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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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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宛柔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她好不容易寻了云裳香闺这片清净地,已经退无可退,孙尤莲却还是不放过她,要来这里找麻烦,她若再轻易放过孙尤莲,孙尤莲恐怕更会蹬鼻子上脸。
  孙尤莲全身一抖,正室确实有权利把她赶出府,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李梁近来本就因为她那日闯进林尚书府的事,对她有些冷淡,她不能再因为林宛柔惹恼李梁。
  她不由有些暗恼,今日本想来看林宛柔笑话,没想到会反被林宛柔耍。
  一段时间未见,林宛柔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势?
  她心里恼怒,面色不显,踌躇半晌,勉强笑了笑:“妹妹给姐姐敬茶本就是应该的。”
  她说着端起桌上的茶壶,缓慢的倒了一杯,端着茶碗,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林宛柔面前,“姐姐,喝茶。”
  林宛柔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茶杯,沉声叮嘱,“你既然入了李家的门,日后便要谨言慎行,不可再如从前一般举止轻浮,需谨记‘安分守己’四字。”
  店里的客人和侍女们都在盯着孙尤莲看,她们都知道孙尤莲在入门前,便和李梁勾搭在一起的那点龌龊事,听到林宛柔的话,忍不住偷笑起来,仿佛她就是个笑话。
  孙尤莲脸涨得通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她眼中冒着火光,阴狠之色一闪而过,等她生了儿子,在轻安侯府站稳了脚跟,到时候定要林宛柔好看!
  林宛柔没有再为难孙尤莲,厌烦的摆摆手,放她走了。
  孙尤莲走后,林宛柔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我何时才能跟轻安侯府的人再无瓜葛?”
  安婳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安慰,“会的。”
  在云裳香闺的这段时间,林宛柔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性子倒是变了一些,见她不像从前一般隐忍、退让,安婳放心了许多,不由把视线放在了芯月身上,若能改改芯月胆小的性子就好了。
  听了林宛柔的话,墨亦池露出沉思的模样,似乎也在思考,他沉默片刻,对几人道:“我先走了。”
  把墨亦池送走后,安婳去了后院的库房,店里新到了一批南海珍珠,她今日前来,一为带芯月出来散心,二就是为了检验这批珍珠,珍珠有大有小,个个圆润饱满,晶莹明亮,安婳检查过后十分满意,命人加工成首饰,然后进行售卖。
  林宛柔不但丹青画得漂亮,设计珠钗玉环的花样也很厉害,所以安婳把云裳香闺的珠宝都交给她设计,收益按分红分给她,林宛柔也算发挥所长了。
  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挣越多,拿到分红的贵女、贵妇们不但见到安婳笑得合不拢嘴,还不断的跟亲戚、朋友们推荐云裳香闺,云裳香闺每日能客似云来少不了她们的功劳。
  所以虽然分红给她们,但安婳挣得钱却更多,本来担心安婳会吃亏的冬桃对此惊讶不已,直夸安婳这招妙,也吵着要把私房钱放到安婳这里投资。
  芯月看着云裳香闺内自由自在的妇人们羡慕不已,她虽身份高贵,却活的谨慎小心,没有她们自在。
  安婳送了芯月一串珍珠项链,然后自己拿了两颗硕大的珍珠在手里把玩,临走前把林宛柔叫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帮我散布一个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
  安婳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珍珠,目光幽深,“就说皇上喜爱祁叹,想立其为太子,为了让他名正言顺,近期会立卫贵妃为后。”
  卫贵妃既然能散布消息说芯月得了怪病,那么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裳香闺的客人里,官员女眷甚多,要把这个消息传入朝中大臣们耳朵里实在是轻而易举。
  当有心的官员得到这个消息,自然会伺机而动,景韵帝性格多疑,倒时她便可窥探他对立太子一事的态度。
  林宛柔略有些惊讶,却没有多问,只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办妥。”
  林宛柔性格稳重,做事滴水不漏,安婳自是放心。


第54章 
  在外面用过了午饭, 安婳和芯月回了王府, 走过二门, 一抬头便看到倌倌正懒洋洋的躺在树上晒太阳, 舒展着腰身, 长胖了不少,一身毛绒绒的乌黑软毛在阳光下亮而顺滑。
  安婳含笑叫了一声,倌倌扬起小脑袋看了看,然后从树上跳下, 直奔安婳而来, 倌倌虽然淘气,但也喜欢撒娇,和安婳尤为亲近。
  安婳把它抱在怀里,它便懒洋洋的露出了小肚皮, 安婳摸了摸它的小耳朵,它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
  芯月看它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倌倌身上的毛又软又滑,她一直很喜欢小动物,只是卫贵妃不让她养。
  两人边逗弄着倌倌, 边往里走, 恣柔坐在花厅里不知等了多久, 一见到她们便站了起来, “姐姐, 你带公主去哪了?公主还病着,出去不合适吧?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安婳不理会她话里的挑拨之意,淡淡道:“随便走走。”
  “姐姐,你别嫌我烦,我也是关心公主。”
  她想在芯月面前表现她的‘关心’,安婳便由着她说,低头逗倌倌玩。
  恣柔又说了几句,见安婳不答,芯月又像个闷葫芦一样不出声,自己也觉得无趣,只好闭了嘴。
  她想了想,眸中闪过笑意,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夸张的吸了一口气,娇声抱怨:“王爷刚刚送我的这对珍珠耳环实在是太大了,坠的我耳朵疼,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男人啊,送首饰总想送最贵的,如果让我选,我才不选这么贵的呢,精致小巧的也很好看啊……”
  芯月紧张的绷紧了身子,担心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安婳的面色。
  安婳勾起唇角笑了笑,弯腰放下倌倌,然后掏出怀里鸽蛋大小的南海珍珠仍在地上,“倌倌,去玩吧。”
  倌倌最喜欢球类,地上的珍珠不但圆还亮晶晶的,它立刻迈着小短腿推着珍珠跑了,尾巴开心的一晃一晃的。
  恣柔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着,剩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安婳直起腰,轻飘飘看着恣柔,问:“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恣柔噎住,摸耳环的手讪讪的放了下来,神色不自然的呐呐道:“……没说什么。”
  芯月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安婳朝恣柔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回屋,芯月忙跟了上去,只有恣柔呆愣在原地,懊恼的看着跑远倌倌,没有再跟着她们,似乎还没从挫败中缓过来。
  芯月回头看了恣柔一眼,对安婳道:“嫂子,我再也不担心你了。”
  安婳忍不住笑,“担心我什么?”
  芯月乖乖道:“宫里每次有嫔妃炫耀父皇的恩宠,其他妃嫔都气的面红耳赤,我本来担心你被恣柔欺负,也担心你会生气、伤心,现在看完全是多虑了。”
  安婳伸出嫩白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笨蛋,嫂子有钱,不用担心。”
  芯月眼睛亮了亮,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还是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安婳看芯月一副参透了人生的模样,不由愣了愣,嗯?
  ……
  将芯月送回屋,安婳犹豫片刻去小厨房亲手做了一盘杏仁酥,端去了祁禹的书房。
  书房的窗户大开着,安婳一眼便看到祁禹正坐在棋案前一个人下棋,他右手托腮,左手执棋,食指微微敲击着棋子,微低着头沉思,眼眸看向棋盘,神情专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安婳提着食盒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问:“我能进去吗?”
  屋内祁禹听到她的声音怔了下,然后放下棋子,起身亲自打开门,引她入内。
  祁禹的书房整洁工整,雕花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书籍,雪白墙壁上挂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红木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墙角花架上摆着一盆兰花,清幽雅致。
  安婳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打开食盒,端出杏仁酥放到祁禹的面前,“我亲手做了些杏仁酥,你尝尝,我娘曾说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祁禹低头望去,盘子里的杏仁酥小巧玲珑,外皮酥脆,内层嫩白透黄,还未入口,便已能闻到香甜之气。
  祁禹不由轻笑,拈出一块杏仁酥,十足认真的道:“看来岳母所言非虚,我还未吃,心情便已经好了起来。”
  安婳知道他在逗自己,看他还有如此闲心,应该是没有因被景韵帝训斥一事愁闷,不由心头稍松。
  祁禹把杏仁酥放入口中,口感柔软,甜润适中,齿颊留香,不由赞道:“王妃手艺出众,和岳母当年不相伯仲。”
  卫卿凝不懂厨艺,唯独糕点做的味美香甜,以前经常带进宫给祁禹品尝,祁禹小时候很是喜欢。
  安婳思念娘亲时,便也学着做糕点,只是她有自知之明,她的手艺终究是比不上卫卿凝的,祁禹不过是在哄自己开心。
  祁禹唇边带笑,引安婳在矮榻上坐下,上面放着棋桌,矮榻临窗,能听到屋外清脆的鸟鸣之声。
  火炉上茶壶咕噜咕噜的响着水沸之声,祁禹亲自倒了杯清茶,递给安婳,“听说今日早朝的事了?”
  安婳接过茶杯,如玉的手指轻握着青花茶杯,捧在手里,闻着淡淡茶香,轻轻点了点头。
  祁禹在安婳对面坐下,抬头浅笑,又问:“担心我心中郁结?所以做了杏仁酥来劝慰我?”
  安婳再次点头,问:“那你可气?”
  祁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黑眸明亮,语调轻松,“我若是被他训斥两句,便伤怀苦闷,恐怕早已气得伤身了。”
  景韵帝这些年对待祁禹和祁叹的差别彰明较著,做过的不公之事更是数不胜数,祁禹早已习以为常,也早就看淡了。
  安婳放心下来,低头喝了一口茶,清凉中带着一丝甘甜。
  “只是这次之事,恐怕会苦了百姓,李廉汉适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却不适合主持平乱,他去了恐会适得其反,反招祸患,祁叹徒有识人之贤,却无用人之明。”祁禹微微蹙眉。
  “可还有法子?”安婳想到受苦的百姓,也不禁皱眉,心有不忍。
  祁禹摇头,“父皇现在不会让我再参与此事。”
  “既无法,便只能静观其变。”安婳安慰道。
  祁禹点头,又吃了块杏仁酥,然后唇角微扬,故意掏出桃花绣帕擦了擦嘴角。
  安婳耳尖不由一红,想要回手帕又不知如何开口,踌躇间,祁禹已经面不改色的把手帕揣了回去。
  安婳张了张嘴,低头抿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垂眸看向祁禹的棋盘。
  祁禹含笑看了一眼她红润小巧的耳尖,微笑道:“和我对弈一局如何?”
  安婳自幼便跟着外公学习棋艺,对此还是颇有信心的,于是便点了点头,兴致勃勃的在祁禹对面端正姿势坐好。
  结果……第一局她便被祁禹杀的片甲不留,安婳错愕的看着棋局,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二局,安婳还是毫无悬念的惨败。
  安婳挫败过后,被激出了好胜之心,愈发专注在棋局上。
  午后的暖风,夹杂着满院清幽花香,透过窗口,徐徐吹入屋内,安婳坐于棋盘前,青丝垂肩,发尾随风而动,眼眸低垂,睫毛弯弯,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秀眉微皱,娇唇不自觉的轻咬着,艳如樱花的唇畔上留下浅浅的齿印。
  祁禹看着她唇瓣上的浅痕,眸色深了深,为了不让那红唇再受苦,生平第一次在棋盘上故意留了一处漏洞。
  安婳的棋艺不差,他下错一子,便足够她反败为胜。
  安婳的眸子果然一亮,杏眸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她故作淡定的一步一步,利用漏洞将祁禹的黑子团团围住。
  赢的一刹那,安婳忍不住雀跃的欢呼一声,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祁禹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勾唇露出笑意,眸底蕴着温柔。
  安婳迫不及待的又摆好棋局,这一局,祁禹故意让了两子,让安婳险胜。
  安婳再次笑了起来,明眸皓齿,像一朵盛开的娇花,她一笑,芬芳便在屋内悄然散开,让看到她的人都沾染上微笑。
  祁禹不由眉眼柔和,唇边笑意渐多。
  安婳看看他,再看着棋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微微皱眉,“……你让我?”
  以祁禹前两局的棋艺来看,根本不可能犯后两局那么明显的错误,她刚才一时兴奋,竟未发现祁禹故意为之。
  祁禹摇头,“王妃技高一筹,我确实输了。”
  “此话怎讲?”
  “棋盘如战场,我难挡美人计,该是一败涂地。”祁禹语气极为认真。
  “我没有……”安婳白净的脸上泛起红霞,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祁禹,为自己辩驳,她刚才专注棋局,绝没有使用什么美人计。
  祁禹点头,语气十分诚恳,“美色当前,我心自乱,所以只有王妃能胜过我,并让我输的甘之如饴。”
  他是说天下间只有安婳的美色能够诱惑他,让他心乱。
  安婳怔了怔,脸颊上粉桃纷飞,说话磕绊起来,“不、不玩了,我先回去了。”
  她放下棋子,提起裙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纱裙,远远看去像一只活泼灵动的小黄莺。
  祁禹一直看着她的身影跑远,眉眼弯了弯,拿过刚刚一直被安婳握在手里的白色棋子轻轻摩擦了一下,向来冰冷的眸子绽放出柔色。


第55章 
  “王妃, 王爷请您去前厅, 说是有位宋大人找您。”丫鬟躬着身子禀报。
  安婳微怔, 点了点头, 将手里的刚折的玉兰花插到青瓷花瓶里, 然后走到铜镜前,确认了一下面容工整,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才往前厅走去。
  她一边款步前行, 一边暗衬是哪位宋大人。
  直到看到站在厅中的宋懿, 她才明了,只是不知这次宋懿又想找什么麻烦,她面色不显的含笑走了过去。
  “王爷、宋大人。”
  宋懿微勾唇角,露出一抹狐狸笑, 朝安婳拱了拱手,“王妃有礼。”
  安婳笑了笑,“不知宋大人此次前来,有何事?”
  宋懿指了指身后, 神情无奈,“这几个平民说有冤想诉,拦了下官的轿子, 下官见不得百姓蒙冤, 这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打扰了王妃, 还请王妃见谅。”
  安婳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跪着几个人, 全是男子,年纪不等,身材不一,穿着粗布衣裳,没有一个是安婳认识的,她不由疑惑:“他们的冤情和我有关?”
  “正是。”宋懿转头看向地上那几个汉子,沉声道:“现在见到王妃了,还不快快说来?”
  那几个汉子早就被这富丽堂皇的王府晃的眼晕,他们哪来过如此金贵的地方,不由战战兢兢,露出胆怯来。
  只有为首的男主还算淡定,跪着向前一步,粗着嗓子道:“王妃,草民牛大董,草民们的娘子和女儿都在您的云裳香闺做工,草民们想接她们回家,可是您的护院不让草民们带她们走,所以草民们才想来求个公道。”
  原来是青县的那群男人。
  安婳心下了然,上次她离开云裳香闺时,担心还有人前去闹事,所以给云裳香闺多添了几名护院,还叮嘱他们把守好,不许孙尤莲再入云裳香闺,也不许有人强制带走云裳香闺的任何一个人。
  这些汉子可能是劝说不动娘子回家,便想动粗,所以被护院们阻拦了。
  安婳明白过来事情因由,便不急了,抬头看向宋懿,微微笑道:“我倒是不知宋大人的巡防营还管辖起这些事了?”
  宋懿面色不改,“王妃说笑了,巡防营自然不管此事,只是这几个汉子听说大理寺少卿是王妃的夫君,不敢前去伸冤,可是又不知该去何处申诉冤情之时,无意中得知下官与王妃有‘爆竹之缘’,所以在街上当众拦了下官的轿子,下官见不得百姓蒙冤,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原来这些汉子以为宋懿和她有仇,会为他们鸣不平,所以才去找宋懿。
  他们心里的小算计倒是不少。
  安婳本就正想见见他们,他们来得倒是正好她的心意。
  “宋大人请坐。”安婳道。
  她和祁禹在上首的位置坐下,宋懿也落了坐,神情轻松的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笑,摩擦着手上的玉石扳指,神色莫辨。
  丫鬟们眼疾手快的上了茶,然后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
  “你们可还记得你们的娘子为何要离家?”安婳盯着地上的汉子们,眸色沉沉的问。
  “王妃,草民们当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青县受灾,草民家都揭不开锅了,为了给孩子省口饭吃,这才不得不把娘子赶出家门,草民也是逼不得已啊。”牛大董急道。
  安婳心中怒火渐起,面上却笑着,眼神冰冷的点了点头,“为了孩子,我勉强可以理解,那么你们呢?你们身体强壮,恐怕是家里吃的最多的,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节食,给娘子、孩子省一口粮?而且你说不顾娘子死活,把她们赶出家门,是为了孩子,那么你们家的女儿呢?她们不也是你们的孩子吗?为何要把她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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