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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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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吓的忙坐起来:“琤郎,你要不要紧,是你让我说的,都是假的,你别往心里去。”
    沈琤吞咽唾沫,艰涩的呼吸着:“我没事,你说的很好……”
    很好,我对自己的未来有准备了。
    算了,比起让你早怀孕伤害你,还是让我沈琤受苦吧。
    沈琤苦着脸道:“你快说两句好听的中和一下,我太难受了。”
    暮婵便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其实我在心里都想了好几个孩子的名字了,不过都是小名,大名当然要你来起,你想不想听?”
    “真的?”沈琤登时活了过来:“快说说。”
    “骗你的,你不是让我说好听的么。”
    “你怎么这样啊。”沈琤泄气,重新郁闷起来,但抬眼见她似笑非笑,又狐疑起来:“你是不是真的想了名字?说没想,才是骗我的。”
    暮婵咯咯笑起来:“看你表情一会晴一会阴的,真有趣。”
    “你耍我?”沈琤扑过去搔她腋下:“快说,你跟谁学坏的?是不是很你相公我?”
    暮婵笑着躲到榻里面,闹了一会,两人都笑够了,她才道:“你现在心情好了,不难受了吧。”
    沈琤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让自己开心,小心的搂她入怀,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次本文是轻松文,不会虐哒。

  第39章

皇帝送出去的书信; 石沉大海; 定北军队离京城近在咫尺。
    于是关于是否“让城别走”的讨论再次被提起。
    大臣们发现大家已经很熟悉这个话题了; 卫齐泰围城讨论过,去年定北军围城争辩过; 今年春天乐兴节度使上京; 更是深入的分析过。这不; 才过了没几天,之前喷的口水还没干,沈琤再度挥兵南下了。
    对于是否出逃的讨论; 朝臣早没了新鲜感; 利弊不用说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看皇帝的决断了。
    正常情况下,确实应该出逃; 给沈琤一座空城,然后发檄文号召天下各路节度使共同围剿他,如果足有幸运,沈琤暴毙,皇帝就能够回京城继续做皇帝了。而皇帝逃到蜀地; 仍旧是皇帝; 现在毕竟还是天下共主; 皇帝吼一嗓子,节度使们未必听令,但好歹会安静下来听上几句。
    但若是不逃; 被沈琤控制住,朝廷则彻底名存实亡了。皇帝以后的诏书,究竟是姓李还是姓沈,那就未可知了。
    不过,对许多大臣们来说,逃不逃都无所谓,在哪里不是做官。沈琤来了,也要管理国家,总不能把做事的都杀光。
    爱走不走吧,就看皇帝的决断了。
    结果皇帝还是老样子,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仍旧拿不定主意。
    他实在没有勇气做一个两次被赶出京城的皇帝,几次又将世子叫进宫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书信确实送到了,至于沈琤为什么不退兵,只能说他爱他的野心胜过美人。
    连续几日下着簌簌的小雨,万物在滋润下继续蓬勃的生长着。
    卢策海跪在含元殿外,雨珠挂满了他的睫毛,一眨眼,像是眼泪滴落。终于在彻底被淋湿后,太监出来告诉他,皇帝召见他了。
    他入殿,看到皇帝坐在龙椅上,整个人全无生气,见了他,颓然道:“朕之前不是叫你回去么,为什么一直逼朕见你呢?”
    卢策海不语,而是长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叹道:“朕知道,你想劝朕离开京城,再次到蜀地去。可是,朕问过许多世家的意思,他们都不想再次离开京城了,之前在去蜀地的路上,病死了很多人,朕也不想有伤亡。至于沈琤……”说到这里,他嘴唇颤抖,哽咽道:“是朕下旨引兵进京的……都是朕的错……朕是昏君。”
    卢策海怅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言辞激烈的争辩了,而是道:“陛下不必责怪自己,天下大势如此,并非陛下能以一己之力抗衡的。”
    皇帝一怔:“朕还以为你又是来劝朕出城的,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吗?”
    不能说改变主意,只能说想开了:“臣想请陛下允许臣外放。”
    皇帝忙龙椅上起来,来扶卢策海:“你和你祖父一样,也想弃朕而去吗?”
    卢策海跪着不起:“就让臣跪在这里吧,待臣外放,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陛下,再向您下跪请安。陛下若是想救臣一命,便将臣外放出京罢,臣一直劝陛下让城出走,一旦沈琤入京,臣必死无疑。您若是将臣外放,臣若是有朝一日,也能啦起一支兵马了,定当上京救驾。”
    皇帝内心挣扎着,他身边拢共也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了,偏偏卢策海还要走,他当然能把他留下,但是留下的结局就是给沈琤砍头:“你们一个个都要离朕而去。朕真的就这么昏聩吗,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无力辅佐。”
    卢策海无奈的道:“陛下若是有错,那么只是错在在这乱世为君。”
    皇帝是不着调,除了想玩就是推卸责任,但除了个别文治武略的明君外,大多数太平天子身上不都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么。他贪图享乐,但远没到可以亡国的地步,只能说生错了时候。
    皇帝默然,忽然含泪笑道:“……朕许你出京了,快走吧。”
    卢策海对皇帝行叩拜大礼:“陛下保重!”良久,才起身,一路低着头向后退出了含元殿正殿,然后径直向宫外走去。
    与霏霏细雨中,拂了一把脸,没有一次停下脚步,也没有一次回头看这巍峨的殿宇。
    —
    既然达成一致不逃跑,那么就敞开大门等着沈琤进京罢。
    结果就在定北军进京之前,禁军统领突然被杀,支持抵抗的将领控制了禁军,关闭城门打算跟沈琤决一死战。原来这帮将领去年和定北军一战时候结了仇怨,料定沈琤进京自己也没好下场,不如跟定北军拼了。
    皇帝崩溃,原本禁军控制在太监手里,赵甫死后,禁军回到了他手中,结果现在自己任命的统领被杀了,上来个不知哪里蹦出来将领振臂一呼,竟然号召大家抵抗,皇帝的命令,那是根本不听的。
    城内一片混乱,连宫内都有太监和宫婢趁机偷窃字画玉器出逃,侍卫杀了一批,才刹住风气。
    各世家府邸更是大门紧闭,命令府内护卫严阵以待。
    皇帝躲在后宫,竟然不知道是该支持禁军抵抗,还是劝说他们放下武器对沈琤投降。
    定北军之前就破过一次京城,这一次经验丰富,加之禁军的水准较之卫齐泰等人差的太远,如果说卫齐泰等还要几击才能溃败,这帮禁军可谓不堪一击,一击即溃。
    溃败的禁军在危急关头,决定裹挟皇帝逃离京城,便又去攻打皇宫,吓的皇帝命令宫门紧闭,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傍晚时分,喊杀声在后宫已经清晰可闻,想必禁军和定北军都杀进了皇宫。
    皇帝透过蓬莱殿的门能看到天边如翻滚着的血海一般的火烧云。
    人声越来越嘈杂,兵戈相抵发出的独有的金属声亦越来越近,终于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都开始四下逃散,皇帝被弃之于不顾。
    他身边略微有家世的嫔妃,早就找了各种借口出宫回了娘家,甚至有不顾他命令自行回家避灾的。
    讽刺的是,上次在蜀地与他离心的皇后,竟然一直陪在他身边。
    “皇上……有臣妾在……”皇后握着他的手,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
    皇帝咽了下口水,忽然无比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听卢策海的话逃离京城,但是那些世家大族这一次不奉陪,他一个皇帝独自出逃又有什么意义。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自己这一次彻底完了。
    突然就见一道血迹飞溅在殿门上,便有一个人跌进大殿,身穿禁军铠甲,一动不动,想来死了。
    而这时,有一人从门外的暗影中走了进来,一身黑甲,手里握着还滴着血的剑。
    皇帝将皇后护在身后,向后退着:“你……你……朕……朕……”他该说什么,破口大骂,死的有尊严点?还是下跪投降,争取让沈琤饶他一命。
    “臣救驾来迟,陛下恕罪。臣奉旨进京讨伐乐兴藩镇,但近京畿之地,听闻禁军叛乱意图挟持陛下,臣出手斩杀叛军,希望陛下恕臣无罪。”沈琤没有按照惯例单膝下跪,只是微微躬身抱拳:“请陛下立即下旨,一同赦臣的属下无罪。”
    “这……这是自然的……沈爱卿是救驾的功臣……”皇帝发现沈琤似乎没有现在取他性命的意思,暂时松了一口气。
    “请皇上跟末将前去含元殿,昭告众将士罢。”沈琤说罢,吩咐两个军士进来,左右两侧各架住皇帝的胳膊,拖向殿外。
    “陛下——”皇后追出两步,跌跪在了地上。
    当晚,皇帝宣布定北军乃是奉旨入京平乱。
    第二日早朝,皇帝下诏,因定北节度使沈琤救驾有功,加封燕王,诸道兵马元帅。
    第三日早朝,皇帝下诏,重新彻查赵贤妃刺杀一案,当天便将牵连进去的人全部下狱。
    只要稍微看看被下狱的人,就会发现这些密谋刺杀贤妃不知真假,但之前都反对过沈琤肯定是真的。
    —
    等到一个月后,暮婵进京的时候,该控制的都控制了,该杀的都杀了,该修缮的也都修缮了。
    京城内街道肃整,咋看之下,一片祥和。
    沈琤攻打京城前,将她安置在就近的城池,等到京中一切安排妥当,才亲自把她接进了城内,好生护回了嵘王府。
    进了嵘王府,简单和王爷与王妃等人寒暄后,沈琤怕他们交谈多了,抢占先机,待时候差不多了,就横插了一句话:“暮婵,你累了吧,先回去休息罢。”
    “我不累。”才跟家人说几句话,还没说够呢。
    沈琤则在她耳边道:“我有话跟你说。”
    嵘王见状:“既然你们有话要说,就先下去说话吧,反正暮婵已经回来了,明后天有时间,父王会好好陪你说话。女婿政务缠身,你先和他说话吧。”他是真是怕了沈琤了,毕竟天子都被他挟持了。
    其他人也都尴尬的说道:“是啊,你们先去说话吧。”
    “好吧。”暮婵总觉得家里人都怪怪的,对待沈琤的态度比之前更恭顺了。她之前还认为他们会怪沈琤将她掳走,而对他而横眉冷对,结果并没有。
    沈琤随着暮婵进了她的卧房,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觉悲凉,从后面抱住她:“暮婵……”
    她纳闷,他向来都叫她娘子的,怎么突然叫起她的名字了,于是她想了想,决定也玩个花样,不像平常那样叫他琤郎,而是道:“相公。”
    沈琤心中一动,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情反倒因为她的亲昵更加难过:“听你这么叫我,接下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什么话?”
    沈琤牵着她的手,走到厅内的圆桌前,搬了把椅子给她坐下,自己则坐到她对面的位置,然后道:“你能把你的手帕先给我吗?”
    暮婵莫名,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做了,将手帕给他:“你要说什么?”
    “我……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沈琤鼓足勇气,决定按照计划进行自我戕害:“你早晚会见到皇帝皇后,也会和你父王和世子哥哥细聊,还有你们李家的一群皇亲国戚,你会从她们的话中知道我做过什么。反正也瞒不住,你早晚要知道的,你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如我亲口告诉你。”
    她怔了怔,放在桌上的双手不觉交叉握紧:“你说吧,我听着。”
    “烟露给你的那封皇帝密函,其实是我伪造的。原本的书信内容是让你劝我退兵。”
    暮婵顿觉气恼:“皇帝怎么如此荒唐?对你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突然想到了更关键的地方:“你居然敢伪造密函?”才一说完,便敏锐的察觉到了更该气恼的地方:“你、你打着皇帝的旗号,让我和你圆房,你、你!你这家伙。”
    她惊呼完,按照平时的惯例,沈琤这个时候会靠过来,涎着脸哄她,可是他如今做稳坐不动,她不禁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琤在脑海中无数次的演练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于是继续道:“我当然想和你圆房,自己的媳妇哪有不想睡的,说真的,搂着你什么都不做,每晚上都是煎熬。但是我伪造皇帝的书信诱使你和我圆房,其实有别的打算。我想……我想让你回京前委身于我,最好能有身孕。”
    暮婵惊讶的微张嘴:“你怎么敢把这么卑鄙的想法直接告诉我?我、我好像突然不认识你了。”
    “别急,我还没说原因,我之所以想那么做,是因为我觉得你一旦回到京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就会抛弃我,甚至悔婚,如果你之前委身于我,有了身孕,你我之间有羁绊,你就不会离开我了。但是那天晚上你哭了……我……就心软了,只好放弃。”
    暮婵不知道自己是该赞他诚实该是骂他卑鄙无耻,气哼哼的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悔婚,你这个人,真是的,想用孩子拴住我,亏你想的出来,说得出口!”
    “因为……”沈琤深吸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得不和盘托出了:“因为我做了和魏武帝一样的事情。”
    暮婵愣怔许久,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半晌才缓过神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没错,在路上,我一直瞒着你,但你现在回到了京城,你很快就会知道乐兴早已退兵,皇帝给你发密函,让你劝我也退兵的事情。但是我调换了密函,直逼京城,如今,这京城,已经停我的号令了。”
    暮婵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她掏出帕子了,泪珠在眼眶内滚动,沈琤见了,果然拿出帕子隔着桌子要给她拭泪,她扭开脸,将眼泪忍了回去,鼻音厚重的道:“你不应该是匡扶社稷的忠臣良将吗?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沈琤低下头,他见不得她难过,就怕他在她的泪光中落荒而逃:“皇室衰微,强弩之末,我不入住京城,也会有别的节度使前来攻占。如果我错失良机,只守着定北周围几个藩镇,待其他人做大之时,就是我的末日。“
    暮婵多少也明白,大势之争,不争,则败。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先做这个不义之人。
    沈琤道:“或者说,我活的时候,我可以保护你,但有朝一日,我死了呢,咱们的儿子能否像我一样能打,能打赢来统一的新王朝的皇帝吗?如果能,他还是一个地方藩镇的节度使,如果不能,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暮婵道:“……每个篡位者都有几百个理由。”
    “我的理由不多,只有你一个。只要你理解我,我便勇往直前。”
    “如果不呢?”她赌气般的反驳,抿着唇,倒吸着气,不让眼泪掉下来。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自寻死路,在成婚之前告诉你这一切的原因。你不认可我的作为,无法接受嫁给我这样的人,现在你还是完璧也没有身孕,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暮婵咬齿:“别的选择?试问天下,还有其他人敢娶我吗?你会允许吗?”
    “只要你愿意。”沈琤蓦然道:“我是真心喜欢你,自然会给你自由。就像你在定北,不希望跟我圆房,我也不会对你用强。我承认我之前想用孩子留住你的想法卑鄙,所以我向你坦白了。既然成婚后要一辈子在一起,我希望你选,而不是被我蒙蔽,毕竟婚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暮婵听罢,气的站起来:“沈琤,你这个混账东西,马上就要成婚了,你告诉你原来是个十恶不赦,谋逆篡位之徒!除了真正圆房,我什么都和你做了,临近婚期,你突然变了一个人,你叫我怎么办?我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不是郡主,是邪门歪教的圣女,你怎么想?”
    “我会谢谢你,至少你在婚前良心发现,而不是将我骗去成婚。”沈琤道:“我的确会震惊也会难受,但如果我想好了,娶了你,肯定是一辈子,不再纠结身份。“
    “依你的意思。如果我知道一切,还想嫁给你,便要陪着你一路走到黑喽?“
    沈琤一咬牙:“没错!你那天的眼泪烫醒我了,我尊重你,圆不圆房,你自己选,成不成婚,你也自己选。”
    “如果我不嫁给你呢?我想出家当道姑。”
    “……我就为你修道观,再给你千八百道姑,让你做掌门。”
    暮婵一听他又胡说八道,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信吗?跟你上面那句允许我嫁给别人,一样是鬼扯。你敢不敢起誓,句句发自真心。“
    “敢!”沈琤不信鬼神,没什么好怕的:“我沈琤若是有半句假话,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你不怕死,别拿你自己的命,拿我,如果你上面允许我另嫁他人和允许我出家的话有半点违心,就让我安宜郡主死无葬身之地。”
    嗯……鬼神有的时候也是要信的,沈琤不敢了,硬挺着就是不发誓。
    暮婵崩溃:“我就知道你是这德行!你这叫以退为进,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但我的确是主动坦白了,就没有一点功劳吗?我的确有过卑鄙的想法,但我悬崖勒马了,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现在如实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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