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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独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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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不是什么扭捏的人,也就收了,霍蘩祁见她女红活儿超凡入圣,似乎造诣颇深,正巧她近来有了点心得,便托着一条伤腿坐过来,央着云娘教自己。
  一听霍蘩祁还要给钱,云娘便笑,“算了,你的钱留着作盘缠,方才给的就算学费了,我在刺绣上有点儿心得,以前也是芙蓉镇的一等绣女,教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多谢云娘!”
  霍蘩祁留下来,一边养腿伤一边学着刺绣,再顺便用吃剩的饭菜喂团团。
  云娘数度问她,对那场落水还有没有记忆,霍蘩祁总是想不起来。但她知道就算要查案,也要先有人脉,才好打点上下,否则侯县令不会开堂,更不会抓出凶手水落石出,她现在出了芙蓉镇,别人也只以为她死了,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所以霍蘩祁只想赚钱,有了能力才能回家,替自己替母亲白氏报仇雪恨。
  在云娘一针一线的教导之下,霍蘩祁的绣工突飞猛进,将先前掌柜给的秘笈用到了实打实的刺绣工夫上,云娘也赞不绝口。
  “雪钱丝上可以绣花么?”
  云娘一听,先是微愣,然后笑着指她的脑袋,“你是怎么想的!雪钱丝又薄又轻,怎么能用来刺绣!”
  云娘觉得霍蘩祁异想天开,但是霍蘩祁并不气馁,反而拍胸脯道,“要是哪天我真成了,我请师父帮我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师父不能不答应。”
  她非要唤自己“师父”,云娘无奈只好答应,一听便又笑了。
  但她不也嘲笑霍蘩祁痴人说梦,前朝曾有人传了不少缂丝画下来,这门手艺现在是失传了,说不准将来真有人成。
  霍蘩祁伤养好了,云娘就开始鼓动她回芙蓉镇去,霍蘩祁只得告诉她自己无依无靠了。
  云娘一听,惊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跟着情郎出走的,但是路上遭奸人所害?”
  霍蘩祁:“……”
  不知为什么,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云娘听罢摇摇头,“戏文听多了,原来还有真事儿。想来你有了情哥哥,旁人嫉妒你。”
  越说霍蘩祁脸越红,嗔怪地瞅着她,让她不许说了。
  云娘便笑,“阿祁秀外慧中,又能干,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动心?”
  霍蘩祁小脸滚烫,低低地埋下了头,“他可不好相处。”
  云娘抚掌,“原来是一块冰?”
  “嗯。”霍蘩祁头疼起来,“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也不知道,真找着他了,怎么面对他,我还……什么都没想好呢。”
  云娘拉着霍蘩祁躁动不安的纤手,凝睇着她笑,“我那口子年轻时傻得要命,成婚那几日总是不说话,媒人将他拽上门来了,也一个字儿不敢往外蹦!就拉着他不停地说。两个人,一个人不肯主动,另一个人就要主动啊,他冷,你就热,这不就完了!”
  霍蘩祁知道,云娘说的是肺腑之言,绝不是来嘲笑戏谑她的。
  但是,她一个十五岁的未经人事的小姑,怎么着也不敢对着太子殿下花言巧语啊!
  云娘见天色晚了,便替她吹灯,“先睡着,你明日要上路呢。”
  霍蘩祁便乖巧地脱了鞋袜,心事重重地躺回了竹床。
  夏夜的微风之中有聒噪的虫鸣,还有期期艾艾的团团的嗷呜声。霍蘩祁一会儿觉得茫然,一会儿又觉得甜,但一整晚都感到深深的无措。
  人渐渐长大了,莫名地,会开始懂得什么是思念,什么又是,患得患失。


第27章 再救
  黎明初上。
  薄薄的云烟里一枚火红的鸡蛋被剥出来; 水面雾色茫茫,大雨停歇了,洪潮便退了; 河岸上依依杨柳翠色如洗。
  云娘拎着霍蘩祁的包袱将她送到河滩上; 顺脚踹了下这头耷拉着脑袋匍匐在脚下啃肉饼的小狼崽子,然后伪装上微笑; 对霍蘩祁送别。
  霍蘩祁知道云娘有心结,一直不待见团团; 也没替团团开脱过; 接过包袱; 握了握她的手腕,“放心,好人长命; 师父一定还会再有的!”
  她孩子气似的说疯话,云娘虽然不信,但也打心底里高兴,便笑道:“好好; 借你吉言,赶紧找你的心上人去!”
  霍蘩祁脸颊腾了两朵红云,“云娘; 你又笑我。”
  少女的脸颊比东方冉冉的明日还要红,似胭脂蘸了梅汁,孤傲又倔强。
  云娘将包袱替她挂在肩上,“我不笑你; 你要找的人在银陵,就在东边。”
  霍蘩祁乖乖地“嗯”了一声,但到了真正分道扬镳的时候,她却没往东边走了,步微行当初约的是西门,他要去的应当是西边,而且她能感到,他暂时没有回银陵的意思。
  与云娘一别,霍蘩祁便带着雪白的团团小崽子往西走了。
  夜晚还没赶到邻近的镇上,渔夫给团团做的肉饼便吃光了,霍蘩祁靠着老槐树休憩,将袋子翻出来翻了个兜,肉渣肉末瞬间雨点似的落下来,雪狼就眼睛碧幽幽地盯着,然后一扑而上,将最后一点肉渣滓也啃光了。
  险些咬到了霍蘩祁的手,气得她重拍了下团团的毛脑袋,“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能吃!以后谁养得起你!”
  一天不到,这厮吃了五个大肉饼了!
  霍蘩祁两天的口粮便被它轻而易举连渣儿不剩的都吃完了。
  团团挨了打,无辜地用绿色的狼眼睛看姐姐。
  霍蘩祁气得要哭,还是将狼崽子抱到腿上来,有河风,夜里寒凉,狼全身滚热,抱着犹如一床厚棉毯。
  团团乖巧地拿脑袋蹭她的手背,毛绒绒的触感让霍蘩祁瞬间又心软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还要人抱呢,就来照顾比自己更小的狼崽子了,真应该将你留下的,可是云娘师父不喜欢,只能我把你带走。”
  “等你长大了,你来照顾姐姐,保护姐姐。”
  霍蘩祁摸了摸团团背上的毛发,困意渐渐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将篝火踩灭了。
  但迷迷蒙蒙才有了睡意,便感觉到有牙齿拽着自己的衣衫往外拉扯,霍蘩祁微微一惊,立刻从梦中惊醒,只见狼崽子望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模样。
  霍蘩祁怒道:“没有吃的了!明日再给你弄!”
  狼崽子没法与她交流,只能轻轻嗷呜两声,继续拽她的衣裳。
  霍蘩祁更恼,大半夜该死的团团不让自己睡觉,劈手要打它,这时只听到灌木林子里传来低微的人声。
  是男人的声音!
  吓得霍蘩祁赶紧捂住了团团嗷呜不止的大嘴巴。
  原来是团团在提醒她。
  霍蘩祁愧疚了一下,飞快地抱起了狼崽子警惕起来。
  风吹疏林,窸窸窣窣地,似有人拿镰刀在收割草叶,一步步往这里靠近来。
  两个莽汉在那不知商量着什么,一个哈哈大笑,“大哥前年抢回去的压寨夫人,现今得了宠,性子拗了,不把咱哥儿俩放在眼里了,不给大哥找门小妾去,他不得被个女人骑在头顶上受一辈子窝囊气!”
  另一个连声附和。
  霍蘩祁一愣,心中叫苦不迭。
  好容易死里逃生,又撞见了正要强抢民女的山贼!
  她吓得一哆嗦,手里没控制住,狼崽子嗷呜一声叫唤起来。
  霍蘩祁脸色发白,颤抖着抱住团团要跑。
  方才像应声虫的独眼莽汉惊恐道:“怎么、怎么有狼?”
  另一个拿刀拍他屁股,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怕什么狼,老子当年提着哨棒过岗的时候,还打过虎哩!”
  说罢,这个孔武有力的粗糙山贼眯了眯眼,“不对,狼吃生肉,这附近有股熟肉的味道。”
  另一个人只得连连称是。
  两人佝偻着腰从灌木丛里不动声色地走出来,然后便见一道雪白的人影奔着西边直冲而去。
  独眼汗一惊,面色一喜,大声嚷道:“小娘子!”
  拎着哨棒的糙汉看了眼,也笑眯眯道:“拿下她!回去给大哥做小妾!”
  “好嘞!”
  两人面露狼笑,哈哈两声,便撒开手脚狂奔上去。
  霍蘩祁一人跑不动了,抱着小狼崽子更是负重不堪,只能将还跑不快的雪狼放到地上来,“团团,快跑!往林子跑!”
  耳朵里身后的狞笑越来越近,霍蘩祁见狼崽子不听话一直跟着自己,便着急地将它往林子那边踹,踹一脚它不听话,她便继续踹,边跑边踹,狼崽子有灵性,大概听懂了姐姐的话,就撒丫子钻进了灌木林。
  霍蘩祁将不剩什么东西的包袱一扔,轻快地往河边跑过去。
  山贼紧追不舍,到了河边,只看到地上一只包袱,什么都不剩了。
  拎哨棒的糙汉将棒子一扔,骂道:“大晚上见鬼了不成!”
  那独眼汉子眼力却好,傻不颠颠地往月光底下河里那道白花一指,“小、小娘子!”
  糙汉一看,艹,跳河了!
  他扭头望向不成器的同伙儿,“会不会狗刨?”
  独眼汉子傻笑,“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山里的贼不都是旱鸭子嘛!”
  糙汉又骂了句“狗娘养的”,拎着哨棒往回走,“赶紧走!这个没了找下个!”
  “好、好的。”
  独眼汉子正欢喜,大哥就爱漂亮的年轻的,刚才那道白影闪得太快,没太看得清楚,要是个貌若无盐的,这个糙汉一定扔给自己享用,岂不亏大发了。
  霍蘩祁会凫水这一点,连霍茵和杨氏都不知,但她也就会这点伎俩了,危急时刻管不得团团了,毕竟它一头狼夜里比一个女人要安全得多,霍蘩祁只得奋力往前游过去。
  明月如寒霜。
  船头桅杆在风中摇晃,旗幡猎猎作响,月色满船,犹如沉坠在水影之间的一座巨大蜃楼。
  船上有似断似续的琴声悠扬。
  阿五看了眼又是一口没动的饭菜,饶是顶好的脾气这一日也磨没了,趁着殿下听不见,使气道:“我早说过姓霍的是个祸害!”
  “嘘!嘘!”
  话一出口阿五的嘴巴便被几个兄弟堵住了。
  船舱内没有点火,只有一只装满萤火虫的绿囊,晶莹的绿光悠悠如水,除了头儿言诤在外守夜,哥儿几个正围炉谈话。
  阿大道:“这事其实怪不得霍小姑,喜欢不喜欢这事是强求不来的,那天她来了又走我其实就感觉到她最后不会跟着殿下走了。”
  说罢又被几个人给了几记眼刀:“你他妈既然晓得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在大雨里等了他妈一整天!是一整天啊!”
  阿大吃了几记手肘刀之后,吃痛地捂住了胃,可怜地叹气,“你们以为我不想说,那会儿殿下情浓着呢,我说了也不顶用,他不甘心啊!”
  说到这儿,阿二道:“是殿下说不等霍小姑的,是他说什么‘当舍则舍’的,还自我麻痹灌了两坛烧刀子,不是两壶,更不是两盏,是整整两坛啊!咱们本来下一站都快到了宣州了,殿下突然下令船只折返,这是什么意思?”
  阿大捂着肚子道:“那我们怎么知道!”
  阿五气愤不过,“我只知道,他放在桌上日日观摩的那张字条是白写了!”
  阿大颔首表示认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屁话,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就算当舍则舍也舍不了。”
  舱外沉静清冷的古琴声戛然而止。
  几个人面面相觑,惴惴不安。
  不是说好了此处隔音最好,殿下绝对听不见么?
  互相推搡的几个护卫只听见外头传来言诤的怒叱:“什么人!”
  船行水面,带起一波一波闪着银光的花。
  浩淼的水面,氤氲起如纱薄的夜雾,波光粼粼的河水辉映着天尽头宛似冷冰乍凝的明月,银色一泻千里,朦胧神秘。
  水里有人,但是言诤看不清。
  步微行缓缓而起。
  船头的风扬起了他的缁衣。
  霍蘩祁从水里钻出来的那一刻,就宛如在一天银河里,撞见了最清冷高贵的月,皎皎容光,犹如天神般俊美。
  她扑腾在水里,狼狈又怯懦,惊喜又羞愧,用充满复杂的眼神望着他,明知道他可能看不见。
  “喂!言诤!”
  步微行放在船舷上的手缓缓收紧,此时言诤已经很震惊地发觉,水底下那确实是霍小姑,忙回头大喊,让人停船。
  船慢了下来。
  言诤便侧过头,等殿下指示。
  步微行的目光紧盯着水里湿透了的霍蘩祁,鬓发如藻,在闪着银屑和水花的河里上下漂浮,少女露出了胸脯白皙的一大团,隐约轮廓,犹如无边撩人景色,她可怜巴巴地泅在水底,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他忽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言诤正诧异殿下怎么走了,就听到冷冷一句,“捞上来。”
  这会儿言诤才放下心了,虽然别扭,但果然还是要救的。偷偷地,言诤抹了一把汗,让水性好的护卫立马跳进了水里。
  听到扑通几声犹如饺子下水之后,言诤才彻底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踱回来。
  要不是殿下自幼不会水,他相信,殿下方才已经毫不犹豫跳河捞人了。


第28章 侍女
  霍蘩祁湿淋淋地被人从河水里捞起来; 打了几个喷嚏,鼻尖儿冻得通红,她走上甲板时张望着船舱; 里头有鲜红的橘灯; 暖融融地亮着,却不见人。她微微黯然地抱紧了衣衫; 又连打几个喷嚏。
  不一会儿,言诤脸色不愉地捧了一碗姜茶过来; 邀她进舱。
  霍蘩祁乖巧地应了; 束手束脚地跟着言诤进门; 里头热雾迷蒙,言诤将手里的姜茶给她,“热水烧好了; 沐浴之后,殿下有话同你说。”
  一听步微行要同她说话,那点儿失落立马不见了,霍蘩祁重重地点头; 然后飞快地将言诤推出了门。
  言诤大惑不解,嘀咕:“不是跟着顾翊均了么,怎么突然到这边来?难道是顾翊均始乱终弃?”
  那的确有可能; 顾公子身边美婢众多,从小到大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就算看中了霍蘩祁这股倔强劲儿,也不会动真格儿的。难道是霍蘩祁一见顾翊均身边美女如云、自惭形秽; 然后来退而求其次?
  “哼,想得美!”
  言诤记仇啊,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霍蘩祁,他们一帮哥儿们在大雨里等了足足一天!淋了一宿的雨,咳嗽发烧又两日,此仇不报,他不甘心哪!
  于是言诤麻溜儿地找手下几个兄弟商议对策去了。
  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殿下也不能觉察的境况之下,偷偷摸摸将此仇报了?
  霍蘩祁探头探脑地四下一看,见没有人了,便利索地剥了湿漉漉地贴着肌肤的衣裳,轻快地钻进了浴桶。
  一下水,便犹如饿狼啃着了肉骨头,浑身舒坦,霍蘩祁悄悄阖上了眼睛,温热柔软的水泡得她全身每一个毛孔的不安和紧张都被抚平了,浸了近三刻,水快冷了,霍蘩祁才匆匆从水里头钻出来。
  湿衣裳不能穿了,霍蘩祁扭头,身后一只紫花长凳上叠着一摞玄色衣衫,是有人刻意放在这儿的。
  霍蘩祁只能穿这个了,她也不挑剔,连霍府下人穿得灶火裙她也不是没披过,但是这衣衫还是太大了,大得她两只手藏在大袖里好半天够不出来,下摆飘飘摇摇,犹如跌跌撞撞一梨园乍到的戏子。
  衣衫上有连绵的菖蒲暗纹,绣工精致,婆娑的花叶、滚金的镶边更添幽雅神秘。
  这是……这是步微行的衣裳啊!
  霍蘩祁小脸一红,她是第一次穿这么名贵的衣料在身上,熨帖舒坦,如云一般轻柔,她忍不住拿衣袖掩住鼻偷偷一嗅,便嗅到有恬淡的幽兰芬芳,犹如君子斯人便在眼前。
  霍蘩祁拨开木舱门,只见乌压压一帮老大爷儿们坐在甲板上抵足而歌,见到她,脑袋齐刷刷往上一揪,霍蘩祁愣了下,然后阿大便走了过来,“船上没有女人,只有男人的衣裳,霍小姑你担待一下。”
  她脸颊微粉,摇了摇头,“不妨事的。”
  正要谢谢阿大他们出手相救,远处阿三疑惑地往跟前凑了过来,“咦,殿下上个月说把这件衣衫扔了,怎么还在?”
  霍蘩祁微微一怔。
  她拎着衣袖看了几眼,这衣裳是新的啊,但这么一说,阿大也道:“闭嘴!殿下不要的衣裳给人穿又怎么了!”
  没人敢说半个不是。
  护卫们吹了几声口哨,然后笑眯眯散开,正当霍蘩祁手脚不知道往哪处摆时,身后言诤又过来了,“霍小姑,过来聊一聊。”
  霍蘩祁便被言诤叫到船舷处。
  此时大船已经泊了岸,平原上花木丛生,细沙晶莹,空里流霜,千里波光滟滟抖折,明月朗照着铺下来,似雪幽花次第盛放。
  霍蘩祁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她一面惴惴难安,一面又期待着什么,直至言诤扶着船舷,冲她狡黠地笑开,露出八颗雪白的牙,“殿下又救了你一命,这个恩情不能不报,对吧霍小姑?”
  原来是这个,霍蘩祁咬唇,点头,“是得报。”
  言诤拍掌,“正是此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照理说,太子殿下施舍这么大的恩情给霍小姑,就算是要你以身相许……那也不过分是不是?”
  要是别人来说,霍蘩祁说不准就宁愿以死谢罪了,以身相许这事太大,就算死了也好过被人强迫着嫁娶要好,但偏偏是步微行,她却三分怒七分羞的,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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