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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独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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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微行的马车停在府衙外不远处,棕色的鬃毛下一对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霍蘩祁悄然地绕过骏马,上前,然后又拽了一下步微行的玄色流云锦纹镶边广袖。
  言诤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已瞎。
  霍蘩祁小声道:“你不管了么?”
  “与你无关。”
  他的意思,这件事与她无关。
  霍蘩祁以为他语气不善,可也不恼了,“等我和母亲搬出霍家之后,我就可以帮你了。我知道赵六他手里的红瑚从哪来的。”
  少女跑了一截路,喘息微微,脸颊晕红,宛如娇怯的两朵桃花,未到灼灼时,已见风姿。
  她的眼眸琥珀般清澈干净,步微行低眉,目光停在她柔嫩得像藕节似的小手上,它静静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拽着自己的衣袖。
  他该生气的。他想。


第10章 离府
  步微行意外地并没感觉到一丝愠意。
  霍蘩祁被他一看,傻了眼儿,才发觉自己还抓着男人的衣袖没松,羞得瞬间就撒开了,“那个,那个,我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
  步微行若有兴致,又仿佛不为所动,“你想我帮你什么。”
  不待霍蘩祁说话,他便又道:“我有的是人手问清楚,并不需要你多事。当初是你说,不愿卷入这场风波当中来。”
  当初是当初,此一时彼一时。这一日两日的霍老大都给个准信儿,霍蘩祁心里是愈发不安,总得在他将自己扫地出门之前把后招都给预备好了,不然届时带着孱弱的母亲,她无枝可依,犹如离群之雁,境况会是可以预见的凄凉。
  霍蘩祁嘟唇,“你还没听我说,就不答应了。”
  步微行紧了紧眉,眸光一瞥,只见言诤鼓了两腮自觉地背过了身,继续装聋作哑,步微行凤眸微低,“我的记性不差,已经付过了酬劳。霍小姑,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我……我……”他都说“贪得无厌”了,她还能说什么?
  自小到大,除了桑田和霍老大,她从没跟别的男人说过这么多话,可是步微行这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说,一出口能把人噎死,霍蘩祁还是个少女,脸皮没那么厚,他都严辞拒绝了,她也不能不识趣。
  少女轻咬嘴唇,倔强地握住了拳,“好,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已经帮你办完事了,以后……”
  “什么时候起的念头。”
  霍蘩祁微微一愣,只见男人不耐地蹙眉凝视着自己,眼如深海般不可测,只见暗涌,不见骇浪,霍蘩祁悄声道:“昨日夜里,我听到他们说,要是我不嫁给刘阿满,就只得被打发到外地去,到时候就再见不着我母亲了。”
  步微行不可置否,“没有人有必要,插手你们家的家务。”
  霍蘩祁一怔,既然他都把话说绝了,还问她做甚么,耍她么!
  天色渐暗,暮云翻卷,一股云雨意宛如笔尖翻滚的一滴浓墨将要坠下来。
  青石黛瓦的烟雨小巷,枕河人家的唱晚莲舟,在暮春的晚潮声中跌宕如画,步微行转身,言诤也跟着上来伺候着,步微行给了他一记眼色,便没有再回头地登上了马车。
  言诤从护卫手中接过一柄油纸伞递给她,“先拿着,又要下雨了。”
  霍蘩祁倔强地不接,不知道对方一巴掌回绝又给个甜枣是什么意思,言诤叹了一口气,耸耸肩,“其实我们公子的意思,小姑可能有所误会。”
  “我误会他什么了?”霍蘩祁惊奇。
  言诤翻出一包银子捧在手里,“霍小姑,霍家你是走是留,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公子说到底是外人,他总不能怂恿或者庆贺你搬出了霍家,至于银子什么,他不缺钱,你帮了他忙,这点银子他不会计较的。”
  “我不收。”霍蘩祁摇了摇头。
  这些年要接济她的人也不是没有,霍蘩祁不喜欢被人施舍,一码归一码,呈堂之事他已经用银子了结了,这事已完,他不接受自己协助,那就没有道理再施予恩惠。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
  言诤见她固执不收,也并不劝她,只是撑开了眼睑表示了下无奈,道:“其实,霍小姑你在芙蓉镇举目没有投靠之人,杨氏暗中有加害之意,刘阿满又不死心要娶你,可谓前有狼后有虎了,但公子喜欢说一句话,凡事呢,破而后立,你敢闯出去才是真本事。”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忠告。”霍蘩祁也不是没想过离开芙蓉镇,只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死后就安葬在城郊,父亲也葬在那块有山有水的地界,母亲无依无靠,又病魔缠身,沉疴难除,她不肯跟自己走。
  马车之中传来男人冰凉的传唤声:“言诤。”
  “属下来了。”言诤收回银钱,看了一眼霍蘩祁便举步跟着马车走了。
  霍蘩祁所料不差,霍老大果真对白氏不死心,这一回又带着杨氏霍茵母女将白氏逼入了缦回廊腰一隅,白氏虽惊不乱,尽管杨氏咄咄逼人。
  霍茵道:“阿娘,这女人怎的这不知好歹,现在刘阿满都愿意拿十头猪来换她推粪车的女儿了,她还不同意!”
  “什么?”白氏惊愕地望着霍茵,“什么推粪车?”
  霍茵呵一声冷笑,“装什么糊涂,你女儿出去帮人家推粪车赶鸭子赚钱的事儿,你不知道么,她平日里攥着几个铜板抠门得死活不肯买馒头吃,省得那点儿钱不都给你了么。真是一朵欺世盗名的雪莲花啊,阿娘,你看她还装呢。”霍茵真是厌烦透了白氏,在霍家蹭吃蹭喝,还得她爹赚钱来将她泡在药罐子里供着养着,凭什么。
  白氏最初的震惊之后,她慢慢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那些绣品并没有换到钱,是女儿日日帮人做这些活儿换来的!
  她才十五岁,这个年纪的小姑谁不是父母双亲捧在掌心溺爱的娇娇宝贝儿,可她的圆圆,每天背着最大的竹筐出门,采满满一整筐的茶叶回来,披着暮色归来,满脸脏灰,谁来心疼过她?
  都说霍老大为人公道,可霍老大又几时把她阿祁当家里人看待过?是她们孤儿寡母没本事,留在霍家饱受看轻地赖活着。
  白氏哀痛地盯着霍老大,嘴唇沁出了血丝。
  美人凄怆的面容宛如映了水敷开的梨花,霍老大正有一番怜惜之情,杨氏却在他开口之前,将霍老大的手臂往后一拽,霍老大怕她这婆娘发火又要闹着回娘家,忍气吞声地不敢声张。
  杨氏牙尖嘴利嚷嚷不休,不过一会儿,她拍了拍手,隔了小院的篱笆门,远远听到外头哄闹的一阵阵猪叫声,此起彼伏,好不欢乐!
  白氏瞬间膝盖一软,震惊地瘫坐在地,“你们,咳咳……你们背着我和阿祁答应了?”
  杨氏冷笑,露出雪白的两排牙,“十头猪呢,在镇上能换五十匹雪钱丝。你平日里除了躺在床上绣花知道什么!换了雪钱丝回来,你们在霍家白吃白住十多年的债我才勉为其难同你抵消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十多年,除了饭食和药膳的钱,霍蘩祁同白氏绝没有瞎拿过霍家一文,虽然药膳费用可观,但也不值得十头猪啊!
  杨氏这一冷笑,忽听得身后传来清澈得如冷冰相击之音:“大伯母好气派,这算什么,强收债券么!”
  诸人一回头,霍蘩祁风一阵儿似的冲上红木阶,将白氏一把抱了起来,“母亲。”
  白氏泪如梨花,“傻孩子,你在外头做苦力,为什么瞒着娘?”
  要说以前白氏还有几分犹豫不决,现在是全没有了,既然在霍家也是这么个苦日子,留在这儿受人白眼还不如出外头自生自灭。
  白氏情绪激动,连连咳嗽起来,霍蘩祁抚着白氏的背,仰头,铿锵有声地回道:“当年大伯父与大伯母收容我们母女,可没说过欠债,也没留过借据,如今要起钱来一个个理直气壮。我已经承诺了,不管是五头猪,还是十头猪,下半辈子我霍蘩祁做牛做马一个人还。”
  霍蘩祁抱着白氏起身,白氏身子柔弱,百病缠身,霍蘩祁对母亲心怀歉疚,可要不是霍家人逼人太甚,霍老大对她母亲图谋不轨,她真要委屈自个儿也不是不可商量。
  “娘,我们离开罢,以后跟这个霍家没有干系了。”
  白氏含泪点头,与霍蘩祁扶持着相携往外离去。
  杨氏刻薄地拉下了脸,“谁允许你们走的?”
  她收了刘家求亲用的十头猪,自然不肯放霍蘩祁就这么坦荡地离开。
  霍蘩祁扭头,“你们家还有个嫡系的女郎,阿茵姐不是更稀罕那几头猪么。”
  “胡说八道!”霍茵的脸肿胀得像皮球,“不行,来人哪,将她们母女绑起来。”
  霍蘩祁横了一眼,“谁敢!”
  “霍家要是想闹出人命,尽管来!”
  霍蘩祁这一嗓子比霍茵中气足多了,以至于霍家那俩可怜的下人讷讷不敢动,怔住了望向杨氏。
  杨氏银牙一咬,“霍蘩祁,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蘩祁将杨氏的慌乱付之一笑,“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可没签卖身契。大伯母要闹,那正好,今儿个阿祁方从公堂上下来,是不惧再回去一次的!”
  杨氏骇然,这辈子她也就是一升斗小民了,想着舒舒坦坦过日子,可没想惹上官家案子,在芙蓉镇的人看来,凡是牵连了府衙官案的必是私德有亏,所以不到紧要关头,芙蓉镇上鸣冤的那面鼓是轻易不敲响的。
  没想到信口一句真将杨氏唬住了,霍蘩祁心中冷笑,她要是再受人摆布,那么这十多年含辛忍辱都白费了。
  “娘,我们走。是这家门槛太高,咱们攀不起,跨不过了。”
  白氏此时全没有了主意,这么多年在霍家养病,一直修养着,旁人都劝她素日里不要胡思乱想,她便果然没有想过离了霍家日子该怎么过,如今事出突然,便有些束手无策了,只得听霍蘩祁的。
  母女两人相携出门,杨氏与霍茵险些气歪了嘴,霍老大犹如造了大孽般,又气杨氏冲动逼得太过,气霍蘩祁太冲动,又恨自己没本事将白氏留下,只能忍着被杨氏一通臭骂。
  霍家的后门,木门早已缺损,留下斑斑铜锈。
  一阵风雷倒下来,乌云如滚墨。
  顷刻间大雨自云头摇落。


第11章 心猿
  霍蘩祁将言诤留的那柄伞飞快地抖起来,雨声如瀑,前路艰难,今日全是为了成全一时意气,走得潇洒利落,“娘,咱们上个月添的大红的床褥还没拿,还有好些衣物……我回去收拾收拾。”
  她正要转身,白氏握住了她纤细的腕子,“傻孩子,你大伯母就是见不惯咱们吃住他们的,那点儿东西,全当低了债罢,以后也还有得还。娘这些年还存了一点银子,你拿回来的铜板娘也都放着,后来换成了银票,缝在里衣里头,没有遗漏什么了。”
  白氏思虑周全,便是考虑到,如若杨氏行蛮横之事,她没办法收拾妥当了体面地离开霍家,是以一早将钱换成了银票便于随身携带。
  霍蘩祁微微仰起脸颊,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是娘亲想得周到。”
  白氏身子柔弱,但骨架却细长,霍蘩祁一手扶着母亲,一手举着纸伞,还得踮着脚走路,两人一同下阶。
  连绵的雨打在雨伞上,沿着伞骨涓涓而下,罗袜钗裙瞬间便濡湿了大片,霍蘩祁还将伞都往白氏这边移过来,白氏温柔地笑着将她微凉的小手推过去,“别自个儿淋湿了。”
  霍蘩祁倔强地抿了抿唇,“娘,我回来之前遇见张叔了,他说愿意腾屋子收容我们两天。”
  白氏抚她湿漉漉的落在腮边的一绺秀发,笑道:“阿祁,你张叔是个男人,又是鳏夫之身,收容咱们娘儿俩成什么样儿?今日雨下太大了,咱们找个客店住一晚,明日母亲陪着你一起去找地方住。”
  霍蘩祁心疼又愧疚,“对不起,娘,如果不是我……”
  白氏替她擦拭脸颊上的雨水,慈和的桃花眼微微上扬,“不是因为你,娘也不能做一点对不住你爹的事。阿祁,娘这一辈子,只爱过你阿爹一个人,宁死也不负他,将来走了,就到墓地里与他团圆……”
  白氏身子弱,说一阵停一阵,喘一阵咳一阵的,霍蘩祁心疼,恐慌地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说话了。
  母女两人撑着一柄伞,沿着小巷的风雨趟过去。
  路过霍家邻家,一缕悠扬而清澈的琴声在屋舍间辗转回荡。
  霍蘩祁悄然回眸,红门落了锁,里头蓊蓊郁郁的林子,蔚然灵秀,雨打芭蕉,嘈嘈切切。
  步微行的十指抚着琴弦,修眉微凝,廊下积水空明,八角亭下的滴雨宛似珠帘。
  “公子,今日霍小姑同她家里人闹翻了,她带着霍白氏离开了霍家。”言诤看着缁衣峨冠的公子,沉静地拨动五弦琴,不怒亦不动,蹙了蹙眉道,“公子,说句实话,霍小姑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属下倒是很欣赏的。”
  步微行压住琴弦,流畅低沉的清音骤然而止,他微微偏头,声音如冷雨泠泠:“你动心了?”
  言诤骇了一跳,讷讷道:“没有的事儿,绝没有,绝没有,属下在银陵……”
  言诤在银陵是风流少年,闯过鸿都门,坠过温柔乡,他心里有个女人珍藏着无人不知,步微行并不疑心他对一个没长开的小姑动心,只是,“你留意她,难道是为了孤?”
  言诤傻笑了一下,搔搔后脑勺。
  然后便听到步微行冰冷的屑笑声传来,雨声绵密,这冷笑却如此清晰。
  他怔了怔,步微行沉下黑眸,“神棍之言,你也信?”
  “不不不、不信,”言诤连忙摆手,把这事撇干净,见步微行已经起了身要下台阶,言诤赶忙去拾地上横斜摆着的竹骨伞,轻手轻脚地跟在步微行后头,用微含埋怨的口吻道,“殿下,是你没察觉,你对霍小姑很不同么。”
  步微行脚步一滞。
  言诤叹气道:“殿下,言诤跟着您不是一年两年了……”
  “两年半。”
  “……是,两年半,”言诤歪了歪脑袋,又道,“殿下,因为跟您时间久了,才会知道,霍小姑的性子,很对您的胃口?”
  步微行不动,身前一派萧疏的竹林,沾湿了连绵春雨,多情地婆娑摇曳。
  言诤在身后看不清步微行的脸色,但也偷偷弯唇,笑了一下,又道:“殿下,您明年及冠,那时候,嗯……这些事您就算不想考虑,可是到了年纪,会不由自主地……”
  “荒唐。”
  言诤被这冰冷的一声喝得立马挺直腰背立好。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贯仪容严整肃然的太子殿下闯入了风雨里,连伞都忘记了。
  不一会儿,步微行便一身湿淋淋地,近乎狼狈地过了长廊上了竹园小径另一头。
  言诤幽幽叹气。
  他们殿下表面上是冰山雪地,可说穿了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而已,言诤歪了歪头,将雨伞拾了起来。
  殿下对霍小姑关照,说是动心了言诤是信的,但说是喜欢上了,他却不信了,这么倔强可爱的小女郎,要是以后跟着白氏漂泊流落,怪可怜的,能帮就帮罢。言诤想。
  他倒是蛮期待,殿下真的恼羞成怒的。
  霍蘩祁手里那点碎银子住店可以,但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在客栈要了次等间。
  结账之时,门外晦雨萧瑟之中,悠然踱入一个身影,宛如高蹈流云,温润而逸洒。霍蘩祁浑身湿了大半,偷偷拧了拧下裳,拧出一股水来,顾翊均的折扇便偷偷在她肩膀上敲了下。
  早在她下来付账前,白氏已经上楼沐浴安歇了,顾翊均只见她一人手足无措地站在账房前头,数着手心里淋湿了的碎银。
  霍蘩祁诧异地望着他,这个白衣少年很像自己在茶园见过的那个,扇面一吐,在她眼前晃了晃,霍蘩祁回神道:“你是?”
  顾翊均将一块元宝拍在账房柜台上,“这位小姑三日的房钱,在下帮她付过了。”
  “哎,你……”
  顾翊均微微一笑,然后冲她抱扇施礼,“方从红叶寺里回来,方丈说我今日要积满三件功德,破财消灾,明日便会有善报,这正好是第三件。”
  霍蘩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翊均便噙着笑意,带顾坤上楼了。
  账房先生收好了银子,心道捡到宝了,压着喜色,再看这个眼巴巴算了半天账的穷酸女郎便顺眼多了,“您一身都湿透了,赶紧上楼歇着罢。”
  霍蘩祁咬了咬牙,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顾翊均的好意,此时又听见了桑田的声音:“阿祁?”
  霍蘩祁停了一会儿,桑田几步冲了过来,“阿祁,我听说霍老大将你赶出霍家了?怎么回事?我才从北方回来没两日,你家里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桑田目光炽热,看得霍蘩祁一阵不自在,虽明知桑田与自己算是总角之交,有兄妹之谊,但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是稍微露了点儿怯,低低道:“那不是我家,桑二哥,一直以来,它都是阿茵的家,不是我的。我小时候骗你,我是霍家的,对不起你……”
  “阿茵又欺负你了?”桑田皱眉道,“阿茵她是度量小了点儿,可我一直以为霍老大对你和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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