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靖婉点点头,“就算是我做了标记,你也最好自己过一遍,毕竟,我没接触过这些,我所认为的要点或许跟你需要的信息不太一样。”
“婉婉过谦了。”对于靖婉入京后就没断过邸报,关于朝堂上的事情,骆老狐狸也跟她讲过不少,虽然一直都没听过她发表自己的意见,不代表她连重要不重要都不知道,就算是没有这一茬,他相信,她也不会是一无所知。
“谨慎点比较好,等我完全熟悉了,就不会有问题了。”
“嗯,有些东西的确需要教教你。”
之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专注于手上的事情。
“阿渊,有些东西太长太累赘,怎么不让人写简洁一些?”靖婉相信,某人可不是喜欢看人写些拍马的废话,别人或许会因为常规,因为习惯,他不一样,不喜欢了,说要改就绝对要改。
“冗长累赘,也有冗长累赘的作用,隐藏内容才方便。”
靖婉秒懂,这位行事都是暗搓搓的进行,东西自然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就算是遗失了,也要确保别人拿到手也发现不了什么,短而精炼那是适合皇帝那个职业。“辛苦了。”要从一堆废物里面去挑选具有营养价值的东西,可不是辛苦了,“这一部分,我岂不是完全不能处理?而且,哪些才是?”
为了不引起注意,当然不能部分冗长,部分精悍,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注意。总要弄出诸多的障眼法,瞒的人不仅仅是敌人对头,甚至是自己人。
辛苦肯定有,但看成是打发时间的调剂品,倒是会轻松不少。“都有标记,将这部分捡出来就好了,一会儿我教你看。”李鸿渊轻易的就将很重要的东西告诉了她,这种信任,还真的是毫无保留。
靖婉点点头。
这样的,居然占据了半数以上。
即便如此,剩下的,靖婉依旧看得有些心惊,该怎么说呢,从祖父那里大致的了解当今的几位皇子手中的权势,虽然每个人手中肯定都还藏着不为人所知的暗棋,但那毕竟是少数,可是她手上的这些,就没有不重要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串起来,靖婉止不住盯着某人看,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婉婉瞧着为夫做什么?”李鸿渊不无调侃。
“只是想说,我家夫君好厉害。”靖婉也不客气的调侃回去。
李鸿渊眉一挑,“这就厉害了,若是让婉婉全部知道了,大概该对为夫五体投地了。”他手上的势力,婉婉自然不可能一晚上就全部了解,而且有些东西过于阴暗,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这只是策略性的隐瞒。
“那什么,所谓‘惊喜’,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才会有效果,之后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么本身再如何的惊人,也没有最初来得惊人,做得好,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做不好……”靖婉笑了两声,其意味不言而喻。
“所以说,这男人还是持续性的保持点神秘性更好?”
靖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完了明面上的,李鸿渊教靖婉看隐藏起来的。
只是,解开第一份信件,靖婉这心脏又忍不住颤了颤,这私造兵器,而且这数量,不是几千几万,而是几十万,就算是那点零头,若是被圣上知道了,别管他有多宠这个儿子,十有八九都会要了这儿子的小命。自己到底上了怎样的一条贼船?
这算什么,彻底没后路了。曾经还说什么“好聚好散”,这是有聚没有散。
“这数量是不是太大了点?”即便逼宫,也用不上这样的数量。
“启元边境并不安稳。”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为他的大业准备的。
靖婉明了,却越发的不解,“即便是战争,这些东西,也犯不着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私造,作为帝王,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不是,工部军器局也不是摆设。”
“婉婉,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即便是上位者,为了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私欲,便是折入几十上百万的人命,他们也在所不惜。这事儿说起来,有点血腥,也有点恶心人,就不与你细说了。”若是不出意外,明年启元就会爆发大战,如果他不插手,最终的主帅铁定还是傅云庭,为了灭了傅家,二三十万的大军,就将屈辱而死,关于主帅,李鸿渊不想改变,但是其他的,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而且,有不少事情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呈现出全然不同的发展路径,西边境的事情没有发生,南方洪水之后引发的起义战争也被他暗中掐灭了。
前世这期间,虽然其他国家没有发生侵略战,却也是骚扰不断,比如已经被打下去的北匈奴小股的侵略抢劫,让人不胜其烦,损失也很惨重,再有西匈奴,前魏,南齐等实力强劲的国家虎视眈眈,试探性的攻击不断,还有一些小国番邦上蹿下跳,虽然不知道为何没有趁启元内乱大举进攻。
反观今生,看似一场大危机被掐灭,但却让某跟弦绷得更紧,尤其是北边年前雪灾,北匈奴等地损失惨重,又没有提前从启元得到“补给”,灭族之危,说不得让他们狗急跳墙,这战争或许会提前,李鸿渊得到的消息,已经隐约有了苗头。
这种事情,靖婉就是外行了,因此,倒也不再追问。
等陪着李鸿渊将该看该处理的事情都弄完,已经很晚了,靖婉却靠在他身上没什么睡意,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消化消化。
李鸿渊没说话,也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最后,靖婉在李鸿渊耳边轻声问道:“我祖父,是不是早就被你拉下水了?”
“婉婉这可就冤枉为夫了,你祖父只是知道我一些事情,其他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纯臣就足够了,你嫁给我,你祖父若是与我来往过密,就太明显了些,为我做事的人多得是,倒不缺他一个,多不过是偶尔通通气。”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搭上我祖父的?”
“婉婉觉得是什么时候?”
靖婉看看他,然后垂下眼眸,“我们定亲之前吗?”
李鸿渊笑而不语。现在还不少揭开谜底的时候呢。
具体的,靖婉不想去猜了,总觉得越猜,越让人有点成熟不能。
不过,“这么说,阿渊也知道,当初是我选择你的?”
“我的荣幸。别人都视我为瘟疫,避之不及,唯独婉婉你,慧眼识珠。”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有,你也该知道,我当初选择你的原因,本质上就是无可奈何,拿你做挡箭牌而已。”只是最后的结果,实在是与设想南辕北辙。
“原因与过程都不重要,结果让人满意就够了。”
不知不觉中,这心,靠得更近了。
睡下之后,靖婉倒是睡得挺好,若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便是经历风风雨雨,也心甘情愿。
次日,靖婉得了消息,京中的人下晌过来。
然而,在午膳之前,庄子上来了不速之客,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晋亲王,同时还带着一个女人,一个蒙着面纱,非常妖娆的女人。——眼神秋波盈盈,妩媚勾人;嗓音出口如吟,娇软惑人;前凸后翘,纤腰不盈一握,如同水蛇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总之,这就是一个无论怎么看,都堪称尤物的女人。
根据看亲王的说辞,这是京城第一青楼出尘阁的老鸨子重金从番邦买回来的姑娘,慈才情方能或许稍有逊色,然而舞姿倾城。才到京城,被康亲王无意中撞见,随意的问了问,然后赏了一支舞,于是便惊为天人。今儿一早,就重金将人带了出来,“三弟,你府里养的伎人,虽是不错,比起……”康亲王一把搂过美人,“差远了。”
所以,康亲王就是无聊,专门来炫耀的?
第261章:猎人与猎物
李鸿渊撑着下巴,懒散的斜靠在主位的罗汉床上,中间的玉案被稍微的弄远了些,整个人原本是极其的没有形象,整就一大写的纨绔子弟,然而,偏生透着一股矜贵与慵懒,再配上那张脸,看着就叫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就比如说,康亲王带来的人,虽然是靠在康亲王怀里,那眼神却异常的肆意,带着兴奋的光芒,眼底深处甚至还隐含这狼性的掠夺,自然还有无限的挑逗。
然而,这些对李鸿渊完全无用,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鬼样子,目空一切,让人咬牙切齿的想要抽死他。指间夹着一缕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那又如何?玩物而已,本王想要多少有多少,睡一个扔一个,你也就能捡这些破烂玩意玩玩儿,李鸿熠,你还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时候,居然有现闲心跑到本王这儿来,难怪你远不是李鸿铭的对手,你说,皇后知道了这事儿,会怎么样?”
康亲王脸色明显有些僵硬,自然还有滔天的怒火,被李鸿渊这么一说,怀里的美人似乎也就没有魅力了,一把降之推开,“母后才不会管这种小事。”
李鸿渊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有什么好笑的!”就算是想要克制怒火,每每这个时候,还是做不到。
“本王听说,皇后最近对九皇弟很好啊。”李鸿渊闲闲的说道。
“母后对谁都一视同仁。”
李鸿渊轻笑一声,然而却比明显的嗤笑还让人火大。“说你蠢,都是对‘蠢’这个字的玷污,对于一个蠢到无可救药,还不听话的继承人,换一个稍微聪明点还绝对听话的,更关键的是,成了之后,还会对她感恩戴德,完全不影响她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其实在这件事上,皇后做得还挺明显的,察觉到的人还挺多。
然,在明眼人看来,皇后不过是想要磨一磨康亲王,让他有点危险意思,同时也能聪明点。可是,作为当事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依照他那脑子,多半会以为皇后真的想要换掉他,即便有人跟他说明,大概也会止不住怀疑猜忌。
而在李鸿渊看来,皇后到底是真的只是想要磨一磨他,还是真的想要换掉他,这可就值得玩味了。对于一个野心过大的女人而言,是不是儿子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她要的,只是她在世时的绝对掌控权就够了,死后,她的尊荣亦不会被动摇。
康亲王再蠢,也能明白李鸿渊的意思了,眼瞳急剧的收缩,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发疯似的冲上去,似乎想要拧断李鸿渊的脖子。“你个混账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没得到李鸿渊的指示,暗一等人都未曾动作。
“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却偏偏孜孜不倦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婉婉说得没错,这种人就是受虐狂,真是烦人呢。”似呢喃一般,李鸿渊轻声说道,看似没什么反应,却在康亲王靠近的时候猛然起身,然后悍然出脚,仅仅一脚,让康亲王倒飞丈余,放下脚,姿态挺拔的站立,衣角未动,头发未乱。
康亲王南行赈灾,一路遭遇事故不断,受了重伤,虽然说伤势没有预想中那种严重,却也不比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完全无事,李鸿渊这一脚,其实还算是留情了,即便如此,还是康亲王还是吐血了。
如此,他的那些护卫,惊得魂儿都要飞了。“王爷,王爷……”
“啧,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用本事回去找皇后去。皇后有多长时间没搭理你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康亲王扶着胸口,“李鸿渊,你,你……”
“如何?打回来?你有那个能耐吗?还是凭你这群护卫?虽然不能宰了你,但是宰了他们的话,不过是脏了点地儿。”姿态,就像是捏死蝼蚁,而不是决定人的生死。
“我不相信父皇这次还是无底限的偏袒你?”康亲王忍不住咳了两声。
李鸿渊勾起嘲讽的笑,“上次在定国公府揍你,跟这次的时间差不了多少吧?”
康亲王的脸色顿时铁青,他怎么忘了,每年这个时候父皇都不对劲儿,对李鸿渊的袒护更是毫无底限,除非是李鸿渊要了他的命,否则,别说是踹了一脚,便是没了半条命,父皇也不会为他主持公道。
急火攻心之下,康亲王又吐了一口血,就那么直接的晕厥了过去。
“还真是脆弱呢。”李鸿渊语气凉凉的开口,“来人,将他们给本王丢出去。”
不过到底是亲王,李鸿渊手下的人倒是不好对他用粗,不过,这时候康亲王手下的人倒是乖觉,什么都不敢说,带着康亲王匆匆的离去。
最后倒还剩下那个女人以及她的两个丫鬟,康亲王的人这会儿可完全顾不得他们。
“王爷实乃性情中人,小女子实感佩服。”方才即便是她遭康亲王连累,被李鸿渊折辱,却没看出半点羞恼,这会儿,依旧放肆大胆。
这种女人很多男人都想要征服,而她对自己的魅力也相当的自信,她现在也想要征服这个男人,即便是无权无势,却俊美强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怪上床,滋味肯定特别的美妙,身体好像都有点开始颤栗了。
然而,李鸿渊看对方,跟看康亲王差不多,这女人的自以为是,前世就见过了,认为但凡是她看上的男人,最终都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还真是跟阮芳菲如出一辙,只是比起阮芳菲,脑子倒是无比的清醒,同时也更加的自负,可是对这种女人,便是前世在认识靖婉之前,李鸿渊一半点兴趣都没有,更遑论现在,如果不是计划需要,李鸿渊现在就会要了她的命。
只是,前世的时候,还能过过招,现今的她,在李鸿渊看来,实在太稚嫩了点。
“相同的话,需要本王说第二次?”
那女人还不明所以,暗一等人却惊出一身冷汗,二话不说,抓了那女人跟她两个丫鬟就直接拖了出去,不是一般的粗暴,更别说什么怜香惜玉。
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不过在转瞬间忍住了,她很清楚,现在动了,她大概就要死无葬生之地了。
自信大胆,转眼间成了娇弱可怜,梨花带雨的看着李鸿渊,就像再看绝世负心汉。
李鸿渊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指甲,耳坠,发簪,或许还要加上身上的香包,藏的毒还真的不少呢,见血封喉这种毒当然只是玩笑,不过,一个时辰内让人死亡药肯定有,更别说迷药之类的,说起来,李鸿熠的胆子倒是不小,敢跟这样的蛇蝎卿卿我我。
那女人的表情有点维持不住,虽然在进入启元之前,早知道这个男人乖张狂肆,目中无人,对女人怜香惜玉也是有前提,辣手摧花这种事更是没少,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折戟沉沙。此外,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这样的人,为什么只是一个“闲王”?没见本人之前,心中虽然疑惑,却只是想知道原因,见到之后,疑惑更大的是,这样的男人怎么甘于屈居人下?
不等人吩咐,下人就手脚麻利的清洗地面。
靖婉一屏风之隔的后厅走出来,看着外面若有所思。
李鸿渊将她拉过来坐身边,“婉婉眼里难道不应该只有本王吗?”
靖婉有点无语,这男人太黏糊了点。“这么对康亲王,真的没事吗?”
“父皇每年这几天脑子都不清醒,同是他儿子,只要我不把其他人杀人,把天捅个窟窿,他也会帮我兜着。这点小问题,根本就不用在意。”
靖婉微怔,随即想到一个可能,一个人在每年相同的一段时间出现精神异常,必然是这个时间段异常的特殊,而又跟眼前这个男人相连,似乎,除了他生母,不会是其他。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阿渊生辰快到了吗?”
不够乐成帝那个男人也是够了,是他一手造成这样的局面,多少年了,却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在靖婉看来不过是装模作样,就这几天抽风发神经,也没见他少睡几个女人,少生几个孩子,皇贵妃当初活着的时候,嘴巴嚷着多喜欢,爱得多深,不过是每月多临幸几晚,那算什么鬼?
觉得愧疚想要弥补儿子的是他,迁怒儿子置之不理的也是他,当真是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恶心的人了。
倒是李鸿渊有些异样,静静的看着她,片刻,蓦然一笑,“后日。”为自己媳妇儿敏锐聪慧轻赞一声。
“三月十二?会是个好日子。”三月十五是大长公主的生辰,想想去年的隆重,而且据说是年年都不落下,那还只是圣上的妹妹,作为他最宠爱的儿子,却悄无声息,其他的儿子乃至儿媳,哪一个都没说低调行事的,偏偏只有他悄无声息,别说是庆生,只怕是都没几个人记得。靖婉主动抱住他,“以后,我陪你过。”
李鸿渊轻笑,事实上,对于这件事,他也就是年幼时在意过,别说是现在,便是前世,当了皇帝,生辰成了万寿节,他都没在意过,回到十岁,又过了这些年,若不是苏贵妃年年都给他准备一桌席面,他大概都彻底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