,我是主,你是副,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懒得听你废话,董将军可没有说你是主,我是副,我们都是军司马,平级。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董将军的女婿的份上,我早就教训你了!”说完,张绣转身离去。
“你……你给我回来!”牛辅气的肺都要炸了,掀开卷帘指着张绣便大喊道,“别以为我怕你,有本事来和我单打独斗,我牛辅要是输给你了,以后……”
萧风的耳边听着牛辅的叫嚣声,可是传进他耳朵里的却没有张绣的回音,很明显,张绣懒得和牛辅废话,能听见的只有风声。他亲眼见到张绣、牛辅二人的不和,以点带面,想必在董卓军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董卓军中人才济济,胡轸、李儒、张济、郭汜、牛辅、董越、张绣、李蒙、王方等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一个都可以独当一面,在这样的局面之下,除了他们所佩服的董卓能够压制住他们之外,大家心里谁都不服气谁。一旦董卓辞世,其军必乱。
☆、言语不和(3)
牛辅骂完张绣之后,心中倒是舒畅了许多,但是怒气仍未消除,可是转过身子看见萧风之后,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住怒气,一脸笑意的对萧风说道:“今日已晚,请太守大人到县衙休息,明日一早,我等便率军离开,不再给大人添乱了。”
萧风冷笑了一声,问道:“牛将军,你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抓壮丁,招兵买马,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在陇西境内也如此做呢?”
牛辅吱吱唔唔的道:“这个嘛……”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萧风说完之后,便带着鞠义出去了。
牛辅十分诚恳的送走了萧风,直到萧风彻底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便露出了阴险的嘴脸,对身边的胡赤儿说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着我饶了他!”
胡赤儿随即附和道:“是啊是啊,等到董将军一切准备就绪了,天下都将为之颤抖,到时候少将军必然能够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牛辅阴鹜的双眼中射出了贪婪的目光,对胡赤儿道:“招的兵马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复命了,明日一早便走。回去之后,我就不信岳父大人不给我一个都尉做!”
“少将军,你和董小姐的婚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董将军早晚都会重用少将军的。”
“这是当然,要是岳父大人能够重用我,我肯定比胡轸、李儒他们强不知道多少倍。”
胡赤儿急忙说道:“那小的以后就仰仗少将军了。”
“放心,有我在,就有你在,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胡赤儿开心不已,一双小眼里放出了比牛辅更为贪婪的目光,只是他低着头,这一切牛辅却看不到。
萧风、鞠义被安排在了县衙的客房里,鞠义点上蜡烛,光亮将房间里映照的十分通透。萧风则坐在床边,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主人,董卓如此放肆,招兵买马居然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难道主人就这样算了吗?”鞠义十分不爽的道。
萧风道:“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董卓一直在扩充兵力,一定有什么阴谋。虽然用谎言骗过了皇甫嵩,但是却骗不过我,他这样做,肯定是为了以后做准备。祖厉县距离姑臧很是偏远,而如今壮丁又大多数参加了董卓的军队,这个县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但是做为我武威郡的下属的一个县,地盘绝对不能让出去。等我这次从右扶风回来,一定要将这里变成一个军事基地,用来防御董卓的威胁。”
“主人,董卓名声在外,而且有许多富商都是他的至交,扩充兵力十分的简单,我军要与董卓相抗衡,也必须要扩充兵力才行。自从联军解散之后,我军总兵力还不到一万,我在玉门关一带还有些关系,等从右扶风回来,我愿意去玉门关一带替主人募兵,以增加我军实力。”鞠义自告奋勇的说道。
“嗯,明日启程去右扶风,要早去早回才行。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时间紧迫,我们以后要加快脚步才行。”
“喏!主人,属下告退!”
☆、临别赠礼(1)
第二天一早,萧风、鞠义便主动离开了祖厉县城,连跟张绣、牛辅打声招呼都没有。两个人走了不到五里地,身后便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张绣带着十几名骑兵一路追了上来。
鞠义见张绣等人都是全副武装的,整个人便变得紧张起来,勒住马匹之后,直接挡在了萧风的身后,对萧风说道:“主人,你先走,我在这里挡住他们!”
话音一落,鞠义便抽出了所携带的长剑,横在了胸前,脸上更是凶相毕露。
萧风也勒住了马匹,望了一眼张绣后,便对鞠义道:“把武器收起来,张绣此来,并无恶意。”
鞠义反问道:“主人怎么那么肯定?”
“我们不辞而别,兴许是张绣知道后,特地追上来和我们告别的。张绣虽然在董卓帐下任职,但是他本身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曾有恩于他,他必然不会恩将仇报。你这样手持武器一脸凶相的,只怕会让对方更加紧张。收起来吧!”萧风解释道。
鞠义无奈,只好收起了长剑,插入了剑鞘当中,但是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以提防突发状况,脸上却依然是凶相毕露。
不多时,张绣便带着人赶了上来,看见鞠义十分提防的姿态,便已经明白了一切,他勒住马匹,对自己身后的十几名骑兵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向前半步。”
那十几名骑兵都是张绣的亲兵,听到命令后,便纷纷勒住马匹,停留在原地,目送着张绣向前走。
张绣骑着战马,缓慢的向前走着,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肚子,双手则空出去向着萧风抱拳道:“太守大人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说一声?”
“张将军军务繁忙,本官又有要事在身,所以才不辞而别,还希望张将军不要见怪。”萧风客气的回应道。
“祖厉是末将的家乡,太守大人到了祖厉城,就是末将的贵客,昨日因为和牛辅之间有些言语不和,所以扫了兴致,本想今日再好好的宴请太守大人一番,没想到太守大人却不辞而别了。”
“事出突然,也未能及时告辞。更何况我家主人要去哪里,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一直在萧风身边没有出声的鞠义按耐不住了,直接吼了出来。
“鞠义!”萧风呵斥道,“不得对张将军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