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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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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江南采莲

  含章殿就在式乾殿之后; 萧锦初有时候也会晃到前边来。若是宫中有饮宴,从式乾殿的高台上恰可以看到各色车马出宫的情形。若在晚上便会形成一条火龙,蜿蜒几里; 煞是好看。
  至于今日么,萧锦初掐指一算; 又是大朝会又逢西戎使臣觐见,那必然是有一番热闹的。说起来; 她还给司膳局调解了个好厨子呢!
  这位御厨正是一路随着北巡的; 没少让她折腾。可她也不是瞎折腾,这不是眼看着厨艺就见涨了么,搞不好今日还能来个一鸣惊人呢!
  自然,萧侯不知道自己这卦真是算得准极了,否则她定要自诩可以摆摊算命去。
  “萧侯,今日诊脉的时候到了; 请随卑职回殿吧!”一道彬彬有礼的嗓音及时响起; 提醒萧锦初又到了每日的固定节目。
  “你就不能休息一日吗?”萧锦初看着每天准时出现的楚待诏; 撇了撇嘴。如今不用出声,她只要闻到衣襟上的药味就知道他的行迹。
  楚待诏任职了这些日子; 医术是有目共睹的;不过萧侯的复原能力也是天赋异禀; 原本的诊断是至少需要休养三个月; 但加上返京的路程一共才两个月她就已经活蹦乱跳,又能去折腾那批新进的虎贲卫了。
  以楚向澜看来,也不必再日日复诊,但既然天子有诏; 唯有遵从。不过他作为本草待诏,本就该值守台城,每日多跑一趟含章殿也算不得什么。
  “皇命在身,岂能说歇就歇。要不然您向陛下讨一道手谕,我自然不会再来烦您了。”说罢楚待诏摊了摊手,以示自己的无辜。
  萧锦初直接就哼了一声,现在是个人都知道用师兄压她。陛下说了,陛下有旨,陛下…陛下……
  “有什么好看的吗?”见萧锦初一直不挪步,楚向澜也走近了看。“是中华门啊……”
  虽然平时在宫中值守,但他似乎刚发现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
  “今日是西戎使臣的觐见,你说西戎的车队是什么样子?”萧锦初不经意地问道,她实没指望对方回答,就是有几分好奇。到她领军的时候,朝廷已经与西戎停战了,所以她也不大清楚那边的风俗习惯。
  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楚向澜突然指着一队车上装饰着白色旌尾的车队道:“就是那几辆了,西戎尚白,不管服饰还是旗帜,底色都是白色的。”
  “看不出你对这些事倒还挺清楚的……”萧锦初挑了挑眉,这个动作是她与师兄学过来的,学得很像。
  楚向澜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温柔而伤感的笑容:“年少时我曾经跟着师父周游列国,西戎、北狄、南蛮都去过。”
  是了,太医令徐海,那个把楚向澜从鸿胪寺少卿府中救出来的人,如今已经不在了。萧锦初忽然对他就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慨,她那位先生如今也是仙踪渺然,但是萧侯一贯是不会安慰人的。
  面对这有些尴尬的场面,她也只好清了清喉咙,故作随意说道:“不是要诊脉吗?那就先回去吧!”
  “好……”
  他们的身后,赫连氏的二王子殿下正小心地把他妹妹扶上马车。身材娇小的赫连姝在他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小鸟依人。
  “阿兄……”登车后,赫连姝有些犹豫地在窗口唤了一声,赫连固赶紧策马靠了过来。
  “怎么了,”看着妹妹露出的一双眼睛隐有忧色,他故意打趣道:“莫不是见了那位陛下,高兴得不行了?”
  虽说在宫门前,但他们说的是西戎话,倒也不虞被偷听了去。但女孩子脸皮薄,听兄长这样说,立刻就不依了。
  赫连固只有这一个胞妹,从小就是宠着爱着捧在掌心的,此时见妹子板起了脸,只得连声告饶。好不容易,赫连姝才算给了个笑脸。
  看着妹妹娇美如花的笑颜,赫连固心里有些难受。西戎有晚婚的习俗,妹妹这个年纪放在寻常人家,只怕还在家中撒娇。但生在皇族,就必须为家也为国担起责任来,这是每一个姓赫连的宿命。
  “女儿家的心思我不懂,不过你也看到了,那位陛下……”赫连固略顿了顿,直视妹妹的眼睛。“已经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虽说年纪大了一些,但听说他的后宫很是清净,长得又一表人才……”
  其实说一表人才,赫连固都觉得有些亏心。似卫潜这样出色的容貌,他在西戎和北狄都没有见过。想必是中原的水土底蕴深厚,方才培养得出如此风流人物。
  见哥哥搜肠刮肚地劝她,赫连姝不好意思地低眸,手指绞在一处:“阿兄,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的。”
  片刻后,她抬起来头来,迎着兄长的目光:“我听你和大兄的安排。”
  赫连固在她的眼中没有看到一点勉强,全然的信任与孺慕,心中更酸涩了。伸手去揉了揉妹子的软茸茸的头发:“好!”
  一声吆喝后 ,装饰着白色旌尾的车队缓缓驶出了中华门。
  自从楚待诏奉旨日日来出诊后不久,萧锦初就发现,这家伙在含章殿的人缘居然比起她来还要好得多。一旦有什么要跑腿的活,下面的人总是很殷勤。仔细考虑一番,她觉得大约是因为楚待诏为人温和,只要不涉及到专业领域,不管是宫女还是内侍,对谁都是一派斯文有礼的缘故。
  这就是楚向澜对外的形象,不管是谁,都要夸一声君子。但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呢?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还是对家族衔怨的庶子,或者是对着尸体而面不改色的屠夫…… 
  这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萧锦初下了判断。
  今天天气晴好,又难得有微风送爽。萧锦初耐着性子诊完脉,便准备去殿外转转。楚向澜在司药局恰好也没什么差事,便陪着她一块。
  今年的芙蓉开得特别好,已经进了八月还未凋谢。在大片碧绿荷叶掩印下,那些粉色的花朵们越显得娇艳动人。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面对这一池盛放的芙蓉,萧锦初也不觉有了些雅兴,随口吟了两句汉乐府。
  楚待诏稍想了一会,也接了一首,他吟的是:“江南莲花开,红光覆碧水。色同心复同,藕异心无异。”
  此曲一出,萧侯先愣了一下,随即道:“没想到楚待诏除了医术出众,对诗词也颇有研究!”
  楚向澜也愣了一下,只是他的表情倒更像是哭笑不得。经过这一番冷场,两人就这样沿着杂花丛生的小径散着步,半晌无话。
  天下间最好的东西不说都汇聚在宫中,八成总是有的。为着讨主子们高兴,司苑局在殿阁间精心种植了无数珍起奇花卉,就是为了主子们闲暇路过时可以赏玩。
  看着这些被精心养护的花草,萧锦初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华林园来了,她歪着头问楚待诏:“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回见面?”
  “自然记得,在华林园的醴泉殿。”楚待诏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禁微微一笑:“萧侯身手矫健,翻墙越窗如履平地,实在叫人佩服。”
  “我就姑且把这当作夸奖收下了!”萧锦初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半真半假道:“不过你记错了,那不是第一回。”
  这是什么意思?楚向澜面露疑惑之色,萧锦初却没有继续,口风一转道:“其实我这个人吧,不光会翻墙越窗,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些的。”
  楚向澜的师父太医令徐海,除了诊病之外就是喜欢收藏各种名家字帖,楚向澜跟着他也习了一手好字,听到此处便有些技痒:“卑职不才,不敢说琴棋画,唯有书道尚算娴熟,可要切磋一番?”
  “行啊,那就比试比试!”萧侯天生就不爱让人的脾气又占了上风,今日天朗气清,最适合效法先贤,在室外挥毫泼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肥美的一章,谁能看出楚大夫的意思呢?
花式用完了,只好卖萌求点评,求收藏!

  第63章 眉梢眼底

  巨大的樟树撑开了如伞一般的绿荫; 宫娥们取来笔墨纸砚放在书下的石桌上,并不忙着退下,倒是三两成群吃吃笑着围在边上看。萧锦初也不在意:“笑什么; 看我是个武将,就必定比不过这个行医的。”
  “婢子们不敢……”口头是这么说; 那些小宫娥们仍小声嬉笑着,不那么信服的模样。也是她们服侍了萧侯一阵子; 知道她这个侯爷最是没有架子; 平时又总爱逗着她们玩,方敢如此放肆。
  萧锦初果然没有生气,只是佯装无奈道:“看来这回我是不赢也得赢了,不然这面子可栽不起。”
  楚向澜对这番宣战,率先选了一只紫毫开始悬腕而书。只见他下笔有章有法,严谨而不失挥洒自如; 不消多少时候就写出了一篇春赋。君子如玉; 贵其雅之; 这样的风姿也不知倾倒了多少围观的情窦初开小宫娥。
  “宜春苑中春已归,披香楼里作春衣……”上下打量了两眼; 萧锦初不吝夸奖道:“果然是字如其人; 温文雅润; 浓纤折衷;配上这篇春赋再恰当不过。可惜时令不对,终究有失意趣。”
  这的确算一个败笔,楚向澜也不多言,只是起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要见识一下萧侯笔下的真章。
  萧侯也不谦让,她写的是九歌中的国殇: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激昂慷慨,气势雄浑,偏偏她的字也是一笔而成,拆开看似乎险象丛生,却又妙在能险中扣稳,呈现出一种矫健遒劲之感。
  楚向澜也是行家,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当最后一笔收尾,不由击节赞道:“笔力苍劲,气度恢弘,我所不及。”
  “你这是认输了?”萧锦初狡黠地眨了眨眼。
  楚向澜并非心胸狭窄之辈,输了就是输了,亦不以为耻。当即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礼,“学海无涯,是我孟浪了,以后于书道一途还请萧侯指教。”
  “好说好说。”赢了比试,萧锦初也就装模作样地谦虚两句,然而得意之色是怎样都掩不住的。
  她这一招摇,惹得一众宫娥都窃笑不已,顾不上暗自萌动的春心,纷纷议论道:“好般配的一对……”
  宫苑内不能大声喧哗,奈何她们人多,楚向澜自然是听见了,不禁看向萧锦初的背影,她正专心砱印,似是一无所觉。
  打完了笔墨官司,两人继续沿着蜿蜒的花/径散步,楚待诏就有些感慨道:“都说褚先生乃是位真正的名士,海内共景仰之。今日见到萧侯这笔字,遥想当年褚先生的风范,必定超凡绝伦,可惜不能当面领教。”
  “褚先生?”听到海内名士这四个字,萧锦初有些好笑。她的师父可不是这些人能想象出来的样子。“他老人家字写得如何我是不知道,可是他倒从来不管我练字的,有那时间他也只会带我去钓鱼、爬山、下棋。按他老人家的说法,修心是第一要紧的,旁的不过是俗务罢了。”
  楚向澜稍稍有些诧异,所以在那些名士高人眼中,做学问也都是俗务吗?“褚先生……果然是不一般呐!”
  打开了话头,萧锦初越说越畅快:“可不是,不过虽然先生不管我,奈何我还有个师兄,最是见不得我清闲,动不动就罚抄书。俗谚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所以若抄个百遍,字大约也就像样了。”
  这个师兄……楚向澜迟疑了一下,天下皆知,褚冰只有两个入室弟子。一个是萧锦初,另一个则是当今天子。“你说的是圣人?”
  “是啊,”萧锦初露出追忆的神色,“当初他还是兖州刺史,不似如今这般日理万机。自然还有空来管我,虽然我如今能写得一笔好字全凭师兄昔日鞭策,不过那时候可真是避之惟恐不及。”
  “也不知圣人当时是什么样子?”说到这个,楚向澜有些好奇,当年远谪兖州的二皇子,被认定与大维无缘的二皇子,会是什么样呢?已经有了逐鹿天下的打算,还是只准备偏安一隅……
  萧锦初就有些纳闷,师兄能是什么样,他还不就是十年如一日么。“你怎么不猜我是什么样子?”
  楚向澜低声笑了起来,他的嗓音很温润,带着些戏谑,与卫潜的清冷截然不同。“不必猜,你呀,定然顽皮得很。”
  都说窥一斑而见全豹,以听到这个评价,萧侯不乐意了。怎么能以貌取人呢?再说了,就算以貌取人,她也不像个能闯祸的主啊!“谁说的,我那时可是个好学生,让学什么都不驳回的。倒是师兄,他才有偏向。师父时常说些旧年间的战事,牧野、官渡……说几遍,他就能听几遍。”
  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萧锦初一直不自觉地带着微笑,甚至连眼神都熠熠生光。楚向澜几乎有种不忍打断之感,只是道:“想必你就是那时受了熏陶,如今才成了名将。”
  名将不名将的,萧锦初倒不在意那个虚名。“其实,我最初的梦想只是做个游侠,纵横大河两岸,快意江湖来着。不过,谁又能料得到以后呢……”
  在多年前,她又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入住台城之内,可见佛经中说的也有些道理,一饮一啄,皆是前定。
  小径上种着桂花,高大的枝丫彼此相接。微风一过,成串的桂子就落了下来,夹杂着浓香,熏人欲醉。有一个男声从后面插了上来:“说什么这么热闹?”
  能在这宫中自由行走的男子是有数的,萧锦初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自然吓不倒她。楚向澜闻声在原地站定,恭敬地行了一礼:“尚书令……”
  安素穿着如同他招牌的白衣慢悠悠地晃了过来,“我方才去含章殿,宫娥说你出来散步,我就找过来了。楚待诏可是来复诊的?”
  楚向澜就点了点头:“萧侯的情况大有好转,再过几日想必就不需用药了。”
  “你是医者,治病的事自然是你说了算,回头我禀报陛下,此事该记你一功。”论起为人圆滑,安素确实是个中翘楚,难怪宫中无人不称道。
  “尚书令谬赞!”
  两人你来我往之际,萧锦初却在思索安素的来意,尚书令可不是什么闲人,特地跑一趟必然是有缘由。“找我有事吗?”
  “非也,我是有事来寻楚待诏的。”安素打了个官腔,温声问着楚向澜:“不知道七郎可愿助我一臂?”
  尚书令虽说是询问,但其中自有不容拒绝的气势,楚向澜低眸垂首听命:“请尚书令吩咐。”
  “好,那人我就先借走了,你继续玩吧!”似乎很满意楚向澜的态度,安素微微颔首,转而对萧锦初说道。
  “……”萧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继续玩啊!她怎么说也是有职司的人,不提旁的,如今虎贲卫还归她管呢!冲这个,她在台城内转悠,就不能叫散步得改叫巡视。
  送走了那两个有正经事的,萧锦初准备继续自己的散步大业,不对,是“巡视”大业。转头却瞧见一道穿玄色礼服的身影正立下树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师兄……”
  萧锦初三两步跑了过去,气没喘匀呢就急着问:“今日不是西戎使臣朝觐么,你怎么有空过来的?”
  卫潜就是见不得她这个急急火火的脾气,伸手拂去她头上落的桂花。“宫宴已经散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哦,萧锦初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中华门前的车队。
  “这回西戎送来了不少礼物,有好马,还有西域的三勒浆,就是在广陵王府喝的那一种……”听到三勒浆,萧锦初的眼睛刷地就亮了,速度之快简直堪称变脸。
  卫潜忍不住就伸手在她头上习惯性地敲了一下,颇为恨铁不成钢:“一听说有酒就走不动道,小酒鬼!”
  眼见她捂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把声音放低道:“一共十坛三勒浆,我都给你留着,等彻底好了才许喝。”
  萧锦初刚想抗议自己已经没事了,对她知之甚深的皇帝陛下立刻又接了一句:“再讨价还价,我就全部赏出去了。”
  “是,师兄。”萧侯赶紧低眉顺眼地应了,要是被外头那班同僚看了准会跌碎一地的眼珠子,什么时候萧锦初那个武妇能跟低眉顺眼扯上关系呢?不过此时萧侯的那点出息,现在已经全部被三勒浆给淹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得了师兄的允诺,心情大好的萧锦初开始有空关心些其他事,比如:“西戎的使者到底干嘛来了,就为了给你送礼?似乎与那位国主一贯的作风不大相符啊!”
  西戎如今的国主叫赫连永,是前任国主的长子。这位新君是什么作风呢?天下几国多少都是有风声在传,不外奢靡二字。
  他登基三年,已经在全国广选了两回美人。因为选了美人,便要营造宫室,又得在民间征召力士民夫。反复折腾之下,便是萧锦初也有所耳闻。
  “给你瞧瞧西戎送来的国书,倒是挺有赫连永的风范。”卫潜正巧带在身上,就顺手递给了她。
  “啧啧啧……”萧锦初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看似薄薄的一页,也不知道要多少能工巧匠耗费几许心血。“其他的不提,这鹦鹉恐怕是用各种宝石研磨成粉来上色的吧!果然是赫连氏手笔够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名字不好起,我想了半天才到了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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