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给他看了这种激情视频,还让他不要乱来?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他眼睛都已经冒绿光了,她要再有什么轻举妄动,他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甄命苦现在能肯定一件事,这个女人不管是以前,现在,未来,上辈子,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会是他的克星,将他克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克得他心甘情愿。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冲进了浴室。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他洗冷水时招牌的怪叫。
张氏这才从被窝里偷偷地探出一个头来,看着浴室里用冷水降温的他,脸红如霞,眼中带着浓浓的羞意,喃喃自语:“大色狼,看你能忍多久。”
她若连他的软肋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白做他的娘子这么多年了。
……
甄命苦在浴室里呆了半个时辰,冷水冲得浑身发抖,总算是冷静下来,脑海中却依旧是张氏那曼妙婀娜的娇躯。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跟女人亲热过了,凌霜虽然看起来与他关系亲密,其实都是表面现象,她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愿跟人亲近的女人,张氏没有出现时,他以为妻子都是这样的,没有对比,也就理所当然地相安无事。
张氏的出现,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振起的涟漪,撼动了整个湖面。
对比之下,他的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妻子,一个会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可以跟他交心,无话不说,需要他用心呵护,也可以任由他肆意轻薄享用,她也会跟他哭闹,耍性子,喜怒无常,无时无刻不牵动他的思绪,却不会让他感觉一丝不耐烦的女人。
忠于凌霜的信念,恪守夫道的原则,突然像是被一个虫子咬出了一个缺口,突然这个小虫子变成了血盆大口,吞噬着他心中的所有原则和道德底线。
他在浴室里清醒了一下头脑,竖耳倾听了一下房间外的动静,确定张氏已经睡过去,这才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带着被子睡在椅子上。
张氏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取了床上的被子,生怕吵醒了她,转身正要离开,张氏却转过身来,美眸闪烁着乞求的光芒:“不要走,我一个人害怕……”
甄命苦说:“我就在这个房间,再呆在床上,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逗你了,你上来睡好吗?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甄命苦犹豫了片刻,回过头,看见她可怜楚楚的眼神,心登时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要我呆在你旁边也可以,不准再勾引我,我绝对不能做对不起我娘子的事。”
临了还加了一句:“还有,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张氏噗嗤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592 无法拒绝的女人
甄命苦跟她约法三章,确定她不会再使魅惑手段引诱他犯罪,这才忐忑不安地上了床,用被子紧紧地包裹着,笔直僵硬地躺着,闭上眼睛,摒除一切杂念。
正当他有了些许睡意,准备进入梦乡时,张氏在一旁小声说:“相公,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睡不着。”
甄命苦猛地睁开眼睛,暴跳如雷地骂道:“讲故事,你是小女孩吗!我还睡不睡啦!我刚有点睡意,又被你吵醒了!你故意的是不是!有完没完!我明天还要早起呢!还有,我最后说一次,别再叫我相公!我是霜儿的相公!”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狠狠瞪着她。
张氏可怜兮兮地回望着他。
甄命苦对这个女人有恃无恐的简直无计可施,心烦意乱,恨不能将她狠揍一顿屁股,念头刚起,脑海中便情不自禁地浮起手掌拍打在她翘挺雪臀上布丁般颤动的美妙情景。
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让他充满幸福的触感和拍打在她臀上的清脆噼啪声,但这是不道德的,对不起凌霜,也对不起这个可恶的女人。
几番折腾,每当他欲入睡之时,她总是有层出不穷的理由吵醒他,让他陪她说话,就是不让他睡着。
“甄郎,我好冷,这被子太薄了,我要你的那张。”
不让她叫相公,她立刻改一个同样亲密的称呼,他只好跟她换了被子盖,没一会,她又会说:“还是换回来好了,这张更不暖。”
过了一会,她又说:“为什么你盖过了就会暖,我盖就不暖?你帮我盖暖了再换回来。”
甄命苦发誓,假如他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一定会打肿她翘挺诱人的屁股,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总算折腾到半夜雨渐渐地停了,雷不打了,她才终于消停了下来,渐渐地睡去,甄命苦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响起,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却让他不由地发起呆来。
她睡觉的样子,那样恬静,完全没有了刚才让他抓狂的任性娇蛮,没有了故意挑逗他的调皮眼神,他才敢仔细地打量这个口口声声说还爱着他的绝色小妖精。
凌霜给他的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而张氏给他的是无比亲密,放松的喜悦。
她的美是恬静的,温和的,毫无杀伤力的柔媚感觉,凌霜也很美,只是却是带刺的冰冷,比起凌霜来,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更像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想起她屡次挑逗他,想要诱他兽性大发的小狡诈,说不心动,那绝对是违心话。
也许真的是被子太过单薄,只因他行军打仗惯了,挨惯了冷,冬天的被子也是薄薄一张就能扛过去,但张氏却受不了这寒冷,刚才折腾活动着,不会感觉寒冷,如今一入睡,身子便开始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房间里并没有暖气之类的,初春的气温还在零下几摄氏度,他见她实在抵挡不住寒冷,忍不住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随手取了件衣衫披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渐渐地睡了过去……
……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
入眼的是张氏那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中闪动着俏皮捣蛋的光芒,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张氏妩媚地低笑着:“坏蛋,你醒啦。”
他突然一个激灵,原本还残留的一点睡意也登时烟消云散,猛地意识到她此时正趴在他的胸口。
而他能感受到,她一条滑腻的美腿正架在他的腰间,腿弯恰到好处地夹住了他某坚硬处,完美契合。
这该死的一柱擎天。
他很快发觉另一件更让他吃惊的事,他身上盖着昨天晚上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跟昨天晚上入睡前不同的时,她也同在一张被子。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同盖在一张被子下。
他渐渐清醒的脑袋意识到一件事,这个女人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他记得她昨天晚上明明有穿上他的棉衫。
她如今却毫无隔阂地与他身体接触着。
他很快想明白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能感觉到她没穿衣服?因为他也没穿,连仅有的一件遮羞内裤也都不翼而飞。
否则他不会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美腿的滑腻。
他又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了某一团柔软异常的物什,下意识地轻捏了一下,弹性十足,手掌心与那丰软的弧度出奇地吻合,仿佛是造物主专门为他的手所创造。
顶端的“棉花糖”开始慢慢地立起。
他看着张氏那如花娇媚的俏脸渐渐地红了起来,趴在他的胸口,咬着红唇,定定地看着他,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甄命苦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任君采撷”几个字,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猛地推开了她,用无上的意志力从她美腿的缠绕中挣扎出来,狼狈地钻出被窝,跌下了床,将一块遮羞布围在腰间,看着张氏恶作剧成功,咯咯娇笑的模样,突然涌起一股钻入她被窝里,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挞伐的冲动。
他异常艰难地抑制住了这个如火撩般的念头,转过身背对着她,匆匆穿上衣裤,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亮,大雨也停了。
“睡醒了就赶紧回你房间去吧。”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凌霜醒来时发现张氏在他房间里,到时候他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突然有些奇怪昨天晚上为什么就会同意张氏这种荒诞的请求。
张氏脸上的红润依旧未消,分外诱人,媚然盯着他,一脸有趣地问:“你怕凌霜发现吗?她刚才一早就来过了,我给她开的门,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什、什么!”甄命苦一脸惊骇地回过头。
张氏见他这副滑稽模样,登时笑得花枝乱颤,“骗你的,我才不给她开门!”
甄命苦感觉自己完全落入了下风,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脸色一沉,“还不快起来!”
593 游说徐世绩
张氏撒娇道:“人家还没睡醒呢。”
“回你房间睡去。”
“不要,这里的被子我都盖暖和了,回去就睡不着了。”张氏耍着赖,美眸带着狡诈的光芒,哪还有昨天晚上那可怜楚楚的模样,不难猜到她昨天晚上的泪水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甄命苦走到床边,伸手将她连人带被一起卷起来扛在肩上,朝门口走去。
张氏咯咯地笑,也不反抗,任由他扛着出了房门。
甄命苦在门口探头打量了一下房外,门外已经有几个早起的丫鬟在清理屋檐下的冰棱,看见甄命苦从屋里出来,肩上还扛着一卷棉被,无不露出惊讶的神情。
甄命苦略有些紧张,急忙低声让她们都退去,并叮嘱她们不准多嘴,这才扛着张氏进了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她的床上。
得知她有了身孕,他也不敢过于粗鲁,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她和她肚子里孩子。
张氏这时倒是温顺如绵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见他连眼神也不敢跟她接触,越发觉得有趣起来,问:“坏蛋,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在别人面前叫我甄将军!你别再耍这些小心眼勾引我,再次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别一通乱叫,让霜儿误会了我可不饶你!”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就知道霜儿,她的话是圣旨吗!”
“比圣旨重要。”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这句话她可太熟悉了,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忘了她,可这惧内的德性却丝毫没变,她却不忍过分苛责,毕竟这品质对她来说,是他作为一个好相公难能可贵的素质之一。
甄命苦又说:“你要睡就睡会,一会我让下人给你准备好吃的,我这几天有事要出去,你在府中呆着,别到处乱跑,想吃什么就让下人给你做,别干重活,还有,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霜儿,她发起火来连我都得让着她,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念旧情。”
说完,没等她继续纠缠,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张氏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横生。
……
几天后,从西面的战场传来消息,李密大军遭遇王世充伏击,主力受挫,溃退仓城百里之外。
原来竟是投入王世充麾下的单云英亲自率领八千精兵,仗着对李密的了解,在半路打了个漂亮的伏击。
听到李密受挫的消息,凌霜不辞而别,当天离开了荥阳,不知所踪。
甄命苦发现她不见的时候,她的桌上留下一张字条:“李密必败,难有作为,我离开之后,你立刻下令,让单雄信掌管荥阳兵权,徐世绩掌黎阳。”
按照她的嘱咐,他当即前往徐世绩的府邸。
徐世绩上次在李密夺权时被刀砍成了重伤,至今未复原,不理军务,在家中休养。
听到甄命苦前来,急忙拄着拐杖出门迎接。
甄命苦上前扶住他,跟他并肩入了屋内。
“多谢甄将军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徐某正想等伤势稍好,就找个机会登门拜谢,没想到甄将军亲自来了,徐某惭愧惶恐。”
徐世绩一边感谢着上次甄命苦出手救下他的事,一边让人奉上茶水。
甄命苦喝了一口茶后笑着说:“徐将军言重了,我还以为徐将军会恨我耍阴谋诡计谋害大当家呢。”
徐世绩叹了一口:“兵不厌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赌局,不管谁胜谁负徐某都只是一个棋子,徐某早就想明白了,不会怪谁,大当家过于自信,遭遇此厄,也是他咎由自取,如今的瓦岗军元气大伤,不复当年,这次的事之后,徐某会辞去一切军务,做一个平民百姓,不再理会天下间的纷争乱斗,这些天徐某难得有机会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人与被杀,只是为了帮一个不值得的人争一时之长短,实在是愚不可及。”
甄命苦惊讶道:“徐将军倒是看得透彻。”
徐世绩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话音一转:“无事不登三宝殿,甄将军这次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探视徐某伤情这么简单吧?”
甄命苦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跟徐将军说几句话。”
“请说。”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无非为了江山在手,美人在怀,创功业于此生,留英名于青史,徐将军一身过人的本领,值此乱世,正是你发光发热的大好时机,岂可暗自消沉,致使明珠蒙尘,理当奋勇杀敌,威震四方,方不辜负徐将军这一身过人本领。”
“徐某何尝不知这理,只是天下间有谁堪称英雄,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另一个目光短浅的翟让,徐某纵使一身本领,却也不愿明珠暗投,宁愿弃兵还耕,也不愿再助纣为虐,多造杀孽。”
甄命苦笑着问:“若是有明主可投,解天下苍生倒悬之苦,徐将军可愿为此奋力一搏?”
徐世绩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甄命苦:“甄将军的意思是?”
“长安李家父子雄才伟略,李家二公子更是宅心仁厚,心怀百姓,当年从晋阳起兵,顺应民心,仅用了半年时间,就入主长安,平定陇西,可见其能力超群,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就目前来看,李家父子实为天下不二的明君圣主,徐将军若有心,投入李家的帐下,将来天下大统,徐将军必能封侯入相,光耀门楣,流芳青史,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能闯下这份功业,足可称慰此生。”
徐世绩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甄将军不但是一流的将帅,更是一流的说客,徐某还以为甄将军是想让徐某加入暗卫军的帐下呢。”
甄命苦笑道:“甄某倒是想让徐将军加入暗卫军,只是甄某自从有了家室之累,早没有这雄心壮志,如今只想带我的娇妻游历天下,四海为家,不想被功名牵绊,也无意跟人争这天下,更何况我娘子本是大唐三公主,暗卫军最终也是要投入李家的麾下,所以徐将军投入暗卫军的麾下,也就是投入李家的麾下。”
583 此生为何?
徐世绩笑了起来,“徐某一直听说甄将军有个痴情相公的美誉,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甄命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遇上张鹅那个小妖精,他这个痴情相公怕是要晚节不保。
徐世绩话音一转:“承蒙甄将军不计前嫌,交浅言深,徐某生平最敬重的就是甄将军这样心胸坦荡的英雄,愿追随甄将军左右,鞍前马后,听凭差遣。”
甄命苦大喜道:“徐将军这一点头,这中原的天下,算是定了一半!徐将军,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愿与将军共图之。”
徐世绩一脸感动,哈哈大笑:“此刻若是有酒,定与甄将军你痛饮千杯!”
“酒是一定要喝的,只是徐将军有伤在身,最为紧要就是养好身子,待来日徐将军建功立业,统一中原之时,我再与我娘子到你府上,与将军你醉它个一塌糊涂!”
“一言为定!甄将军,我这就让人略备了小菜,你我一同入席详谈如何?”
“如此却之不恭,世绩兄,请!”
……
甄命苦从徐府出来时,已经是晚上。
骑着马走在荥阳的大街上,看着大街上积雪消融,万物寂寥,人迹罕见的街坊,忽生出一种此生为何的感触。
按照凌霜的计划,徐世绩已经答应加入暗卫军的麾下,同意了她的秣马厉兵韬光养晦的提议,待伤好之日,赶赴黎阳,整顿兵马,等待时机,与李家相呼应,一举统一中原,到时天下既定,收复江淮与川蜀之地,也只是时日问题。
然而此时他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天下数十反王征战多年,百姓早已不堪重负,卖妻鬻子,丧父失夫的人比比皆是,万家灯火已灭过半,剩下的也都是星星惨淡,哪家没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
家在他心里是一个很神圣的字眼。
从小没有父母,跟他叔相依为命,流离颠沛的他,更懂得珍惜与亲人相聚的珍贵,日子再艰难,有家人在一起分享一碗热汤,共盖一张破被的温暖,是任何丰功伟业都无法代替的。
表面上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