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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人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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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仁朴行了十步,小厮便轻声禀道:“伯爷,西北来人了!”
  等沈仁朴坐在黄梨花木太师椅上,拿着长子信笺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一片惊涛骇浪,永庆军竟然失守,拓跋家竟然攻下了庆州,此等消息,毅儿竟胆敢隐瞒!
  明远伯看着底下送信来的长子身边的随从沈全,“眼下汾州如何?”
  沈全奔波数日,又一路踱着信笺被张丞相一派截下,胆战心惊地在城外盘旋了两天,才扮成难民的样子进了门,听到老伯爷问,如实禀道:“汾州屯粮充盈,已经集调了代州和并州的厢军,即便困城三月,也供给充实。”
  尚有三月可转圜的地方,拓跋部在前朝便已在西北割据一方,因辖下只有四府,兵士不过数万,又历来每年供奉马匹,偶有侵扰边境,也不过是部内粮食不足,小打小闹罢了,赵国自开国以来一直都不甚注重西北防务。
  他将毅儿派去镇守西北,不过是为了沈家能够掌管一支军队,他已准备将三娘和四娘都送入宫中。
  宫中多年除了中宫皇后诞下一女,另只有一宫女因官家酒后宠幸,侥幸得了一个皇子,因生母卑微,官家也不甚看重,不过在宫中混着日子罢了。
  官家尚年富力强,他沈家女儿若再生下一个皇子,沈家富贵少说又可延续两代。
  只是眼下毅儿的永庆军却失守了,他上月才上传的捷报,官家尚龙颜大悦,赏赐了沈家金百两,绸缎百匹,彼时官家喝了福州送来的玉雪团饼,说等今年的新茶上了,再赏给沈家御用茶饼各五斤。
  今年新茶还未收,庆州却没了!
  沈全低垂着头,听见伯爷的叹嘘声,头低的更低了,这送信的差使,因着他是沈家跟去的,大爷只信他一人,这活便非他莫属,可是对于当日永庆军败北的细节,沈全是一句也不敢透露的。
  半晌,听见上头有“沙沙”的研磨声,约莫半刻,明远伯才写好了给儿子的回信,晾干,用蜜蜡封了信口,才对沈全道:“我记得大爷在庆州置了一房妾室,膝下有一对龙凤胎,既然庆州失守,两个孩子当快快送到伯府来!”
  龙凤胎历来是祥瑞,是以,这等时候,沈仁朴尚且惦记着。
  “回,回禀伯爷,那明,明氏投井了。”
  沈仁朴心口一窒,“那孩子呢?”
  “孩子被家仆抱走,尚没有消息!”沈全不敢说,两个孩子一早落进了贼军手里,正以孩子的姓名威胁大爷。
  但是沈仁朴毕竟长在祖父沈顺宜的膝下,在沈全吞吐的言辞中,已然窥探出长子在庆州一战中的狼狈,只是却不想竟是连幼崽都没有护住。
  沈仁朴的心泛起了无边的寒意,似乎冥冥中一种注定的宿命在朝沈家袭来。
  

    
第31章 召见
  大殿上; 贾御丞一上午心里揣着事儿,听着耳边同僚们或参或奏,全然听不见一句话儿; 他先前脑子被卡住了; 参了张丞相一本,彼时官家虽没说什么; 张丞相也未就此事对他有任何的不满,但是近来贾御丞还是觉察到同僚们对他或明或暗的排挤。
  一连几日早朝; 众人候在丹墀上皆三三两两地聊着小话儿; 只有他一人不被理睬; 若是插话进去,那些人也只笑着点点头,便匆匆地结束了话题。
  避他如避瘟疫一般。
  昨儿个夜里; 老妻给他支招,说不如从沈溪石这里突破,老妻说那日沈枢相救的女子是耶嘉郡主新认下的义女,因身份低微; 做不得沈溪石正妻,不日或许会以妾礼抬进府去。
  既是沈溪石喜爱的,那张家小娘子险些害了这心头好掉了命; 他这边得罪了张丞相,但是在沈溪石那里也是变相地交了好啊!
  贾御丞虽爱惜自己作为谏官“正直”的声誉,但是也不是不懂变迁的人,大事上自然是要“耿直”的; 但这些微末而又关乎他现实处境的小事上,不妨做些变通。
  老妻说的虽是妇人之言,但是贾御丞被老妻点醒了一句,甘尚书和夏侍郎不敢得罪张丞相,对他的直言进谏不敢表露赞赏,但是沈溪石又不一样,虽然只是枢密副使,位同副相,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沈溪石是官家的人,便是张丞相也尊他四分。
  他若当着大伙的面与沈溪石一同出东华门,往樊楼上喝上两樽,众人知道他与沈溪石交好,他这一场无妄之灾,也便解了。
  贾御丞琢磨了一两个时辰,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忽听上头桂圆公公尖声唱着“退朝!”
  贾御丞和众大臣顿时扫袖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官家,贾御丞瞄准了沈溪石的身影,正准备起身往沈枢相跟前走去,却不防上头的桂圆公公突然喊道:“沈大人请留步,陛下御书房召见。”
  贾御丞眼睁睁地看着自个谋算了一个早朝的沈大人从眼前走了,金銮殿中众人很快三三两两地散去,贾御丞垂头丧气地往宫门走去。
  正走着,忽然被人拦了道,心下正郁郁不乐,火气眼看就要蹿出来,却发现拦他的人竟然是张丞相。
  张丞相笑道:“贾大人这些日子,似有心结?我观贾大人已五日不曾在殿前上本?”
  贾御丞憨笑道:“近日来家中老妻夜里睡不安稳,下官也连带着夜不能寐。”
  张丞相也不戳破,只道:“御史台自来知道京中各大小趣事,不知道贾大人近日来是否听见,谁家的女使跑到街市吵嚷,说自家夫人被夫君打得至今昏迷不醒?”
  贾御丞心口一跳,此事他是知道的,是徐参知的次子,他原是准备写张奏本的,但是近来因见罪于张丞相,而昏昏不可终日,竟将此等恶劣行径忘了。
  “此事下官已经拟好了奏本,忘于家中了!”话刚出口,一抬头对上张丞相深不见底的眼,心里头忽然明朗起来,张丞相就是等着他说这句话。
  却听张丞相道:“我近来得了一些端砚,听说贾大人也甚喜欢收藏砚台,明日我带一个给贾大人品详一番?”
  这是鱼饵了。贾御丞原心里头尚在二次得罪张丞相和徐参知之间徘徊,听得这话,终是狠下了心,“下官先谢过张相公。”
  贾御丞在东华门外送走了张丞相,才逃出绢帕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刚刚片刻功夫,不想有一日自个将要将政事堂的两位相公都参一遍。
  这等豪举,如若不是自个知道内因,怕是都要钦佩这人的胆量。
  张丞相与徐参知作为政事堂的正副相,若是定然要得罪一个,权衡较量,贾御丞觉得张家小娘子的事不过是女孩子间的风波,但徐参知的次子,却是泯灭人性了,且他听老妻说,那次息虞氏是青州大儒虞先道的孙女。
  徐家就仗着虞家无人入官场,又远在青州,才敢对儿息下这般狠手。
  虞家儿郎虽无一人入仕途,但是虞老先生在鲁地士林中享有极高的声誉,贾御丞自己作为从科举入官的士子,一直对虞老先生颇为敬仰。
  一时倒暗叹,徐参知怎地养了如此畜生不如的儿子。
  ***
  御书房里头,官家已经换下了龙袍,着了一身圆领黄袍,脚上穿了一双皂靴,腰上的红腰带上的金丝云纹十分显眼,像是出自后宫妃嫔之手。
  金丝楠木书桌上,正放着一张画像,见到沈溪石过来,官家冷哼了一声,对身边伺候的宫娥朱阑道:“拿给沈大人看看。”
  朱阑双手捧着画像,半福了礼垂首呈给沈溪石看。
  随着画轴往下移,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沈溪石眼前,粉缎对襟窄袖芙蓉夹棉短袄,白色荷叶边流光裙,那裙间隐约流动的光辉,和百花髻上簪的茉莉小花都栩栩如生,颇有画龙点睛之笔。
  沈溪石淡道:“不知陛下是何意?”
  元帝见他到现在还不露口风,冷眼道:“听说你下湖是为了救这位女子?”
  “不过顺手为之!”
  元帝被沈溪石一副生冷的态度气笑了,“嗬!顺手为之?”忽地点头笑道:“好一个顺手为之,不如朕也来个顺手为之,给这女子指一门婚事可好?”
  在沈溪石蓦然惊诧的眼神中,元帝终于觉得顺了一口气,颇有兴味地道:“你是我赵国朝廷的一根柱石,你不顾旧伤下湖救人,我若是再为这女子指一门亲事,后史传下去,岂不是一段君臣佳话?”
  沈溪石不觉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不可!”
  元帝挑眉,望向沈溪石的眼中带着审视,“不如沈卿你为朕说说有何不可?”
  沈溪石垂眸,不疾不徐地撩了下袍,跪在蒲团上,“臣沈溪石奏请陛下为臣赐婚,臣愿娶顾家女顾絮为妻。”
  元帝从书桌后头踱着步子下来,围着沈溪石看了两圈,“怎么,今时今日,终于舍得告诉朕一个全名了?叫顾,小圆子,叫什么来着?”
  桂圆恭敬地笑道:“陛下,是顾絮!”
  “姓顾?”元帝脚步微顿,看向了朱阑,“是哪里人氏?”
  朱阑低声回道:“禀陛下,是蜀地益州人氏。”
  沈溪石这才明白,原来先前派去林府冲茶的是御书房伺候的直笔宫女,想来刚才那副画也是她画的,这女子竟有此等画技,又善冲茶,官家将她留于跟前,定然不仅仅是为了书写内令、记录。
  “溪石,你当真决定娶她?”
  “臣心意已决!”
  元帝连连点头,“好,那是你自己的事,朕不予干涉!”却是也不愿意给他赐婚了!
  等沈溪石从御书房里头出来,桂圆公公笑道:“咱家送沈枢相一程。”
  快到东华门的时候,桂圆公公才小声道:“沈大人,魏家三娘子求到了太后跟下,昨儿个官家去承禧殿,太后问了两句。”
  沈溪石对着桂圆公公做了深揖:“溪石谢过公公!”
  桂圆公公轻甩拂尘道:“沈大人心里有数便可,那,咱家便回了!”
  “公公请!”待桂圆公公走远,沈溪石沉吟片刻,出了东华门,候在门外的裴寂忙牵了马过来,“爷,是去林府吗?”
  沈溪石踩着马镫上了马,道:“不,去马行街上的杜府。”
  林府里头,荔儿打开了靠南的窗子,庑廊下头的一对画眉鸟“啾啾”地叫得欢快,院子里初春草木的气息迎面而来,一株绿梅尚半卷着花骨朵,清白绿的颜色,煞是喜人。
  林府的女使端着铜盆、香胰子进来,笑道:“诗姨说今个天气好,小娘子不妨在府里走动走动。”
  荔儿笑道:“我家小娘子正准备一会儿去前头找郡主呢!”
  林府的小女使笑着又去准备了早食。
  藿儿拿着一把檀木梳子一点点地替小娘子通着发,发现主子气色好了许多,笑道:“果然还是郡主身边的妈妈们会调养人,小娘子喝了四日的茶汤,面上莹润了好些。”
  顾言倾微微笑道:“到底是在姨姨这里,诸事不用劳神。”
  一旁选着襦裙的荔儿一回头便看见小娘子淡笑的模样,一双黑亮的眼睛里盛着清澈的光,荔儿想到这几天每日下午申时正必到林府来的沈大人,心里便有些郁郁不乐,好像正看着自家的好白菜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拱。
  荔儿虽不是很待见沈大人,但是每日里一给主子选襦裙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地给她挑好看的,一件芙蓉白窄袖交襟云锦短襦,一条浅绿如意月华裙,搭着四指来宽的杏黄平绣山茶花薄纱披帛,对着藿儿道:“今个搭凌云髻吧!”
  等顾言倾用完早食,便带着藿儿、荔儿去找杜姨,不过辰时正,杜氏这里却是很热闹,长条黄花梨木案上堆着好几幅画,或全摊着,或半卷着,丹国小娘子们似乎都在,几人一堆地凑在一处研究着画像。 
  萧蓁儿眼尖,最先看到她,忙喊了杜氏,“姨姨,絮儿姐姐来了!”
  杜氏忙招手唤道:“絮儿,她们正在看着各府有意联姻的小郎君呢,你也过来帮着选一选。”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顾言倾的襦裙,笑道:“絮儿今个这一身,倒是和园里的绿梅相映衬。”
  萧蓁儿轻轻碰了下顾言倾,脸上微红:“听说这一位和沈枢相很熟?”她说着半垂了脖颈,少女的羞涩来得这般猝不及防,顾言倾微愕,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景行瑜?”
  杜氏也看了过来,笑道:“这一张是蓁儿特地向我求的,我让静晏送了一幅过来。”
  前头的花宴,虽然上午出了一些波折,但是下午还是照常进行的,此次办宴会的主要目的便是让丹国的小娘子们与汴京的小郎君打个照面,若是哪位小郎君看中了哪位小娘子,便将自己的画像送过来。
  也有萧蓁儿这种,自己看上了哪位小郎君,暗暗向女使打听了名号,回头来朝杜氏要的。
  眼下萧蓁儿向顾言倾打听景行瑜,也是她们每日来林府,总是看到沈溪石来看病中的顾言倾。
  顾言倾对上萧蓁儿期待的眸子,心口微软,一句“不知道”压在唇边,怎么也吐不出来了,低声道:“也不是很清楚,若是有机会,我问问。”
  萧蓁儿等的就是这句,立即抱着顾絮的胳膊道:“谢谢絮儿姐姐!”
  杜氏嗔道:“絮儿伤口刚好,你可别摇她!”
  萧蓁儿忙放开了顾絮的胳膊,和她道歉,“姐姐,弄疼你没,我一时高兴得忘了!”
  顾言倾笑道:“没事。”虽然和萧蓁儿认识不久,但是顾言倾对这个爽朗的女孩儿莫名地有几分亲切感。
  顾言倾又和萧蓁儿看了几幅旁的小郎君的画像,惊讶于连杨叔岱都有,正暗自咂舌着,门外银九匆匆过来道:“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要见顾小娘子!”
  “见我?”顾言倾浑身一震。以前随着娘亲参加宫宴,她也是见过太后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太后还记不记得她?
  “小娘子你快准备一下,外头那嬷嬷催得可急了!”
  杜氏敛了神色,对银九道:“快去我房里将那一堆护膝拿出来。”又吩咐顾絮道:“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注意一些。”
  顾言倾点头应下。
  那边银九刚将护膝给顾小娘子套上,外头那嬷嬷就跟着采荇过来了,显然是拦不住了,杜氏见是一位面熟的,笑道:“府里的女使不懂规矩,竟也没说是常嬷嬷,我还兀自在这儿给絮儿说着见太后娘娘的规矩呢!”
  那位常嬷嬷笑道:“太后娘娘听说夫人新收了一位义女,说要喊进宫去给她瞧瞧,夫人可千万别舍不得。”
  杜氏笑道:“就怕这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后娘娘,还劳常嬷嬷多看顾一二!”
  常嬷嬷颔首道:“顾小娘子模样儿这般可人,太后娘娘见了定然只有喜欢的,夫人大可放心。”
  杜氏亲自送了絮儿到了府门外,看着她上了宫里头的马车。
  女眷奉召入宫,自来只能带一位贴身女使,藿儿性子莽撞一些,杜氏让荔儿跟着去了,眼看着马车走远了,藿儿担忧地问诗姨:“您说,太后住在深宫里,怎么会知道郡主收了义女呢,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小娘子眼下就住在林府?”
  诗诗瞪了一眼藿儿,见郡主面色也不好,宽慰道:“主子,您先别急,淑太妃和贵妃娘娘都在宫里头,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淑太妃是杜氏的姨母。
  这话杜氏何尝不明白,太后因着阿宝和淑太妃,自来和她也算交好,不至于要了絮儿的命,但是杜氏知道絮儿的身世在那里,太后未必不会好奇,这个“顾”小娘子与承恩侯府顾家的关系。
  银九道:“主子,要不要去杜府请彤玉公主?”
  杜氏摇头,若是前脚絮儿刚被带走,后脚她们便急慌慌地搬救兵,太后定然是越发生疑,眼下只能祈祷絮儿自己平安度过了。
  

    
第32章 花茶
  顾言倾和荔儿侯在承禧殿外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 进去禀报的常嬷嬷还没有出来。
  承禧殿外守门的宫女冷冷地看着顾言倾主仆二人,那毫不避讳的眼光好像是要剥开了两人的衣服,看个仔细一般。
  荔儿面有愠怒; 只是想着此时不好节外生枝; 生生地忍了下来。
  承禧殿外陆续走过的宫人,都不由好奇地看着这一对主仆二人; 顾言倾今个的襦裙虽清丽,但是到底不够富贵; 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羊脂白玉簪子; 宫人们难免低看两眼; 只当是不得宠的低份位的嫔妃,惹恼了太后娘娘,在这里罚站呢。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常嬷嬷终于缓缓地过来,笑道:“顾小娘子随我进去吧。”
  两边的宫女却是拦住了荔儿,顾言倾对荔儿微微示意,让她在殿外头等着。
  承禧殿内格外幽静; 有经年的花木的香味,越往里走,檀香的香味渐渐盖过了花木的气息; 隐约听见少女悦耳的嬉笑声,顾言倾有心想问常嬷嬷一句,殿中是否有谁家小娘子作陪,但是她刚喊一句:“常嬷嬷”; 常嬷嬷便回身笑道:“小娘子,到了!”
  却是正殿左侧的一间厅房,外侍的小宫娥挑起了杏帘,常嬷嬷先进去,道:“娘娘,顾小娘子到了!”
  只听一个略熟悉的声音淡道:“宣进来吧!”
  顾言倾低着头迈着碎步,进了厅房,顾言倾对宫中并不陌生,她是承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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