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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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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头看向祁禹,只见他面无表情,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紧皱的眉头从出门起便一直没有松开过,想来心里应该也是难过的。
  不知不觉马车便到了地方,尚书府处处挂着白绸,远远的便能听到大人小孩的呜咽哭泣声,林宛柔的长兄林正义在门口迎宾,林宛柔跪在祠堂,哀声哭泣,背影看起来瘦弱又无助,许多林尚书的知己好友和同僚亲属已经到了。
  祁禹和安婳一走进门,大家都安静下来,祁禹面色冷硬肃穆,在场的大臣们看到他不自觉神色一凛,忙规规矩矩的躬着身子过来见礼。


第34章 
  安婳走至林宛柔身侧, 柔声劝道:“节哀。”
  林宛柔含泪点了点头, 本就娇弱的人此刻更是憔悴。
  安婳左右看了看, 没看到林宛柔丈夫李梁的身影, 轻安侯府的一个也没来。
  按理说作为亲眷, 他们理应早早就到了,他们在这种时候也如此不给林宛柔留颜面,实在是让人寒心。
  看着哭的全身颤抖的林宛柔,安婳心里也止不住的心疼。
  这时宾客一阵骚动, 大家都站了起来, 安婳转头一看,是祁叹和安瑶来了。
  众大臣忙围到了祁叹的身侧,祁叹露出温和笑意和大家打招呼,然后守礼的走至祁禹身旁给兄长见礼, 他向来礼数周到,温雅谦和的出了名,安瑶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过来。
  “皇兄。”祁叹拱手,又看向安婳, 微微垂眸,“皇嫂……”
  祁禹眸色微深,看了一眼祁叹, 淡淡应了一声。
  祁禹和祁叹站在一起, 虽然祁禹的俊朗更胜一筹, 但他面容冰冷, 拒人千里, 而他旁边的祁叹则神情温和,显得更平易近人。
  嫁给性情温和的人自然更好,祁禹冷得像冰山,一看就是不解温柔的,大家偷偷看向安婳,不由暗叹,人各有命,安婳终究没有她妹妹有福气,好好的姻缘竟然就这么没了。
  晌午时,宾客基本已经基本到齐,轻安侯府的人才终于来了。
  他们一来到,就去祁禹和祁叹面前打招呼,根本没安慰林宛柔一句半句。
  李梁还算有一点良心,走到林宛柔身边牵住她的手,柔声道:“宛柔,抱歉,娘才派人通知我,我来晚了。”
  林宛柔含泪挣开他的手,低声道:“先祭拜我爹吧。“李梁点点头,准备跪下祭拜。
  门口传来一名女子的吵闹声,林宛柔皱眉,吩咐管家,“去看看是什么人。”
  这时一名穿的妖艳、长相却有些普通的女子闯了进来,“李哥你今天必须给奴家一个交代!”
  女子声音尖锐,众人听到喊声,都围了过来。
  李梁面色一变,站起身就冲过去拦住那女子,压低了声音威胁,“赶紧走,这不是你胡闹得地方,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奴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以后可让奴家怎么见人啊!”
  林宛柔全身一震,闭了闭眼,颤声问:“你是何人?”
  那女子见林宛柔开口,立刻眼睛一亮,她早已经偷偷看过李梁正室的长相,知道林宛柔的身份。
  她挣脱李梁冲到林宛柔身前,“姐姐,李哥一直不敢跟你说,奴家只好亲自来找你,小女子孙尤莲,已有了李哥的孩子,求你做主,给奴家个名分,就算是做妾,奴家也愿意,只求奴的孩子能在李家出生,让奴家为李家开枝散叶。”
  林宛柔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安婳忙扶住她。
  轻安侯神色一动,轻安侯夫人脸上则露出喜色,看着孙尤莲的肚子,问:“三个月了?”
  她一直盼着孙子,此刻自是喜不自胜。
  孙尤莲眼泪说来就来,哭着哀求道:“夫人,奴家肚子里是您家的亲孙子啊,你忍心他这么没名没分的出生么?”
  轻安侯夫人立刻道:“那自是不能,梁儿,赶紧把孙姑娘迎回家,别让我孙儿有什么损伤。”
  李梁看了看林宛柔的脸色,“娘,您别管,这事以后再说。”
  林宛柔面色苍白,没了血色,嘶声怒道:“你们在我爹的灵堂前谈论这事,是想让他老人家走也走的不安心吗!”
  轻安侯脸色一僵,他与林尚书本为好友,此刻又有朝中的同僚看着,儿子与女子偷情还有了孩子,实在不是光彩的事,他轻声呵斥,“今日不许捣乱,有事日后再谈。”
  这时人群里的一名纨绔,突然道:“这不是……春香楼的头牌,孙姬吗?”
  一听是青楼的,轻安侯顿觉面上无光,轻安侯夫人眼里也忍不住露出嫌恶。
  孙尤莲紧张起来,慌乱解释,“奴家虽然出身青楼,却一直是卖艺不买身的,挂牌的第一天就被梁哥赎了出来,奴家清清白白,若不是梁哥对奴家关怀备至,奴家也不会委身于他。”
  林宛柔怒斥,“够了!我不想听你们那些腌臜事。”
  孙尤莲挑着今日来闹,自是想要逼得李梁不得不给她一个名分,岂会善罢甘休,当即跪了下来,扑到林宛柔脚边哭嚎,“姐姐,你可怜可怜奴家的孩儿,发发慈悲吧!你与李哥成婚多年都没有孩子,你就让我给李家后继香火吧。”
  孙尤莲这话正说中轻安侯夫人的心思,轻安侯夫人看着孙尤莲的肚子眸色越发深沉,想想二房的儿子已经给轻安侯生了两个孙子了,她心里不由更急,更何况现在竟然有风言风语说她儿子不能生!真是岂有此理!
  孙尤莲的出现正好证明了她儿子能生,是那个倒霉催的林宛柔不能生!
  她咬咬牙道:“什么也没有我孙儿重要!梁儿,就给她个名分。”
  只要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青楼的她也认了。
  轻安侯有些不认同的皱了皱眉,轻安侯夫人见他依旧犹豫,不由嗔道:“侯爷,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养着就是了,她肚子里可是我们的亲孙子啊。”
  轻安侯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随便你们吧。”
  李梁看着林宛柔,神情犹豫懦弱。
  林宛柔眨眨眼,忍住就要夺眶的泪水,目光变得坚定,她转头看向轻安侯夫人,“我若是不允许呢?”
  轻安侯夫人看着这个在她面前一直忍气吞声的儿媳妇,不以为意的笑了声,“你说了不算。”
  “我是李梁的正妻,她想入李家的门还越不过我去。”林宛柔转头看向李梁,“有她没我,你自己选。”
  李梁急切道:“宛柔,我当然选你了,我当初就是因为你和母亲的事心烦,才喝醉了,一时没有禁住诱惑,你原谅我这一次。”
  林宛柔冷声问:“今日的事你想如何解决?”
  李梁语气一滞,看看孙尤莲的肚子,又看了看林宛柔,底气不足的道:“我……我把她养在外面,不让她进门碍你的眼,等孩子生了,我把孩子抱回来,给你养。”
  他这一番话说的林宛柔心都凉透了,这就是要养外室的意思。
  林宛柔嘴畔露出嘲讽的笑意,还未说话,孙尤莲就哭嚎起来,外室连妾也不如,她扑过去抓住林宛柔的手,“姐姐!求你给奴家一个名分。”
  见林宛柔不为所动,孙尤莲面色变了变,当即撒起泼来,坐地高声哭嚎:“若今日进不了轻安侯府的门,奴家就一头撞死在你爹的棺材前,一尸两命!让大家看看你这林家大小姐是如何的善妒,活活逼死相公孩儿!”
  在场的众大臣和家眷看着林宛柔的眼神渐渐都变了,带着些指责,当朝虽然民风开放,不要求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要讲求三从四德,林宛柔成婚四载未孕,在他们眼中本就是有失妇德,今日还不让相公的孩子入门,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不讲理的悍妇。
  不就一个妾室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没几房妾室?
  眼见着大家看林宛柔的目光变成谴责,林宛柔身子摇摇晃晃,几次险些被孙尤莲扑倒,安婳面色一凛,寒着脸走过去,拽起孙尤莲,一巴掌打了过去,厉声道:“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那一巴掌极为响亮,在场的人都怔了怔。
  孙尤莲更是愣在当场,她敢这么闹就是料定了官家夫人要脸面,不会拿她怎么样,怎么有人会亲自动手打她?
  安婳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扬声道:“在场的贵人都是林大人生前的至交好友,你若是冲撞着哪位大人,你以为你的李哥救得了你吗?你在林大人灵前如此逼迫他的女儿,就不怕他在天之灵怪罪吗?”
  众人幡然醒悟,愧疚的低了低头,如安婳所说他们与林大人多有交情,如今林大人尸骨未寒,他们怎么可以帮着外人欺负他的女儿,这么想着他们都有些不敢看林大人的棺材了。
  孙尤莲捂着脸颊,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在场的王爷、王妃和各大臣们。
  轻安侯夫人‘诶呦’了一声,冲过去扶住孙尤莲,担忧的看了看孙尤莲的肚子,不快道:“小心伤了我孙子。”
  她担心孙子,却碍于安婳的身份不敢发火,虽说祁禹不受宠,但毕竟是皇上的儿子,而安婳不但是王妃,背后还有安将军撑腰,不是她可以轻易招惹的。
  孙尤莲柔柔弱弱的靠进轻安侯夫人的怀里,装作委屈害怕的模样,却不敢再闹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林宛柔深吸一口气,安婳打孙尤莲的一巴掌也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转身看向李梁,一字一句道:“李梁,你当初若是要纳妾可以告诉我,我定会同意,可你背着我连孩子都有了,你是将我置于何地!这一年来,我爹缠绵病榻,而你却趁着我为爹爹的病情忧心,无暇他顾之际,在外面沾花惹草!如今我爹过世,你又任由她在这里胡闹,李梁,你可真是对得起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她声音哀转,字字句句如泣血,都是在指责李梁的不孝不义。
  李梁辩无可辩的张了张嘴,无言以对的低下头,羞愧得两颊通红。
  在场的众人也听得气愤不已,趁着人家爹重病出去胡搞,实在是没有良心!
  林宛柔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里只有清明和坚定。
  “我要休夫。”


第35章 
  此话一出, 在场的人立刻喧哗起来, 这女子休夫前所未有啊!简直是胡闹!
  李梁呼吸滞了滞, 这才慌了, 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林宛柔, 也曾与林宛柔柔情蜜意过,哪舍得放手?更何况林宛柔出身书香,哪是一个青楼女子可比的?
  他忙扑过去拉住林宛柔的手,哀声道:“宛柔, 我错了, 你别离开我。”
  当着大家的面认错,对于爱面子的他已经是极限了。
  轻安侯夫人听到林宛柔的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要走就走, 不过要走也是我儿休了你,七出之条,无后为大,你这毒妇误了我儿这么多年, 耽误我李家繁衍子嗣,实在可恶!”
  她儿子仪表堂堂又知书识礼,以后还会继承轻安侯的爵位, 不愁找不到好女人, 林宛柔既不能生孩子, 又失去了她爹这个靠山, 她的哥哥不过是个无用的庸才, 林宛柔现在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众大臣中有不少女眷在场,大家见轻安侯夫人说话如此粗俗,不由都有些鄙夷,但轻安侯夫人此刻心里只有她的宝贝孙子,已经顾不到其他了。
  李梁急了,吼道:“娘!您就少说两句吧!”
  轻安侯夫人看了儿子一眼,勉强收了声,扭着身子拍了拍孙尤莲的手,孙尤莲立刻亲密的挽住她的胳膊,俨然一副好婆媳的模样。
  李梁抿了抿干涩的嘴,继续道:“宛柔,你不能生……改嫁给谁也不会好过,不如一直跟着我,我一定会待你好的,我的正妻之位会一直是你的,尤莲的孩子出生后,我也交给你抚养,就说你是他亲娘。”
  孙尤莲一听立刻急了,刚想开口,被李梁一个眼神狠狠瞪了回去。
  孙尤莲转念一想,孩子当做林宛柔的孩子抚养,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作嫡子继承轻安侯府,她当即不反抗了,反而眼底漫上喜悦。
  李梁竟也在心里认定了林宛柔不孕,还做出一副施舍的模样,好像他肯要林宛柔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安婳越听越气,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李梁如意算盘打得响,林宛柔却是彻底寒了心,她嘴里是苦的,比这几年喝的助子药还要苦,她努力压下喉间的苦涩,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我以后如何,就不劳李公子费心了,休书明日会送到轻安侯府上。”
  这时,林宛柔一直未出声的嫂子忽然跳了出来,眨着眼睛道:“宛柔,你好好想想,这夫妻可不能说分开就分开,而且律法也不允许啊。”
  林宛柔若是和李梁分开,就要搬回娘家住,平白无故多养一个小姑子,她自是不愿意,更何况她与李梁是表亲,心自然是偏向李梁的。
  林宛柔目光坚定,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死紧,指尖泛白,“我意已决。”
  林宛柔嫂子的话却提醒了李梁,李梁眼睛一转,不再急切,反而硬气起来,绷着脸道:“你要休我,根据本朝律法根本不行。”
  林宛柔怔了下,然后闭了闭眼,“那你便休我吧。”
  李梁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能。”
  林宛柔攥紧了手帕,根据本朝律法只有男子可以休女子,女子却是不能休男子的,她轻咬贝齿,“那么从今日起,我便不再回轻安侯府,只等你愿意休我的那一日。”
  孙尤莲眼里闪过不甘,李梁一日不休林宛柔,林宛柔便是正妻,不过……以她自己的身份,就算没有了林宛柔,她也当不了正妻,有一个不回家的正妻占着位置反而更好,孙尤莲这么一想反而笑了。
  她今日来林府,本是希望这里人多嘴杂,林宛柔会为了全大方的名声,给她一个名分,如今的结果却比她预想的好太多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宛柔坚决要分开,还敢说休夫,李梁觉得面上无光,眼底浮上愠色,声音发冷,含了几分威胁的道:“宛柔,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让自己后悔。”
  林宛柔心意不改,背过身去:“慢走,不送。”
  李梁犹不死心,还想多说,孙尤莲却不想他们多做纠缠,若李梁真把林宛柔求回去,可就糟了。
  她突然弯腰,捂着肚子夸张的喊道:“哎呦,我肚子好疼啊!”
  轻安侯夫人立刻急了,“怎么了?快来人,我孙子可不能有事!”
  轻安侯之前本在犹豫,他毕竟还是要脸面的,但此刻眸中也显出焦急之色,一行人忙扶着孙尤莲走了。
  只有李梁回头看了林宛柔一眼,还不肯死心。
  孙尤莲的手紧紧的拽着他不放,轻安侯夫人催促道:“梁儿,快点,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长子!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楚。”
  李梁略一犹豫,对林宛柔道:“我给你时间反思,想清楚了赶紧回府!不要再胡闹了,宛柔。”
  他扔下这句话,带着轻安侯府的人一起走了。
  听到他们走远的声音,林宛柔身体晃了晃,却未倒下。
  众人看了这一出闹剧都有些尴尬,有的觉得轻安侯府的人过分,竟然在人家爹爹刚过世的时候闹,也有的觉得林宛柔太过善妒,自己不能生,早就该自己主动给丈夫纳妾了。
  人群中只有墙边一手里拿着折扇的男子深深看了林宛柔一眼,目露赞赏。
  不理众人的吵吵嚷嚷,安婳把林宛柔扶到屋内,低声问:“决定了?”
  林宛柔鼻子一酸,缓慢的眨了眨眼,“我和李梁是彻底过不下去了。”
  安婳拍了拍林宛柔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支持林宛柔的决定,李梁软弱又花心,既不能在府中护着林宛柔,又出去沾花惹草,绝非良人。
  安婳并不想劝林宛柔继续和这样的小人过下去,只是林宛柔要如何和李梁分开,却是一桩愁事,只能日后再想办法。
  林宛柔在人前一直忍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在无言诉说着婚后的这些年的苦涩。
  安婳拿着手帕给她擦着泪,就这么陪着她,现在只有让林宛柔发泄出来,才能稍减她心里的难过。
  林宛柔不知哭了多久,泪才终于渐渐止住了,她低声道:“我不是在为李梁的背叛难过,而是为婚后这些年的付出和隐忍后悔,早知今日,我早该离了他,痛痛快快骂他一顿来的痛快,可现在,我已经懒得骂他了……”
  她说最后一句话,声音缥缈,似平静诉说,又似叹息。
  安婳明白,哀莫大于心死,林宛柔对李梁已经不抱一点希望了。
  林宛柔继续道:“只可惜让爹爹临死前还在为我担心,我实在是不孝。”
  安婳握着林宛柔的手,“以后好好生活才是真,林伯伯在天之灵也必是希望你开心如意的。”
  林宛柔点点头,“我会的。”
  林宛柔哭过一场,心里痛快了许多,渐渐平静了下来,因为太过疲累,沉沉睡了过去。
  从林尚书重病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安婳给林宛柔掖了掖被角,轻叹一声,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安婳走至前院,院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宛柔的兄长和嫂子正在送客。
  祁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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