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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询问记载了什么,冷琦看着石柱上四个略大一些的字体轻声喃喃:“玛雅神泉!”
侧躺在地上休息的光头一听立刻高声道:“这个我听说过,玛雅人说的神泉就是圣水的意思。它们好像每隔几年就要举行个什么‘封神仪式’。跟咱们看的《封神榜》差不多,不过比那简单。被‘封神’的人所做的就是喝这种泉水,传说心灵干净的人喝了就能成神,心灵污浊的人喝了就会受到惩罚,封建迷信而已。”
正说着,格鲁和罗兰也走过来询问情况。冷琦用英语跟他们大概说了一遍,罗兰顿时哈哈大笑,耸了耸肩似乎不以为然。随后从自己的背包侧边取出已经喝空了的水杯在石柱中间的凹槽内灌了些清水,试着泯了几下后连连点头:“good!no problem!(没问题)”
光头一乐:“这哥们几个意思,想要成神是怎么的?”
冷琦道:“他们不是奉神主义者。只相信科学,所以对这些神灵之事并不在意,认为都是迷信传说,没有一点科学依据。”
光头道:“这话怎么说的,这也就是语言不通,要不然秃爷非得把墓里那些事都跟他墨迹墨迹。让他用科学给我解释解释这粽子是怎么跳起来咬人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各国有各国的信仰,人家不相信这个,就跟你不相信上帝一样,何必强求。有那力气还不如过来帮帮忙,搭把手呢。”说完我起身回到小叶身旁,李晓欣刚刚把温度计拿出来,举着手电转圈看了看有些皱眉:“三十九度二,已经是高烧了。不行,得加大退烧药的剂量!”说着从药瓶里又取出两粒胶囊递了过去。
我凑到近前在小叶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告诉她再坚持坚持,很快大家就能出去,随后走到石柱旁边把光头的匕首拿过来也帮着去除冰层加快进程。正在这时,李晓欣忽然轻声喊了一句:“你们谁还有水?小叶姐要吃药!who has the water?”罗兰闻声立即将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非常熟悉,似乎是已经经历过的事情。在大脑中快速回忆了一下,猛然想起了坑洞深处那两个光点反射出的幻象。当时幻象中的场景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从罗兰身后看去。正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小叶接过杯子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就贴在了嘴边。
我见状心中大骇。幻象中的那些场景飞速从脑海中闪过,下意识大吼了一声:“别喝!”随后扔掉匕首跌跌撞撞冲过去从小叶手中抢过了水杯。细看之下,我更加吃惊。罗兰的水杯正是大红颜色,上边印着一只张嘴嚎叫的雄狮,与我之前所见的杯子一模一样!
其他人见到我反常的样子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满脸诧异的看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沉默了片刻,光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什么情况啊老张,你也让防狼器给电着了?”小叶虚弱的面孔也而是一脸茫然:“张瑞,你怎么了?”
面对大伙的询问,我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支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李晓欣在旁边解围:“小叶姐正在发烧,所以不能喝这么凉的水,情况会更加严重的。刚才着急我都给忘记了,幸亏小瑞瑞记得。”接着她又用英语对罗兰说了一遍。
罗兰非常理解,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
虚惊一场,大家都重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当中。我呆呆的坐在背包上,不断回忆着幻象中的画面,马上把问题联想到了石柱之内所谓的‘神泉’身上。幻象中小叶喝了‘神泉’变成那副模样,肯定是水源的问题。而现在,虽然我成功拦下了小叶,却没有顾及到罗兰。接下来,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不断告诉自己幻象是幻象,现实是现实,这二者并没有任何联系,同时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罗兰。他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坐在一旁跟格鲁指着石柱上的文字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几分钟后,骨头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总算弄完了,俺这腰都酸死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全都凑到近前,冷琦举着手电找到了文字的开头轻声开始翻译:“神泉,它可以指引你找到正确的方向,神泉,它可以为你带来新生,神泉,他可以净化你的灵魂,奉献……”
光头皱了皱眉毛:“这听着怎么跟散文似的,还是个排比句?这玛雅人语文学的不错啊……”
我让他别扯淡,闭上嘴巴继续听。冷琦却停止了翻译,一连看了几行脸色越变越差。其他人等得着急,骨头轻声道:“冷琦姑娘,你咋不说了,后边都写的啥啊?”冷琦微微摇头:“后边有不少文字我也不认识,生命平等。只有死亡才能换来心生……鲜血……指引方向……神之泉涌……代价……”
光头叹了口气:“哎吆,这单字蹦确实够呛。鲜血指引方向?意思是咱们得放点血才能出去?”
这时耶株指了指石柱后边:“我清理的那一块好像是图画,你们可以去看看……”大伙一听顿时绕到了石柱后边,果然在密密麻麻的玛雅文字中发现了几个勉强可以算作是‘图’的线条。骨头推了推旁边的光头轻声问道:“你也算半个专业人员了,快给俺讲讲画的是啥玩意。”
光头歪着脑袋看了半天:“这他妈画的也忒抽象点了吧……看来玛雅人的画工也是语文老师教的……”说完指着图形上几根竖直的线条解释道:“这个应该是就是石柱把,旁边歪歪扭扭的可能是人。多半画的是一种祭祀仪式。其实图画这东西最复杂,几个简简单单的形状就隐藏了许多东西,寻常人短时间内根本观察不出来。有这功夫咱还不如跟着冷女侠去研究研究那些玛雅文字更加靠谱。”
话音刚落对面的冷琦就发现了新的线索:“玛雅人记载这个石柱上有个机关,可以开启与太阳神之间的通道!”说完一边在石柱上摸索一边解释道:“‘太阳神之间的通道’应该就是阳光的意思,既然有阳光可以照射进来,那么就证明附近有通往外界的途径!”
几个人一听也连忙在石柱上一寸一寸摸了起来,寻找所谓的机关。骨头盯着面前的图形看了看,随后扣着其中一个歪歪扭扭的刻痕用力转了一下。石柱表面竟然真的被他转动,歪歪扭扭的图案马上复位。变成了一个标准的人形图案!
我心中大喜,连忙学着他的样子把其他杂乱的线条也拧回了原位。当所有线条复位的时候,一副简易的记事图形浮现出来。沿着这些图形大概看了一遍,我心中顿时一惊。
光头说的没错,这正是某种封神祭祀仪式。被‘封神’的人站在石柱旁边,喝下‘神泉’之后做了个叩拜的手势,随后一抹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接下来的画面分成了两排,预示着两种结果。第一种是封神成功。那人后背长出了翅膀,面向太阳缓缓飞走。第二种则是封神失败。那人瞬间消失掉,接着其他人在叩拜之后也速速离开。
这几幅换面在其他人看来或许匪夷所思,感觉是某种虚化出来的祭祀过程。但在我看来却心惊胆颤,因为在坑洞深处的幻象中,小叶的身上就一直被阳光覆盖。开始我还以为是强光手电,但是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我们所用的强光手电都是白色光芒,而当时照在小叶身上的是耀眼的金黄色光芒!
在所有图案都被完整复位之后,石柱内部传来了一阵机关启动的咔嚓响动,众人下意识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只见石柱顶端凹槽内的清水迅速下降,接着消失不见只在底部留下了一个瓶盖大小的空洞。随后头顶轰鸣声四起,地面都跟着颤抖,耳边听到的全都是无尽回音。
十多秒钟之后,一条光缝照在石柱中间。我们抬头一看,猛然发现正上方的洞顶竟然慢慢向两侧开裂,蔚蓝的天空和刺眼的太阳出现在头顶。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多,阳光正盛。随着洞顶开裂的越来越大,阳光普照的面积也越来越广,直到最后将众人完全覆盖,顿时有一股暖意传遍全身。
几个人在黑暗中待时间太久了,此时见到天空和太阳都兴奋的叫出了声音,而我却愁眉紧皱,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所担心的情况不要出现。但很快我就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不该来的终究不会来,该来的就是躲也躲不掉。十几秒后,欢呼雀跃中多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那声音的来源正是罗兰!
其他人被这声惨叫惊的闭上了嘴巴,齐刷刷将目光投在罗兰身上,格鲁也出口询问是怎么回事。只见罗兰满面惊恐之色,根本没有理会格鲁的询问,只是发了疯一样甩动着自己的双手。格鲁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抓住罗兰的双臂一把拽下他厚厚的登山手套。
在这一拉之后,拽下来的不只是登山手套,手套内还留有着罗兰的双手。格鲁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忍不住大叫一声将带着手的手套扔在了地上,漆黑的面孔上几乎都要将眼珠子瞪了出来,呆站在原地双腿微微哆嗦,张嘴动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罗兰的惨叫声愈发撕心裂肺,踉跄了几步之后摔倒在地上,两只胳膊的断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腐烂,变成一滩滩粘稠的血红色糊状物体被甩落在地上。单是站在旁边观看,惨烈程度都足以让人窒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注定的死亡
冰洞内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回荡的全都是罗兰惨烈的哀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即便是李晓欣这样见惯了血肉的外科大夫也被吓的魂不守舍,满面惊恐的凑到骨头旁边,将脑袋藏在他的身后不敢直视。
罗兰手腕处的腐烂程度十分迅速,十几秒的时间两只袖子就已经空空如也没了气力,袖筒处不断有血液夹杂着粘稠物流淌出来,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这种痛苦是非经历所不能明白的,虽然身体上遭受到了如此之大的创伤,罗兰却依然保有意识,瘫倒在地上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不住惨叫。
又过了几秒钟,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一拥而上帮忙施救。格鲁率先冲过去将罗兰的登山服和内衣全部脱掉,李晓欣和小叶则忙着在大伙的背包里收集所有绷带和药品。但我们的速度快,他身体的腐烂速度更快。除去衣服后,罗兰的双臂肘关节以下已经全部腐烂消失。
光头在旁边帮忙摁住因为痛苦不断挣扎的罗兰急声道:“这是沾上什么能致人腐烂的病菌了吧,照这么下去蔓延到胸口那就彻底没救了!都小心点别让腐肉沾在自己皮肤上!”我也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和恶心,凑到近前看了一眼:“会不会也是某种虫子,病菌应该没有这么快的吞噬速度!”
小叶跟着用英语翻译了一遍我们的分析,格鲁听到后立即点了点头。接着拔出佩戴在自己身上略长一些的短刀果断在罗兰双臂肘关节上方砍了下去!鲜血顿时迸溅的到处都是,罗兰也在惨叫一声后彻底没了知觉,我们被惊的直喘粗气。呆呆望着格鲁不知如何是好。
格鲁望着已经没有了反应的罗兰皱紧了眉头,望着我们急声喊道:“doctor!help!(医生!救命!)”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才算缓解了这份震惊,推了推还站在一旁发呆的李晓欣轻声道:“赶紧给他止血,烂七八糟有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吧!”光头带着受伤的屁股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一瘸一拐的退到旁边,望着地上那两截被砍下来的断臂喃喃自语:“外国人……就是尿性……”
虽然有些残忍,不过断臂之法似乎起到了效果。罗兰身体上的腐烂已经停止,只是两边伤口处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流淌着鲜血。我和小叶处理左边,骨头帮着李晓欣处理右边。冷琦则站在正面在他胸口点了几个穴位,当她点完离手之后,罗兰双臂切口处就像被关上的水龙头一样,血流量大减。颈动脉出血的情况立时得到了缓解!
见到血流量被奇迹般的止住。身为大夫的李晓欣抬头看了冷琦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敬佩的神情。
双臂被横着直接砍断,横切面的面积非常之大,我们几乎用掉了所有的纱布才勉强把整个伤口都包裹了起来。除了光头和冷琦之外,每个人的双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大量失血让罗兰变得面如纸色,心跳和呼吸都微弱到了极点。李晓欣将医药包里仅有的消炎药止痛药以及破伤风注射液全都打进了他的身体,忙完之后几个人目光呆滞的坐在旁边。依旧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整支队伍只剩下他一人,格鲁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将手中的短刀扔到一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轻声啜泣起来。骨头在他旁边想要出口安慰,无奈又不会英语,只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示意。光头坐在对面轻叹口气:“小叶你帮着翻译一下,告诉格鲁兄弟不用伤心,能把罗兰这条命救回来已经算是万幸了,应该开心才是。”
不等小叶说话,旁边的冷琦率先摇了摇头:“或许……我们救不了他……”
“救不了他?”李晓欣有些好奇:“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如果能尽管送到医院应该可以保命,为什么说救不了呢?”
冷琦盯着地上那两截被砍下来的残臂:“石柱上的玛雅文字记载,如果神灵想要吞噬生命,那么没有人可以阻碍。以死亡博得新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以死亡博得新生,这句话的意思是……”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地上那两截残臂还在腐烂,瞬间变成了两滩肉泥。骨头望着那两滩肉泥‘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俺怎么觉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众人将目光重新投在罗兰身上,李晓欣立刻发现了问题:“明明已经止住血了,但是地上的血液……怎么好像又变多了?!……”随后她下意识伸手在罗兰的腿上摸了一下,顿时‘啊!’的一声往后退去。
我心里一沉,连忙冲过去捏了捏罗兰的大腿,却只有一团稀软的感觉,登山裤厚厚的腿筒中几乎已经空了!骨头见状大吼一声‘不好!”接着飞速解开了罗兰的腰带:“老张,搭把手,快把他裤子脱下来!”我应了一声,抓住罗兰的两条裤腿用力往下一拽,随着咔嚓一声响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浑浊的内脏……
下身的腐烂程度应该跟双手是同时开始的,此时被我们发现已经为时太晚,罗兰的整个腰部以下被这种可怕的腐烂力量侵蚀的连骨头都没有剩下,登山裤内血肉模糊,就像是被灌满了肉馅一样!我只是抓住裤脚轻轻拽了一下,一个大活人就被分成了两半,各项生命体征彻底消失……
在这一刻,我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膜里传来的全都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望着眼前罗兰已经没有了人形的尸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杀了他……渐渐的。高度紧张让我变得呼吸有些困难,随即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头顶耀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我似乎觉得自己也要被融化掉了……
见到我忽然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小叶和冷琦立刻一左一右凑了过来,均是眉头紧皱轻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的意识非常清醒,想要开口说话却总觉的嗓子眼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无法呼吸也无法出声。渐渐的,光头和骨头也围了上来,我却因为大脑缺氧变得有些迷离。
阳光刺进我半睁着的眼睛里。在坑洞光点之中看到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出来。罗兰熟悉的背影……小叶接过了水杯……从指尖开始快速腐烂……虽然已经看过了一遍,但是此时又在眼前重演,看着小叶身体腐烂的样子让我无法承受。大吼一声猛然坐了起来!
呼吸瞬间畅通,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冷琦和小叶同语不同音的关心:“你没事吧?”我微微摇头,发现在这种零下三十度的环境里。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发现我没事。光头凑到旁边道:“我说老张你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刚才那口气要是没捣上来,那你就是秃爷认识的人里边第一个被吓死的……”
我没有理会他,心里还在不受控制的回想幻象中的画面,阵阵后怕席卷全身。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并不是被罗兰惨死的画面吓的窒息,而是有另一种未知的力量忽然施加在了身上。具体是一种什么情况,我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格鲁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瘫坐在地上望着罗兰四分五裂的尸体默默流泪。脸上的肌肉跟着身体一同颤抖。
虽然罗兰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但那种腐烂仍在继续。从腰部迅速晚上蔓延,当我坐起来转头重新观看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完整的头部。望着死无全尸的队友,格鲁沉默了半天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里一边高声喊着“no!”一边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
光头见状连忙高声吼道:“快拦住他,别让他碰到腐烂的血肉!”距离最近的骨头立刻反应过来,顺势冲了上去将格鲁拦腰抱住拖向旁边。如此接连不断的变故和惨重的损失让格鲁几乎失去了理智,发了疯一样的挣扎,嘴里叽里咕噜喊着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